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她的眼神雖然依舊帶著幾分慌張,但嘴巴緊緊閉起,就此沉默了下來。
這番舉動看上去像是認命了一般。
那些男人看到她那副立刻就慫到不行的樣子,心里滿是不屑,但看到她穿著一身黑色吊帶裙的樣子,心里又有些忍不住蠢蠢欲動。
當下就找了兩個手下把人拖到小紅姐那個場子里去。
時珺沒有再掙扎,看上去一副識時務者為俊杰的樣子,就乖乖跟著一起走了。
等處理完了時珺,金熊就立刻對還坐在那里,卻一動不動的那位呵斥了起來,“你還傻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馬上追蹤那個賬戶的來源!我要馬上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么來路,快點!”
顯然他并不死心就把這五個億白白就付給了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
那個男人這時候才像是反應了過來,低垂著腦袋,短促地回應了一聲,“是。”
“還有,把東西馬上弄好,我現在得去把人纏住,否則人一走,我們就他媽都得完蛋!”
“是。”
說完這兩句話后,金熊才憤憤離開。
那些手下自然也跟著一同離去。
只把男人一個人丟在屋子里。
然而,男人一等到那些人都離開了,原本敲擊鍵盤的動作馬上就停了下來。
他抬手,按了下手表上的按鈕,壓輕了聲音,命令道:“有個女孩子被他們帶下去了,趁黑把人救下來。”
很快,那頭就傳來了格外清晰的聲音,“是。”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后,他才放下心來,將手表的藍牙和電腦連接起來,將那份數據導入了其中。
他沒想到自己會這么順利,竟然如此容易地就找到了真的數據庫。
還遇上了……
某個小姑娘。
隨著時間慢慢的過去,就看到進度條上在慢慢的移動著。
男人就坐在沙發上盯著屏幕。
大約十分鐘后,他忍不住詢問了一句,“如何,人救下了沒有?”
那頭沉默了十秒,給出了一個讓他出乎意料的回答:“爺,我們沒等到人。”
這一句話讓原本還在等進度的人一聽,神色驟然一變,“沒有?”
這怎么可能呢!
都已經十分鐘過去了,按理說人早就下去了才對。
不是說去場子里調教嗎?
難道……
場子在上面?
“是的,的確我們沒看到人。”在聽到對方再三肯定的回答后,他開始有些不安了起來。
因為她沒有下樓的話,他擔心那些人把人藏在了這一棟大樓之中。
可這大樓那么大,要怎么找?
而且現在時間都過去十分鐘了,人還沒有下樓,萬一真的被困在其中怎么辦?
當下男人再也沒有心思弄那份東西了。
他忍不住低咒了一聲,“該死!”
匆匆就帶著自己的東西拔腿就往外面跑去。
幸好門外沒有人守著,他一路按電梯往下而去。
整棟大樓里空空蕩蕩,沒有一點聲音。
然而,就在他找了幾層樓之后發現,根本沒有人。
也就是說,并不在樓內。
那會在哪里呢?
此時的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站在電梯里,想了半天,最終決定先下樓,先找到那個所謂的小紅姐的場子再說。
更何況他覺得,以小姑娘的能力,估摸著在那兩個男人的手里不太會吃虧。
畢竟她現在是清醒的狀態。
于是,他焦急地往下而去。
一下樓之后,他就趁著深沉的夜色,朝著一處角落而去。
隱匿在暗處的人在看到他平安出現后立刻走了出來。
他誤以為已經得手,便果斷地道:“爺,那邊的人已經隨時做好迎接我們了。”
但沒想到這位卻神色沉沉地回答:“不用了。”
那位不明情況的手下有些不解,問:“為什么?”
“東西沒拿到。”
隨著這句話,對方就此繃緊了自己的狀態,“現在撤也來得及。”
與此同時就準備開始叫人,打算就此撤離。
但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阻攔了下來,“不是,是我要找人。”
“找人?”
根據他剛才聽到那些人的對話,便連忙對手下的人吩咐道:“查一下那個小紅姐的場子在哪里,馬上過去,我要找的人應該被扣在了那個地方。”
小紅姐?
