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都不能少?
葉子衿聽到這話,心里冷笑了聲,面上卻越發平靜,“怕是做不到,靜姝那天跟曦文約好去海邊拍婚紗照,夭夭遠在z市,更回不來,我去也是得推掉工作盡力而為,爺爺就別再強人所難了。”
“強人所難?”葉得安鐵青著老臉,抬起手來虛指著她,“好一個強人所難,這就是我葉家的好孫女!”
“先別激動!”葉得順比他沉得住氣,安撫了他一句,轉頭對著葉子衿問,“別用這些借口糊弄我倆,說吧,到底為啥不去參加你們小姑的訂婚宴?”
頓了下,又繼續道,“你二叔一家有對不起你們的地方,可你們小姑沒有吧?她大喜的我日子,你們就這么落她的臉面?”
葉子衿默了片刻,面無表情的問,“我小姑就沒有跟你們說什么?”
葉得順皺眉,“啥意思?”
葉得安心里卻咯噔了一下,“你小姑說,你爸不喜歡家興,難道不喜歡就能這么干?維持面子情也行……”
葉子衿冷笑著打斷,“看來我小姑沒跟你們說實話,就攛掇你們上門來興師問罪了,我原本還不想說開這事兒,作為侄女都覺得臉上無光,可她這樣遮掩,把責任推到我們一家身上,呵呵……”
“說明白點。”葉得順莫名覺得不安。
葉子衿嘲弄的道,“我爸為什么不喜歡馮家興?不是我爺爺以為的那樣,是故意跟你唱反調,更不是眼睛馮家的家底,不過是因為此人品行不端,跟我家有仇,對待仇人,看在你們的份上,我爸沒報復回去就算給小姑臉了,還去祝賀他訂婚?呵,他好大的臉!”
“跟你家有仇?”葉得順以為是馮家興幫襯葉繼遜做生意的事兒,侵犯了葉繼宏的利益,“生意是生意,正當的競爭算哪門子的丑?你爸啥時候這么心胸狹隘了?”
“不是這個。”葉子衿不愿再跟他們兜圈子,把之前網上那件事說了一遍。
葉得安聽完,直接道,“不可能!”
葉得順也問,“證據確鑿嗎?可別鬧了誤會,家興跟你妹妹無冤無仇的,犯得上給她潑臟水?”
葉子衿冷笑道,“沒有證據,我也不會這么明白的跟你說,至于他為什么這么做,你們只能去問他了。”
說完,就翻開文件,擺出要辦公送客的姿態。
倆老爺子臉皮再厚,這會兒也不好倚老賣老的留下了,沉著臉離開后,葉得順問,“美玲那丫頭真沒跟你說實情?”
葉得安搖搖頭,臉色同樣不好看。
葉得順長嘆了聲,“咱倆給她當了槍使啊!”
“不至于……”葉得安下意識的否認,不愿意承認被女兒算計利用了。
葉得順復雜的看他一眼,也沒揪著這事兒不放,轉而問到,“你信子衿說的嗎?”
葉得安點了支煙沒吭聲。
葉得順搖搖頭,“算了,這事就到此為止,回去后咱也別問,就當啥也不知道,繼宏一家不來就不來,對外說他們出國了,至于信不信的,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葉得安悶悶的嗯了一聲。
見狀,葉得順倒是又遲疑起來,“你可想好了啊,要是認下馮家這門親,那繼宏那邊可就指望不了多少了。”
葉得安惡聲惡氣的道,“就是沒有馮家這門親,老大那里也沒啥指望,他現在翅膀硬了,又有倆厲害女婿,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馮家興再不好,至少愿意幫襯老二,也孝順我。”
“行吧,你得不后悔就行。”葉得順嘴上這么說,心里卻覺得遺憾,跟陸家和蔣家比起來,一個馮家算什么?趁著這次機會,踢開馮家,跟那頭言和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可惜,他這個大哥,沒有那份魄力和心胸。
過后,葉桃夭知道此事后,只是漫不經心的笑笑,她對那些人早沒了期待,也就無所謂失望和傷懷。
只是讓她父母為難了些,好在這次,她爸懂得避開,眼不見為凈吧。
而馮家知道葉繼宏一家不能來,反應就比較大了,馮家興摔了杯子,沒有半點猶豫的就要取消訂婚。
馮家邦也陰沉著臉復合,只有馮國坤一言不發。
“爸,您還猶豫什么啊?當初你為什么讓我跟葉美玲訂婚?不就是想借著跟葉繼宏的這層關系,讓蔣朕有個忌憚嗎?可現在葉繼宏根本不來,那說明葉老頭子的話不好使喚了,那我還訂婚有什么用?”
他對葉美玲也僅僅是看中了她的臉,至于別的?呵呵,遠遠不夠當他馮家的二少夫人,與她虛與委蛇了這么久,不就是想著能跟葉繼宏那邊攀上點關系,借此跟陸家和蔣家搭上線嗎?
馮家邦跟著道,“爸,家興說的有道理,既然這門婚事已經沒了能利用的價值,就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我哥說的對,那女人我早玩夠了,都三十了還當自己是香餑餑,”馮家興一臉的鄙視,“沒得糟踐那些聘禮,葉家那幫子人個個都跟水蛭一樣,恨不得把你身上的血吸干才行,以后有這么一門的親戚,太丟人了!”
等他發完牢騷,馮國坤終于開口,“眼皮子淺的東西,你就光看著葉家那些人讓你丟臉,就沒想過有陸家和蔣家這倆門親事給你長臉?一旦這門親事成了,陸曦文和蔣朕,那就是你的侄女婿,他們再位高權重都得喊你一聲姑父,還是親的,不拐一點彎子,這是多大的臉面,你就沒想過?”
他當然想過,可他沒那個底氣和膽子接著啊,他也想用這個身份走出去耀武揚威,只是……
“爸,您也看見了,葉繼宏壓根兒不認這門親!”
馮國坤瞪他一眼,“蠢貨,他認不認重要嗎?只要他沒跟葉得安斷絕關系,只要葉美玲喊他一聲大哥,你就是他葉繼宏的妹夫!這層關系,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馮家興動搖了。
馮家邦沉吟著道,“看來,這門親事還是有必要的。”
馮國坤重重拍了下桌子,一錘定音,“太有必要了,非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