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兩個人一臉懵地站在門外,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周喬不禁冷笑了一聲,“別告訴我,你們沒工作證明吧?”
“不是,我們……”
還沒等他們兩個人解釋完,結果就被周喬一頓訓,“沒工作證還想讓我開門?你們當我傻啊?趕緊走!你們這種人我見多了,我警告你們,再不走,我就要打電話報警了。”
為首的那個人連忙道:“小姐,我們
只是查一下水表,很快就走的,如果你不放心,我們可以讓樓下的保安一同上來。”
可周喬怎么可能會同意。
她又不傻。
能那么多人直接毫無顧忌地沖上來,顯然樓下的保安已經完全被壓制住了。
于是,她果斷否決道:“保安不行,這里又不是什么高檔小區,保安都是退役的散打冠軍之類的,就一破舊的老小區,那都是保安大爺,說兩句都怕他喘不上來,萬一碰瓷怎么辦,我還活不活了。”
她如此這般的無理取鬧讓門外另外一名男人有些煩躁地道:“我們就是查水電表,你有說話的這份閑工夫,我們都查完了。”
周喬磨磨蹭蹭地整理著自己臉上的面膜,很是滿不在乎地道:“行,那容我打個電話,報個警,警察到,你們一起進來。”
她這擺明了就是故意將他們一軍。
果然,那個人就有些沉不住氣了,“你這根本就是沒事找事!不過就是查個水表而已,你這樣刁難人干什么!”
周喬卻靠在門框邊,仗著門外還有一扇門堵著,所以非常囂張地道:“我這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起見,你們一個兩個無證人員,我不報警,難道還迎你們進家門嗎?我又不傻!”
門外的那個人聽到她這樣說,心里那叫一個又氣又急。
卻又沒有任何的辦法去阻止。
而此時躲在書房門口聽完了全程的秦匪這時候嘴角是止不住地笑。
他是真沒想到周喬竟然還有潑婦的潛質。
瞧瞧她剛才說的那些話,活脫脫就是一大媽本媽。
要知道小姑娘以往在別人面前都是一副高冷不可攀的形象才對。
嘖嘖。
看來這是真面目暴露了啊?
不過不管怎么樣,以她這種胡攪蠻纏的方式,說不定還真能撐到他的人過來。
正當他發消息催促手底下的人時,就聽到門外為首的那個人突然沉著聲,問了一句,“到底是安全起見,還是故意拖延時間?”
周喬本來報警的動作一頓,抬眸,“什么拖延時間?”
可下一秒,那人卻已經下令,“砸。”
就這么一個字,身后那名手下果斷立刻出手,一腳就朝著防盜門上踹去。
周喬的動作比他更快,反手就將第二道門給“砰”地一下關上,并且鎖得死死的。
聽到門外劇烈的砸門聲,周喬馬上看向站在書房門口的秦匪,問:“你的人多久才能來?”
“不超過五分鐘。”秦匪果斷回答。
周喬看了眼在不斷震動的房門,搖頭,“頂不住。”
她這個門只能防小偷,可防不住這種明目張膽的強盜。
對于這個問題,秦匪顯得非常的淡定,“沒事,到時候他們破門,下了樓,你找機會逃。”
周喬聽到他這話,不由得問:“那你呢?”
“我沒事,我的人很快就會到,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秦匪說著就將目光重新落在了她的臉上,不禁嘴角勾起了笑,“剛才你那樣子十足十的一個小潑婦,還挺可愛的。”
結果遭到了周喬的一記白眼。
“行了,到時候成功逃出去之后,你先找個酒店住下來,別出現,也別回學校,聽到沒?”