小紅姐是什么東西?
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但他還是應了下來,“是。”
隨即他就帶著人在茫茫夜色中朝著度假村的各個地方突襲而去。
對于這一切時珺并不知情。
她只是跟著那兩個男人通過員工特殊通道直接被帶去了度假村最熱門的酒吧頂樓的辦公室。
那位小紅姐正坐在里面忙著做事。
按理說,像在這種地方做領班,在所有人的印象里最起碼得四十歲的女人才可以。
但當時珺跟著那兩個人進去之后,聽到他們很客氣地沖著一名妙齡女孩喊了一聲,“小紅姐。”
時珺上下打量了那位女孩兒最多不超過二十五歲,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穿著一身灰色的西裝和一步裙,將她姣好的腰身展露了出來。
那頭發盤得一絲不茍,渾身明明包裹的嚴嚴實實,可那雙眼睛里卻像是帶著一把小勾子似的,一眼飛過去,就能勾人心魄。
以至于她穿著這套衣服更像是制服的誘惑。
“喲!今個兒什么風把兩位貴客吹來了?我這兒的姑娘現在可都忙著呢。”
“我們今個兒可不是來玩兒的,我們是來給你送人的。”說著就把身后的時珺給推了過去,道:“小紅姐,怎么樣?這女人夠漂亮吧。”
那位小紅姐仔細一看時珺的臉和身材。
時珺今天穿得很仙的一套裙裝,小碎花的吊帶,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紗織的外套。
那小外套薄的幾乎透明,卻又若隱若現。
反而引人心癢。
其實她手底下各色姑娘都可以,眼前這女的臉不是最好看的,但是身材比例還有那皮膚的確是不錯。
特別是那一雙大白腿……
就是她這個做女的都被這雙腿深深吸引。
這腿要是纏在某個人的腰間……
光想想那場景,都能讓人心血沸騰。
“金哥這是從哪里搜羅這么個絕色大美人?”這位小紅姐不由自主地走到了時珺的面前開始繞著圈得細細地打量了起來。
身旁的手下聽到這話忍不住嗤了一聲,“什么搜羅,就是一個爛賭的女人而已。金哥讓你把這女人好好調教調教,賣個好價錢。”
小紅姐摸了摸時珺的肩,又摸了摸她的頭發,很是滿意地笑了起來,“放心吧,我一定把她收拾的美美的,弄個好價錢。”
但那位手下卻擺了擺手,“金哥說了,不用憐香惜玉,怎么賺錢怎么來。”
小紅姐一聽金哥這要求先是愣了愣,然后帶著幾分惋惜,“這太可惜了吧?”
因為一般來說,不用憐香惜玉的后果,基本上都丟給那些喜歡玩重口味的老男人。
那些男人不同于年輕力壯的,大部分心有余而力不足,這就導致他們心理扭曲,折騰人的手段層次不窮。
她手底下的那些不聽話的姑娘基本上被那些老男人折磨幾次后,基本上也都廢了。
所以當她聽到說要把這么個不叫不鬧的姑娘送去給那些老男人,她真的有些心疼。
但男人卻對此道:“誰讓這人惹得金哥不快,沒把她現在就殺了,已經是金哥開恩了。”
小紅姐只能點頭,“行吧,那就按金哥的吩咐來做事。”
誰讓她得罪了金哥呢。
在這個地方,金哥最大。
得罪他的下場,那只能是個死。
那名手下既然已經把人帶到了,也就不再繼續浪費時間了,就道:“那行,人帶到了,我就先走了。”
“好。”
等那兩個人離開之后,這位小紅姐就站在了時珺的面前,也沒多說什么,只是笑著警告地說:“既然落到我手里了,那就別想著逃出去了,乖一點,也少受點苦。”
然后就按了電話內線,叫了兩個男人進來。
對那兩個人吩咐了一番,“你們兩個把人待下去好好看著,別讓人跑了。”
那兩個人很是自信地拍著胸口保證道:“放心吧紅姐兒,在我們手上的有幾個女的能逃得掉。”
小紅姐笑了笑,“行了,知道你們厲害,好好保持。”
緊接著就讓他們把人帶走。
由于時珺從頭到尾都表現的十分的畏縮,看上去像是受到了不少的驚嚇,那位小紅姐怕她還沒賣出好價錢,就直接瘋了。
所以在那兩個人臨走前率先提醒了一番,“哦對了,別偷吃。”
那兩個人哎呀了兩聲,大有耍賴地意味,“紅姐,這個你就別管了吧,反正都是拿來玩兒的。”
