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情調是一門藝術,一門不拘于任何表現形式的藝術,比如一個眼神足以傳遞曖昧、一個動作足以勾起欲火、一句暗示足以知悉心意,或者一個吻,足以慰籍彼此的愛慕和相思。
對,一個吻,一個足以讓人意亂、足以讓人情迷的吻。
閉著眼睛的桑雅感覺到了帥朗稍顯笨拙的手在拉著自己的裙帶、在撫著自己的后背,粗糙、顫抖而笨拙的手,因為緊張而笨拙,因為緊張稍顯得有點呼吸急促,下意識地默默迎合著他的動作,長臂輕舒,攬著他的脖子,用更溫柔、更激烈的回吻在鼓勵著他……帥朗同樣感覺到了吻的情調和吻的奇妙,不像自己曾經促狹似的偷吻那一位女生、更不像曾經強迫式地吻那個不情愿的女人,像……像彼此心意相通一般,膠著的唇、纏繞著臂、探尋著的舌,哧滋輕響的聲音,時而帥朗在探尋那條香舌、時而桑雅在回吻著,時而是帥朗在虎吻式的侵略,時而是桑雅濕吻式的回敬,似乎倆個人能知曉對方的心意一般地妙不可言。
裙帶,開了,薄裙無聲無息的滑落在腰際,撫過的胸前其滑若玉、寸縷不存,吻,停下了……頭碰著頭,舒緩了一口氣,睜開了眼,帥朗看到了玉挺著的酥胸,潮紅的臉頰,耳聽到了不知道是自己還是桑雅咚咚的心跳,相視,桑雅捧著帥朗的臉相視著,似乎在檢視這個讓自己有點意亂的男人究竟是誰,究竟是個什么樣子,究竟自己喜歡他哪里,此時的帥朗卻是有點羞赧一般,抿著嘴笑著,帶著幾分償愿的釋然和得意。
“告訴我……”桑雅捧著的手,修長的手指刮過帥朗的鼻梁輕聲問著:“是不是……有這種壞心思好長時間了?”
像調侃、像誘惑、像挑逗、更像等著帥朗花開堪折,帥朗點點頭,默認了,附身來吻,不過卻被桑雅小手擋住了。
不是拒絕,而是通過拒絕勾起他更大的一般,輕掩著帥朗的嘴,只余目光的相視,那雙眼,濃情化不開的眼眸、充盈喜悅與促狹的眼眸,無論向那個方向都透著媚惑的眼眸,在帥朗的眼前搖曳著,長長的睫毛忽靈靈閃著,喁喁輕語著像情調還不夠投懷送抱一般追問著:“告訴我……什么時候。”
“嗯……當然是從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帥朗說,實話。
輕笑了笑,桑雅推開了帥朗,不過手還搭著他的肩頭,緩緩地,優雅地,不像離開,而像有意地在秀自己的身姿一般,從坐著的地方站起身來,于是輕如薄紗的罩裙,以眼可見的緩慢度從腰間輕柔滑落在腳下,被桑雅輕抬秀足,輕輕落過一邊,落落大方玉立的美人,在燈光下如同用優美曲線勾勒出來的輪廓,用玉石材質雕成的塑像,修長的腿、挺著的胸、翹起的臀、圓潤的肩、秀白的頸還有足以傾倒帥朗的笑厴,匯聚了美的元素又一次沖擊到了帥朗的眼界之內,即便不是初見,也足以讓帥朗再一次在這種美不勝收的劇烈沖擊中不知所措,生怕破壞美感似的不敢稍動。
淺笑中眉眼如絲,桑雅輕抬著步子,攬上了帥朗的頭,像在催促一般耳語著:“既然想,那你還等什么?”
