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氏在晚上八點的時候發出了回應,并且轉發了秦氏的微博。
這一行為立刻引起了所有圈內外的注意。
娛樂圈還算好,畢竟不是一個圈子的,有些人說是兩個大家族強強聯手,也有人說有錢人的世界果然只會更有錢。
只有金融圈和南北兩個圈子的人以及那些金融記者全就瘋了。
時氏和秦氏,看上去只是兩個豪門家族結婚,但實際上哪有那么簡單!
時氏在南邊是什么地位,秦氏在北邊又是什么地位。
這雙方就只是拋出一個合作,都能驚天動地,更不要說是聯姻!
那意味著,所有的資源、所有的人脈全部捆綁在一起。
南北兩邊的結合,那對于這個圈子來說,是一個極大的震動。
剛下班回家的記者們一個個在收到消息之后,都不需要上級的電話,直接拎著包就往公司里趕,打算今晚上全部通宵熬夜的寫稿子。
而南北兩個圈子的人,南邊的人覺得時氏這下是徹底重回巔峰,將當年時寅沒有穩住的地位給重新給穩住了,心里別提多震撼了。
而時氏的那些董事則激動的整夜沒睡。
他們沒想到時珺居然能夠拿下北邊秦家如今唯一的兒子。
這可真是太過驚喜了!
雖說他們時氏在南邊的地位也不差,但秦家在北邊是第一大家,是世族,并非普通豪門可以比擬的。
而且這種家族的人行為準則都非常低調,任何動向都不輕易對外透露。
時珺能夠讓秦家這樣大肆宣揚,甚至可以用得上公告天下四個字來形容,那真的是手段一絕。
他們這些董事們不禁覺得還好當初押對了寶。
瞧瞧,秦家都被時珺給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他們這些算什么東西。
能夠在時氏安度晚年,真的是時珺開恩了。
因此懷揣著那格外激動的心情,他們通宵達旦的就一直不停地刷新著兩家合作所帶來的各種影響以及輿論消息,同時也期待著明天股票市場開市時那巨大的漲幅。
至于同一地方的江暮韞則在得知了這個消息后,那心情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這段時間時珺不讓他好過,用官司纏著他,拉著江氏下水。
雖說她這樣做完全是殺敵三千自損八百的做法,但問題是,時氏上下對時珺那都是上下一心的很,特別是有了這一個聯姻之后,那些董事們估計讓他們往東不敢往西,叫他們往南不敢往北。
公司那點損失他們怎么可能還會放在眼里。
而江氏卻不是。
他解決掉了自己的父親和大哥,強行上位時,公司董事局到現在為止還處于四分五裂的狀況。
以至于拖拖拉拉到現在,鬧得現在股價不穩,董事們發難,各種情況一團糟。
而這個時候她還和秦匪發布這樣的消息,完全就是把他往絕境上逼。
南邊的人這會兒完全可以用幾家歡樂幾家愁來形容。
至于北邊的圈子在得知秦匪真的公開未婚妻的時候,則可以說是沸騰、震驚!
前幾天他們才知道秦匪帶著一個女孩子住進了自己的公館,還驚動了老爺子,聽說公館里雞飛狗跳了一場。
不過到底什么原因他們打聽不到。
結果誰想到最后才短短兩天的時間,秦氏就把未婚妻的消息就曝了出來。
這讓他們懷疑,老爺子是不是因為秦匪帶女孩子在家里過夜,氣急了,就給他找了個門當戶對的定下來。
唯獨當時在場的申寶兒和秦母丁茹知道真相,這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而且消息發布出來的時候,她們分別收到了消息,就此大驚失色到差點把自己的碗都打翻了。
秦母一直以為之前兒子在車上說的話是糊弄自己的,結果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是真的!
