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員長催促道:“走吧,橫山顧問還在吹奏部活動室等著呢。”
和馬:“哦好,我馬上去。”
他剛要走,就被南條一把抓住。
“我也去。”南條說,“我鋼琴很不錯,如果自選曲要改編這一首的話,加入鋼琴會更好。”
委員長:“嗯,有道理。”
“咦?”南條反而驚了,“呃,那我就加入了?”
“嗯,很高興你自己想加入,我本來還打算慢慢說服你來著。”委員長微微一笑,看起來真的是松了口氣的樣子。
和馬注意到,美加子悄悄往后躲了一下,表情看起來就像本能的察覺到這里有上位捕食者存在的小動物。
“哼,那我們走吧。”南條也站起來,輕輕整了整衣服,然后看了眼美加子,“你也一起來吧?”
“啊?我去干嘛呀,我又不會樂器。”美加子一臉茫然,“我感覺我好廢啊,是不是我也該學樂器啊?”
“這個,不必強求。”和馬說完,就和委員長、南條一起出了教室。
美加子坐在教室里,正要繼續吃飯,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就是孤身一人呆在別人班里的外人了。
她立刻起身準備溜,山田陽一忽然過來對她說道:“喂,藤井,你混在那幾個人里,有意思嗎?”
“有啊。”藤井美加子站起來,昂起頭。
雖然平時混在和馬的小團體里,藤井美加子相比之下就顯得比較質樸了,但現在單獨放在教室里的話,藤井美加子毫無疑問散發著美少女的氣場。
山田陽一本來還想說什么,這會兒被這股美少女氣場壓制了氣焰,最終啥也沒說出來。
美加子看著山田陽一悶悶不樂的返回座位,聳了聳肩,拿著飯盒溜了。
她決定還是去吹奏部看看情況,跟著團隊行動沒錯的。
要知道這可是日本校園,有非常嚴重的拉幫結派現象,被小團體排擠的人很有可能會遭到霸凌。
當然對美少女這種生物來說,只要不是本身太內向,霸凌一般是不會降臨到她身上的。
但萬一呢?
美加子加快腳步,找自己的組織去了。
橫山顧問看到和馬立刻站起來,向他伸出手:“桐生和馬同學,我早就聽過你的大名了,之前的模擬考,據說旭日教育那邊的老師,專門寫信勸你報考國立筑波大學?”
“是啊,他們斷言我能合格。”和馬點頭,“但是我向往著東京大學,沒有改填志愿的想法。”
“這樣啊,都行,去了哪個學校,都有光明的未來。”然后橫山顧問把手里的樂譜遞給和馬,“這個,聽說是你昨天晚上創作的?”
“我只是記錄了情緒孕育出的音符。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和馬自謙道。
“那你可以現場演奏一下嗎?”
和馬剛想說我沒帶口琴,橫山顧問就把手里的口琴遞給他,這口琴一看就知道比和馬之前買的打折口琴名貴多了,外表還有銘文。
但是和馬仔細一看,發現是日本著名口琴廠家鈴木的標志。
他還以為這是哪個名家手工制作的東西呢,結果是鈴木的量產貨啊……
和馬松了口氣,接過口琴,正要往嘴邊送,橫山顧問說:“這是鈴木先生的手制口琴,他已經很久沒有自己動手制作了。我這應該是他最后一批的產品。”
和馬立刻從單手拿琴變成雙手拿琴。
“別在意,這琴我用了有一段時間了,早就有很多磕磕碰碰,鈴木先生的手藝很好,這琴很皮實。音準我專門調過,應該沒問題。”
和馬心想就算音準有問題,我一個初學者也聽不出來。
他小心翼翼的捧著這琴,開始演奏。
不過昨天晚上的肌肉記憶還都在,演奏還算順利,和馬很快就吹完了整首歌。
他睜開眼睛,看著橫山顧問。
顧問一臉嚴肅:“我本來不相信這是你寫的,畢竟我從未聽說你會寫歌,而這首……呃,它還沒有名字嗎?”
和馬搶白道:“星之所在。”
“哦,這首星之所在,是一首各方面都非常優秀的歌,我本來不相信一個高中生能寫出來。”
是,您是對的,和馬在心里附和,高中生確實寫不出來。
衡山顧問看著和馬:“但是剛剛你的演奏,我聽出來了,你剛學口琴不久,技法非常的生硬,不,那已經不能被稱之為有技法了。但是我依然從這首歌中,聽到了你的情緒。”
和馬這個瞬間,確信了一件事,這橫山顧問,大概感覺不到歌曲的情緒。
仔細看橫山顧問也沒詞條,和馬估計那些真正厲害的演奏家和評論家,都會有詞條,他們應該可以真的感受到曲子中的情緒啥的。
橫山顧問繼續說:“你應該邁過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困難吧?”
“是的,我……”
“你不愿意說也沒關系,”橫山顧問直接阻止了和馬的話,“我知道,那一定是非常痛苦的記憶,老夫也不是什么惡魔,不會在別人傷口上撒鹽。”
和馬心想我也沒有什么你可以撒鹽的傷口啊,要不你去津田的墳前撒點,也許他會感激你。
橫山顧問繼續貫徹把自己獨角戲演到底的原則:“我不會讓這種好歌被埋沒的,請允許我把它作為今年我們吹奏部地區預選賽上的自選曲目。我會動用我所有的人脈,找最好的配樂師進行編曲!
“它一定會成為今年吹奏全國大賽上最亮眼的歌曲!”
和馬看著橫山顧問那閃閃發亮的表情,心想自己也沒啥損失,名氣大了今后和關東聯合對峙的籌碼也會更多。
指不定這首歌廣為傳唱之后,和馬能拿到一些稀有的BUFF呢。
橫山顧問繼續說:“我本來打算請你單人口琴手,但是剛剛你的演奏……說實話,我想另外請一名口琴手來擔任這個重要的職責。你放心,這首歌的原作者,一定是你,而且只有你一個名字!”
和馬覺得這樣還不錯啊,這顧問還專門強調自己不會蹭名氣成為第二署名者,挺好啊。
但是委員長開口了:“我不認為其他口琴手,有能力把這首曲子演繹得超過和馬同學。要知道,我們昨天晚上,可是聽哭了。”
和馬瞪著委員長,心想別啊,你這是在坑我啊!我從頭越的BUFF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