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我來幫你吧。”
“嗯,太謝謝你了。”
“你想怎么做?”
“把我這個樹木沖開。”
“嗯,我幫你抬一邊。”
“你...可以...”應寒剛說完,就看見鄧宸還是只動他那一只胳膊。
當下一愣“鄧同志,你的胳膊不是好了么?”
鄧宸被問的一愣,盯著她半天才開口道“嗯,時好時壞。”
應寒也沒多說,還是抓住鄧宸的胳膊,皺著眉頭道“不是已經好了么?”
“你很在乎?”
鄧宸莫名的有些情緒,每次和她接觸,她好似很在乎他的胳膊。
胳膊對她來說比他這個人重要。
“當然了。”她可是經常給鄧宸喝空間的水,怎么一點兒好轉也沒有呢。
明明那天已經好了的。
鄧宸用另一只手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應寒才回過神兒,看出鄧宸臉色不好,張了張口。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我...”
“不是要幫忙么?”
“哦,對。”
“時間不早了,早點兒做完早點兒休息。”
明明鄧宸是來幫她的,結果兩個全程沒幾句話。
她能感覺到鄧宸生氣了,自己不知道是哪個地方說錯了話,惹到他了?
應寒覺得鄧宸也有可能工作上不順心,心情不太好。
一個多小時下來,兩個人之間只有鋸木頭的聲音。
應寒其實心里一直在想著一會兒給鄧宸做些什么好吃的做夜宵。
結果工作一做完,他留下一句我先走了。
下一秒走的飛快。
應寒都沒反映過來。
看著消失的背影,應寒微微嘆了口氣,幾天不見,不知鄧宸怎么了。
自己洗了個澡,坐在臥室的書桌前,看著鄧宸家里一直沒亮起燈,心里一陣擔憂。
“哎,自己瞎操心什么,真是的。”
自言自語了一句,起身上床睡了。
再說,鄧宸回到家里,給自己沖了個冷水澡,心里的那股氣兒也消了不少。
冷靜下來,又覺得剛剛對應寒的態度太不好了,人家出于關心,問了下自己的胳膊而已。
哎,自己最近魔怔了,跟女人似的,太敏感。
應寒第二天早上也沒好意思去叫鄧宸過來吃飯。而是為他準備了一瓶甜梨罐頭,放在了門口。
上面寫了張紙條:謝謝你昨天的幫助,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發泄出來就好了,這個星期天單位有郊游活動,要不要一起來散散心?
鄧宸出門的時候看著門口的罐頭和紙條,心里說不出什么感覺,反正一整天臉上都帶著笑容,還很好說話。
眼看就要十一放假了,單位組織的秋游。
每個員工可以帶一個家屬或者朋友,應寒本想著帶媽媽來的,可惜她媽媽最近在評職稱,緊張的很,最近一直在學習。
應寒就想到了不開心的鄧宸,帶他去散散心也不錯,當時這樣想的,后來又放棄了。
她這樣公然的帶個男同事去秋游,很容易讓人誤會。
本來大院里的人都已經誤會了,這要是在被人看到,更說不清楚了。
所以她這兩天正想著如何推脫鄧宸呢,好在鄧宸沒真的答應她。
今天剛到單位,主任就給師父派發了個緊急任務。
他們城南,也就是二環區的郊區,要建軍區大院。
這是個特殊的軍區,所以接觸包括設計都需要嚴格保密。
而且這是個大工程,要仿照上海那邊的軍區,所以單位要派人實地考察下。
付師父和沈緲清最近在負責城市道路的改建工程,有一處道路馬上施工,他們沒時間。
許師父帶著姜漠在做幾個廠房的方案。
剛好高師父這一組的橋梁公園告一段落,主任就委任了她和師父一起過去。
而且時間也很緊張,他們這次過去,十一不知道能不能趕回來。
“這次上面領導有命令,一定要設計出不一樣的方案來。時間緊迫,考慮到你們對部隊一些事情不了解。我在給你們派個人,在部隊里,你們想去考察什么地方,直接問他就行。”
“主任,什么時候走?”