這個女孩子真的根本不是普通人家,而是時氏的新任總裁。
雖然她一個女人家,并不參與商界里面的這些事,但因為南邊江氏和秦氏的那些糾葛,當年自己大兒子的意外離世,讓她多少了解到南邊的幾大家族的背景。
如果說江氏在南邊是說一不二的新貴,那么時氏在南邊就是不動聲色的沉寂霸主。
時氏的女孩子嫁入秦家,那完全是門當戶對的很。
更別提,她還是時氏的總裁,是當家人。
那地位就算不能和秦家肩并肩,但也完全超過了京都這個圈子里任何一個女孩子了。
丁茹這個時候才明白自己的兒子在車上為什么總是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自己。
想到自己當時說的那些話,羞愧讓她的臉色立刻漲得通紅了起來。
所以,那天她到底在說些什么胡話!
什么沒有背景、沒有身份,因此才會拿命搏一個前程……
這些話落在自己兒子的耳朵里,他該用什么樣的表情和心情來看待自己這個母親?
丁茹完全不敢想象。
而申寶兒則完全傻眼了。
時氏總裁。
這四個字所帶來的背景以及能力,哪里是她這種千金小姐所比擬的。
原來老爺子心儀的是這種女孩子做孫媳婦兒。
申寶兒原本應有的這些年的自信瞬間因為時氏當家人幾個字而被擊打得支離破碎。
她如果和京都的這些女孩子比,她有著絕對的把握。
畢竟近水樓臺先得月,以自己和丁茹這些年形同母女之間的情分,她多少也比那些女孩子要更容易一些。
可如果要和這個時珺比,那她的勝算幾乎沒有。
老爺子明擺著是要一個背景和實力都非常強大的女方來和秦氏強強聯手,以此穩固秦氏。
而她缺的就是強大的實力。
她雖然一個不錯的身份背景,但到底實權不在她的手上,如果要和秦氏之間做出任何的合作,那都是她的父親和哥哥說了算,而不是她。
而這個叫時珺的女孩子卻可以完全配合著秦匪。
在這一點上,她有著無比強的優勢。
是京都任何一個家族里的千金小姐都無法比擬的。
更何況,從秦匪和秦老爺子那天的行動上來說,似乎對她的確有些偏愛的,而不僅僅只是簡單的聯姻。
當想到這點,她就止不住的泄氣和不甘。
她不甘心自己這么多年苦心的經營就在這一瞬間就此消失!
這些年在丁茹面前伏低做小,各種陪伴逗趣,花費了那么多的時間,全都成了笑話。
一個絕世大笑話!
想到這里,就把手邊的東西全都一掃而下,全部摔砸在了地上,嚇得門外的傭人們一跳,都不敢敲門進入了。
那一夜,申寶兒盯著手機里的那條消息,那灼灼的目光恨不能將手機屏幕給燒出一個洞。
至于外面那些還不清楚內情的人,特別是今天下午剛剛和時珺鬧過的幾個女孩子一看到這個消息,還以為今天見到的根本就不是時珺。
畢竟時珺實在在圈內太低調,不怎么露面,根本沒人認識。
所以只當是秦匪自己喜歡的女孩子。
當即可以說是之前那幾個小時前的壞心情一掃而空。
恨不能普天同慶。
其中最高興的就非那位被顧欣嵐和秦匪同時懟過的女孩子莫屬了。
一看到自己手機里推送的消息,頓時就顧不得千金小姐的姿態,開始幸災樂禍了起來,“哈哈,我就說嘛,那個女人怎么可能真的能和秦匪結婚,開什么玩笑!看吧,秦家立刻發布聲明,說要和南邊的時家聯姻,娶的還是時氏新任的女總裁!”
旁邊的人此時也都紛紛接收到了這個推送,開始嘲諷了起來,“我看啊,一定是咱們圈內的消息出了問題,老爺子肯定沒答應,所以才會那么雞飛狗跳,估計是想把人趕出去吧。”
“你說得有道理!”
“我一想到下午的時候秦匪信誓旦旦地說一定會和那個女的結婚,結果都沒過半天就被打臉,只覺得好笑。”
“大家族的子弟,哪里能自己掌控婚姻的,就算他現在是秦家唯一的兒子,也不行。”
說到這里,其他人不由得連連點頭贊同。
“我現在好期待那個女人是什么表情和反應,肯定崩潰到大哭大叫。”
“說不定現在都和秦匪吵起來了吧?”