等什么?我不等了……帥朗抱著渴望以久的愛慕,一下子抱離了原地,抱上了床,桑雅咯咯地笑著攬著帥朗,怕癢似地往帥朗的懷里鉆,帶著溫度的被窩,潔白床單,把玉人枕住放平,帥朗附身看著玉體橫陳的桑雅,在急切、緊張和猝來的幸福中反而手足無措,只是貪婪地,迫不及待的吮著椒乳、恨不得一口吞下去地吮著,身下咯咯在笑的桑雅撫著帥朗的頭,任憑饞相百出的帥朗在肆意咬著、吮著,直吮到頸項的部位,又回復了那個熱烈、長久,和能勾起的深吻。
稍傾,被子動動,帥朗從被子里伸出手來,揚手而落,小小的褻褲像摘落的花兒輕落在床邊,粉紅色的……又過了片刻,直起腰的帥朗動著,剛剛穿上的西褲,從被子一角蹬了出來……好像就在此刻,動作卻停止了,遲疑了……帥朗雙手支著,稍稍愣了愣,因為此時身下的桑雅正用手擋著自己的那個部位,像拒絕一般……不對,不是拒絕,帥朗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對于這個根本就未料及的激情也根本毫無準備,從桑雅微微遲疑一下的眼神也看到了同樣的毫無準備。
準備什么?套唄!
撲哧聲倆人幾乎同時而笑,桑雅抿著嘴輕笑著嬌嗔地問著:“要生了小孩你娶不娶我?”
“你肯嫁,我什么時候都肯娶。”帥朗樂滋滋地說著,沒來由地喜歡這種不受外物侵擾的激情,那怕是殲情。
桑雅似乎被這句話感動了一下下,似乎被擊中了心里最脆弱和最渴望的地方,臉上的笑意和膚色化做一體,不再耽于這個小小的細節,舒臂攬著帥朗,于是小小阻隔消失了,于是心扉和整個身體,向帥朗……全部暢開了。
于是帥朗不再猶豫,用最堅硬的激情,挺身而入……在一聲帶著歡愉的嚶嚀和帶著痛楚的呻吟中,感覺到了包裹著自己的那么火熱,那么滑膩、那么舒適和愜意,雖然無數次憧憬過讓人心醉神迷的姓愛,不過體驗里無法名狀的感覺讓語言、讓想像、讓揣測都顯得那么蒼白。
就像懷抱著溫情如水、佳人如玉,怎一個美字可以形容?就像吻著的甜美、像耳鬢廝磨的不舍,怎一個愛字可以說清?就像此時,在喘息微微、香汗淋淋中的愜意;在眼神迷離、身體纏繞中的狂亂;那是一種激情迸,更是一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相溶。
時間,像凝滯在這一刻,誰也知道開始,誰也不愿意結束,時而在帥朗的肆意馳騁中引得桑雅在尖叫;時而桑雅又像報復一樣,倒騎在帥朗身上放縱;時而倆個人柔情綿綿在相擁中小憩;時而在深吻和愛撫中迷醉;時而桑雅在笑啐、在嬌嗔、在抗拒來自對方的某個下流動作;時而帥朗又在俘獲既抓且撓的桑雅,歡愉地尖叫之后,又開始著重拾回來的激情。
世界,像凝固在這個空間,唯余你我,唯余春色無邊…………………………………………………………………………………過了很久,準確地說是帥朗擠進衛生間要看美人新浴,邊浴邊毛手毛腳而被桑雅笑著啐著推出來的時候,光著身子站在門外很不樂意地喊著沒穿衣服,勢必要死皮賴臉沖進去來個鴛鴦雙浴,門一開,帥朗大喜要進去的時候,不料里面的桑雅咯咯笑著,扔出來一條浴巾,然后是桑雅促狹地臉現在門口,揶揄地問著帥朗:“你要還能硬起來,我就讓你進來……”
“都三連了,再起來那不成牲口啦?”帥朗系著浴巾,難色顯露,不敢接招了。
“哈哈……你不是牲口,你是禽獸,哈哈……不許進來啊。”
