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有些尷尬的笑了起來。
三妻四妾這時玉藻可以隨便支持,反正她頂著老妖怪的頭銜,稍微落后于時代大家也理解。
和馬可不敢隨便表現出自己對三妻四妾的神往。
而且和馬自己本身長在新社會,根正苗紅的那啥接班人,他自己完全贊同解放婦女男女平等。
所以他并不會主動把事情往那個方向推進。
日南里菜盯著若有所思的和馬,忽然笑了:“我看出來了,師父你也想開后宮!”
和馬大驚,趕忙審視了一下自己剛剛想的內容,沒有啊,我沒有想開后宮啊,我想的是男女平等解放婦女啊。
日南很開心,一口把剩下的酒都喝完,然后伸了個懶腰:“太好了!確實,只要師父你開起后宮來,我們就不會有人失戀,也就不會有敗犬!”
“你給我等一下!”和馬趕忙叫停,“我可從來沒有說這種話,你還是應該去追尋自己的幸福。我認為女性首先應該要自立,至少在經濟上做到完全能夠獨立存在。”
“然后才可以加入師父你的后宮嗎!我知道啦!你看我不就是努力的在職場打拼嗎?”
“不是,你搞錯次序了,你自立是為了你自己啊,魯迅有個小說傷逝你看過沒,里面女主子君的悲劇,就是因為她沒有獨立自主的能力,經濟上不能獨立,所以在失掉了……”
“我都懂啦!”日南打斷了和馬的話,“我其實也很贊同師父你在這方面的看法,我知道現在我爭取經濟獨立是為了我自己。師父你就放心吧,我就算在師父這里被拒絕了,也能很好的活下去。那么,師父,晚安。”
說著日南給了和馬一個飛吻。
和馬被這個飛吻提醒,想起來剛剛被強吻,于是叮囑道:“以后別再強吻我了,這種事情還是鄭重一點,做好前戲水到渠成再來。”
“好”日南說。
和馬一臉懷疑的看著她,默默的決定以后面對她的時候要警戒拉滿,隨時準備閃避強吻。
日南扭著腰翩然離去后,和馬突然感覺房間安靜得可怕。
他一口喝完罐里剩下的酒,然后收拾窗臺上的空罐。
突然他注意到日南的空罐上還殘留了口紅印。
顯然這家伙看著好像沒化妝,其實有畫。
和馬跟千代子和晴琉生活了那么久,很清楚女孩子上個妝多麻煩——日南洗澡的時候肯定把妝卸了,所以這是來之前才重新畫的淡妝。
“真是的。”和馬嘀咕了一句,拿紙巾把罐子上的口紅抹掉,然后扔進房間角落的垃圾桶。
他把風扇開到最大,在鋪蓋上躺下。
躺下的瞬間,他就想起日南里菜剛剛那曼妙的身形了。
感覺自己不處理一下欲望晚上大概沒法睡好。
于是他想了想,站起來奔廁所。
結果剛到廁所就看見衛生間燈亮著,聽起來像是日南里菜正在里面換衣服。
和馬:“日南,你換衣服在自己屋里換啊。”
“我是想順便把這泳裝洗了嘛。這泳裝前幾天下班的時候逛商場買的,一直放在我i的包里沒拿出來,今天第一次穿,為了蓋住泳裝上新衣服的那種味道,我專門灑了不少香水呢。”
和馬撇了撇嘴,打開衛生間旁邊廁所的門。
還好和馬家廁所和衛生間分開,不然這就成了戀愛喜劇里喜聞樂見的福利事件了。
日南竊笑道:“師父你是過來,釋放自我的?”
