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有三天的相處時間,秦匪也不去公司了,就這么二十四小時地開始粘著她。
甚至擔心在老宅這邊不方便,所以第二天陪著老爺子吃完了早餐,就提出要搬回去,畢竟時珺三天后得走,需要收拾行李。
老爺子當然知道收拾行李之類的那都是借口,就是小年輕想要單獨待三天,不過他也不拆穿,很痛快地點頭就讓他們回去了。
一得到自家爺爺的放行,秦匪迫不及待地就帶時珺離開了。
連東西都沒收拾。
說是反正之后有空還會過來住兩天,東西就留在西院里了。
其實時珺清楚,他就是想趕緊帶她回去而已。
只是她也不說話,被乖乖被他牽著就上了車。
兩個人的相處時間越來越短,她事實上也很想和他兩個人單獨相處著。
就這樣,他們離開了老宅,秦匪親自開車。
然而當秦匪將車子開進了超市的地下車庫地時候,坐在副駕駛上的時珺不禁出聲問了一句:“我們來這里干什么?”
秦匪興致勃勃地將車鎖好,牽著她的手,回答:“去買菜。”
“買菜?”
時珺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早上的九點。
秦匪牽著她就往前走去,“好幾天沒回去了,冰箱里都沒菜了,得去買點才行,不然中午我們兩個就只能餓肚子了。”
經過他這么一說,時珺這才反應過來。
隨后跟著他進了超市。
兩個人像尋常小夫妻似的,拿著一個手推車,在超市里逛逛走走。
因為今天是雙休日,商場里面人多的很,人來人往,秦匪就緊緊牽著時珺,不準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以免到時候在這么大的超市里找不到人。
兩個人在人潮中一點點地挪動著。
遇到喜歡的食物就往自己的手推車里放。
時珺看著男人在貨架上看東西的配料表,認認真真篩選的背影,忽然感覺真好。
如果能一輩子都這么好,就好了。
半個小時后小車里滿滿當當的一堆,其中還有他給時珺買的兩盒牛奶,一些水果糖以及各種小零嘴,看上去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
很快,秦匪拎著滿滿當當的東西,牽著時珺回到了車內。
車子重新啟動,兩個人就此滿載而歸。
等回到了公館,雖然幾天沒有住,但里面應該還是有人打掃整理,干凈得一塵不染。
一般情況下,除了秦匪不在,會有幾個工作人員來打理之外,大部分時間整個公館只有他們兩個,沒有第三個人。
所以非常的自由。
秦匪這個時候總算松開了她的手,讓她自由發揮,自己則拎著那些東西進了廚房。
時珺自然而然地去上樓,打算去做事,不過她沒有選擇在書房里干活,而是拿著筆記本下了樓,坐在餐廳里。
秦匪就在對面的廚房,只要彼此抬頭,就能隨時隨地看到對方。
那種脈脈地溫情感,和食物時不時飄來的香氣,讓時珺的心不自覺地平靜了下來。
她打開了電腦,開始用郵件開始處理工作,以及將一些數據和計算方式發給了謝原,讓他著手去做。
不知不覺一個上午就這么忙碌了過去。
時珺將最后一封郵件發出去之后,也暫時停下了上午的工作,放那些人去吃午餐,而自己則合上了電腦,去廚房看一眼,順便倒杯水。
結果一進去就看到料理臺上那么多菜肴,有些驚了。
“你做那么多干什么?”
除了第一天來公館的時候他做多了被自己說了之后,其他的時候他都不再做那么多了。
怎么今天又故態復萌了?
然而,秦匪卻說:“不多,這三個菜是中午的,另外三個是晚飯。”
時珺聽到這話后不由得愣住了,“現在才十二點,你就把晚飯做了?”
秦匪嗯了一聲,將最后的一點湯汁全都澆在了雞翅上,隨即道:“因為我覺得晚上我不一定有時間做晚飯。”
時珺頓時明白了過來,“哦,那公司有事你就去忙吧。”
她以為秦匪這樣急趕慢趕的給她連晚上的飯菜都準備妥當是因為有事要去忙,結果卻聽到秦匪說:“公司沒事,是我們兩個有事。”
時珺蹙眉,眼眸中充滿了疑惑,“什么意思?”
