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基立昂只是一件小事,華真行之所以打那幾個電話最后還找到了牛處長,真的是為學校著想,他當然希望自己所在的學校有非常好的管理。
想當初的非索港假如秩序景然,華真行也許還會成為養元術的開創者與春容丹的研制者,但絕不會發神經搞什么新聯盟,貝克萊總統更不會成為文史館的見習館員。
身為非索港的一員,華真行認為有自己的責任做些什么,身為春華大學的一員,他當然也認為自己有責任。
基立昂犯的事,這棟宿舍樓里的其他人也會犯,雖不常見但也不少見,主要都是男生,他們帶回姑娘可不僅僅是酒吧里認識的,可謂五花八門。
當然了,偶爾也會有女生違反這種規定。
華真行住的這棟宿舍樓還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玫瑰花公寓。按照《春華大學國際學生住宿管理辦法》,早上八點至晚上十一點是可以接待訪客的時間,外來訪客必須登記。
假如晚上十一點之后訪客還不走,便是違規滯留,違規滯留超過一個小時,便是違規留宿……具體是什么意思,懂的人都懂。
《春華大學國際學生住宿管理辦法》里并沒有不準在宿舍里招妓的規定,并不是說這種行為是被允許的,而是根本用不著做出規定。
否則還有人會問一句,為啥不規定禁止在宿舍里偷竊、搶劫、殺人呢?
單人間宿舍可能發生違規留宿的情況比較多,這條規定主要是針對他們的。而華真行所在的這棟宿舍樓是雙人間宿舍,照說這種情況應該比較少。
假如宿舍中有一人外出晚上不回來,另一個人悄摸將“朋友”帶進來了,沒有登記夜里也沒有離去,只要關上門別搞太大的動靜,基本也沒人理會。
但凡事總有例外,比如基立昂,他不僅搞出那么大動靜,居然還讓華真行另找地方去睡,這就太過分了。有感于此,華真行便開始管起了閑事。
楊老頭的脾氣,是從來不愛管閑事的,華真行怎么會有這毛病呢?原因有多方面,其一,華真行不僅僅是楊特紅的學生,也是墨尚同和柯孟朝的學生。
其二,華真行也不認為這是閑事。他也是春華的一員嘛,有責任維護好這里的環境,包括自己宿舍小環境與學校的大環境。學
華真行這么做,也有自己的私心,人怎么可能完全無私呢,有我即有私。
與東國的教育合作是幾里國的一項長期計劃,甚至已上升到國策與國運的高度,能派留學生來東國學習,還擁有如此優厚的待遇,這種機會珍貴難得了。
假如這幫留學生表現得太不像話,給東國師生及民眾留下不好的印象,恐怕會影響到后續的教育合作,同時也會影響到幾里國的國家形象。
外面的大部分人并不會仔細分別,那些不像話的學生究竟是來自尼朗國還是來自特瑪國,基本只會說他們都來自黑荒大陸,連幾里國都跟著趟槍。
就算華真行將來搞了個歡想國,同樣也會受到負面影響。
從此之后,再遇到這種情況,華真行就會主動干涉了。比如有天123的大杈子把小溜子趕到了別的宿舍,自己帶了個姑娘回來過夜,動靜很大,就被華真行把門給敲開了……
華真行一臉嚴肅地告訴大杈子,時間已經過十一點了,要他遵守宿舍管理辦法。大杈子非常生氣,但是并沒有在走廊里跟華真行動手。
走廊里有監控,而且很多人聽見動靜都開門出來看著呢,連值班的宿管都上樓了。
自從經歷了基立昂和姑娘一起被帶到保衛處的事,大家都知道華真行這個人的脾氣又臭又硬,犯不著在這種情況下跟他硬懟,否則人家可以一個電話當場叫來很多人。
所以大杈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姑娘被華真行趕走了,最后壓低聲音道:“你這是在找死,給我好好等著!”
