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生和馬被送往警局的同時,白鳥刑警領著大隊人馬前往北川沙緒里——白峰雨音提供的URB樂隊練歌房地址,直接把發生了追逐和交戰的區域全部封鎖。
很快一名走路捂著腰的青年被帶到白鳥晃面前。
“就是你報的警?”白鳥刑警一邊問一邊打量這人。
對方點頭:“是我。我是報警人花山昭,為什么你們這么晚才來?”
白鳥刑警回答:“因為我根據對桐生君的了解,先詢問了東京都交通署,有沒有飆車族在路面違規飆車的報告。然后我們就先趕去飆車戰的現場了。”
青年皺眉:“你說的這個桐生君,可是那位寫了好幾首驚為天人的音樂的桐生和馬君?”
白鳥刑警點頭:“對,就是那個家伙,怎么了?”
“他……居然真的是劍豪嗎?我以為是人設!”青年大呼。
“他……劍豪應該還算不上吧,要獲得劍豪資格,先得取得免許皆傳。不過他確實很能打。”白鳥刑警再一次打量這個青年,“怎么,你居然是他的粉絲?”
“是的!我非常喜歡他的音樂作品!”青年興奮極了,“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樣的經歷!果然要寫出作品,就必須有生活歷練才行啊!”
這時候白鳥刑警身后的高山刑警忍不住開口道:“桐生君是個例外,其他音樂家就算沒有這樣的經歷一樣能寫出好作品。”
青年看了高山刑警一眼,張嘴要反駁,但被白鳥刑警打斷了。
白鳥刑警:“所以,你還打算起訴桐生和馬搶奪你的哈雷摩托嗎?”
“當然不打算起訴!剛剛那場面,桐生老師需要逃跑的工具,這完全合理!但是他……也許可以用個柔和點的辦法來跟我借。”青年再次按著腰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可能需要治療……”
高山刑警:“我去把擔架和醫療人員找來。”
說完高山就離開了。
白鳥刑警繼續詢問青年:“你能詳細的給我描述一下剛剛的場景嗎?”
“好的。我本來想去神田川岸邊的云仙居喝酒,云仙居的自釀啤酒簡直……”
“說重點。”
“好的,我快到云仙居的時候,看見河對岸有人在打架。大約有兩三百人在圍攻一個人。被圍攻的人利用河邊的欄桿巧妙的和敵人周旋。”
“等一下!”過來旁聽的島方義昭打斷了青年的敘述。
按理說這個問話應該是搜查一課的他來負責,但是這個青年報警的時候指名了白鳥刑警,所以島方義昭本來只打算在旁邊聽著,沒有插嘴的打算。
但聽到青年的描述后,他忍不住開口了:“兩三百人在圍攻桐生和馬一個人?你確定嗎?”
“我很確定!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很確定桐生老師在被數量眾多的敵人圍攻,但我不能確定具體多少人。”
島方義昭:“怎么感覺他比傳聞中更能打了?”
白鳥刑警:“桐生君在對峙的時候有拿刀嗎?我不是指蝴蝶刀這種小兒科,是刃長接近一米的太刀。”
“不,沒有。他在用敵人那里繳獲的水管應戰,那戰斗的場面,跟電影一樣。對,就跟《東京特急》里的打斗很像!”
“東京特急是桐生君擔任武術指導的作品。”白鳥刑警提醒道,“你連這都不知道嗎?這還算粉絲?”
“我看電影一般不等片尾字母出完就離場了。”青年聳肩,“原來如此。總之剛剛的場面太精彩了,我看呆了。然后桐生老師就忽然過了河……”
接下來青年把自己怎么繼續圍觀,又怎么被桐生和馬一個飛踢搶了車,全都說了一遍。
“能把桐生君逼到跑路,看來剛剛圍攻他的人真的很多。”白鳥刑警咋舌,“對了,你的哈雷摩托現在作為證物送檢了,后天你接到電話后,就可以去證物課那邊領回來。”
“我可以不領回來嗎?”花山昭興奮的問。
“誒?不領回來?為什么?”白鳥刑警一臉不解。
“如果桐生老師喜歡,就讓他騎就好了啊!我正好想換新摩托了!桐生老師昨天那個騎士踢很帥,所以我想換一輛假面騎士同款……”
白鳥刑警半張著嘴:“那可是哈雷啊!很貴的吧?”