秦匪似笑非笑地睨看了她一眼,卻不解釋,只是慢條斯理地處理著那些晚餐。
然后等到兩個人吃完了,碗筷都洗干凈了,秦匪才帶著她往樓上走去。
而另外一只手上還帶著一個保溫杯。
這種中老年人才有的標配按理來說不應該出現在秦匪這三十歲都沒到的男人身上才對,怎么他今天卻拿著保溫杯了?
這一系列的動作看得時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直到秦匪進了臥室,將杯子放在了床頭柜上,隨即轉身就朝她走了過來。
他一邊走過去,一邊解自己衣服的扣子。
時珺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舉動,立刻就明白過來了。
怪不得他做了那么多準備,原來是想……
時珺對于他的做法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人真的是,腦子里都已經想著那些亂七八糟了,居然還能這樣有耐心的做出這么多的準備工作。
但看他明明想的不行,還能惦記著這么多的流程,也真的是費心了。
當下一聲笑,她沒有躲,而是站在那里,看著秦匪一步步朝著自己走過來。
他的外套已經丟在了地上,袖子被輕挽起,手臂的肌肉帶著力量的凌厲線條。
黑色的襯衫和西裝褲襯得他寬肩窄腰,矜貴又性感。
而時珺卻親手撕開了他的慢條斯理的虛偽平靜。
只見秦匪的襯衣被她直接從腰間拽了出來,紐扣隨即更是被她不耐煩的都一顆顆扯落在了地上,線條分明的腹肌在松垮的襯衣之下半隱半現。
秦匪看到她那樣子,低低的笑聲從喉間溢出。
時珺微微仰起頭,踮腳,就吻住了他的薄唇,隨即雙手如藤蔓勾住了他的脖子,將所有的力量全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面對美人如懷,哪個男人能招架得住。
更何況對方還是自己喜歡的小姑娘。
當即他伸手掐著時珺的腰間,一把將人從地上托了起來,將人架在了自己的腰上,方便接吻。
唇舌糾纏,炙熱而又旖旎。
兩個人就這樣從門口親進了房內。
在轉身的瞬間,秦匪更是順勢勾起房門,然后一腳將門給踢上。
門一旦關上,整個臥室里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交織的呼吸聲。
只是時珺打死都沒想到,自己小時候沒被那一對狗男女給虐死,長大了竟然被自己的男人差點虐出個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這混蛋也不知道因為只有三天時間,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簡直可以說是原形畢露。
在老宅時的溫柔全然消失。
時珺一開始還能配合著,甚至還能主動,但越到后面,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就漸漸體現出來了。
直到夕陽西下,窗外的天色一寸寸暗下來。
時珺已經累得連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最后還是吃飽喝足的秦匪給她收拾了殘局,并且還把床頭柜上的蜂蜜水喂給了她。
看著那個保溫杯,她真的是服氣了。
能夠將準備工作準備到這一地步,他可真是細心啊。
時珺順著他的姿勢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蜂蜜水,糖份和水份全都補充完畢,慢慢地她總算是緩了過來。