當然了,華真行也不是什么閑事都管,更不是專管這種閑事。
假如有人真有什么朋友需要借宿一晚,而恰好宿舍里有空床位,只是安安靜靜睡覺,這種事華真行也不會理會。
被他敲開門把人趕出來的情況,基本都屬于叫得太大聲的,已經打擾到其他同學正常的休息。
這層樓還有很多學生喜歡聽重金屬音樂,非常之擾民。碰到這種情況華真行也會阻止,有時候會直接敲門要求對方把音響關掉。
按不少人的腦回路,華真行上次向“官方”的“告密”行為,導致基立昂和他的女伴都被“警察”帶走了,是很令人不恥的。
接下來華真行再這么干,那是犯了眾怒,至少是得罪了一小撮人。這棟樓里住了大概三百人,哪怕七成人在心底里是支持華真行的,剩下的三成也有近百號啊!
就算有兩百人支持華真行,他們也不可能天天跟在華真行后面當保鏢,某種意義上講這就是沉默的大多數。
而華真行已經得罪了上百人,其實處境堪憂,而他本人偏偏還沒有這種自覺,好像根本就不在乎。
華真行不僅半夜敲過男生宿舍的門,有一次也敲過女生宿舍的門。
那是某天半夜十二點左右,他和基立昂突然聽見樓上的地板發出很有節奏的噪音,那是頭頂上的宿舍床在響,同時也聽見了人的聲音。
這可不是因為華真行的修為高超、五官敏銳,就連普通人基立昂都聽得很清楚。他們還是在樓下呢,樓上的動靜可想而知。
然后華真行就上樓了,敲開一間女生宿舍的門,差點被門里出來的男士給揍了。
華真行不僅熟讀石雙成給他的《治安管理處罰條例》,還上網查過很多案例,尤其是爭議案例,應對得很明智。首先千萬不能讓人偷換概念,硬說成是互毆。
哪怕是正當防衛,也不能跟對方打成一團,只能在對方攻擊的同時予以還擊,最好是一招制敵,也不能有多余的附加動作。
這些要求,對于想保護自己的無辜者來說實在太高了,華真行都擔心自己做不到。不是他的修為不夠,而是怕動作不夠完美,仍然會被挑出毛病。
他知道對方會一拳打來,所以干脆就沒招架,開門看見拳頭就向側后方閃出好幾米遠。那位男士一拳打空把自己給閃倒了,摔傷了膝蓋和胳膊肘,最終是被抬出去的。
大半夜的,從三樓女生宿舍抬出去一位摔傷的男士,這棟樓里有多熱鬧可想而知,不僅值班的宿管被驚動了,宿管辦和校保衛處也再一次被驚動了。
動靜鬧大了,那位女生仿佛就感覺,自己違規留宿男友的事情就變小了,大聲控訴華真行耍流氓,無理打傷了她的男朋友,要求保衛處嚴肅處理華真行。
可是走廊上有監控啊,監控清晰地顯示華真行只是敲門而已,根本就沒進宿舍,而那名位男士是開門一拳揮空自己趴倒在地的。
假如走廊兩端交叉拍攝的鏡頭還不夠清楚,華真行還帶著一名助手呢。基立昂就在不遠處拍下了一段清晰的視頻,可以一幀一幀地放,連聲音都錄下來了。
視頻顯示華真行根本就沒碰著那個男的,對方摔倒的時候,他的距離至少有三米遠,想碰瓷也不帶這么碰的,所以華真行并沒有被處理。
華真行并沒有事先給保衛處或牛處長打電話,既然自己能處理,又何必麻煩人家呢?
華真行不想打擾別人,別人卻不得不來找他了,來得不是牛處長,而是他所在級隊的輔導員張錦麟老師。
張老師勸華真行注意言行。華真行則反問張老師自己哪怕做錯了,并強調只要說出一件就行,那么他一定承認錯誤并改正。
在很多人看來,華真行是在惹是生非,但真要就事論事,張老師又沒法說他不對,最后只能勸他要注意保護好自己,并與同學搞好關系。
華真行又反問,自己應該和什么樣的同學搞好關系、搞好關系又應該通過什么方式?
