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靈兒氣的臉都是綠的。
楊姐也很生氣,但她理智許多,微抬著下巴,氣勢凌人地看過來:“幫忙?你打算簽這個項目了?”
唐晚彎唇一笑,同樣氣場十足:“那是不可能的。”
她的目光堅定坦然,沒有絲毫怯懦躲閃,楊姐十分意外,更吃驚于她身上那股子氣勢,這是剛出道的新人該有的嗎?
看看徐靈兒,她都是當紅一線小花旦了,在自己面前不也得乖乖低頭聽話。
她壓下心中不適,勉強維持著表面的淡定,只是眼角忽然皺起的細紋,泄露了她心底的煩躁:“既然如此,談什么幫忙?”
她目光倏忽凌厲:“好好記住自己的身份,別忘了尊卑。”
這話本沒有錯,徐靈兒是她前輩,楊姐更是老牌經紀人,她見著她們任何一人,都得禮讓三分。
可惜,剛剛才發生那一檔子事,她們理虧在先,在唐晚面前根本就直不起腰板。
唐晚更是不屑看她們,可表面功夫還是得做做,畢竟是同一個公司的藝人,傳出不睦的傳聞,對誰都沒有好處。
她笑的更加溫和真誠:“楊姐說的是,靈兒姐是前輩,對新人十分的關懷提攜,我很感激,也很擔心靈兒姐的處境,如果需要幫忙,盡管說一聲,我一定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她一字一句說的緩慢又清晰,尤其凸出“力所能及”四個字。
這話怎么聽都有一股諷刺意味,偏偏她表面誠意十足。
當著全公司的面,楊姐到底要顧忌徐靈兒的名聲,她強自忍下心中怒意,再按住徐靈兒,扯起面皮露出一個笑:“謝謝,不用。”
唐晚目的達到,也并不是真的想幫徐靈兒,她不想履行合約,那就解約唄,不就是支付違約金的事么,她出道多年,手上怎么可能沒錢呢?
事后于聰問她:“你真是熱心腸,要是她賠付違約金的錢不夠,你還真準備借她?”
唐晚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你看我像是個傻的么?”
呵呵,不像,自家藝人的精明程度,經紀人·聰自嘆不如!
“那你看我像是個有錢的?”
額……
若是在之前,那肯定是沒錢的,現在么……于聰暗暗給她算著賬,應該小積蓄還是有點的。
摳唆唐晚上線,毫不客氣地給他腦袋上敲了一記:“算什么呢?老娘沒錢,更加不可能借錢給她!”
“嘶”于聰忍痛摸著腦門,臥槽!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剛剛在悄摸摸地給她算賬呢?
他家奇葩藝人難道還會讀心術不成?
唐晚幽幽地瞥了他一眼:“現在說說吧,你是不準備當我經紀人了?”
怎么可能?他還指望靠著她這唯一一個藝人翻身農奴把歌唱呢!
于聰很快反應過來她這是發的哪門子的難,下意識地就慫了,氣勢瞬間弱了三分:“沒、沒有啊。”
唐晚狠狠擰眉:“什么情況?給我把話說清楚了!”
反正接下來她也沒事干,不如先把這個抽了風的經紀人給修理一下。
但真是邪了門,一向比較怕她的于聰,今天卻十分的硬氣,任她如何逼問,就是不說。
問急了,來來回回就是那兩句:“我沒躲著你,只是聯系朱月月習慣了,再說也沒什么要緊的事,和她說不都一樣?”
“你別想太多,在你帶我飛凰騰達之前,我是不可能把你踹了的。”
“呵!”唐晚冷笑一聲,“信不信我先把你踹了?”
這個還真有可能……
于聰立刻升起了危機感,看來等邵哥回國后,他得約人好好喝一回下午茶了。
唐晚左逼右問,愣是沒問出半點有用的信息,只好放過了他。
但她直覺這事和蘇甜有關,蘇甜正好在家,捂著肚子勾著腰背過來開門:“你不是去N市拍宣傳片了?”
“昨天就拍完了。”唐晚換鞋進門,見她一張臉煞白,渾身冒著冷汗,不由嚇了一跳,“你姨媽痛?”
她找到空調遙控器,將冷氣調小一點,又給她沖了杯滾燙的紅糖水:“快趁熱喝了發發汗。”
蘇甜雙手接過,小口小口地抿著喝。
“你好像以前沒有姨媽痛的啊?”唐晚皺眉,滿臉不贊同,“既然姨媽痛,怕冷,干嘛還要開這么足的冷氣?你是嫌自己痛的不夠狠?”
蘇甜默不作聲地聽著,十分反常,將一整杯紅糖水慢慢全部喝進了肚子里,才抱著毯子縮在沙發上,整個人顯得十分弱小無助。
“你怎么了?”聯想到她之前莫名其妙的嘔吐,唐晚總算察覺到了不對勁。
蘇甜嘆了口氣:“晚晚,你別問了,我沒事,就是身體虛的。”
唐晚眉頭一擰:“是上一次的事情,你落下病根了?”
蘇甜沉默不語,不止是身體上的,心理上也有,但這是她為自己所犯錯誤付出的代價。
唐晚不信,她抓住蘇甜的手腕,悄悄引出法力順著她的筋脈查看,不由松了口氣,還好,問題不大。
就是身體底子被損壞了些,好好調養,想恢復不是什么難題,就算真有萬一,也還有她在呢!
但是……
“你就是因為這個,排斥于聰?”
蘇甜仍然沉默不語。
唐晚自己對感情都是一知半解,也不知道該從何勸起,只好嘆了一聲,有些可惜:“于聰這人吧,雖然長得不咋的,又胖,但至少,人品不壞。”
蘇甜垂著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不是不喜歡他,我只是……”
“什么?”唐晚一時沒有聽清。
蘇甜抬起頭,鼓起勇氣開口:“我……我只是從心里排斥男人,我受不了他們的接近……”
唐晚吃驚不小,所以這是心理上有了障礙??
臥槽!
她怎么想都覺得不可思議,為了那樣一個渣男,這也太不劃算了吧!
她皺眉在心里把姓方的渣男畫著圈圈詛咒了N遍,才想起來:“既然是你的問題,那最近于聰為什么躲著我?他是不是干了對不起你的事?”
蘇甜自然沒有給她答案,倒是晚些時候歸家的驍成,聽她嘀咕了半天,給了句建設性的意見:“這兩人有戲,于聰和你男女有別,是不是得保持距離?”
唐晚: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