秦匪一臉饜足地隨后進了浴室,放了熱水,再抱她進去。
溫熱的水漫過身體,那是一種神經末梢都顫栗的舒坦感。
時珺這時候才像是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秦匪看她蹙起的眉頭終于舒緩開來,嘴角輕勾了下,然后就出了浴室給她去整理床鋪了。
那皺巴巴得如同咸菜的床單被他拎著扔進了垃圾桶里,重新換上了一條黑色絲質的床單,并且還將枕套和被單一并都給換了。
窗外暮色已經降臨。
他拉開窗戶,給屋內換換空氣。
一刻鐘后,又重新給關上,并且調整了下屋內的室溫,怕時珺洗完澡出來給冷著。
畢竟已經是秋末了。
等到一切都做好之后,他特意敲了敲浴室的門,“差不多半個小時了,該起來了。”
秦匪怕她泡得時間太久,會暈在里面。
片刻后,才聽到浴室里面傳來了一聲清冷懶散的回應:“嗯。”
緊接著就是“嘩啦”一聲的水響。
秦匪知道她是出來了,也就沒有再繼續守在門口,而是下樓去給她熱飯菜去了。
當時珺一切全都穿戴好,連頭發都吹了個半干,坐在餐廳里,看著熱氣騰騰的飯菜時,她不得不感嘆,這人真是老謀深算啊。
一頓晚餐吃飽喝足,時珺就坐在沙發上捧蜂蜜茶看下午發來的郵件,而秦匪則將碗筷全都收拾干凈后,才走到她身邊坐下,很是熟練地將人抱到了自己的雙腿上,看著她單手在鍵盤上操作。
“今天時氏的股價如何?”他將下巴抵在了她的頸窩處,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用的是他的沐浴露,渾身上下,連頭發絲兒都是他的味道。
他很喜歡。
那是一種標記。
而渾然不知的時珺坐在他的膝上,一邊敲擊著鍵盤,一邊道:“很好。”
秦匪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處,悶悶地嗯了一聲,“那就好。”
那濕熱的氣息撲在時珺的肌膚上,時珺輕顫了一下,往后撤了撤,提醒:“可秦氏的股價卻又跌了百分之一。”
“百分之一而已,估計是那幾個老家伙想搞事,故意弄的。”
秦匪這話說得滿不在乎。
可時珺卻在心里默默記下了。
此時熱的吻一個接著一個印在她的鎖骨和天鵝頸般的脖子上,順著那優美地弧度和線條而上,最后輕含著她粉嫩的耳垂。
那過電般的感覺讓時珺酥麻得失了半邊的力氣。
秦匪在感覺到懷里的人將重量不自覺的壓過來時,低啞的笑聲使得胸膛輕震。
她身上那些隱藏著的地方,自己早已了如指掌。
看著她那粉嫩的耳垂漸漸染上了紅色,秦匪那些惡劣因子又開始隨著血液開始沸騰了起來,他開始一下又一下地用齒尖輕咬著那小小的耳垂。
抱著她腰間的手也開始漸漸收緊。
直到時珺感覺到一只手鉆過衣擺,滾燙的掌心毫無阻隔的貼在她腰間時,她有些混沌的腦海頓時一凜,一雙濕漉的黑眸倏地睜開,立刻扭過頭。
結果正巧就將自己的紅唇送了上去,被秦匪捕捉。
滑膩的舌尖糾纏游走,檸檬味立刻充斥著整個口腔。
時珺眼看著他的呼吸漸漸沉重了起來,動作也開始不再安分,只覺得心里一陣的慌。
這混蛋不會還來吧?
時珺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就要起身逃離。
結果被眼明手快的秦匪死死給鎮壓住了,重新拽進了懷里。
而且不僅拽進懷里,甚至還把人直接扛上了樓。
等到第二天中午醒過來的時候,窗外熱烈的日光透過薄紗的窗簾照進來,她恍恍惚惚間感覺自己竟然有種再世為人地的感覺。
渾身的骨頭全都被拆過一遍了,酸疼得不行。
而身邊的男人卻緊緊摟著她,睡得無知無覺,像個豬。
這就讓她非常不爽了!