他還告訴張老師,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曾經遍地都是黑幫團伙,難道也要搞好關系同流合污嗎?要勸說他們改過自新才對吧!
張老師聽了直嘆氣啊,告訴他這不是一回事,都是同學,畢竟不是敵我矛盾。
華真行則說自己懂,他就是按照人民內部矛盾的方式處理的,又沒像鎮壓黑幫那樣對待犯錯誤的同學,只是隨時提醒他們不要違犯宿舍管理規定,難道這種行為也不值得提倡嗎?
聊著聊著,張老師好像被華真行繞進去了,甚至感覺學校應該給他發個錦旗或者獎狀啥的,最好再開個表彰大會。
張老師告辭的時候,心里還是挺同情華真行的,原來這孩子是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中長大的,估計也受到過不少創傷吧。
華真行如今的很多行為,應該就是創傷后應激反應導致的,俗稱PTSD。
張老師是學過心理學的,對華真行抱以極大的理解與同情,而且華真行這個人在他看來也是十分可愛的,甚至很可敬,連創傷后應激反應都這么充滿正義感。
張錦麟很想幫助華真行,華真行在宿舍里惹的事他早就聽說了,也設法想讓華真行換一間宿舍,至少調離這棟宿舍樓。
假如換一種情況,只要輔導員很上心,這事并不算太難辦,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張錦麟一直沒辦成。
不是是上面哪位領導故意壓著,很可能是特意打了招呼,就是不給華真行調換寢室。
華真行知道這位輔導員是個好人,對方也是真的關心自己。這個學校的很多老師,和喬喬釤高并非一路人,想當初張老師就愿意自掏腰包送他兩雙新鞋。
華真行也清楚張老師企圖幫他換一間宿舍,更清楚有人這事壓著不讓辦。特意打招呼不讓華真行換宿舍的就是牛處長,那么宿管辦有誰又會因為這種事去得罪校辦的領導呢?
牛處長倒不是特意要為難華真行,他是個很有意思的人,既然明白華真行的意思,那就創造條件讓華真行按自己的意思來吧,他也看出來華真行吃不了虧。
華真行在這棟宿舍樓里得罪了上百號人,但真正會主動找他麻煩的,甚至想動手收拾他的,其實也就十幾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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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真行提前就知道了消息,是基立昂通風報信。其實也不必基立昂特意提醒,那幫人的這點小密謀,華真行用神識一掃就能查探清楚。
所以那天華真行回來得比較晚,特意繞遠選了一條很僻靜的路,兩側都是花叢隔出的綠化帶,綠化帶里有茂盛的喬木與各種灌木,他還特意拐進了綠化帶里面。
東國警方有天眼系統,大街小巷都布滿了監控,這極大的降低了治安案件的發生率、提高了破案效率。而在春華校園里,監控則更加密集了。
可是再嚴密的監控也有死角,總有攝像頭拍不到的地方,華真行早就觀察過,他特意走到了這么一個地方,那伙人也都跟了進來把他圍住了。
接下來的情節就比較俗套了,華真行沒有動用什么神通法力,也沒有拿棍子,就憑著一身拳腳功夫,一個人圍毆十三個,把他們全給打跪了。
黑暗中的樹冠籠罩下,周圍都是郁郁蔥蔥的觀賞灌木圍繞,華真行坐在一塊石頭上,面前的草地上有十三個人跪成了一個半圓,遠看就像一群野貓在開會。
華真行抖出了一根煙叼上,面前的小溜子趕緊掏出打火機給他點好。打火機冒出的火苗,短暫地照亮了他那張看似人畜無害的臉,很英俊,典型的東國華族裔相貌。