“我拉尿。”和馬沒好氣的說。
日南嘻嘻笑個不停。
和馬用力關上廁所的門,嘆了口氣。
說來也奇怪,被日南整這么一出,他那需求就一下子煙消云散了,人類的欲望真是奇怪啊。
和馬拉完尿,故意把馬桶按得非常用力,沖水聲賊大。
等他出門,日南里菜像是算好了一樣也開門,身上一件繃緊的圓領衫,一條大短褲,顯然是找千代子借的居家服。
她貼近和馬,柔聲說:“與其待會再來一次,不如……”
“上去睡覺吧你!”和馬給了她一手刀。
日南吐了吐舌頭,轉身往樓上跑去。
第二天一早,和馬一覺醒來,像往常一樣經過廚房去洗漱,然后就看見廚房里有個新奇的身影。
日南里菜正在灶臺前切菜,旁邊千代子一副提心吊膽的模樣。
和馬一看菜板就知道怎么回事,日南那刀工簡直不敢恭維。
和馬:“我以為日本的女孩子做飯應該都不差呢。”
“那是偏見!”日南說,“雖然學校有家政課,但是我的家政課基本都是蹭的學分。”
千代子:“一般這種學校女王級的人物都會有跟班來負責把家政課的內容做好啦。”
“是這樣嗎?難道是霸凌?”
“也不是霸凌啦,學校里一些不起眼的女孩子是自愿跟在女王們身邊的,可以避免自己被孤立,是一種求生智慧。”千代子說。
“這是你的親身體驗?”
“不是哦,你妹妹初二后半就變成前凸后翹的大美人了,再加上是劍道社,所以就成功逆轉了局面。當年霸凌我的人還被逼得退學了呢。”
和馬回憶了一下初二的千代子:“你初二也不算前凸后翹吧。”
“初二后半啦,后半!就是那段一個多月就要換一個型號內衣的階段!”
日南停下切菜的手,用同病相憐的目光看著千代子:“那個時間真是很辛苦呢,內衣又不能買大一號,因為校醫總說什么不穿合適的尺碼的話會導致胸型不好看。”
“對對,我學校的健康老師和修女們都這么說呢。”千代子連連點頭,“結果買合適的款式一兩個月后就不合適了。太破費了。我那時候甚至想干脆就不穿,就這么著吧反正我們是教會女校,結果被修女狠狠的訓了。”
這倆熱火朝天的追憶似水流年的當兒,晴琉一臉死灰的進了廚房,拉開冰箱拿出賣茶,泄憤一樣狠狠的灌了個爽。
和馬看著晴琉那連凸起都沒有的鋼板。
日南:“牛奶……要給你準備嗎?”
晴琉惡狠狠的盯著日南:“不要!牛奶就是個騙局!我喝了那么多牛奶,結果不長個也不長胸!等阿茂考到了律師證,我就要起訴所有牛奶企業,說他們虛假宣傳!”
晴琉這么說,其他人都笑了,空氣中充滿了歡樂的空氣。
和馬:“說起來玉藻呢?”
“她一早起來就拿著掃把掃院子去了,說什么‘掃院子是巫女的本職’。”千代子說。
“她一個妖怪和巫女是對頭吧。”和馬撓撓頭。
日南:“菜切好了,然后干什么?”
“啥也不用干了!剩下的我來吧!”千代子說。
“沒事啦,要殺魚吧?”
“不用!今天的魚我昨天就殺好了!”
晴琉到了門口,抬頭看著和馬說:“今后道場的廚房每天都會這么吵鬧嗎?”
“應該……會吧。”和馬撇了撇嘴,玉藻和保奈美也經常下廚,但是她們下廚一般都配合默契,看起來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正好倆人和千代子都是美女。
但日南……
晴琉看著和馬,冷不防來一句:“這樣下去你吃得消嗎?別到時候油盡燈枯啊。”
和馬沉默不語。
警視廳,加藤警視長今天來了個大早,一進門向川警視就領著眾人恭賀道:“恭喜您高升警視監啊。”
“還沒確定呢,現在不要說這種話。”加藤回到辦公桌后坐下,翹起二郎腿,“你們能確定桐生和馬獲得的東西具體是啥沒?”
高田警部沉默不語。
屋代警視開口道:“我派人去桐生和馬去過的那個居酒屋打聽了一下,但是居酒屋老板是個前極道,警惕性非常高,看到生面孔口風就無比的嚴。”
“嗯。既然是前極道,那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加藤一副輕蔑的口吻,“那種會把忠義看得無比重的老派極道,只存在于極道們自己投拍的極道片里。”
房間里一幫警視廳高官都大笑起來。
然后加藤看向高田警部:“高田,你那邊呢?一個電視臺的新社會人,大四的學生,對你來說應該很好搞定吧?”