憑什么自己經過了一夜大又一種再世為人一樣茍活,他卻爽得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當下就想要抬腿一腳把人給踹下床。
但問題是,自己已經體力不支了,萬一把這頭狼給弄醒了,他大清早還想再來一次,可能自己就真的茍活不了了。
在如此情況下,她秉持著敵強我弱,干不過就跑的原則下,決定還是暫時算了。
大不了等自己恢復之后,再和他死戰一場。
帶著這樣的信念,時珺忍著自己渾身的酸疼,拿開了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打算起床洗漱,順便再去弄點吃的,好恢復下體力。
然而,她剛一動,半個身體剛坐起來,身后的人就立刻感知到了。
伸手就把人給重新拽進了懷里。
絲制的床單絲滑極了,不需要用太大的力量她就被拖了回去。
“醒了?”他聲音沙啞而又低沉,帶著一種絕對的饜足,卻又透著幾分沒睡醒的不爽。
時珺一個輕顫,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有一種大魔王蘇醒的感覺。
都說身體比腦子更誠實。
所以還沒等她完全想明白的時候,身體已經本能地往床下竄。
只可惜,秦匪這混蛋就好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似的,任何一舉一動都能被他提前掌握。
因此她的手還沒有觸碰到床沿,腳踝就被某個大魔王給握住,并且輕而易舉地就把人再次給拖了回去。
“身手這么矯健,看來是還可以再來幾次。”秦匪將人摟在懷里,雙腿一夾,令其動彈不得。
“來個屁!”時珺就像是擱淺了的魚,怎么蹦跶都掙脫不開,正好仰起頭看到他線條剛硬的下顎,想也不想上去就是一口。
這一口真沒手下留情。
畢竟時珺昨天被折騰了這么一天一夜是真吃不消了,所以她怕秦匪是來真的,當下就是“嗷嗚”一口。
秦匪不禁“嘶”了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
原本還迷糊的人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他睜眼,垂眸看向了自己懷里的人,她咬得兇,但問題時間地點都不對,所以毫無氣勢,只覺得可可愛愛得很,因此低頭也毫不猶豫地朝著她的脖子上吮吸了一下。
小姑娘皮膚嫩的很,一弄就是一個紅紅的印記。
他看著自己弄出來的杰作,心里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壓著她的力量不自覺地加重,“明明昨天下午是你主動的,你怎么吃干抹凈就不認人了,嗯?”
那沙啞低沉的聲音震得人心頭發顫。
時珺:“……”
她那是惦記下午的事嗎?
她說的明明是昨天晚上的事!
而且下午之所以主動是因為想哄哄他,誰知道這根本就是一批餓狼,完全填不飽。
“你這樣,我會很傷心的。”
他那委屈的調調讓時珺:“……”
你傷心個屁!
你個大尾巴狼!
她算是現在完全看清楚這家伙了,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披著羊皮的狼。
她現在真的沒什么力氣和他辯駁,只能無聲地瞪著他,用眼神控訴這人的無恥和虛偽。
但秦匪的無恥程度永遠比時珺所想得還要更無恥一些,他看著時珺那軟乎乎地嬌嗔眼神,臉不紅心不跳地故意道:“你這是小眼神看上去像是真的打算不負責任的樣子,我可不依啊。”
時珺徹底被他的不要臉給震驚了,忍無可忍之下一腳就要踹過去。
不過可惜腿軟,踹過去也沒有什么力道,更何況秦匪早就有所準備,所以那一腳過去,綿軟得就像是在給他撓癢似的。
而他則趁機想要逞兇,順勢把人就地鎮壓。
很可惜,大概老天爺也看不過去了,就在秦匪剛準備動手,一陣手機的震動聲響起。
那是他給老爺子設定的特殊鈴聲。
秦匪雖然不甘心,但是老爺子打電話,他不能不當做沒聽見,只能暫時停下,接聽了電話。
只不過手還是緊緊禁錮著時珺,不讓她逃。
“爺爺。”
秦匪對著電話那頭喊了一聲之后,就聽到電話那頭的老爺子的聲音就此響了起來,“你今天晚上到底去不去?”
被老爺子這么一提,秦匪就立刻想起來今天晚上還要去參加宴會。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懷里的人,突然有點想改變主意了。
什么風向不風向,輿論不輿論的,只要秦家能夠屹立不倒,那些人還敢說時珺什么?
至于母親那邊……
秦匪覺得總會有辦法的吧。
因為這會兒滿腦子都是這樣那樣的想法,所以他的理智可以說是完全喪失。
只想掛電話,重溫溫柔鄉。
于是敷衍了一句:“再說吧,現在還沒想好。”
就打算掛斷電話。
但老爺子惦記著大局,因此聽到這話后,果斷呵了一聲,“什么沒想好!去就去,不去就不去,咱兩必須得有一個人出席章家的宴會,你得說清楚。”
秦匪皺眉,正要一口拒絕,不想這個時候懷里的人卻仰起頭,果斷喊了一聲:“去!”