說到這里,那些女的就諱莫如深地笑了起來。
只有坐在其中的章怡然心思微沉。
真的不是同一個女孩子嗎?
可她記得自己明明問過,是不是老爺子給他定下的女孩子。
秦匪當時是默認的。
章怡然當下就開始用手機搜時氏總裁的照片。
可惜,時珺早在之前就提醒過公關部,在發布會結束之后,有些截圖照片之類的都要處理干凈。
導致章怡然眼下想要搜,根本搜不到。
這讓她心里越發的不安起來。
盡管那些女孩子都認為秦匪今天摟著的那個和發布婚訊的不是同一個,可她心里卻又一種預感。
那個女孩子,很有可能是時氏的當家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今天這番輕視,對方肯定是清楚的。
這讓她心里頭不禁“咯噔”了一下。
緊接著就是越來越多的后悔。
她怎么能因為那些人的幾句酸話,就真的覺得那個女孩子只是一個普通小門小戶的人。
從而致使自己這么多年的修養和學識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讓人看了笑話。
如今不僅得罪了秦匪,甚至連時氏也得罪了。
雖說時氏和自己關聯不大,但是合作的事誰又能說的準呢,萬一哪天章家需要南邊的勢力了呢?
這對她來說,處境可不太妙。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趁此機會好好試探一下,如果對方真的是時氏的總裁,那必須得抓緊時間彌補一下才行。
然而,此時被所有人惦記著的時珺渾然不知。
因為她這會兒正在西院秦匪的房間里忙著下達命令,配合秦氏那邊各種回應,并且也盯著國外jy的股價,做好各種應對和準備。
而被打臉的主角眼下被冷落在一旁,被忽視了個徹底。
看著自家未婚妻在房間里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的打,他突然有點后悔,沒事說什么抓緊時間讓她做聯動,明明只需要她一個肯定答案,讓公關部自行解決就行,何必讓她自己親自上陣,最后倒霉的是自己。
秦匪就這么憋憋屈屈地坐在那里等了片刻,見她應該段時間內沒那么快結束,只能自己一個人先去了浴室洗澡了。
只是剛洗完,穿戴好正開門走出來時,卻看到門口的時珺站在那里,像是在等著他。
秦匪只以為她解決了事情也想要洗澡,就道:“我好了,你進去洗吧。”
他渾身都冒著熱氣,頭發濕漉漉的,水滴順著發梢滴落進他的浴袍里,順著胸口一路蜿蜒到了腹肌,然而徹底隱沒在了那條人魚線內。
時珺神色平靜,但是卻在秦匪想要走出來的那瞬間,突然伸手抵住了他的胸口。
秦匪一頓。
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時珺手上微微用力,將人重新輕推回了浴室里。
秦匪踉蹌了一下,正抬頭,門外的人卻隨之一同踏進了浴室內。
浴室里水汽蒸騰,他看到時珺走進來的瞬間,眉梢立刻挑起。
還沒等說話呢,時珺已經墊腳,在他的唇上輕吻了一下,然后又含住了他的薄唇,道:“再洗一次。”
秦匪黑沉的眼眸隨著她這一句暗示倏地一下點亮了起來。
這幾次雖然吃到了肉,時珺也很配合,但到底不是她主動的。
如今她這般主動,秦匪如何不激動。
當即就一把將人抱入了懷里,立刻加深了那個吻,舌頭撬開了她的齒間,然后游走糾纏。
時珺被他掐著腰,死死地固定在了他的懷里,灼熱的掌心透過薄薄的布料,激得皮膚一陣顫栗。
秦匪輕咬著她的紅唇,模模糊糊地道:“這么乖啊。”
時珺學著秦匪的語氣故意問:“不喜歡?嗯?”
她聲線清淺,卻又學著那份勾人,帶著獨特的韻味,秦匪被逗笑了,聲音懶散而又沙啞,“太喜歡了,喜歡得有點不真實。”
是真的不真實。
特別是在這種熱氣騰騰的浴室里,水汽彌漫,他的眼前是難得主動的女孩。
秦匪感覺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不過就算是做夢,也是美夢。
他的呼吸盡數吹進時珺的頸窩,白玉一般的耳垂被他含,“這算是感謝禮?”
