原本打算這學期讓自己考勤率不那么難看的葉棠不得不再次翹課。
值得一提的是,不久前,她輕松拿到駕照,買了一輛經濟型的轎車代步,方便她學校和公司兩頭跑。
車就停在校內停車場,她剛把車倒出來,就看到駱幸川站在出口的位置,搖下車窗,他對她說,“能捎上我一程嗎?”
葉棠心里著急,顧不上去想駱幸川為什么在這里?他又怎么知道自己要去哪兒?
駱幸川動作利索的坐到她副駕駛上,兩人出發前往岑硯南家。
岑硯南被抓后,他家又被搜查過一遍,警察確定沒有找到其他不明物品,岑今才能回到家里,事實上葉棠給岑今打電話時,她才回來不久。
她在電話里囑咐岑今不要動家中陳設,岑硯南是被冤枉的,家里必然有線索。
兩人到的時候,公寓外面還有聚集著不少媒體和粉絲,一些人仰著頭,指著29層的窗戶指指點點。
葉棠和駱幸川一下車,人群就涌上來,
“看,那個女的是不是葉棠?她旁邊是駱太子啊!”
“出這么大的事情,他們還敢來這里露面?不怕被連累嗎?”
“好吧,我相信他們和岑硯南是真朋友了。”
兩人謝絕媒體采訪,一言不發走進公寓里,公寓入口還有幾個保安值守,防止閑雜人等影響其他住戶。
電梯門一開,他們就看到岑今站在門口,一宿未眠,神情憔悴,雙眼通紅,臉上還有淚痕。
她一把抱住葉棠,像是有了主心骨似的,
“我天天和南南住在一起,他不可能吸du!”
“廚房是我打理的,除了喝水,南南進都不進廚房一步,怎么可能把東西藏在出軌里!”
“我記得我昨天早上走的時候,還清理整理過櫥柜,那時明明沒有什么白色粉末!”
岑今很激動很害怕,喋喋不休
直到駱幸川說了一句話“那東西是參加節目的人特意放的。”
岑今陡然安靜下來,繼而又憤恨不已道“是誰做的?”
葉棠走了一圈客廳里散落著許多一次性水杯,有的是空有的里面還殘余果汁。屋內每個房間包括廚房都有攝影機鏡頭,“這些鏡頭會不會拍到什么?”
岑今搖頭“我打電話求電視臺他們查看廚房的錄像記錄他們說沒看到異常。”
岑硯南出了這么大的丑聞,電視臺非常惱怒,《偶像沙發客》也上了熱搜,卻是和“吸du”的關鍵詞聯系在一起。節目必然無法錄制可能還得停播他們說稍晚的時候要來拆掉攝像設備。
兩人交談的時候,駱幸川也走進廚房,直接打開遮擋天然氣的裝飾盒,在后面一個十分隱蔽的角落里發現一枚黑色攝像頭,“看這里還有一個鏡頭。”
兩個女人聞言馬上進來,岑今迷惑“這也是電視臺的攝影機嗎?”
葉棠很肯定的說,“不它是家用監控。”
監控里有一張mini存儲卡,葉棠小心取下來。
駱幸川找了一個紙箱把客廳的水杯都放進去他說他要拿去檢測看看上面有沒有du物反應。
葉棠終于感到一絲不對勁,她覺得駱幸川似乎很了解du品。而且連警察和岑今都不知道的監控鏡頭,他怎么隨手就發現了呢?
一整晚沒睡的,不止岑今,
謝意卓回到家,坐立不安,他的經紀人以為他是怕被牽連,還安慰他,“岑硯南吸du被抓,你應該感到高興啊,以后沒有人再跟你搶熱度、搶資源。他這種人,紅的太快,就容易膨脹自大,走上歧路很正常……”
經紀人各種高興,謝意卓卻沉默不語,他是典型的做賊心虛,他從來沒有干過這么壞的事情。
可是為了錢,為了自己的前程,他必須這么做。
一切都如計劃中進行,唯獨的差池是岑硯南沒有喝那杯飲料。
謝意卓卻沒有告訴他幕后的指使者。
他覺得岑硯南沒喝飲料也沒關系吧,警察不也把他抓起來了么?
第二天下午,他的賬戶收到整整2000萬的轉賬。
錢,掩蓋了他的慌張。
就這么看似平靜的過去了三天,網絡上岑硯南吸du事件還在發酵,他的形象已經完全崩盤了。
反轉來得突如其來,甚至比岑硯南剛被抓時,更加暴風驟雨。
大律師馮勤之忽然率先在自己的博客上公布岑硯南的驗尿結果,鑒定無藥物反應,他自稱他是岑硯南的代理律師,將對網上媒體的不實報告和言論提出誹謗控告。
那些參與其中的媒體都感到背脊發涼,
自從馮勤之成功幫明林公司追討到高達1億元的專利損失費后,他在普通民眾中的名氣便傳開了。
他有一個個人博客,偶爾會在上面記錄他經手的經典案例,以前關注者不過寥寥幾百,都是法律專業人士。現在他的博客關注數高達1w。要知道博客是早已沒落的社交工具,這年頭,年輕人誰還玩博客呢?
網上的風向由此發生改變。
但依然有人不相信,
“即使沒有尿檢反應,那只能說明岑硯南那晚沒有吸du,不代表他以前也沒碰過du品,否則JC怎么會在他家里搜到白色粉末?”
馮律師親自回復了這則質疑,“你的提問非常有道理,現在由我代表岑硯南先生,解釋白色粉末的來源。”
在20秒的時候,一個大家都很熟悉的身影走進廚房,是謝意卓。
他鬼鬼祟祟的到處張望,還往攝像頭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個表情和大銀幕上的翩翩公子判若兩人。
接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白色的東西,攥在手心,飛快打開櫥柜的門放進去,順便拿出里面的一次性紙杯,一個個擺好,打開冰箱,開始為大家倒飲料。
在倒最后一杯時,他似乎往里面撒了什么。
不少網友揉了揉眼睛,倒回去再看一遍,
“真的,謝意卓往杯子放什么東西了?”
“難道是du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