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從里面出來后,本想著回去準備的,結果沒走兩步就碰到了老熟人。
“同志,終于碰到你了。”和她說話的,正是吳六。
應寒也是一愣,驚訝道“吳同志,你怎么在這?”
吳六小聲道“我來著碰碰運氣。”
應寒點點頭“哦,今天沒開。”
“沒開就沒開吧,遇到你就行,我還想弄些貨。”
“你要什么?”
“小米,大米。”
“小米大米不是很多,有兩千斤,我紅豆綠豆多。”
“要,每樣給我弄五百斤。”
“行,晚上八點半二環路橋下見。”
“同志,你再給我弄點兒水果,還是那幾樣水果。”
“我現在還有梨,橘子,菠蘿蜜,荔枝,西瓜,芒果,你要么。”
“這個時候還有西瓜?”
“我們干這行的,都有自己的冷庫。”應寒說謊一點兒也不打草稿呀,不過吳六還真信她。
“要,給我弄點兒,西瓜和芒果。”
“我還有棉花,你那邊需不需要。”
吳六一驚“你真有棉花呀?“
“有,但都是帶骨朵的,一斤兩塊六。”
“行,我那些水果不要了,紅豆綠豆也不要了,你給我弄些棉花吧。”
應寒多嘴了一下,她的紅豆綠豆沒人要了。
不過沒關系,棉花價格好呀。
可到了家,她犯難了,她一個人采幾百斤的棉花,到晚上根本采不完呀。
“這可壞了,晚上交不了貨了。”
“哎,要是空間能進個自動收割機就好了,直接...啊。”
應寒話還沒說完,一推棉花全都砸在了她身邊,推積在她周圍,快把她給淹沒了,而且還是去了殼的。
“我..去,這什么情況。”應寒有種想罵街的感覺。
她在空間里這么久,都是一點兒一點兒的收的,沒想到,竟然能自動收割。
那她悲催的以前一點一點兒的拉著石磨碾大米,可不就白干了?
想象干了快兩年的勞動白活,應寒抓狂。
現實沒讓她感概太多,趕緊忙著收拾棉花。
兩個小時候后,一個麻袋里面有七八斤的樣子。
一共弄了一百多袋子,芒果五百斤,大米五百斤,小米五百斤。
七半點,應寒就出發去了二環路橋下面,坐了五站公交車,剩下的路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約莫著時間差不多了,應寒從空間里把東西拉了出來。
突然一下子,快把橋洞占滿了。
不過吳六也提前到了,她并沒有等太久。
“大米小米,還有棉花,你帶稱了么?”
“帶了。”吳六說著,朝外面擺了下手,然后一輛貨車就開了過來。
應寒看了下,笑了“吳同志現在越來越好了。”
“托你的福,要不是你幫我們,也沒我們的今天。”吳六說的大實話。
應寒每麻袋差不多十斤的棉花。
吳六要了大米和小米后,也沒多少錢了,要了一百斤的棉花。
應寒說是帶殼的,現在不帶殼,不過也沒給他漲價。
“同志,以后我怎么聯系你呀。”兩人算清漲后,吳六問道。
應寒笑著道“我一年到頭不一定在哪兒轉悠,遇到了咱們還合作,遇不到就是咱們沒緣分。”
“我覺得咱倆有緣分,行吧,我先走了。”吳六有些遺憾,但也明白應寒不想說。
這邊皮小五也來了,看著遠去的一輛大車,皮小五笑道“你生意還挺好呀。”
“嗯,還不錯吧。你的貨我在這了,你拿稱稱一下。”
“我沒帶稱。”
應寒挑了下眉“我來買東西,不帶稱?”
皮小五苦了下臉“我買東西帶什么稱呀,反倒是你,賣東西怎么不帶稱。”
“我做這個買賣,怕別人不相信,所以都是買方帶稱,他們也放心呀。”
“現在怎么辦?”皮小五苦惱的撓了撓頭。
“剛剛那個人剛稱完,一麻袋棉花,10斤,上午我和你說是帶殼的,現在不帶殼,我給你按3塊,行了你就要,不行我還拉走。芒果,你也放心,這些只多不會少。”
“行,行,我這人做買賣也爽快,大家都有錢掙,雙贏。”
皮小五說的坦蕩,但也不放心,還是讓同伴開著車回去拿稱了。
來回折騰了半個小時,幸虧這個時候沒什么人。
結果稱拿回來一稱,棉花還多了一百斤。
這一百斤皮小五也要了,芒果應寒多送了他一筐。
早知道這樣,皮小五就不費那時間了,得不償失。
主要是第一次和這來歷不明的人合作,得謹慎點兒。
這次合作很愉快,皮小五問她以后怎么聯系。
應寒依然是剛剛對吳六說的那句話。
她不會經常做這個,不然會露餡的。
拿到錢,應寒飛奔著走了。
這會兒已經快十點了,路上早沒了公交車,她一路不停的左右前后看著,步行回得家,好在走的都是帶路燈的大路,下次她可不敢一個人這么晚回家了。
到了家才發現,她家的電線燒了以后,她還沒找人修呢。
只能摸黑進了屋里,點了一根蠟燭,臉上帶著笑容,坐在被窩里數著錢。
吳六的七百多塊錢,皮小五的一千七百五十塊,弄這一趟整了兩千多塊錢也不錯,加上原來的錢,她有五千多的存款了,夠了夠了,夠她花得了。
應寒晚上,抱著她的錢盒笑瞇瞇的睡著了。
完全忘了今天是星期天,晚上有晚自習。
結果第二天猛的坐了起來,左右看了看,才發現家里沒表。
應寒不知道幾點,但看外面的日頭,也知道已經很晚了。
牙都沒刷,洗了把臉漱了下口,衣服外套扣子沒系好就沖出了家門。
坐在公交車上長發現她的頭發還散著,皮筋也不知道跑哪兒了。
無奈只能用手隨便的攏了攏,趕到學校的時候,已經不知道上了多久的課。
今天第一節,是班主任的課,應寒在門口躊躇了好一會,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形象,除了頭發,好似還好。
清了下嗓子,把右邊的頭發掛到了耳后,喊了一聲報到。
顧教授見馬上要下課了,應寒才來,很不高興,停下了手中的東西,冷聲道“應同學,你昨晚晚自習沒上,今天還遲到,怎么回事?”
應寒苦著臉道“我昨天忘了是星期天,今天又睡含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