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嘉和忙活起來,就顧不上別的了,葉桃夭見自己成了個透明人,索性開車去了宏嘉,找她爸和大姐去。
她到公司時,沒想到還在一樓看到了韓浩宇,韓浩宇坐在大廳的沙發里,兩只眼盯著電梯,整個人消瘦了一圈。
她只是皺了下眉,就視若無睹的走過去,對這樣的人,你理會他才是給他臉,最好的報復,便是當作陌生人。
可韓浩宇看見她了,蹭的站起來,疾步過去攔住,“夭夭!”
葉桃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韓浩宇討好而急切的問,“夭夭,你回來了?什么時候回來的?你是來找你大姐的嗎?你能不能幫我給你大姐帶句話……”
“韓浩宇!”葉桃夭嘲弄的打斷,“你是不是挨揍還沒挨夠?”
韓浩宇聞言,條件反射似的打了個哆嗦,臉也白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問,“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個蠢貨!
跟他說話都是浪費時間,葉桃夭丟下一句,“不要再來糾纏我大姐,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韓浩宇等她走遠了,才反應過來去追,可想到每次去宏嘉遭受的那些對待,他又不敢上前了,還是等吧,子衿總是要下班的,他就在這里堵她。
葉桃夭坐電梯上了十六樓,整層樓都屬于宏嘉,她有些年不來了,問了前臺的工作人員,才找到她大姐的辦公室。
敲門,聽到熟悉的一聲“請進”,她笑著走進去。
葉子衿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正翻看這一份重要的文件,頭也不抬的問,“什么事兒?”
葉桃夭沒說話。
葉子衿這才反應不過來不對,一抬頭,愣住了,“夭夭?”
葉桃夭笑吟吟的道,“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葉子衿蹭的站起來,繞過桌子,快步走過來,與她抱了下,這才嗔怪道,“你啊,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嘻嘻,接我哪有這樣驚喜?”
“是驚喜了,看等下咱爸怎么收拾你。”
依著葉繼宏疼女兒的脾性,免不了要教訓她幾句。
“所以啊,我先來見你。”葉桃夭狡黠的眨眨眼。
葉子衿好笑的道,“你就吃定我會幫你說好話吧。”
“嘻嘻,誰叫你是我大姐呢。”
姐妹里親昵了一番,葉子衿才正色問,“是不是有事兒?”
“沒事兒就不能回來嗎?”
“少糊弄我,我可不是媽那么好哄。”葉子衿把她按在沙發里,給她拿了瓶喜歡的果汁,擺出傾聽的姿態來,“說吧。”
葉桃夭卻道,“姐,我剛才在大廳看到韓浩宇了。”
葉子衿眉頭都不皺一下,“不用理他。”
“他每天這樣?”
“也不是……”葉子衿瞪她一眼,“差點被你帶跑了,快說你的事兒,為什么突然回來,是那邊出事兒了,還是這邊有事?”
“哎,一言難盡……”
“少給嬉皮笑臉的,我把爸叫來,也省得你說兩遍。”
葉繼宏過來后,果不其然,驚喜是驚喜,卻還是數落了她幾句,她撒嬌賣乖了一會兒,才算把她爸給哄好。
然而,說起正事兒后,好好的溫馨氣氛又破壞掉了。
葉桃夭盡量簡化了,可再簡化,有些不能跟駱嘉和說的事,還是透漏了幾分,因為她怕杜家那邊會對宏嘉下手,總不能讓這邊沒一點防備。
葉繼宏聽完,臉色已然變了,“這么說,那些人就是沖著你去的?鬧事也好,打砸也好,都是為了掩飾?”
“嗯,爸,您別擔心,有驚無險,那些人連我的辦公室都沒進去就被保鏢給制服了……”
葉繼宏壓根聽不進去她的寬慰,又問,“那些人是誰派去的?跟你有什么仇要這么對付你?”
“還沒審問出來呢……”
“說實話!”
見她爸難得板起臉來,有個嚴父的樣子,葉桃夭也不敢再糊弄,“懷疑是齊悅,不過,暫時沒證據。”
“齊悅?那是誰?”葉繼宏不認識,一臉的茫然。
葉子衿倒是聽過她的名字,卻也驚訝的問,“夭夭,她為什么要這么對你?你們能有什么糾葛?”
“她是杜斯年的妻子,杜瑤的母親。”
杜斯年的名字,帝都的人就沒幾個不知道的,葉繼宏震驚的問,“杜斯年?新聞上那個杜斯年?”
葉桃夭點了下頭。
葉繼宏不敢置信的喃喃道,“他的夫人,怎么會,怎么會做這種事兒?”
葉子衿想到什么,一下子反應過來,“那個杜瑤喜歡蔣朕對吧?前段時間網上的謠言,是她搞出來的?”
“嗯,蔣朕知道后,讓人教訓了她一下,然后就……”
葉子衿恍然,“然后人家的母親就替自己的女兒出氣了,對吧?”
葉桃夭苦笑著點點頭。
葉子衿好奇的問,“蔣朕怎么讓人教訓她了?”
“套麻袋打了一頓,然后扔在齊悅的美容會所門口,咳咳,現在還在醫院里躺著呢,斷了肋骨和腿。”
葉子衿豎起大拇指,“這口氣出的好。”
葉繼宏卻問,“你這次提前回來,就是因為這個?”
“嗯,我怕齊悅后面還會搞事兒,我雖然不怕,卻不想連累了醫院的同事,在帝都的話,齊悅想找人報復我,也不敢大白天的去第一醫院打砸傷人。”
“下黑手更防不勝防啊。”葉繼宏一臉焦灼。
“爸,您別擔心,蔣朕派了人保護我,不會給別人機會下手的。”
葉繼宏搖頭,“爸不是擔心這個。”
“那不然呢?”
“夭夭,那是杜家,之前蔣朕為你出頭,收拾了那么多媒體,爸都不擔心,教訓封家,爸也不沒放在心上,可這次是杜家,雖比不了蔣家的門庭,卻也是頂級的權貴了,那個圈子里,牽一發而動全身,若是杠上了,怕是……不好收場。”葉繼宏憂心忡忡。
葉子衿若有所思的問,“爸,您是怕因為這事兒,把整個蔣家牽扯進來,惹蔣家的長輩們對夭夭不喜?”
葉繼宏點點頭,嘆道,“在咱們眼里,自然是夭夭的安危最重要,可在別人眼里,或許就是家族的穩定和利益最重要,那圈子里的人,為人處事可不是非黑即白,很多時候身不由己,需要各種妥協、博弈,不是你打我一下,我再打回去那么簡單吶,蔣朕為夭夭出氣,咱們是樂意的,可惹了杜家,蔣家又會怎么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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