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看它撞樹的樣子!”小狐貍跳過來,絲毫不留情面的嘲笑著,“還兇我,哼!”
“靈智已經不低了,剛剛若不是又去偷襲了一下,還不會陷入陣法內呢,”莫鬼鬼上前,將它腦子內的毒針抽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回去,一共只有十幾枚,能收回來就不要浪費。
“你剛剛為什么不能直接扔陣盤啊?”小狐貍過來,奇怪的問道,她剛剛是趁疾風狼被自己吸引,直接用靈石布置的。
“陣盤放下的時候會引起靈氣的波動,靈智稍高的妖獸都能發現,還是直接布置沒有任何痕跡。”莫鬼鬼收起布置陣法的靈石,將妖獸放進儲物袋。
不過話說回來,疾風狼是群居動物,大多時候都生存在草原上,可這里是森林,還只剩下一只,應該不是自然生長在這里的,很有可能是被人扔到這兒的。
因為森林里偶然也能見到,之前便沒有覺得奇怪,現在有了懷疑,處處看著都是破綻
“這樣啊,”小狐貍點點頭,見她走向了半截的修士尸體,也跟著過去,“這修士誰啊?”
“不知道,儲物袋里沒什么身份的證明,應該是散修,”莫鬼鬼撿起一個儲物袋,上面還沾著血跡,不過勉強還能用,就是里面東西少的可憐,也不知是被拿走還是只有這些。
“反正和我們也沒什么關系,”小狐貍聞著血腥味兒,離的遠了一些,“這里是新的秘境嗎?”
“還不好說。”莫鬼鬼整理好這里,往北走去。
“為什么啊?”小狐貍跟上她,跳上她的肩膀,“怎么這次就不一樣了?”
“你見過之前的秘境里有妖獸嗎?”莫鬼鬼繼續往北走,看著周圍的景物,頗具熟悉之感,腦海里的想法逐漸變成了現實。
“萬一這個秘境里就是有呢!”小狐貍捏著下巴,“你怎么這么確定?”
“之前是不完全確定,現在是已經確定。”莫鬼鬼下巴指著前方。
小狐貍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湖水一眼都望不到邊際,周圍有不少修士試探著想要進去,似乎又在忌憚著周圍的修士,遲疑著不敢行動。
“這是···”
“潟湖,我們最開始來的地方。”莫鬼鬼眼睛微微瞇起,“走,下去看看。”
“他們都在那里僵持著,我們直接下去行嗎?會不會太高調了啊?”小狐貍指著那邊不少的修士,帶著驚訝的看著她。
“看的仔細一點,都是筑基修士,”莫鬼鬼一邊往東走去,一邊打量著湖邊的修士,比她預想的還要少一點,“我猜金丹修士已經得到了消息,下去的差不多了,只有筑基修士顧忌會不會有危險,還在這里猶豫。”
“好像是啊,”小狐貍撓撓頭,“可我們為什么往東面走啊?”
“從邊緣下去,看看潟湖底是什么情況,我們最開始傳送是在西面,已經成為沼澤的地方,我懷疑那里之前也是潟湖。”莫鬼鬼和它解釋著,“下去之后從東走到西,仔細看一看。”…
潟湖的東側是一處崖壁,幾乎垂直著切下,阻擋在那里,多少年都不會有什么變化。
“西面我們下來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片沼澤,而這里有山峰巖石阻擋著,倒是沒什么變化。”莫鬼鬼來到湖邊,手里輕輕敲了敲石壁,抬起頭掃了一圈兒。
“我們下去嗎?”小狐貍嘴上問著她,眼神卻瞟向了岸邊的一棵樹下,那里一大叢灌木,遮擋的嚴嚴實實。
“只要不對我們有影響,不至于趕盡殺絕,”莫鬼鬼來時便發現了岸邊有人,躲在草叢里,身上連隱息符都沒有貼著,顫顫巍巍的蹲在那,好像故意等著她去發現一樣。
“你還不出來嗎?”小狐貍收到莫鬼鬼的眼神,朝著那里喊道。
聽到它的聲音,那邊的灌木叢抖了一抖,發出‘沙沙’的聲音,很快,一位藍色道袍的年輕人顫抖著走出來,跪在不遠處。
“前輩,求求您饒了我吧!”
“你這話真有意思,出來之后直接求饒?”莫鬼鬼看著他,嘴角似笑非笑,“為什么在這里等著,還故意讓我發現?”