“是啊,吃油也很厲害,可費錢了。”
“那……”白鳥刑警欲言又止,忽然低頭仔細查看剛剛一名巡查遞給他的花山昭的詢問記錄——在白鳥抵達之前,有附近的巡警先到了,所以問過花山的基本情況。
“你念明治大學啊。”白鳥刑警一臉釋然的表情。
明治大學作為明治天皇親手建立的學府,和東大同一檔,但是明治大學作為私立學校學費比國立的東大貴得多。
能不靠獎學金念明治大學的,家里非富即貴,甚至可能又富又貴。
這種公子哥,送輛哈雷給自己偶像,根本不算事。
花山繼續問:“桐生老師沒事吧?”
白鳥刑警看了看花山的腰:“你還有空擔心別人?”
“我只是腰腫了,桐生老師可是受到了生命威脅啊!”
白鳥刑警和島方刑警對視了一眼,明顯這倆都覺得花山這話有什么不對。
但是又感覺在這里吐槽,就輸了。
島方義昭說:“桐生沒事,他啊,命硬得很,畢竟是有‘龍’的稱號的男人啊。”
桐生這倆漢字作為姓時的讀音,和“輝龍”相同。
“這樣啊,那我應該可以擇日上門探望?”花山又問。
“我覺得你要是住個院,他就得來探望你了。”白鳥刑警說。
“啊,還有這樣一手啊,那我住個院好了。”
白鳥晃又和島方義昭對視一眼。
島方義昭提醒花山:“桐生他,是男人哦。”
“我知道啊。”花山一臉不解的看著島方義昭。
白鳥晃接過話茬:“桐生君,喜歡女孩子哦。”
“我也知道啊。昨晚他那么賣力去救那位小姐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他深愛著她。”花山忽然回過味來了,笑道,“兩位刑警真幽默。我也喜歡女孩子啊。
“我只不過是作為男人崇拜擁有強大力量又才華橫溢的男人,沒有問題不是嗎?”
白鳥晃:“沒問題!當然沒有問題!讓我再來問你一些其他的問題,你知道剛剛圍攻桐生君的都是些什么人嗎?”
花山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是從半路開始看的。”
花山話音剛落,身后就傳來拖長的御姐音:“刑警先生!”
白鳥跟島方一起循聲望去。
穿著和服的女性快步向這邊走來。
不過她的年齡和她那嬌艷得仿佛吉原的媽媽桑的嗓音形成鮮明的對比——大概可能她確乎是媽媽桑,只是擋不住時光滄桑的洗禮。
“刑警先生,我店鋪的暖簾,被人搶走拉!那可是我老伴還在的時候,親手做的暖簾呢!竹子也是從老家那邊專門砍來的!”
白鳥刑警擠出笑臉:“您家的暖簾,現在作為證物被送去做鑒定了,您去登記一下,大概后天就會打電話來叫您去領啦。”
“哎呀,那這幾天我怎么做生意啊?不掛暖簾就開店,町內會和旅游促進會的人會來嘮叨的。”
日本社會的基層組織都是各種町內會,而旅游促進會大致相當于松散的行業公會,而日本這個國家又特別喜歡搞形式主義。
白鳥刑警無奈的攤手:“這也沒辦法啊。”
“刑警先生,您就高抬貴手唄,看您的年齡,一定是說話很有份量的老前輩,您就說‘一個暖簾而已能證明什么呀’,然后把暖簾給我發回來唄。”
島方義昭笑道:“媽媽桑,您可能不知道,您家的暖簾,被桐生和馬君當成騎槍來用了。”
“啊?”老媽媽桑大驚,“這……騎槍是那個騎槍嗎?武田赤備鐵騎那個騎槍?”
島方義昭點頭。
“他……哪兒弄的馬啊?剛剛打起來的時候,我也沒聽見馬兒跑的聲音啊!”老媽媽桑一臉莫名。
花山舉起手:“桐生老師騎著我的哈雷,這算……鐵馬吧,‘鐵馬冰河入夢來’。”
“喲,這不是花山君嘛,原來剛剛用引擎炸街的,不是你啊?這是誰啊,又搶你的摩托,又搶我家暖簾的,要不我們聯合起來告他吧?”
花山昭笑道:“我不打算起訴桐生老師。您啊,干脆也歇業幾天休息休息,等暖簾拿回來,重新開張,我去您店里點最貴的酒怎么樣?”
“好啊!”老太太笑了,“這可以接受啊。但是,花山君,這個桐生和馬,是什么人,值得你這樣尊敬?”
