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不可貌相,越是柔柔弱弱的人,發起狠來,手段越是殘忍,讓人膽戰心驚。
莊周兀自笑了一會兒,眼珠子轉了轉,看向站在一旁的驍成:“你想公報私仇嗎?哈哈,可千萬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驍成并不受她的激,抬起一腳就把她踹到了墻角上:“公報私仇?我就算是公報私仇又怎么了?殺父殺母之仇、毒殺祖父、謀奪家產之仇,難道你還想活著走出這里嗎?”
莊周被重重一踢,五臟六腑都似乎移了位,她痛苦的咳嗽了半天,笑了起來:“你把我殺了,你自己也要坐牢的,何必呢?”
“就算坐牢,我也要你為我父母和祖父償命!”驍成雙眼猩紅,瞳仁深處續起了濃濃的殺意。
他雙手緊握成拳,毫無疑問,他這兩拳打下去,莊周的命就徹底交代在這里了。
“等等!”唐晚出聲止住了他,“別忘了還有一個人。”
陽勝。
驍成回神:“對。”他吸了口氣,“我今天就做個好事,讓你們死在一塊兒,黃泉路上也好做個伴。”
唐晚指尖一動,陽勝就憑空出現在了大家面前。
陽勝懵了片刻,對眼前的景象十分迷茫。
他看看驍成和唐晚,又看了眼躺在墻角氣息奄奄的莊周,終于察覺到了危險:“你、你們、想干什么?”
“你說呢?”唐晚手一揮,將他扔到了墻上,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和莊周摔成了一堆。
驍成只打了幾拳,莊周和陽勝都斷了氣,他猶自不解恨,發泄似地打了好半天,直到精疲力盡了才住手。
事后,關于這件事,有了最官方的通報。
莊周和陽勝襲擊了看守員和審訊警員,又自相殘殺,互毆致死。
同時,昭雪了一樁十五年前的冤案,沒收了莊周和陽勝的所有個人財產,陽祁作為唯一的幸存者,同時犯了包庇罪和知情不報罪,判處了六年有期徒刑,并且罰沒了和驍家的相關財產。
驍成這具身體到底只是個肉體凡胎,那一頓發泄,十足消耗了他所有的精力,回到家,直接躺了三天才回個了勁兒來。
這三天,唐晚推掉了所有的通告,就在家里守著他,陪著他,還破天荒地給他變著花樣的做東西吃。
她自認為味道還可以,驍成也吃的一臉幸福又滿足,但他一恢復了精力,立刻就搶過了掌勺大權,美其名曰,不忍心她太過勞累了。
三天假期一滿,于聰就迫不及待地殺到了別墅,直接將她按在座位上,讓尼可給她化妝做造型。
唐晚十分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沒必要趕成這個樣子吧?”
“怎么沒必要?你自己看看,你看看!”于聰把后面的行程安排點給她看,“為了給你挪出這三天的假期,我可是把時間一縮再縮了,今天兩個廣告和一個雜志內頁一起拍!”
董雙雙都被嚇了一跳:“不是吧?這么趕?”
于聰十分無奈地一攤手:“沒辦法啊,明天晚上就是近視盛典的頒獎晚會,下午四點開始走紅毯進場,中午還約了和梁總監一起吃飯,再刨開做造型準備的時間,明天只有上午半天時間,哦,正好去試個鏡。”
好吧,唐晚無話可說,認命地聽從他的安排。
于聰并不知道金視盛典背后的股東之一就是驍成,這一次為了唐晚能夠獲獎,可謂是使盡了力氣地幫她疏通關系。
他舉著酒杯,客客氣氣地敬酒,直到氣氛正好時,才問了句:“梁總監覺得,今年的女藝人,我們唐晚、顧雪、孫麗婷,誰更有機會獲得桂冠啊?”
這三個人,今年都有好幾部影視作品上映,且收視率你追我趕,都是一路飄紅。
若說誰最有可能,這還真的不一定。
也正因為這樣,于聰才一路著急上火。
其實唐晚自己也很在意,以前確實對這些名利無所謂,但現在既然已經了解到局勢有變,既然已經做好急流勇退的準備,那這個急流來的越早越好。
梁總監看著他們的眼神,不由笑了起來:“你們別心急啊,這不是還有幾個小時就能揭曉結果了嗎?”
這就是不給他們透露啊,于聰很是失望,但仍然打起精神陪著梁總監喝酒聊天。
梁總監言笑晏晏,直到席散,才忽然說了句:“不過就我個人感情來說,我還是最喜歡唐晚的表演,尤其那個冷冬日月。”
說完,她意味深長一笑,拎上包包施施然走了。
于聰愣了半晌,都忘記了要送人出去,唐晚嘆了口氣,只好自己上陣,陪著人出去,將人送上了車。
她回轉過來,就看見于聰一臉的興奮:“唐晚!這么說,你這回真的可以……?”
唐晚扯了扯嘴角,及時地打住了他:“自己知道就好了,別瞎嚷嚷,穩重一點啊好不好?”
“對對對,咱低調低調。”嘴上這么說著,但他臉上卻是止不住的笑意和得意。
走紅毯的時候,一直歇業在家的趙珊珊也露了面,唐晚十分驚訝:“珊珊姐,你也來啦?”
“對,今晚我是受邀的頒獎嘉賓哦!”趙珊珊邊說邊朝著她眨了眨眼睛,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喬妍也出席了金視盛典,走完紅毯就膩在了唐晚的身邊,一個勁兒地纏著她說話。
唐晚實在領教了她纏人的功夫,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悄聲問她:“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說?”
喬妍悄悄吐了吐舌頭:“我有這么明顯嗎?”
“你自己覺得呢?”唐晚挺喜歡這個爽直的小姑娘的,兩人的座位就挨在一處,喬妍的另一邊坐著的是孫麗婷,唐晚的旁邊是顧雪。
喬妍有些不好意思,低頭抿著嘴唇笑,倒是顧雪湊了過來,輕聲點撥:“這小丫頭怕不是有求于你吧?”
誰都知道喬妍是出了名的正兒八經地小公主,有顏有脾氣,關鍵的是家中有錢,想要什么沒有,居然也會有求于她?
唐晚驚訝地側頭打量她,小聲道:“太為難的事情我可做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