時珺攀著他的脖子,沖著他的脖頸也是一口,“你說算就算。”
那種羞惱就像是小野貓亮出爪子一撓,不輕不重,讓秦匪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起來,喉結上下滾動了下,聲音已經暗啞滾燙得不像話。
“那我得好好拆禮物才行。”
說著,將人抱上了洗漱臺上。
有了時珺的主動,整整一晚上極盡纏綿。
不過第二天早上時珺卻還是七點多就醒了。
秦匪原本還想把人拖回來繼續睡,但是想到昨天早上老爺子那哼哼唧唧不開心的樣子,知道自己要再把人睡覺,肯定不合適,于是只能也跟著她一同起床。
老爺子看到他們今天倒是早起了,不免有些意外。
他還以為這兩個家伙最起碼得睡到八點多才會起來,沒想到今天這么早。
只是兩個人那副精神不足的樣子。
也不知道昨晚上兩個人忙到幾點才睡的。
老爺子讓廚房再擺上兩份餐具和早餐。
那兩個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乖乖吃了起來。
一頓早餐吃得格外安靜。
老爺子還真一時有些不太習慣,不過他就算不習慣,也沒有開口,而是同樣沉默地吃完了自己早餐。
等到看他們兩個人神色都差不過慢慢緩過來了,也吃得差不多了,這才開口,“阿匪,你今天打算去公司嗎?”
秦匪喝完了最后一口小米粥,才出聲,“去。”
“那正好,坐我的車,一起去。”老爺子說完之后就起身打算進自己的房間去換身衣服。
這讓秦匪有些意外,“爺爺你也要去?”
這段時間老爺子基本已經不怎么去公司了,大有一種甩手掌柜的意思了。
怎么今天卻突然又想到要去了呢?
還沒等他再開口,老爺子就道:“不然呢,你以為昨天你干了這一場,那些董事們不來找我嗎?”
這一句話讓坐在那里一直沒說話,默默吃東西的時珺猛地抬頭,向來冷淡的眉眼微微蹙起,“是出現什么麻煩了嗎?”
老爺子這時候才想起來時珺還在這里,這種肆無忌憚的話可以當著自家孫子面前說,卻不能對著時珺說。
這丫頭一定會多慮。
因此他果斷道:“麻煩肯定沒有,不然你當我孫子是擺設不成?就是那些家伙們總想著要證明一下自己的地位,對我各種念叨,煩死了。”
說著就出了前廳,回房換衣服去了。
可這個理由并沒有說服時珺,等老爺子一離開前廳,她就放下了勺子,還沒有消散的起床氣這會兒再加上那一份擔憂,使得語氣變得有些焦慮了起來,“我就說過你這樣貿然做事,肯定會后悔。”
秦匪伸手輕揉了下她的腦袋,笑了笑,“放心,沒事的。還是你真當我是擺設不成?我既然敢發,就肯定有十拿九穩的把握,相信我。”
他的一句相信我,讓時珺擰起的眉頭,不由得稍稍舒展開了一些。
“今天你就好好在家和你的人遠程開會吧,我爭取早點結束回來陪你。”
時珺抿了抿唇,“不用那么急,你慢慢做。”
“好。”
秦匪趁著自家爺爺還沒有來,趁此機會飛快地在時珺的唇上親親一吻,成功偷了個香。
然后也起身去房間里換了一件衣服,和老爺子一同坐車去了秦氏。
時珺見他們兩個都出門了,自己則回房間和那些高層開會,同時盯著股市的情況。
果然不出意外,經過了一夜秦、時兩家公關運營的同時操作,股市一開就立刻時氏就立刻狂飆,而微博的熱搜更是始終保持第一名,話題從原本的熱字變成了沸字。
屏幕那邊的董事們在看到這一情況之后,臉上是止不住的喜悅之色。
要不是還記著自己是董事這一層身份,只怕已經歡呼地跳起來了。
股價如此迅猛的勢頭,很顯然已經擺脫了之前被江氏影響的困境。
接下來就可以完全好好準備新產品的發布。
相信有了秦氏的支持,效果絕對只會比八月份的那場還要好。
所有人都開始期待起年底那一場。
只有時珺始終眉眼寡淡地盯著秦氏的股價。
沒有意外的,秦氏成了時氏的補給站。
其實按照正常情況來說,雙方消息一出,應該是齊齊飛漲的。
但因為時氏最近纏身的負面消息,秦氏的股價不僅沒有漲,反而有了一些小小地跌。
顯然支持秦氏的人并不認為這個消息對于他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不過還好,秦氏的根基夠深,也夠穩,所以只是小幅度地往下跌。