“這個……”花山昭想了想,才回答道,“大概是個傳奇?”
老太太笑了:“嗨呀,現在年輕人,動不動就說這些厲害的詞,之前你喝多了,還說約翰列儂是傳奇,我還了解了一下,也不覺得他多傳奇啊。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啊。”
花山道:“老人家您這次可錯嘍,我親眼看到桐生老師,以一敵百啊!不對,那是以一敵三百,甚至五百!”
“哦?難不成這位桐生先生,是鍋之助那樣的猛將?”
花山一時間沒意識到那是誰,愣住了。
“唉,算啦算啦,這些不重要。”老太太擺了擺手,“能把暖簾還我就行。那我今天收拾收拾就關門啰。反正這么多警察先生在這里,也沒有人會來喝酒了。”
花山笑了,雖然神田川附近是大學生的聚居地,但會去云仙居喝酒的人,確實有相當大一部分不太喜歡和警察打交道。
老媽媽桑邁著和她的年齡不相符的穩健步伐就要離開,然后被一名巡查攔住進行證物所有者登記。
這時候高山刑警領著擔架和救護員過來了,花山昭長舒一口氣:“可算是能躺一會兒了,筆錄什么的,是我從醫院出來再做?”
“你要想現在做,我們可以派一個錄入員到醫院去聽你口述。”高山刑警說。
“成。”花山昭說著,自己走向放到地上的擔架,躺了上去。
桐生和馬在警車上,一邊哼著小曲一邊進冥想查看自己的收獲。
就像他預料的那樣,實戰等級基本沒漲,果然對面都是菜雞,打了不加經驗了。
但是和馬的街頭斗毆漲了一大截,直接達到了十八級,連漲好幾級。
可惜街頭斗毆這個等級,完全不給技能,感覺就和實戰等級一樣,就是個被動能力。
街頭斗毆等級高了,就會自動把周圍的道具識別成武器并且能自然而然的運用什么的。
要是街頭斗毆也每三級給個技能什么的,說不定和馬就能拿到《如龍》游戲里那種帥氣的“極技”了。
根據街頭斗毆技能這次這個漲幅,和馬基本確信,成龍的異時空同位體在這個世界估計除了拳法的等級之外,還有至少90級街頭斗毆。
和馬估計自己把街頭斗毆練到30級以上,在有道具的地方他基本就能做到不敗了。
除非對手也是街頭斗毆達人。
不過,和馬回顧了一下剛剛的戰斗,隱約感覺到光有街頭斗毆這個技能不太夠,還是得用其他武技和街頭斗毆配合才行。
柔道空手道什么的,都應該學起來。
配上北辰一刀流給的槍械技能,到時候就是“你以為我是個劍豪,其實我是個西部牛仔拳法家”。
也許還能掌控下雷電。
和馬再次檢查其他的技能和詞條,沒發現更多的變化。
一個晚上鏖戰只漲了街頭斗毆等級啊,總覺得不給力啊。
我騎摩托車那段騎得這么酷炫,難道不應該給個“摩托騎士”之類的詞條嗎?就算不給,給我一輛摩托車也好吧?
和馬可買不起哈雷,真要弄只能讓保奈美或者玉藻來買。
但和馬又不想這么直白的吃軟飯。
當然妹子們選個生日什么的送他一輛哈雷,他肯定會笑納。
罷了罷了,有街頭斗毆等級也不錯了。
考慮到增加了和白峰雨音的羈絆,還推進了“音樂之神”相關的連環殺人案的偵破進度,刷了刑警們那里的聲望,今晚絕對不虧。
等這案子破了,和馬就算沒有直接的獎賞,在刑警們那邊聲望想必也會大大提高。
四年后——不對,現在是三年11個月之后,和馬通過了甲等公務員考試進入警視廳,正式邁進櫻田門總部大樓,人人都得給他面子。
和馬心滿意足的從冥想中脫離,扭頭看著窗外綿綿細雨,一邊繼續哼著小曲,一邊開始思考別的事情。
這個海森堡先生的逆教皇詞條怎么回事?
他身上冒出來的黑霧,是只有我能看到的視覺效果,還是這個時空的異能之士都能看到的東西?
現在我所處的世界,到底是高魔還是低魔?
之前我看到地藏菩薩,是真的搞錯了路,還是地藏就是活物,能移動?