他們兩個可是剛進來就看中了那一雙腿了。
坐在那里的小紅姐想了想,也覺得有點道理,更何況這個女的金哥也說明了可以隨便折騰,于是就退而求其次地提醒,“別玩兒太過分,賣不出好價錢,到時候金哥找你們算賬。”
那兩個人得到了特赦令,笑得別提多美了。
當即一口答應了下來。
隨后就屁顛屁顛的帶著時珺離開了。
凌晨的夜,酒吧內依舊音樂沸騰的很。
時珺被那兩個人就帶下了樓層,直接被關進了地下室。
可盡管如此,那些重金屬音樂即使隔得很遠還是能隱隱約約地聽到。
此時,昏暗陰仄的地下室內就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那兩個人一關上門,就嘿嘿嘿地摩拳擦掌地朝著時珺一點點地走了過去。
“小妞兒,長得還挺漂亮的啊。”
“來,哥哥教你開心一下。”
看著那兩個人的舉動,時珺始終一言不發地站在那里,低垂著眉眼,既不大喊大叫,也不害怕。
就感覺木木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其中一個人感覺出了她的不對勁,不由得向身旁的人問了一句,“不會是個傻子吧?”
那人經過他這么一個提醒,那壞笑地表情立刻淡了幾分,“傻子?不會吧?要真是傻子,那就沒意思了,又不懂我們在干什么,叫都不會叫,太沒意思了。”
然而,另外一個聽到這話后,卻突然笑了起來,“可是,越是叫不出來,表情越有意思啊。”
經過這么提醒,身邊原本
沒了興致的人立刻眼神一亮,“好像也是哦。”
頓時,兩個人很是猥瑣地互相笑了笑后,就朝著時珺一點點地靠近。
時珺像是真的被嚇傻了似的,愣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直到這兩個人逆光的影子將時珺徹底籠罩在其中后,就聽見她冷淡的聲音突然間響了起來,“你們這樣做,不怕外面的人聽到嗎?”
那兩個人的手一頓。
“原來不是傻子啊。”其中一個看見她抬頭,那冷峻的小眉眼真是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心里那叫一個難耐,臉上的表情越發的猥瑣了起來,“你放心吧,這里是地下室,除了偶爾有人來拿酒之外,根本不會有人在這里。”
時珺聽到這話后,這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原來在這里喊叫,外面是聽不到的。
那她就放心多了。
“所以啊,你就是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的,嘿嘿!”
說罷,一只咸豬手就伸向了她。
“嘖嘖,這小臉蛋真是白嫩啊,讓哥哥好好摸——啊——!!!”
那話都還沒說完,突然一聲慘叫聲就此從房間內響起。
就看到時珺抓住了對方的手腕,輕輕一扭,那人的手腕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在了半空中。
還沒等身旁的人來得及反應過來,時珺就已經動作利落的攔腰一腳,身體被巨大的力道直接踹飛到了旁邊的架子上。
“哐當”一下,連人帶架子上的就此全部摔在了地上,發出了好大一聲響動。
那人趴在地上,渾身上下那股劇痛根本讓他無法站起來。
另外一個人在看到這一幕后,慢慢反應了過來。
好家伙,這女的竟是個練家子!
怪不得剛才神色如此這般的平靜,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甚至還問了一聲外面會不會聽到。
合著她才是那個怕外面的人聽到。
不過,她也太小看他們哥兒兩個了。
這些年在這里混著,要沒點真本事,他們怎么可能留在這里待這么久。
當下,他就沉下了臉色,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