一整天時珺盯秦氏的股價時間遠比自家股價更長。
她基本上就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秦氏上面。
整整盯了一天,直到股份收市,她這才將繃緊了一天的身體跌進了椅背里。
還好,直到收市,秦氏下跌的股價已經差不多開始停下來了。
第一天的幅度只不過這些,那接下來隨著時間的過去,關于聯姻的熱度散去,股價只會穩不會再跌。
到時候秦匪操作一下,很快就能回去。
時珺想到這里,一直吊著的那顆心總算放回了肚子里。
她靠在椅背上,掐著眉心,神色看上去有些疲憊。
而窗外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北方的秋末雨水不多,難得下雨,更多的是干燥。
傍晚時分,暮色隨著院內壁燈的開啟而漸深了起來。
時珺就坐在秦匪的書房椅子上閉目養神了片刻,很快門外有腳步聲響起。
她睜開眼朝著門口看去,就見秦匪推門而入。
他身上西裝筆挺,襯衣領帶一絲不茍,處處都是秦家人的矜貴。
“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她問。
秦匪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鐘,“這才算早?都六點了。”
時珺疑惑了,六點還不算早嗎?
六點不是正常的下班時間嗎?
更何況他還已經到家了,這足以證明他六點沒到就已經下班。
這是典型的翹班。
“今天一天都在家里干什么?”秦匪隨手解開了西裝扣子,丟在了旁邊的沙發上,上前從后面環住住了她。
在自己從小長大的房間里,懷里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那種微妙感大概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心念微動之下,就忍不住低眸凝視著懷里漂亮精致的人兒,然后輕啄了下她的眉眼。
時珺也順勢靠在他的胸膛上,指了指桌上的電腦,“看股市,和謝原聊了下產品的編程內容。”
秦匪順勢瞥了一眼,在看到屏幕里全是關于秦氏的內容,包括還看著秦氏的股票后,他眼底不禁閃爍著溫柔地笑,“這么努力?那我必須得獎勵你一下才行。”
時珺還以為他是在回來的時候給自己帶了什么好玩、好吃的小東西給自己。
結果卻聽到他說:“不如明天我在家陪你?”
“……不用了,你接下來應該會很忙。”時珺拒絕了他的提議,然后補充了一句道:“而且我大概后天得走了。”
原本秦匪那句再忙也要陪老婆隨著她這一句要走,嘴角的笑容漸漸凝固。
氣氛就此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時珺感覺出了他的情緒的變化,于是小聲地提醒:“當時說好的,見過你爺爺了,我就走。”
如今她已經在這里耽誤了好幾天了,也差不多該走了。
再不走,公司那邊是真沒辦法交代了。
而這個時候秦匪被她那一句要走而從這幾天的美好日子里猛然清醒過來。
是啊,她遲早是要走的。
時氏的重心在南邊,不再北邊。
她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里。
“現在公司那邊應該也沒有什么問題了,你就不能多留兩天?”
胸口似乎被壓上了一塊石頭,沉得秦匪有些發悶。
時珺沒說話。
“一點都不能嗎?”秦匪就再次詢問。
時珺思索了片刻,道:“那我再留三天吧。”
見秦匪皺著眉還想說話,她搶話道:“真不能再留了,已經快一個月了,很多需要我親自批示的文件全都堆積在那里,再推遲下去他們的工作沒有辦法做了。”
秦匪這下只能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