向川警視笑著說:“怕不是昨晚已經干了個爽。”
高田警部瞪了眼向川,昨晚向川就知道自己吃了閉門羹,現在這么說是故意拱火讓自己出丑呢。
高田警部清了清嗓子:“我還需要一些時間。那個女人,被桐生和馬教得很好,沒那么容易得手。”
向川:“畢竟桐生和馬也號稱忍術大師呢。”
“向川,”加藤開口了,“不要對同伴冷嘲熱諷。”
向川立刻向加藤道歉:“抱歉。”
“高田,你大膽的采取行動,不要擔心后果。”加藤說。
屋代警視反對道:“不妥,過于明顯的行動,有可能會被桐生和馬抓到把柄。”
“不用擔心這些。”加藤大手一揮,“就算是桐生和馬,也不可能和整個警界為敵。高田你大膽的采取行動。”
高田大喜過望。
但是其他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他們都明白,高田是被推出去試探和馬的犧牲品。高田對日南里菜做了什么之后,惱羞成怒的和馬必然會反擊。
到時候就可以看看他通過北町得到了什么。
至于高田,不可能因為他是加藤警視長的跟班,就和加藤聯系在一起。
這些事情都是要講證據的。
高田已經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了。
向川突然可憐起那個日南里菜了,多好的女孩子,就要被個真正意義上的人渣糟蹋了。
只是糟蹋還好。
向川看著高田。
現代不存在忍者里了,但是有一幫想要復興忍術的白癡,高田就是這幫白癡的一份子,要是日南里菜被弄到他們的基地去了,只怕桐生和馬把人救出來也已經成廢人了。
可惜了,那姑娘。
和馬這邊剛把日南里菜送到電視臺。
日南下車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里沖出來幾個小報記者,對著她狂按快門。
日南里菜不愧是前平面模特,立刻擺出最上鏡的姿勢,大大方方的給人拍。
和馬也沒管這些記者,直接一腳油門走了。
昨天晚上和馬在夢里小心的跟玉藻確認過了,這個世界不存在忍者里,忍術也都是符合常識的東西。
而且日南里菜身上帶了玉藻特制的護身符,只要她不自己亂跑到人跡罕至的地方掉進大妖怪的巢穴,就基本不用擔心被人用超自然的方式弄走。
只要不是用超自然的方式擄走,那就能救,救了還能順便抓到敵人的把柄。
和馬現在更關心怎么利用北町警部留下的賬本干點什么。
昨天他已經把復印的賬本交給玉藻,玉藻粗略的看了一眼,認出幾個高官的名字。
但是僅憑一個賬本想要搬倒這幫人不太可能,除非北町還活著,能上法庭作證。
但就算那樣,這個事情大概也會迅速的在一番利益交換之后被迅速的壓下去。
昨晚玉藻是這么給這個事情定性的:“除非你能把日本整個國體改變,不然也就只能剪除個別腐敗分子而已。”
也就是說除了革命基本沒救。
按照玉藻的說法,不如把目標定為懲戒下令除掉北町警部的人,也算告慰了北町警部的在天之靈。
北町警部的賬本里,有幾個人的名字是打了框框的,和馬推測這幾個人就是北町警部之死的始作俑者。
其中警銜最高的,就是加藤警視長。
而且根據玉藻的說法,今年有個警視監要退休了,加藤很大概率會增補成警視監。
要扳倒一個警視監談何容易,必須得抓到他下令鏟除北町警部的直接證據。
和馬想了想,覺得還是先從襲擊自己的那個本田青美入手吧。
他把車開到和麻野約好的地方,一眼就看到麻野正在路邊等呢。
載上麻野,他直奔拘留所。
“要審訊本田清美嗎?”麻野問。
和馬點頭:“對。”
“但是我們沒有提審犯人的權利吧?就是為了這個才把犯人移送刑務所的。”
如果犯人被關在警視廳,那和馬作為當事人,隨時能審,但在刑務所,那要見到犯人就必須要批條了。
和馬笑道:“這種時候就只能借你老爸的名分一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