“今天下午的火車,你們這會兒趕緊回去收拾下。軍隊不讓拍照,你們帶好了腦子和筆,知道不。”
“明白,主任。”
“哎呦,這么緊張呀。”高澤皺著眉道
張主任也知道他們辛苦,但也只能這樣“沒辦法,上面要求了。”
“那給我們安排的人呢,什么時候到?”
“他一會兒直接在火車站等你們,我到時候也去。你們準備好東西,直奔火車站大門口,我在那邊等你們。”
從張主任辦公室出來師徒兩人趕緊收拾了,匆匆的回了家。
應寒回家的路上就已經把自己要安排的事情想清楚了。
到了家先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要出差幾天。
然后進入空間,把在空間復制的圈椅那套家具,包括她那天晚上鋸下來的木頭放在了一旁。
和桂花姐交代了下。
“呀,要收人家好幾千塊錢呢,我可不敢拿。”
“桂花姐,那是咱們的錢,有什么不敢拿的。還有,這是他給的五百塊錢還有收據。他要是相不中,這錢就退給她。如果他要了,這些就讓他搬走就行了,記得錢數清楚。”
“我收了錢,該咋辦。”
“收了錢你就放我家的...”應寒突然想到了那個能挪動的磚。
不過被應寒裝修的時候,蓋到了壁爐里面。
現在應該還能用。
應寒拉著李桂花,告訴了她那個磚頭的位置。
“桂花姐,錢你收到后,就放這里面。”
“這是好地方,放進去準沒人發現。行,寒寒既然你相信我,我一定給你收好這筆錢。”
“客戶還不知道要不要呢。”
“你做的那么好,肯定要。”
“這次我去上海出差,你和洋洋有什么想要的,我給你們買。”
“那邊的東西好貴的,聽說還有外國牌子的,寒寒,你幫我看看,有沒有好的鋼筆,我想給長峰買一支。”
“行,我幫你看看。”
應寒收拾了幾件衣服,最后還跑回家,拿著家里之前舅舅送過來的相機,雖然不能工作用,到了上海,日常拍個生活照,或者有不錯的建筑拍下來。
到了火車站的時候,看見張主任身邊站著的鄧宸,當下一愣。
鄧宸顯得很淡定,應該是提前知道了會是她,朝她頷首笑了下。
然后就聽著張主任介紹他們認識,師父這時手里提著行李包,一路小跑飛快。
“哎呀我這老腿兒不行了,老了。”
“老高,你就是整天坐辦公室的了,還得多鍛煉。”張主任笑道。
師父喘著氣兒擺擺手,他著老胳膊老腿的,可經不起折騰。
張主任言歸正傳,介紹了師父和鄧宸認識。
三個人告別了張主任,檢票上了火車。
張主任給他們訂的是臥鋪,和她前幾年從而扎村坐的火車一樣。
三個人在一個車廂,說是車廂,其實都是通著的。
應寒選擇了上鋪,上鋪狹小,師父和鄧宸兩個大男人睡著肯定憋屈。
“哎呦,累死我了,在家的時候,你師母非要給我準備烙餅,害的我差點兒晚點兒。”
“師父,主要是師母怕你路上吃不好。”
“有啥吃不好的,盡管吃,反正單位報銷。”高澤笑了笑,又對著對面的鄧宸道“鄧組長,這次到了地方得虧你了,聽說你以前是那邊的兵?”
城建局和幾個區建筑隊的人,大致都打過招呼,這鄧宸他認識,特別是他那只手臂。
“嗯,剛開始參軍的時候就是在那邊。帶過幾年吧。”
“行,這次過去,咱們不會兩眼一摸瞎。這次工程是不是要你們二環區的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