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總歸不能說,是她自己用法力擋了一下呀,索性順著大家說:“我也覺得,我運氣確實挺好的。”
云曉很激動:“不不不!”
她這一聲叫的很突兀,大家都尋聲去看她:“怎么了?難道不是嗎?這么重的木梁砸下來,她手沒廢,不是運氣好是什么啊?”
云曉一時激動,想說不是她運氣好,是平安符給她擋了災,就和上次她摔下馬一樣。
但她不確定唐晚想不想被人知道這事,喊出聲就后悔了,此時騎虎難下,只能尷尬地看著唐晚。
唐晚心里嘆了口氣,干脆配合她,伸手摸了摸口袋,從里面摸出來一個黃紙符。
故作驚訝:“哎呀!看來真的是平安符保佑了我!”
云曉松了口氣,趕緊解釋:“對呀,上一次我從馬上摔下來,沒摔傷,也是平安符保佑的!”
她探頭看了一眼她手機的塑封,里面符紙還在,心中微微詫異,但也沒來得及深究。
因為很快大家七嘴八舌地問:“這么神奇?是什么符啊?哪里來的?”
唐晚“呵呵”笑:“就是偶然遇到一個大師,跟他買的。”
眼見好奇的人更多了,她趕緊捂了捂肩膀,“哎呀,其實我覺得還挺疼的,我還是去醫院上點藥好了,不然要耽誤事兒!”
說完一溜煙跑了。
董雙雙奇怪:“你什么時候遇到大師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唐晚故作神秘:“能被你看見,還叫什么大師啊?”
好吧,她信。
結果兩人才收拾好東西,還沒出門呢,房門就被人拍響了。
唐晚有種不祥的預感,門被董雙雙拉開,門外站著兩個小藝人,兩個小姑娘你推我我推你,半天也不說正經事。
唐晚看著她們:“你們……找我什么事?”
這兩人她沒什么印象。
兩人糾結猶豫了半天,終于開了口,一個略高一點的女孩道:“你、你好,我們很喜歡你的……”
哦,原來是她的粉絲啊!唐晚剛想回復她們,讓她們別緊張,就聽她繼續道:
“請問你那個符,是哪里買的呀?有沒有轉運的符,或者求財的符?”
高個子女孩眼見唐晚臉上的笑逐漸消失,趕緊接著說:
“我們兩個已經在橫店當了五年的群演了,真的快要熬不住了,就想看看什么時候能轉運啊?”
唐晚無力扶額,盡量保持和顏悅色:“抱歉啊,這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她示意董雙雙把箱子推出去,走到門口,想了想又補充:“我只從那個大師手里買過平安符。”
她自覺解釋地很清楚,轉身要走,另外一個姑娘開口了:“那、那個大師……他人在哪里啊?”
唐晚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啊,大師居無定所的,碰到他也是要講運氣的。”
到底也是騙她們,唐晚于心不忍,臨走前施法看了看她們的根骨,皺眉叮囑:“你們的努力總有一天會被人賞識的,所以,千萬別走歪路哦。”
兩人的根骨一正一歪,歪的那個陽氣不足,是瀕臨橫死之兆。
她該提醒的提醒了,別人能不能聽的進去,就看她們自己的造化了。
《沖吧!小伙伴!》拍攝時間是后天,唐晚不想來回奔波,索性直奔拍攝地的城市,邊等劇組邊休息。
這一次的拍攝地是素有四季如春的昆城,別的地方嚴寒交加,這里卻依舊溫暖如春。
唐晚休息了一晚上,穿了一套就近買的運動服,戴著口罩和墨鏡,和董雙雙一起,在昆城的街頭慢慢逛著。
昆城也是有名的花都,真是滿大街都是鮮花,看的叫人賞心悅目。
唐晚剛掃碼買了一束鮮花,手里的手機就響了。
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喂,是唐晚嗎?”聲音有些耳熟,唐晚反應了一會兒,認出來了。
“您是武制片?”
她有些奇怪,《清穿格格》她的戲份已經殺青了,制片人找她還有什么事?
難道又有新劇要給她拍嗎?
武制片笑了笑:“對,是我,冒昧打擾,是想跟你打聽一下,你那個平安符,是哪里求的?我兒子明年要出國念書,我想給他也求一個。”
原來是為了平安符啊,唐晚有些失望,又隱隱有些激動,她這是要發展副業的節奏嗎?
制片人親自求到她門上了,她不好拒絕,按照云曉一樣的價格,賣給他一個。
兩人加上微信好友,武制片給她轉完了賬,又道:“你現在是在昆城嗎?正好,是我老家,我讓我老婆來找你拿。”
武制片人的老婆是個挺和氣溫柔的女人,倒是他們的兒子十足是個二世祖,鼻孔朝天不可一世。
唐晚將平安符交給武太太,叮囑:“不要離身。”
“切!”二世祖不屑地扭開頭,腳尖一下一下地踢著馬路上不存在的石子。
“封建迷信!”
唐晚微微皺眉,武太太打了他一巴掌,“別亂說話,你爸爸也是為你好,你看看你最近……”
武太太不好意思地朝著唐晚笑了笑:“唐小姐別生氣,他就是小孩子不懂事……”
一邊說一邊把平安符給他塞錢包里放好。
唐晚搖了搖頭,仔細地看了看二世祖的面相,挺貴氣挺有福氣的,就是好像多了點霉氣。
她看不出他身上霉氣的來源,但她的符確實能壓制住霉氣。
她笑了笑,提醒:“這個符很有用的,千萬別丟了哦!”
二世祖煩的要死:“還不就是運氣差了點。”
他下意識地走動了兩步,結果下一秒,頭頂掉下來一把刀,正正好好插在他剛剛站著的位置上!
他懵了,武太太回了神,激動地對著唐晚千恩萬謝,又拉著二世祖千叮嚀萬囑咐:“看見沒有!這刀差點兒插你腦袋上,這個平安符有用!你一定要給我戴身上!”
兩人漸漸走遠,唐晚無語望天,她敢發誓,她剛剛沒有施法使壞!
她一路又走回酒店,節目組安排的酒店也是這個,唐晚嫌麻煩,懶得搬來搬去,一來就定了這里的房間。
剛走到房間門口,一個攝像機就懟到了她的面前,董雙雙在一旁齜牙咧嘴地比劃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