這突如其來的回答讓秦匪和電話那頭的人都一頓。
秦匪很快就低垂著眉眼看了她一眼,勾唇笑了。
那笑里帶著一絲絲的意味不明。
不過時珺這會兒也不顧上他那深意地笑,伸手拽著手機,就對電話里的老爺子說道:“爺爺,我們去的。”
“確定嗎?”
“確定!”
“那行,那你們記得晚上六點準時到,別遲了。”老爺子得到了肯定答復后也就放心了下來,隨后還不忘叮囑了她幾句:“不過你在宴會上別拘束,反正有阿匪那小子給你撐腰,咱們也沒有怕的。”
“嗯。”
老爺子在電話里又說了幾句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時珺隨即就打算起床。
結果被秦匪再次拖了回去,他聲音還帶著剛醒時的沙啞,“你現在還有力氣去宴會?”
時珺信誓旦旦地道:“前天晚上應下的,不能失約。”
秦匪看著小姑娘明明是想逃避,卻還要故意說得理直氣壯的樣子,心底只覺得好笑,因此故意道:“失約又怎么樣,章家還能吃了我不成?”
時珺見他居然想反悔,生怕他真拉著自己一天在床上,于是警告道:“小心爺爺會撕了你。”
可秦匪卻笑了,“爺爺再怎么撕我也不會把我衣服撕成那個樣子。”
被調侃的一把的時珺一時語塞:“……”
最終就要甩開他的禁錮,要下床。
“我要起來!”
可秦匪怎么肯,他不僅沒有把人放走,甚至還把人給重新拖回了懷里,霸道且無賴地道:“再陪我睡會兒,我昨晚上辛苦了一晚上,你好歹也讓我緩一緩啊。”
這恬不知恥的樣子讓時珺簡直氣得想要原地爆炸。
什么叫……辛苦一晚上?
誰要他辛苦了!
誰稀罕他辛苦了!
這個混蛋還要不要點臉了!
“秦、匪!”時珺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往外蹦,就像是將他在齒間來回碾壓一般。
抱著她的秦匪知道小丫頭是真炸毛了,于是見好就收,嘴角無聲地揚起,安撫道:“好了,真陪我再睡會兒,又不是在老宅,宴會也是晚上,急什么。”
時珺:“……”
她那是急嗎?
她那根本是想跑路好不好!
“我是真的困得不行。”秦匪把人調戲完,又開始耍起了無賴,將腦袋一下又一下地在她的頸窩處蹭,汲取著她的氣息。
就像個大型犬似的。
時珺聽著他低啞疲倦的聲音,再加上自己的確也被折騰了那么久,也是一身的疲憊,最終思來想去還是妥協了。
只是妥協之前,還是不太放心地最后又問了一遍:“只是睡覺?”
秦匪睜開眼,低低地笑,“那你要想不睡,做點別的,我也是勉強可以再應付一兩次。”
一聽到應付兩個字,時珺眼皮子立刻一跳。
昨晚上他也嘴里說著應付,結果就應付了一晚上,差點沒把她累斷氣。
“睡的著!”
“那就睡。”
話音剛落,時珺的眼睛就閉了起來。
只是身體還是微微緊繃著。
秦匪知道她沒那么快入睡,也不拆穿她,只是換了個姿勢抱著她。
沒過多久,懷里的人身體就放松了下來,呼吸也變得綿長而又規律了起來。
閉著眼的秦匪知道這會兒她是真睡著了。
當下微微瞇開了一條縫,看了一眼懷里已經睡過去的人,趁她不注意在額前輕吻了下。
懷里的人蹙了蹙眉,轉了個身繼續睡。
看著她那副好不防備的樣子,秦匪嘴角無聲地上揚,心里更是軟得不行,隨后摟著她腰的手微微收緊,抱著她也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