周喬眉頭輕蹙。
她原本想說,以他們兩個人的能力也不一定會被抓。
但隨后想到他腰間纏著的繃帶,心里那句話立刻就徹底閉上了。
的確,他們逃不掉。
下面的出口好幾個人把手,就算他們兩個人突破了門口那兩個,下面的肯定會做好準備。
再加上這人身上還帶著傷,成功逃跑的幾率特別的低。
就在他們兩個人一時沉默之際,門正巧被撞開。
“哐當——”
劇烈的撞門聲,引得木屑飛揚。
秦匪下意識地把周喬護在了自己的身后。
從門外走進來的人一看到站在客廳里的秦匪,為首的那位立刻笑了起來。
屋內寂靜一片,被砸壞的門外一股股的熱意就涌了進來,
那男人別有深意的寒暄道:“秦少爺,你讓我們找的好辛苦,結果沒想到卻在這里深陷溫柔鄉啊。”
秦匪看上去神色如常,并沒有任何害怕的樣子站立在那里,也平平地開了口,“沈木,我們有多久沒見了?”
那名叫沈木想了下,才回答道:“差不多一年半的時間。”
秦匪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感嘆了一聲,“時間過得可真快啊,記得那時候你還和沈昂一起來送我。”
“往事還是別回憶了。秦少爺,走吧。”沈木顯然是覺得他在拖延時間,所以想要讓他趕緊離開,以免到時候被真的攔住,那可就完了。
秦匪哪里會不知道他的想法,笑著應了句,“你說的有道理。”
然后就往門外走去。
沈木有些意外秦匪竟然會這樣好說話。
“那這個呢?”心里疑惑的同時,自己的手下那男人突然手一指,就指向了從進來后就一直沒出過聲的周喬。
沈木順勢看了周喬一眼,想到剛才她站在屋內囂張不已地說法,便冷聲道:“帶走,一并帶走,免得節外生枝。”
身后那男人一聽這話,頓時高興了,忙不迭地應答了下來,“行!”
于是,周喬就這么一聲不吭地盯著一張面膜,跟著那幾個人一同往樓下走去。
樓梯口上果然有三個人正站在那里,還有電梯口也也有三個。
顯然是對他們嚴防死守。
看著那六個人跟在后面,剛才和周喬打嘴仗的那個男人趁此機會對周喬炫耀了起來,“瞧你剛才那副嘚瑟樣子,現在怎么不嘚瑟了?說說看,咱兩到底誰欠抽?”
周喬被迫似地夾在他們之間,看上去一副慫慫地樣子。
于是他心里越發的得意起來,“說話啊!”
那欠揍的樣子很快就落到了走在不遠處的秦匪,冷冷地質問了一句,“你欺負一個小姑娘,有意思嗎?”
那人被他這么諷刺了一句,心里頭有點不爽了起來,看秦匪如今已經是階下囚了,便無所顧忌地就痛罵道:“關你屁事,自己都自顧不暇了,還管那么多閑事。”
結果被沈木直接兩個字駁回,“閉嘴。”
那名手下即刻噤聲不敢再隨便說話了。
沈木連忙抱歉地道:“這小子不懂事,秦爺別見怪。”
秦匪很善解人意地搖頭,“不會。對了,沈叔最近好嗎?”
沈木一邊走一邊非常恭敬地回答:“老爺最近挺不錯的。”
兩個人之間的交談要多和諧就有多和諧。
就好像這兩個人不是一個是抓捕方,一個是被抓捕方,反倒更像是非常好的朋友在做寒暄。
不過再和諧,言辭里遲早該有的鋒芒和殺意還是會出現。
很快就聽到秦匪似笑非笑地道:“是嗎?按理說,他現在不應該焦頭爛額的在處理公事嗎?”
交鋒在這一刻出現。
沈木那張臉很快就沉了下來,面無表情地道:“一點小問題而已,不會有什么影響的。”
“希望如此。”
隨著出了樓門,兩個人就這樣結束了對話。
在臨上車之前,周喬卻站在了車門口,沒有任何鋪墊地就看向了那個手下,突然出聲地問:“你剛問我,咱兩誰欠抽。”
那男的剛被訓斥,本就心里不耐煩,“廢什么話,趕緊上車。”
“那我現在告訴你,是你欠抽。”
隨著她話音剛一落,手肘那迅猛的力道直接撞向他的鼻子。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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