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也就一晚上的時間,消息又一次的傳了過來。
要知道這件事事關楚家二房一家三口,還涉及到海城上流圈子里的大部分豪門貴族,這事情可鬧得上面很是不安,下令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處理好。
于是短短兩天時間,鑫武就接連不斷的傳來消息。
結果這一次的消息可比之前的還要讓他驚喜。
“周喬?”鑫武挺直了背脊,“你是說那輛事故車是周喬干的?”
鑫武的秘書立刻道:“是的,警局那邊調查了一番后在監控里面發現是周喬和她的一個同學一起把車牌給撤換的。”
“所以說那輛剎車有問題的車子原本是給她坐的?”
秘書連連點頭,道:“對的,如果當時沒有互換牌照的話,那輛車應該是送周喬離開的。”
鑫武當下就徹底明白了過來。
楚千允那小子應該是偷偷派人毀掉了車子的剎車零件,想就此讓周喬坐的車出個車禍,到時候來個悄無聲息。
可誰想到,周喬卻無意間撒酒瘋將兩輛車的車牌給互換了。
最終楚千允自己坐了那輛有問題的車,當場被炸得粉碎。
但這會不會太巧合了。
怎么就偏偏撒酒瘋的要車牌號碼給換了呢?
有些搞不明白的鑫武當下就問道:“那她現在人呢?”
身邊的秘書回答:“聽說人已經被請去警察局了。”
竟然已經被請去警察局了?
這么速度?!
鑫武想了下,便當機立斷地道:“快,快給我聯系楚西霖!”
“是。”
因為著急,鑫武直接就打了楚西霖的私人號碼。
很快,電話那頭就被接通了。
鑫武哈哈一笑,主動寒暄了起來,“楚總,是我啊,鑫武。”
楚西霖聲音淡淡,問道:“鑫總這個時候打我電話,不知道有什么事嗎?”
鑫武笑著道:“我這不是想關心一下關于二少車禍的事嘛,想問問有什么進展嗎?”
“暫時沒什么進展。”楚西霖明顯不想多說,一句話就像敷衍了事過去。
但鑫武哪里肯愿意就這樣放過,他知道楚西霖是不愿意說,于是就故作驚訝地道:“沒進展?這不太可能嗎?我這里可是聽說,關于楚二少的車禍似乎另有隱情,所以這不是想問問楚總,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電話那頭的楚西霖聽到這番話后,語氣平平,“鑫總倒是很關心這件事。”
鑫武對此倒也沒有隱瞞,很是坦誠地道:“那是自然了,本來二少也是想借著生日宴讓我們兩個家重修舊好,有這樣的情分,我總得為他出點力吧。”
這話說得要多冠冕堂皇就有多冠冕堂皇。
電話那頭的楚西霖卻哪里會那么容易相信,所以只是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現在事情還正在調查中,我也不太清楚情況,鑫總還是等過段時間再說明情況吧。”
以此想要把人打發了。
鑫武不甘心,在楚西霖想要掛斷電話之前,就連忙道:“楚總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楚家在海城的地位,應該是第一手資料才對啊,怎么會對這件事不清楚呢。”
“楚家再厲害,也不能越過規矩和底線,一切還是要等事情明朗了再說吧。”
楚西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接著就徹底掛斷了電話。
被掛斷地鑫武在那邊氣得咬牙切齒,在辦公室里暴躁地咒罵不斷。
“混蛋!混蛋!都他媽是混蛋!”
他知道,楚西霖就是不愿意和他多說,就此打發他。
身旁的那名秘書瑟瑟發抖,低著頭不敢多說。
“去查!我倒要看看周喬在警局里說些什么!”鑫武怒聲吼了起來。
“是。”
那秘書忙不迭的趕緊逃離了辦公室。
至于楚西霖則在掛斷了電話后,坐在辦公桌前,重新看向了劉助理,問道:“確定那車子是周喬換的?”
劉助理斟酌著道:“嚴格來說,是周喬的那個同學范禹親自拆卸車牌號的。”
楚西霖皺眉,“那周喬在干什么?”
“按照監控上來看,是她那些員工給打暈的。”劉助理如實地回答道。
楚西霖沉默了片刻,道:“那就是說,她是有預謀的?”
劉助理搖了搖頭,“應該不是,據那兩名會所員工的回答,周喬當時喝醉了,在地下車庫大吵大鬧,不肯做楚千允準備好的車,而是要坐楚千允的車子,那些員工不同意,最后被她給揍了,看上去撒酒瘋的可能性更大。”
“撒酒瘋……”楚西霖神情淡漠地抬頭,“你覺得以周喬的性子,會撒酒瘋嗎?”
劉助理回想了一下,道:“那天看她被楚千允灌就灌得好像的確挺多的,還當眾出洋相,感覺不像是假的啊。”
楚西霖冷笑出聲,“這才是最大的關鍵。”
劉助理這下反倒有些不理解了。
什么叫這才是關鍵?
“以周喬的性子,她會看不出來楚千允找機會在給她灌酒?”
楚西霖的這一句話立刻讓劉助理反應了過來。
對啊!
周喬是什么性子的人,哪里會被楚千允這點小伎倆就隨意擺布?
“你是說……她故意裝醉?”當這個念頭冒出的時候,劉助理頓時眉頭皺起,“不會吧?那她為什么要裝醉呢?”
楚西霖平冷的神色里多了幾分微妙的沉思,“或許,她早就已經知情了。”
“知情什么?”
“知道楚千允可能會耍花樣。”
明明楚西霖只是平平一句話,但讓劉助理聽到后,卻心頭掀起了波瀾。
驚駭之余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顯然他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真的是故意裝醉,那周喬就真的太可怕了。
繞了一大圈,故意假裝被灌醉,然后再借酒裝瘋,讓當時所有在場的人在不知不覺中全都成為目擊證人。
只要能證明她是喝醉的,那所有的一切就都有了理由。
包括換車牌。
一個撒酒瘋的人,換個車牌有什么罪過?
沒砸車都已經很不錯了。
越想,劉助理的心間就越冷。
這份順勢而為的心機和城府,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能想到的。
她連殺人都有著最完美的借口和說辭。
“可是她這么知情的呢?”這時,劉助理不解地問道。
楚西霖搖頭,“不知道。”
或許是楚千允身邊的人暴露出來,也可能是楚千允本人一個不經意間的一個微小的動作引起了周喬的注意。
周喬這人心思復雜又敏銳,輕易根本騙不了了她。
楚千允根本就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不是楚千允身邊有幾名手下正在調查嗎?好好調查,務必從他們的口中挖出點什么。”楚西霖隨后又說了一句。
“明白。”劉助理連忙應了下來,隨后就問:“但二房的股份要怎么辦?”
楚西霖很是理所當然地回答:“楚家的股份自然歸楚家所有。”
劉助理還是有些擔心:“話雖如此,但我怕董事會可能會攪局。”
但楚西霖卻說:“二房全都死光了,自然而然由我這個第二繼承人來繼承,這是合法合理的事,他們再怎么攪也不可能攪得了的。”
劉助理其實也是這樣覺得的,只不把這其中有周喬摻和在里面攪和,他下意識感覺事情不會變得那么容易。
“是。”
然而,就在他準備要退出去的時候,忽然就聽到楚西霖開口道:“這件事波及到一家三口的命,讓他們務必要仔細再仔細,別那么快就隨便放人。”
劉助理一愣,隨即明白,楚西霖這是怕周喬這時候出來,會在股份上做文章。
說到底,他還是害怕周喬的。
當下就應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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