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朕先給葉繼宏打電話,那頭接的非常急,就像是一直在等著似的,“喂?阿朕啊,有消息了嗎?”
葉繼宏這一問,讓駱嘉和,葉子衿都緊張的看向他,之前,他們怕影響蔣朕的計劃,哪怕再心急如焚,也沒給他打電話打擾,等的早就心焦不已。
蔣朕道,“您先別急,人已經救出來了,人沒受傷,不過,為了安全,我還是讓人把她送去醫院檢查一下了。”
聞言,葉繼宏心里的那塊石頭總算落了地,“好,好,辛苦你了,阿朕……”
“我沒什么辛苦的,去換人的是夭夭。”
“對了,那夭夭呢?”
“夭夭不太好。”蔣朕可不打算替葉靜姝遮掩,她做的那些惡心事兒,就該人盡皆知讓葉家人都知道,就算不能為夭夭討個公道,最起碼得要點利息,不然就太憋屈了,親姐妹,也不能一次次的算計人而毫發無傷。
葉繼宏聽的臉色一變,緊張的問,“夭夭怎么了?受傷了嗎?嚴不嚴重?你們在哪兒,我這就去……”
蔣朕截斷他的話,“您不用過來,夭夭這邊的事兒我已經解決了,您和岳母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她二姐吧,我覺得她的心理問題已經嚴重到必須強制治療了,希望您和岳母能好好考慮一下。”
葉繼宏聞言,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靜姝到底對夭夭做什么了?”
“她配合封少卿本被抓,就是為了算計夭夭來換人,換人的時候,她又故意發病誘夭夭入套,夭夭明知道有詐,卻不能見死不救,果然,給她喂藥的時候,被她噴了那種藥!”蔣朕說話時,盡量讓自己不帶什么情緒,可到底還是泄漏出一絲不滿。
葉繼宏更是聽的痛心疾首,蔣朕雖然沒明說是哪種藥,可他一猜也就猜到了,這得有多深的怨恨才會對親妹妹下這樣的毒手?如果蔣朕沒有趕過去,那他的夭夭會是什么下場簡直不敢想象。
這一刻,他真是心力交瘁,絕望又疲憊,“我知道了,阿朕,我這就去醫院,你放心,這次,我不會再心軟了。”
“那我把地址發給您,那里進出審核比較嚴,屆時會有人帶您去。”
“好,你照顧好夭夭……”葉繼宏本想再多囑咐幾句,可說著說著,就覺得自己挺沒臉的,于是打住了話,沉默起來。
蔣朕知道他難受,看在葉桃夭的面上,也不愿逼他太狠,遂語氣和緩的道,“您放心吧,夭夭是我的妻子,照顧她是我的本分,您和岳母也別太著急,事情總會解決的。”
葉繼宏百感交集,掛了電話后,就對駱嘉和道“這次,我們不能載姑息靜姝了,趁著她現在就在醫院,直接讓心理醫生干預治療。”
駱嘉和剛才也聽了個大概,腦子里還嗡嗡作響,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她悉心教養出來的女兒怎么就變成這副模樣?她還抱著一絲僥幸,“是不是我們再勸勸她?或者,等她養好身體……”
葉繼宏打斷,頭一回對自己的妻子語氣嚴厲,“我們已經勸過多少次了?哪回她能聽進去?她要是還有救,我愿意親手把她送到那種地方去治療?”
語氣一頓,又語重心長的道,“嘉和,我們不是只有她一個女兒,夭夭也是我們生的,你不能因為她懂事就不斷的要求她退讓,她也會委屈難過,你難道真的想寒了她的心?”
駱嘉和一下子就白了臉色,下意識的道,“我沒有那么想,我從來沒有……”
她怎么可能會愿意去傷害小女兒?
“你是沒那么想,可你卻那么做了,嘉和,對靜姝,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我們的能力也救不了她,把她交給專業的醫生好不好?”
駱嘉和頓時淚如雨下!
葉子衿上前,給她抽紙巾擦淚,又無奈的勸道,“媽,靜姝做的真的太過分了,那已經不是怨恨能解釋的了了,那是一種病態,不然,誰能對親妹妹下狠手?她是不給夭夭留一點活路啊,您想想,當時若讓她得逞,夭夭會是個什么下場?只是蔣朕被戴綠帽子?眾目睽睽之下,夭夭若失態,依著她的驕傲,怕是這輩子都毀了。”
“她糊涂啊,她太糊涂了……”
“這已經不是糊涂了,是走火入魔,是病,必須得治!”葉子衿語氣堅決,和葉繼宏交換了一個眼色,倆人一個留在家里陪駱嘉和,一個去醫院。
但駱嘉和堅持要去,最后三個人開車出的門。
蔣朕給葉繼宏打完,又給陸曦文打,那頭接的也快,“都結束了?”
“算是吧,你在哪兒?”
“帝都機場。”
“你回來了?”想想也不意外,“那正好,你去看一下你妹妹吧。”
陸曦文默了一下才問,“她怎么了?”
蔣朕冷笑,“自食惡果!”
陸曦文閉了閉眼,“她又做什么蠢事了?”
蔣朕當然不會瞞著,把陸漫漫做的那些事都說了一遍,最后道,“這也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幸好我的人都比較潔身自好,她再纏著,他們也不為所動,都避嫌躲開了,夭夭更是心善,被她這么算計,還是見不得她作踐自己,讓我的保鏢把她打暈送去醫院了。”
陸曦文艱難的吐出一句“謝謝!”
“地址發給你,去了你怎么做,我不干涉,但是,這樣的事我不會就這么算了的,你最好心里有數。”
“……我會給你個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