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平安聽著面前的姑娘的哼唱。
他愣住了。
這特么的……
是什么神仙唱功啊?
他整個人都傻掉了。
麥霸遇到了天才歌唱家?
他眨眨眼睛,感覺這姑娘的唱功很厲害。
可以去出唱片了呢!
帝國樂壇需要她啊!
看看……
現在的樂壇,被流量毀成什么樣了?
簡直不堪入目!
直到對方唱完,靈平安才后知后覺的拍了拍手掌。
“唱得真好!”他發自內心的說道。
“我認識一個人,也很會唱歌!”他想起了老家的公園山頂上的靈魂酒肆。
那位酒肆老板娘,也是唱功很厲害的人。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話,自己認為很真誠。
然而,在外人眼中,卻壓根不是這樣的。
啪啪啪!
靈公子慢慢的拍了拍手掌。
“唱得真好!”他嘴角譏笑著。
看似是夸獎,實則卻是在居高臨下的點評,而且,點評中還帶著一丟丟的挑刺。
“我認識一個人,也很會唱歌!”
陸菲兒聽著,就想到了自己的老師。
她想了起來,即使是她的老師,這樣的人物,在這位公子面前,也只有伏低做小,低頭臣服的份。
于是,她連忙捏起裙子,盈盈一福:“公子繆贊了!”
在這樣的人物面前,陸菲兒知道自己的地位。
無論是贊譽也好、斥責也罷。
都是她該承受的。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如是而已。
而其他旁觀者這邊的人看著,卻都是會意的一笑。
“菲兒妹妹就是菲兒妹妹!”許多陸菲兒迷弟,更是忍不住的豎起大拇指,在心中夸贊起來:“禮遇音樂家至此,不愧是一心追求藝術的帝國歌姬!”
在他們眼中,眼前的一切,就是一副最傳統的場景。
自春秋戰國開始,便延續至今的傳統。
對于人才,特別是關鍵的人才。
禮賢下士,三顧茅廬,早已經是人們眼中慣常的劇本。
在藝術界,就更是如此!
因為藝術家總是倨傲的,總是孤僻的,也總是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怪癖。
但人們永遠不會批評他們。
因為,這就是他們的正常畫風。
哪個藝術家要是不狂、不傲,不離經叛道,那他的藝術成就肯定高不到哪去!
藝術來源于生活嘛。
你生活都不夠飄不夠狂不夠瘋。
怎么可能創作出叫人眼前一亮,讓人沉浸其中的作品?
所以,舉凡藝術家。
大抵都是放蕩不羈,狂傲無比的常人眼中的怪胎。
想當年,魏晉風流名士,可都是大冬天的光著腳丫子,披頭散發的在山林里亂逛。
書圣王羲之年輕的時候,在別人來相親時,就坦胸露乳,橫臥在東床之上。
傳說,他彼時在扣腳丫子。
結果,他的岳父一眼就相中了他。
認定‘此子絕非池中之物’,便下嫁愛女與其為妻。
這就是成語‘東床快婿’的由來。
如今,這位天才音樂家,只是脾氣壞點,臉臭一點。
真的已經是藝術家里的正常人了!
完全可以接受!
而陸菲兒的拘謹和刻意討好,在這些人眼中,更是被大大的贊譽。
歌唱家和音樂家的關系,素來如此。
有求于彼啊。
而且,也很符合傳統價值觀。
歌手和藝術家……
君王與人才……
企業家和科學家……
關系素來如此。
沒有任何人會感到奇怪。
靈平安看著自己面前,一副乖寶寶模樣的女人。
他終于認真起來。
“姑娘……你說我們見過?”他問道。
陸菲兒點點頭,她正想說‘公子,妾身昨日才見過您呢’。
但話都嘴邊,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似乎……
有人不讓她說。
她也聰明的選擇了隱掉了此節。
靈平安看著對方不似作偽的神態,他認真的想了想,還是沒有想起,自己什么時候見過她?
不過,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太正常了。
臉盲癥嘛。
一個不留神,連自己的樣子都會認不出來。
記不得別人很正常!
“那就是我記性太差了!”靈平安笑道:“真是有些抱歉呢!希望您不要怪罪!”
君子嘛,有錯認錯,無則加勉。
然而,
他還是不會知道。
他的話和語氣以及神態,落在對面的陸菲兒眼中和耳中是一個怎樣的感受。
高高在上,仿佛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語氣。
加上那嘴角隱隱約約,若隱若現的傲慢。
正常的客套話,徹底的變了味道。
陸菲兒連忙再拜:“不敢……不敢……”
靈平安呵呵的擺擺手:“您太客氣了!坐下來說話吧!”
他自以為的親切,在陸菲兒和其他人眼中,卻變成了高高在上的命令。
用著客套的語氣,說出不容置疑與不能拒絕的命令。
讓人們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這就有點過了啊!年輕人!”
這已經脫離劇本了。
三顧茅廬的劉玄德,要是看到這樣陰陽怪氣的孔明,恐怕會氣的直接拂袖而走,連隆中對都懶得聽了吧?
但陸菲兒卻是順從的一笑。
在眾人注視下,小心的,拘謹的坐下來。
就像一個好好學生,在老師面前一般。
人們看著,就大贊起來:“菲兒妹妹,有大將之風啊,難怪可以取得如此成就!”
劇本又回到了正常的套路上。
南納,從昏迷中,醒轉過來。
祂旋即就渾身出了一身冷汗。
祂看向周圍。
這里,似乎是一個空曠的詭異廣場。
廣場上霧氣蒙蒙,看不清周圍。
抬頭看頭頂,暗紅色的血肉,在頭頂蠕動著。
在血肉之中,似乎有著什么東西,正在孕育。
撲通!
撲通!
心跳聲聲。
這讓祂感覺,自己是在一個前所未見的詭異生物體內。
可……
什么生物的體內,能有一個這樣的被迷霧籠罩的廣場?
祂咽了咽口水。
身體卻不小心的撞到了身后的一個東西。
“哎呦!”一聲痛叫響起來。
祂扭頭一看,看到了長著烏鴉頭,下半身被數不清的淤泥一樣的東西牢牢裹著的阿蒙。
“阿蒙?”祂小聲的喊道。
記憶也隨之重新連上。
失落者秘境、名曰錫安的銜尾蛇之城、還有那一條條從天而降的觸手。
自己和阿蒙,是被那些觸手捕獲了?
祂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