阿茂看到的地藏,到底是不是幻覺?還是說,那是同一個地藏移動過去給了他庇佑?
神宮寺玉藻整天喜歡撒鹽,是撒著玩的,還是真的在用鹽驅魔?
感覺這些都要好好問清楚。
和馬打定主意,在警署的麻煩事都結束后,要去找神宮寺玉藻好好的問清楚。
花房隆志和若宮大輔回到他們的據點,就開始沖洗照片。
花房隆志雖然是文字記者,但是在趕時間的時候經常會給若宮大輔打下手,也懂得膠片的一般處理步驟。
這會兒兩人一齊開工,很快第一卷底片就顯影完畢。
“我看看我看看!臥槽,牛逼啊!這光憑照片就能制造大反響!”花房隆志取下夾在眼窩里的放大鏡,把它連同顯影好的膠片一起交給若宮大輔。
若宮大輔夾好放大鏡,仔細看了看膠片,點頭道:“是的,這些照片沖擊力真強,媽的,仔細挑選的話,說不定我能拿今年的普利策獎!
“不過神田川河邊的路燈間隔太遠了,光照不太行,我又不敢用閃光燈。”
花房隆志:“是有點可惜,而且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快打完了。”
若宮大輔也一臉惋惜的表情,但他話鋒一轉:“不過,最后桐生君騎著哈雷沖鋒的場景,我用高速快門拍了整一卷膠卷呢!
“而且當時哈雷的引擎聲夠大頭燈夠亮,可以壓過閃光燈的聲音和光,我就把閃光打開了。
“仔細挑選一下,再做一些處理,應該能搞到可以用的照片!”
“那你處理,我要開始寫文章了。題目就叫,《為破解連環殺人案、大阪英雄勇闖虎穴戰群魔》。”
“不凸顯一下最后騎著摩托車的英姿嗎?”若宮大輔問。
“那個靠照片來凸顯就可以了!你要選一個沖擊力拉滿的照片!這個就是下期周刊方春的封面了!什么封面女郎滾開!讀者肯定更喜歡這個猛的!”
花房隆志舔著舌頭,他已經能預見到到時候在一堆封面都是嬌媚女郎的八卦雜志里,周刊方春靠著萬花叢中一點綠的猛男脫穎而出的景象了。
和馬這邊。
這一次鬧的動靜實在太大,直到深夜他才由南條家的專職法律顧問古美賢治從警局保了出來,回到家已經一點了。
因為和馬已經提前打電話回家通知過,千代子應該不會過分擔心才是。
然而和馬想錯了,他大老遠就看到千代子穿著睡衣肩上披著外套在家門口轉悠呢。
阿茂像個忠實的衛兵一樣,站在千代子身后,還扛著竹刀,警惕的掃視著周圍。
千代子看到和馬坐的車子的燈光,立刻就迎上前,阿茂在她身后叫:“小心啊,先確認是師父來了再說啊!”
畢竟千代子有過一次被綁架的經歷,最后雖然和馬勇斗韓國人成功把人救回來,但過程中千代子差點就死河里了。
千代子放慢了腳步,阿茂的話顯然讓她有所戒備。
阿茂則沖上來,用身子擋住千代子,竹刀豎在身前。
這時候千代子終于看清楚車上和馬的臉,于是推開阿茂向前跑來。
古美賢治直接剎車,讓和馬能提前下車跟妹妹擁抱。
和馬抱住千代子,摸摸她的頭說:“你啊,不用擔心啊。你哥什么大場面沒見過,今晚小意思。”
“上次你說小意思,是打了一群全副武裝的恐怖分子,還干掉了一個炸彈魔高手!”千代子一副埋怨的口吻,“我怕得要死,生怕你回不來了!”
“不是,我打了電話回來啊。”
“萬一警署被襲擊了呢?”千代子說。
“這個……再怎么樣也不可能這樣吧?”和馬一臉無奈。
“怎么不可能,我二年級,老哥你五年級的時候,不就……”
“那都多少年前了。”和馬笑著安撫妹妹,“現在的日本很安全的。”
雖然幾個小時前和馬才在大馬路上上演了虎口脫險的橋段,但是和馬依然毫無心理負擔的如此說道。
畢竟那些暴走族,沒有像虎口脫險里那樣一邊追著和馬,一邊用MP40掃射對吧。
東京,還是很安全的。
等等,和馬忽然想起來,去年好像……我被人在東京的大街上用烏茲沖鋒槍掃射了來著?整個事件最后還出現了德什卡重機槍?
