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事情敗露,他轉身就要跑,兩名崗哨奉命保護驍成,防的就是他們,哪里能讓他輕易得逞?
可他們又不敢全力追擊,就怕這人是調虎離山之計!
投鼠忌器,就這么一猶豫的功夫,男人已經逃出很遠,眼看就要躥進樓梯間,跑下去了。
唐晚嘴角一彎,指尖的光波又一次打了出去,正中他的腳踝骨,那可是皮肉最薄弱的地方,一下子擊中,只聽“咔嚓”一聲脆響,男人立即哀嚎著倒在了地上,抱著腿腳痛苦呻吟。
可惜,這一層是特殊病房,住的病人非富即貴,尤其因為有驍成,這一層實施了半清場的措施,這里尋常連個醫生護士都沒有。
護士臺倒是有兩個值班護士,可她們聽見動靜都不敢有所動作,只是拿眼看著崗哨們。
這里的樓層是回字形的,這邊走廊上的動靜,很快引起了另外三邊的崗哨們的注意,從兩邊走廊盡頭,走出來三個人。
其中一人發問:“怎么回事?”
驍成病房門口的兩個崗哨并不離開半步,只是低聲道:“就是他們。”
又把手里拿著的手機扔給其中一人:“證據確鑿。”
三人一起向男人抓去,卻沒有遇到意料之中的反抗,男人抱著腳,縮成了一團,一張臉煞白。
“喂,都這個時候了,裝死沒用啊!”
男人緊咬著牙口在忍痛,哪里還能說出一個字來?
卻是護士臺的一個小姑娘,終于忍不住出聲:“他看著……好像是骨頭斷了吧?”
哎喲喂!親娘老子喂!總算遇上個知音了!
男人一個勁兒地點頭,對對付!老子就是骨頭斷了!這里不是醫院嗎?你們不是護士嗎?快點來救命啊!七八中文m.7#8zw
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不可置信,那個出聲的小護士也是詫異莫名:“真、真斷了啊?不是吧……你好好的跑路……怎么就骨頭斷了?”
另外一個想的就比較多了,她立刻聯系了相關科室:“……懷疑這里有一粒骨脆患者……”
哈哈,骨脆?還有這種病啊?唐晚看了一回戲,算著自己的法力持續的時間,待看到男人被控制住以后,很快離開了醫院。
但直到在醫院外面看見了老劉,唐晚才恍然覺得,那男人十分眼熟,不就是之前在酒店時,跟在老劉身邊的小白臉嗎?
唐晚面色一沉,心里頭警鈴大作,老劉等在這里,他是在等那個小白臉吧?
小白臉卻是去刺探驍成的虛實……
所以,老劉在驍成這件事上,究竟扮演了怎么樣的角色?
唐晚一刻不停,回了別墅,打坐調息了一會兒,立刻開車去了刑警大隊。
領隊里忙的一團亂,大家看見她,都沒空閑躲她了,各自加快了腳步,去做自己的事。
張小小奇怪:“小嫂子,你怎么又來了?”
隊長雖然一直昏迷不醒很讓人擔憂,但她既然擔心,就應該去找隊長的主治醫生,宋神刀嘛,找他們能有什么用?
況且,現在他們忙的咧,根本都沒有時間陪她去醫院啊!
唐晚將他拉到一邊,先將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
張小小果然十分重視,立刻就走:“我現在就去和領導匯報!”
“嗯。”唐晚說完,也要走,警隊里沒有驍成,她再待著恐怕不妥。
倒是張小小喊住了她:“哎,小嫂子,你等等,我正好有個事,要找你幫個忙。”
他去了沒多久就回來了,帶了趙穎同行。
應該是案子挺緊急的,兩人沒說話廢話,將她帶到一個空的小會議室,直接道:“一個叫莊周的編劇,你了解的吧?”
“嗯。”唐晚點點頭,若有所思,等著他們的下文。
“她手上最近新出了一部劇本,你還知道?”
莊周的新劇本?
唐晚蹙了蹙眉頭:“知道。”
張小小一邊問,趙穎一邊做記錄,察覺到她的目光,他趕緊解釋:“小嫂子別介意,主要是最近這案子太詭異了,我們現在焦頭爛額,實在不敢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哦?”唐晚手指骨節敲了敲桌面,“怎么個詭異法?說來我聽聽。”
張小小一向信奉她是隊里的小福星,當下也沒做多少猶豫,將案子簡單說了遍。
“……我們現在懷疑是莊周,但是查不到任何證據……”
他急得抓耳撓腮:“這已經是第二個女星了!兩人的死亡狀態是一樣的!”
都是在熟睡中自然死亡,現場排查,尸體解剖,得出的結論都是,猝死,沒有任何外在因素。
沒有任何線索,往往才是最有問題的所在。
唐晚眉頭一跳,大約猜到了點什么,但暫時沒法肯定。
張小小還在問:“你和她有過合作,你覺得她人怎么樣?”
莊周嗎?
如果沒有驍成告知的那些私事,她恐怕也會覺得莊周是個難得一見的好女人。
但現在么……
她只是如實交代:“我和她合作過,她是個很有天賦的編劇和小說家,人也挺和藹的,對當時還是個新人的我很照顧,但要說多了解么……”
她笑著搖了搖頭:“我后來拍戲忙,和她的聯系也不是很多。”
張小小點頭,又小聲問:“我們查到了莊周的一些事,她和隊長……”
唐晚十分不贊同地看著他:“既然案子麻煩,那就查點有用信息吧,你查到你隊長頭上,就不怕他從病床上爬起來踹你啊?”
“哦!”張小小立刻閉嘴,但還是擰著眉小聲嘀咕,“我就是覺得奇怪嘛,我查到她之前去了趟Z市……”
Z市!!
他終于知道他心里的怪異感來自哪里了!
他盯著莊周的行程表,心里猶如翻起了驚濤駭浪!
她在Z市的時候,正是隊長重傷差點掛掉的時候!
他吸了口氣,按下心中的猜測,打算悄悄再繼續查!
唐晚沒有錯過他的表情,剛想問怎么回事,一抬頭,詫異地瞪著眼睛,看著站在門口的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穿著簡單的T恤和沙灘褲,著裝隨意,人還是那個人,卻渾身散發著一股異樣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