沒有人敢說話,華真行吐出一口煙,正想組織語言來一篇簡短的演說,元神中突然響起叮的一聲。
真是叮的一聲,就像有誰在跟他開玩笑,半年多都沒有動靜的“歡想國任務系統”突然又開始作妖了,發布了一個新任務。
任務二十一:成立春華大學學習小組
任務獎勵:收獲美好校園
華真行差點沒讓“系統”給氣樂了,這算是惡作劇嗎,神特么收獲美好校園?但任務本身倒是跟他想一塊兒去了,剛才正在琢磨處理收拾這些人呢。
華真行打了個電話,把基立昂給叫來了。基立昂拎著一個很大的兜子,里面裝著十三本裝訂好的學習材料,還有十三部《新華字典》。
基立昂根據華真行的提示,拐了半天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僻靜又隱蔽的地方,見到了令他并不意外同時又羨慕不已的場面。
按照華真行的交待,《新聯盟學習班教材:社會行為規范篇》以及《新華字典》,他給在場的同學人手都發了一部。
華真行一指基立昂,對面前的這些人道:“剛才我說的話,你們都記好了。從今天起,你們就是同一個學習小組的成員,而基立昂就是你們的組長。
這份材料拿回去好好學習,我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后是要考核的。考核通過有獎勵,假如考核不通過,哼哼……”
基立昂突然聽說自己成了這些人的小組長,相當于某個團伙勢力的頭目,莫名就激動起來,恰在這時,腦海中叮的一聲響,憑空出現了一段信息。
基立昂此刻的感受,與華真行當初差不多。華真行已有大成修為,掌握了神念心印,用此手段搞一個簡單的系統給基立昂,也沒太大難度。
基立昂腦海中出現的信息就相當于某種意識流,但也可以轉化為文字信息,按他的理解,就是很簡明的“功夫任務系統”。
任務一:組建學習小組、發放學習教材、并擔任組長。
任務獎勵:基礎樁法,基礎拳法
這一刻,基立昂被一股巨大的幸福感給淹沒了,激動地全身都在發顫,一時間竟忘了說話。與當初懵懂的華真行不一樣,基立昂已經斷定,這個“系統”就是華真行的手段。
華真行的聲音又響起道:“你們不僅要學習,還要學以致用,這是行為規范,你們要照做,并由組長負責監督……基立昂,你還愣著干什么?先帶他們回去,小溜子留下!”
受寵若驚的基立昂帶著驚魂不定的十二個家伙走了,華真行抬頭看了看周圍,下意識的展開神識尋找三位老人家的蹤跡,可惜毫無發現。
這也在意料之中,就算三位老人家中的某位已經來了,以他們的修為,假如不想讓華真行發現,華真行自然找不到。
事到如今,當初元神中莫名出現的系統是怎么回事,華真行已然明白了。
就連他自己都能給基立昂搞個似是而非的系統,假如愿意的話,還能扮演神秘莫測的“隨身老爺爺”之類的角色。
可是三位老人家遠在幾里國呢,不大可能隔著這么遠通過系統做手腳,給他發布什么新任務吧?應該是有人來東國了,卻不知是哪一位。
小溜子還跪在前面呢,緊張地肩膀直發抖,他不明白華真行為什么偏偏把自己留下來,而周圍靜悄悄的已沒有其他人。
小溜子突然想到,難道華真行不僅喜歡姑娘,也喜歡……小溜子下意識地夾緊了身體,有呼救的沖動但又不敢發聲。
見華真行在觀察周圍,好像是看附近還有沒有人,小溜子用顫抖的聲音道:“華,華老大,你把我留下來,還有什么事?
今天是我們不對,我們剛才都已經承認錯誤,答應參加學習班了。這事真不是我的主意,都是大杈子攛掇的,我不想來,可是又不敢得罪大杈子。
剛才他們動手的時候,我可是躲在后面的,根本就沒動手……”
華真行收回目光,看著他道:“我知道,剛才看得很清楚,所以才把你單獨留下來。別害怕,我不想把你怎么樣,就是想問問,哲高斯怎么自己沒來?