哎呀算了都一年了,忘了忘了。
和馬安撫好千代子,正想對跟過來的阿茂說點啥,阿茂先開口了:“師父,我會努力練劍,早日擁有和你一起調查的實力。”
和馬聞言,看了阿茂頭頂的等級一眼,尋思著是不是該帶阿茂去東大劍道部,找平中實指點一下他了。
感覺光靠刷和馬這個師父,阿茂的等級增速已經大不如前。
和馬正想怎么給徒弟更好的教育呢,千代子摟著他脖子在他耳邊小聲說:“還有一個在擔心你的。雞蛋子今晚讓我給她準備了床鋪,看來要住在咱家了。”
和馬挑眉,他覺得神宮寺玉藻多半不是有那種特別的想法。
她就是推測和馬有問題要問,才留下來的。
但千代子明顯會錯意了。
她已經一副準備明天煮紅豆飯的表情。
和馬:“知道了。你明天還要上學,早點睡。”
“哦。”千代子松開和馬,稍微拉遠一點距離。
和馬則轉身對專門開車送他回來的古美賢治說:“古美先生,非常感謝您送我回來。”
“舉手之勞。”古美賢治罷了擺手,然后目光落到阿茂身上,“池田君,考試準備的如何?”
“還行。就算這一次考不上,我也會一邊打工一邊復讀,明年再戰的。”池田茂——阿茂擲地有聲的說。
“其實要當律師,不一定要去東大的。”古美賢治說。
“不,我想追尋師父的腳步。”阿茂回答道。
古美賢治點點頭:“也好。那么就努力吧。將來畢業實習,可以來我的律所。”
阿茂向古美賢治鞠躬:“非常感謝!”
“不客氣。”古美賢治上了車,“晚安。”
車子啟動了,桐生兄妹和阿茂一起目送車子消失在遠方,這才向自家房子走去。
和馬問:“雞蛋子在哪兒?”
“在道場看書。她好像在等老哥你回來。”千代子說。
“行,我去跟她好好聊一聊,期間不要讓任何人進入道場。”和馬吩咐道,“也不要旁聽。”
千代子:“在道場會不會太不敬了?道場可是掛著桐生道場從創立到現在所有師范的銘牌哦!”
和馬彈了一下千代子的額頭:“你都在想什么啊!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聊。”
千代子捂著額頭一臉委屈:“平時老哥你一直色迷迷的嘛,這能怪我嗎?”
阿茂則回答:“我不會讓任何人靠近道場,或者旁聽的。交給我吧。我也不會聽。”
和馬點點頭。
然后在自家正門前,和馬直接往院子走,繞進道場。
而千代子和阿茂則識相的從正門進了玄關。
和馬把鞋子拖在緣側的臺階上,光腳踩上緣側。
道場開往院子的門大開著,神宮寺玉藻正坐在臨時擺在道場中央的方桌后面看書。
她背后,兩個刀架看起來就像兩尊守護神。
和馬走進道場的同時,神宮寺玉藻抬起頭來,看著和馬。
她合上書,然后摘下眼鏡,折疊好放在書的封面上。
和馬轉身關上通往院子的門,才對神宮寺玉藻說:“我有很多話要問你,很多很多。”
“你要明白,”神宮寺玉藻看著和馬,目光清澈熱誠,“不是所有事情我都能跟你說。”
和馬:“神秘側有一些必須要遵守的規矩,是這樣嗎?”
“不。”神宮寺玉藻搖搖頭,“本來就無所謂神秘側,所有的一切,最終都會有科學的解釋。我們只是科學暫時解釋不了的時候的過渡品罷了。”
接著神宮寺玉藻看了眼面前的克蘇魯神話系作品,說:“比如克蘇魯神話里的外神,其實就是外星人和他們那超高的科技引發的故事。畢竟,高超到一定程度的科技……”
“看起來就和魔法無異。”和馬說出科幻大師阿瑟克拉克這句名言的下半句。
神宮寺玉藻笑了。
“就是這樣。那么,你可以開始問了。”
和馬:“不先請我坐下嗎?”
“啊,抱歉。那么,請坐。”
神宮寺玉藻做了個請的手勢。
和馬在她對面坐下,醞釀了一會兒之后,他決定先緩解一下現在過于嚴肅的氣氛。
于是他問:“你三維多少?”
玉藻笑了,反問:“要親自確認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