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太傅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在下比較傾于他找自己的屬下奪取軀體,不區于男女,最有可能的就是疆陌一族的人,畢竟他們這一族人體質特殊。”
可目前除了大祭司以外,他們并不知道誰才是疆陌一族的人。
雖說疆陌一族體質有些特殊,但長相與尋常人無異,若已經融入了大夏皇朝,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出來的。
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金蠶蠱飛了整整七日,來到一處陰暗山洞。
此處盤腿坐著一個臉戴面具的男人,周圍爬滿了各種毒蛇,不少還在他身上游走,而他仿佛毫無所覺,又似是習慣了一般,仍舊安安靜靜地打著坐。
幾乎精疲力盡,瀕臨死亡的金蠶蠱落到男人的后背,眼見著就要從男人的脖子上鉆進去。
忽然男人猛地睜眼,一把將金蠶蠱捏住,拿到眼前看了看。
“金蠶蠱?”男人聲音陰森沙啞。
吱吱!
金蠶蠱驚恐,本能地發出尖叫聲。
大祭司與金蠶蠱共用一個軀體,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力量,此時已經沒有辦法再說出話來。
“若換作是以前,我還會稀罕一下,可如今我蛇蠱快要煉成,自然是不需要你了。”男人陰森森地笑著,捏著金蠶蠱朝山洞里走進去。
“不過你也不是沒有用,用你來復活一個人,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山洞的盡頭有一個水晶棺,棺材里躺了個年輕女子。女子生得很美,卻無聲無息,如同死人一般。
男人將捏開女子的嘴,將其口中含著的珠子拿出來,把金蠶蠱放了進去。
金蠶蠱不知為何,覺得這女子有些眼熟,莫明有種不好的預感,可它已經沒有時間了,只得占用了這個女子的身體。
等它徹底掌控這具軀體,一定要殺了這人。
竟敢背著他偷煉蛇蠱!
“如今換了新的宿主,你要半個月才能夠適應,而半個月后我的蛇蠱早就煉成。”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摸了女子的臉一把,陰森森地笑了起來。
金蠶蠱難煉,本以為要殺了大祭司才能得到,沒想到會如此輕易就拿到手。
快了,很快你就會真正活過來。
只是不知這金蠶蠱的詭異之處,男人是看出來了,還是沒有看出。
又過了七天,男人抱著一個壇子走過來,坐到棺材邊上。
打開壇子,將一只只續命蠱從里面拿出來,喂到女子的嘴里。
“果然不愧是金蠶蠱,這么快就起了作用。”男人將一壇子的續命蠱喂完,將女子從棺材里抱了出來,去了一處溫泉給女子換洗。
洗浴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起了反應。
“以往你的身體冰冷得很,如今總算溫熱了起來,還真是令人心猿意馬,控制不住自己。”男人靠近女子的耳邊,無比沙啞曖昧地說著。
忽地又變得陰森森,“從前你當本尊是狗,罔顧本尊的心意,隨意踐踏。如今你就躺在這條狗的懷里,任這條狗上,感覺如何?”
男人話音剛落下,就扣住女子的腰……
大祭司:!!!
活了數百年單身老狗,一心只想著稱霸整片大陸,從未想過有那么一天,他竟然被一個男人,他視為一條狗的男人干了。
奇恥大辱!
大祭司心頭怒火滔天,整個人都被這熊熊烈火然燒著,恨不得讓這具身體炸掉。
可他怕死,想活著。
這個敢自稱本尊的狗東西,必須死。
待他徹底掌控了這具身體,一定要將此人活祭他的蠱蟲,要此人生不如死。
可惜大祭司現在雖然清醒著,卻還無法掌控身體,還因過于憤怒使得這具身體變得通紅。
不想看在男人的眼里,更加的火熱,更不會輕易放過。
大祭司:啊啊啊……
從前他只是大祭司手下一個可有可無的嘍啰,如今金蠶蠱易主,便證明大祭司已死。
他又將蛇蠱煉成,日后他就是大祭司……不,大祭司這個名頭不好,讓人不小心聽去,會引來大夏皇朝走狗的注意。
他要當尊主,掌控整個疆佰一族的尊主。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將女子放回棺材里,轉身走了出去。
由始至終他都戴著面具,恐怕除了大祭司以外,無人知道他的真實面容。
男人到了總壇,立馬就將蛇蠱亮了出來。
金色的蛇蠱從男人的衣領鉆了出來,無目有角,絕不比金蠶蠱差,同樣是本命蠱中的王者。
“從今往后,本尊便是你們的尊主,誰若敢違抗,就要先問過本尊的蛇蠱。”男人陰森森地笑了起來,掃了周圍一圈。
疆佰一族前不久才打聽到消息,他們的大祭司被重創,金蠶蠱不知所蹤。
雖知道大祭司有可能會復活,可蛇蠱的厲害他們也是知道的,在大祭司回來之前,他們自然不敢反駁。
何況這男人是要當什么尊主,而不是大祭司,又有蛇蠱在手。
既然如此,喊他尊主又如何?
“尊主大人!”
“恭喜尊主。”
“尊主萬壽無疆。”
疆佰一族全都跪了下去,對男人行拜禮。
“哈哈,哈哈哈……”男人仰天大笑,無比得意,“本尊多年忍辱負重,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當年那些看不起本尊的人,你們準備好了嗎?
阿嚏!
“不知為何,總有種不祥的預感。”秦伯莊揉了揉鼻子,不經意朝門口掃了一眼。
立馬就瞪大了眼睛,“果然沒錯,預感成真了。”
言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就看到雪飛霜拖著一條鞭子,氣洶洶地跑過來。
一時間,言笑的頭皮也有些發麻。
“要我說,你就從了她吧。若你從了她,哪還有這么多事情。”言笑無比認真地勸說。
“兄弟,我拿你當兄弟,你就不能幫著這個瘋婆娘坑我啊!這婆娘老瘋了,我真要從了她,我還能活嗎我?”秦伯莊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跳了起來。
“秦伯莊,你去死吧!”
雪飛霜一鞭子抽過去,那張本就破舊了的桌子,立馬就變得四分五裂,徹底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