還有一件事,不要叫我老大,我不是你們的老大,也沒想當什么老大。假如你自己爭氣,能改過自新又有那個緣法的話,將來倒有可能叫我一聲導師。”
小溜子沒太聽懂后面的那句話,但前面的那句話可是聽清楚了,趕緊答道:“大杈子今天不舒服,下午去醫院了,回來之后就在床上躺著。這事你不知道嗎?”
華真行:“他舒不舒服,干嘛我要知道?”
小溜子:“就是被你的妞一腳踢在老二上了,她沒跟你說嗎?”
華真行:“什么我的妞?”
小溜子:“就是經常來找你的那個東國女生,不就是你的妞嗎?”
華真行彈了他一記腦崩:“那是我的朋友……還有,你不要再說這么不尊重人的話!你好好講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費了一番口舌,華真行問清楚了情況。在基立昂趕來之前,他已經審過剛才這幫人了,得知這件事就是大杈子在背后策劃的。
大杈子名叫哲高斯,來自尼朗國,自稱是尼朗國總統的兒子,這吹得可比基立昂大多了,基立昂只是自稱特瑪國財政部長之子。
哲高斯身高超過一米九,體格特別壯,與小溜子分在一間宿舍,他們都來自尼朗國,就讀于春華大學社會科學院國際關系學專業,已經上大二了。
當初小溜子還沒來幾天,就不得不成了大杈子的小弟。不僅如此,大杈子還收攏了一幫“自己人”,主要就是今天晚上動手的這伙。
大杈子原本打算親自帶人來堵華真行的,沒想到下午卻“負傷”了。負傷的原因很簡單,他下午在放學后的時間碰石雙成了。
他對石雙成有印象,石雙成來宿舍找過華真行好幾次。在大杈子的概念里,這就是華真行的妞了。
華真行剛來沒幾天,就上手了這么漂亮的一名本校東國妞,大杈子看著很羨慕也很來氣。
大杈子早就想收拾華真行了,已經決定好今天晚上帶人動手,恰好碰見了石雙成,就堵住她到:“喂,你是華真行的朋友吧?”
石雙成瞄了他一眼:“是的,怎么了?”
大杈子:“那小子就要倒霉了,你跟他好還不如跟我好,我的XX功夫可比他們強多了,你只要試試就……”
大杈子話還沒說完,便發出嗷的一聲叫,上半身俯倒、下半身向后飛起,身體又在空中彎成蝦米狀落地,當場就暈了過去。
原來是石雙成給了一記撩陰腳,將他給踹趴下了,然后看都沒有多看一眼仍徑直前行,左腳踏上他的后腦勺、右腳踏在后背上,就這么踩了過去。
這位姑奶奶很瀟灑,踹暈了人,根本就沒理會什么善后事項,就這么揚長而去。
大杈子的跟班小溜子就站在旁邊呢,當時是目瞪口呆。石雙成的那一腳實在太突然,他下意識地把腿給夾緊了,等石雙成走遠了才反應過來。
小溜子趕緊上前把大杈子翻過來扶起,大杈子這才醒了過來,然后被小溜子摻扶著去了校醫院。結果醫生也沒查出來什么毛病,甚至都沒驗出什么傷。
小溜子只得又把大杈子扶回了宿舍,可是大杈子感覺還是很疼啊,躺在那里不動還好,只要稍微一動便鉆心的疼,連腰都直不起來。
大杈子此時還不知道,石雙成那一腳已經把他給廢了。前文提到石雙成不僅揍過老師還揍過同學,就是這么回事。
大杈子心里那個恨啊,他倒不認為石雙成真有多厲害,而是那腳偷襲得太突然,而且踢中的地方太要命了……既然如此,更讓他堅定了收拾華真行的決心。
結果……就是今晚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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