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神飄忽,雖然他們不太能聽得懂某些事情,但太子殿下是被對方奶大的這件事,他們還是聽得懂的。
現在的意思是這奶大了他們太子殿下的人,似乎在肖想他們家太子殿下。
這聽著挺好笑的,可他們有點害怕太子殿下會殺人來口啊。
有些瓜看著挺好的,吃著好像不是很好,可能有毒。
太子與昭華頓時就一臉吃了翔,二人對視一眼,眼神充滿了指責與厭惡。
可究竟是誰吃的,還真不好說。
但不管誰吃的,真的挺惡心的,恨不得時光能夠再重來一遍,他們寧愿餓死也不吃。
嘔,想吐了。
余夏兒嘴角微抽,就,就挺服氣的。
若非現在情況不對,她肯定會忍不住噴笑,她也許還要幸災樂禍一下,甚至揶揄他們幾句。
可現在她擔心兒子,沒這個心情。
其實這結界也不是無堅不催的,他們都看出來了,在他們的猛烈攻擊下,結界開始變得薄弱。
‘凌思涼’顯然也是著急的,又將匕首舉了起來,猛地朝阿離的胸口刺下。
眾人神色大變,又有點呆。
‘凌思涼’并沒有看出什么不對,她萬分得意,只要將她兒喚醒,這世上就沒有比她兒更厲害的存在。
她要讓她兒將這些人都拖入魔域,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哪怕是死也不能入輪回,這就是得罪她的代價。
得意忘形的她并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后出現了一只巨大的蘿卜,這只蘿卜已經伸出了幾根須,將阿離抓住,在她匕首刺下的一瞬間,將人移走。
‘凌思涼’刺出的匕首沒刺中人,反倒刺在了棺材蓋上。
她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不對勁,猛地朝身后看去。
然而還沒看清是怎么回去,就被撞倒了,整個人撞在棺材上,把棺材從祭臺上撞了下來,一時間頭暈目眩,兩眼昏花。
咒術師的身體向來羸弱,哪怕凌思涼的原本體質很好,被占據后也變得羸弱許多。
白蘿卜把凌思涼撞倒后,將阿離放到自己頭頂上,撒丫子就往眾人方向跑。
結果它能從結界出來,阿離卻不能。
白蘿卜著得很,眾人比它更加著急,明明就近在眼前,卻怎么也抓不住人。
‘凌思涼’暈呼呼地從地上爬起來,陰森森地盯著白蘿卜:“蘿卜?你該死!”
她站定在原地,雙手放在胸口上,不知在念叨著點什么,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祭臺,突然就被掀了蓋子。
一只手接著一只手從祭臺下伸出來,扒著祭臺邊往外爬。
眾人直到這時候,才注意到這祭臺看起來,是那么的像棺材。
白蘿卜嚇壞了,瑟瑟發抖,張開堪比籮筐大的嘴,將阿離從頭頂上抓下來往嘴里一塞,還特地推了推阿離露出它嘴邊的小腳丫子,無比驚恐地往結界沖了出來。
結界就像是放了個屁,把白蘿卜給放了出來。
白蘿卜出來后,立馬把阿離吐了出來,把身體縮成蘸醬吃的水蘿卜大小,抱著余夏兒的腿醋溜醋溜往上爬,躲在余夏兒懷里瑟瑟發抖。
媽呀,嚇死蘿卜了。
眾人:……
看著眼前一幕就挺懵的,他們想盡了一切方法,可萬萬沒想到會比不上一蘿卜。
余夏兒連忙把兒子抱起來看了看,發現只是昏迷過去,并沒有大礙,這才松一口氣。
看了昭華一眼,把兒子交給他照顧。
昭華想說打打殺殺的事情,由他們男人來做就行,你一個女人好生照顧孩子。
然而想到自己現在的武力,還是老實看娃。
多少年前他就打不過她,被她一把紅蓮火燒得要死要活,銷魂至極,最后丟盔卸甲成了她家后院的一盆花。
現在轉世為人,仍舊打不過她,就挺心塞的。
看到蘿卜已經出去,甚至帶著人出去的,‘凌思涼’也是一臉石化,好久才回過神來,眼底下充滿了不敢置信,尖叫道:“怎么可能,它怎么可能出去。”
余夏兒摸了摸鼻子:“可能是你的結界不擋植物吧。”
‘凌思涼’陰著一張臉,看起來挺黑的。
此時棺材里的‘人’都爬出來了,看起來像一具具喪尸,有些還穿著鎧甲。
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一個鮮紅的印記,看起來是一朵花。
“尸解花?”余夏兒猛地想起什么,面色微變了變,“尸解花并非偶然,而是你故意種下的?”
‘凌思涼’勾唇,露出一抹邪惡無比的笑,她看起來已經不像一個人,反倒像一個惡靈。
“瘋子!”余夏兒面色不好看。
不是所有的被活埋的尸體,都會長出尸解花來,幾率大概只有百分之一。
難以想象曾有多少人落到‘凌思涼’手上。
余夏兒曾在古籍上看過,傳說尸解花開百年,方可為咒師使用。
而咒師想要利用尸解花控尸,必須在魂靈里種下一枚尸解花種子。待種子發芽時,便可修得控尸之術。卻不是什么人,都能讓種子發芽的,可能終其一生都無法成功。
尸解花種子極為難得,曾有無比強大的咒術家族一顆種子傳承了萬年,每任族長都會種下種子,但每一任至死都沒成功,然后傳給下一位族長。
種子的稀少,讓它成為了圣物。
誰能讓圣花開放,誰就能帶領家族走向輝煌。
咒術一脈早在數萬年前,就已經斷了傳承,因此現在的人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
知道這些事情的,除了一知半解的余夏兒以外,就只剩下昭華與陌凌容了。
“殺了他們!”‘凌思涼’朝一群活尸下令。
活尸聽從命令,朝眾人撲了過來。
它們已經不能稱之為人,活著的時候被開膛破腹移植尸解花,尸解花長到他們臉上的時候,他們也就死了,成為一具活尸,只聽從于它們的主人。
余夏兒已經悄悄服下丹藥,又喝了靈泉,因此她的傷勢早就好了大半。
何況她先前并沒有盡全力,只為了吸引‘凌思涼’的注意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