“前輩,在下確實是讓前輩故意發現的,還請前輩原諒我冒失,只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這才······”這青年還要再繼續說一些為難之處,抬眼就見她眼神不善的看著,剩下的廢話咽進去,沒說出口。
“是這樣的,前輩,在下是秦嶺劍宗的內門弟子,本來只是來這周圍湊湊熱鬧,沒想到僥幸進來,也得了一二物件,真的不敢奢求什么,只要平安地離開便知足······”
“有什么事直接說。”莫鬼鬼隱晦的撇了撇嘴,這人滿嘴的廢話,順勢裝作不耐煩的樣子,語氣不大好。
“是是,”這青年低下頭,眼神微閃,“前幾日秘境內傳出潟湖底下有異常,結伴而來的修士都過去,但我人微言輕,沒有同伴,也不敢過去,遂留下來,看看能不能再采一些靈草便知足了······”
“你說你自己來的?”莫鬼鬼挑挑眉,打斷了他的話。
“是啊,”這青年心中一跳,但料想她定不認識自己,肯定是見自己筑基期修為感到詫異,于是用肯定的語氣回答著她,“自己來的,在外面比較幸運,隨著人流進來。”
“你接著說。”莫鬼鬼語氣沒有起伏,抬了抬下巴。
“是,前輩,”這青年聽她這么說,松了一口氣,帶著惶恐的語氣,“我不想去下面湊熱鬧,可是有人卻不想我獨善其身,一位金丹初期的散修挾持了我。”
說到這兒,他還擠出了幾滴眼淚,“搶了我的儲物袋不說,還給我下了蠱蟲,讓我為他做事,否則就要毒殺了我!前輩,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做事?”莫鬼鬼眼里帶著懷疑,“做什么事?”
“自然是傷天害理之事!”…
青年此時臉上帶著正氣,才有了幾分劍修的影子,只是背一直弓著,看起來沒什么信服力。
“他叫我在這里守著,一旦有人過來從這兒下去潟湖,便讓我通知他,由他在下面埋伏,”青年看起來一臉的心痛,“我沒辦法,只得照做,已經有一名金丹期,兩名筑基期修士遭了他的毒手!我實在不忍,這才冒險求了前輩。”
“這下面神識都不能使用,你怎么告訴他?”小狐貍眼神里明晃晃的寫著‘我不信’三個大字。
“前輩請隨我來,”這青年卻不急,站起來做了個請的手勢,“我不需要神識告訴他什么,只要在修士入水之后來到這里,用鐵錐敲擊石壁即可,筑基修士只需要連續敲擊兩下,金丹期停頓一下再敲擊,初期中期后期分別敲擊一二三下,若是多人前來,直接躲起來即可。”
“哦?”莫鬼鬼過來看著石壁,看來這人還是有些急智,在水下聽覺不受限制,從石壁過來的傳音依舊可以聽到。
“前輩,您要下去,必定會碰到他,”青年看起來悲痛欲絕,仿佛在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痛惜,“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求您能回來救我,求您能殺了他,為死去的人報仇!”
“救你?”莫鬼鬼玩味的勾起嘴角,“你體內不是子母蠱嗎?只要我將下面的人殺了,母蠱死去,子蠱自然也活不成,你還需要救什么?”
這也是常見的控制修士的方法,一只母蠱可以同時控制幾只子蠱,一旦死去,被控制的人都恢復了自由。
“是、是在下孤陋寡聞,并不知道是子母蠱,”青年臉上的表情一瞬間的皸裂,沒有想到她會注意到這個細節,但很快恢復過來,“若是如此,那自然更好,還要勞煩前輩除了這惡人!”
“可我怎么知道你的身份是否屬實呢?萬一是和他串通起來,騙取我的信任怎么辦?”莫鬼鬼似是在思考一般,來回走了幾步。
“前輩,我的身份令牌在儲物袋內,被那人搶了去,現在沒辦法讓您確認,不過我可以起心魔誓,確實是秦嶺劍宗的內門弟子,您殺了那賊人之后可以查看儲物袋!”青年聽她這么說,滿臉的急切。
“那你為什么選擇我?”莫鬼鬼看起來還是不相信他,“照你所說,曾經有金丹修士過來,為什么不求救?或者是幾人一起的修士,把握豈不是更大一些?”
“莫前輩,您的名聲在外就有所耳聞,我有幸見過您的畫像,今日見到您出現在這里,這才斗膽出來,還望您能諒解。”這青年彎腰行了一禮,看起來很是真誠,意思是不相信其他人。
“他說的好像沒什么破綻啊,”小狐貍在神識內和她說著,“雖然最初的目的是想救他自己,但說的也是實話吧!下面應該真的有修士在埋伏著。”
“我相信下面有人,不過他有所隱瞞也是真的。”莫鬼鬼看著他,嘴角冷笑。
今天在這里,換成任何一個人,他可能就瞞過去了,不過遇到的是莫鬼鬼,也算他倒霉。秘境開啟之前,她收到寧真君的消息,很早就來了這里。
可以說,來到這兒的兩萬多人,她全都見過。
無論散修還是宗門弟子,她不知道名字,卻可以記住他們的臉,只要在她眼前走過,誰曾經和誰有過交集都記得一清二楚。
這年輕的修士來自秦嶺劍宗不錯,但絕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跟著秦嶺劍宗的幾位金丹修士一起,一直在外圍,抱成一團,沒有理由在秘境內會分開。
那么他為什么會單獨行動,還撒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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