哈哈幾聲爽朗笑聲一停,膨聲門關上了,嘩嘩地水聲流著,不多會系著浴巾出來了,正躺在床上小憩的帥朗一骨碌坐起來,眼睛溜圓看著,話說這異姓之間最新鮮和最刺激的姓愛體驗當屬次了,對于從未料及倆人能真有這層關系的帥朗自然是一種看不足看不夠的感覺。
“看、看……上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桑雅笑啐了口,推著帥朗去洗澡,樂滋滋地帥朗一步三回頭地進了衛生間。
草草洗就,擦著身子,捋著頭的帥朗出來時,窗戶開著,屋子里m1和紅花油的味道淡了點,桑雅正關著窗,開了空調,回頭看帥朗時,咬著嘴唇,將笑未笑,有那么點羞意,是關系展到終極階段之后,似乎不知道該說句什么話的羞意。
帥朗也沒有說話,很夸張地瞪大眼,呶著嘴吸了口涼氣,像見到了什么大驚失色一樣……對,是桑雅的穿著,只套著罩裙堪堪掩住了腿部,裸肩和長腿白得誘人,或者穿什么并不重要,此情此景,穿什么都好像是情趣內衣,笑了笑,桑雅幾分狀似得意地抿著嘴,很得意,是那份悅己而容的得意。
“想什么?”桑雅挽著頭,瞥了眼靠上床的帥朗。
“什么也沒想。”帥朗笑著道,還是在打量著桑雅,似乎要把桑雅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都要雋在記憶中一般。
“你剛才可是說要娶我的啊,你不會和女人上床時都這么說吧?”桑雅取笑道。
“就和你說了……我沒和其他女人上過床,真的。”帥朗笑著。
“是嗎?”桑雅咦了聲,這貨明顯是說謊,不過這句謊言似乎讓桑雅有所心喜似的,挽著頭笑著坐到了床邊,帥朗順勢摟著,半坐下的桑雅戲謔地一端帥朗的臉仔細打量打量,然后就著臉蛋使勁一擰啐道:“你個禽獸騙子……居然扮處男!?”
帥朗呵呵笑而不答,溫玉入懷,就勢枕著桑雅的腿,貌似戀戀不舍地抬眼看了幾眼,幾眼之后手不老實地往罩裙里伸,捎帶著嘴拱上來了,激情之后的余韻未盡也似地,不料桑雅可沒有剛才那么溫柔了,捉著帥朗的手,擰著耳朵推進一邊,謔笑著訓斥著:“我現你有嚴重戀母情結,小時候奶水沒吃夠?就喜歡往女人懷里鉆?”
“沒有戀母情結也喜歡鉆呀?”帥朗小聲道著,又膩歪上來了,順著桑雅伸出來的手,兩個人五指交叉,握住了,這回倒沒有意料中的廝磨,再一次看到桑雅眉宇間閃過幾絲復雜之后,帥朗輕聲說著:“桑姐,非要走嗎?”
“你瞎猜……怎么,一晚上你就準備以身相許,白頭到老……”桑雅笑著,訕然地牽著手,心里很詫異自己不知道什么地方露出來的微妙變化讓帥朗察知了,笑了笑轉著話題道著:“本來我想邀你入行,不過看樣你并不大喜歡,我呢,又不想勉強你……所以呢,嘖……我也說不上來什么感覺…”
想轉移話題,卻無話可說了,訕然地握著手,目光在相接著有些許依戀、些許不舍,帥朗也半坐到了床頭攬著,很爺們地說著:“別走了,我照顧你……不就什么梁根邦么?回去我給你把他搬倒,不就騙子么,揪著他小尾巴把他送進去就得了……對了,梁根邦知道你的真名實姓不知道。”
“他不知道,只見過一次……”桑雅笑了笑隨意說了句,很愕然地盯著帥朗突然問著:“要是警察追我呢?”
“這……”帥朗臉上稍顯難色了。桑雅笑了笑,撫過帥朗的臉,像安慰小弟弟一般輕聲說著:“沒有你想像的那么簡單,知道什么叫賊船好上難下么?一上這條船,行內千絲萬縷的聯系,行外是一堆案底,除非有一天真正隱瞞不下去了,誰又能真正金盆洗手?”
“這個我懂,可你騙不了一輩子呀?人總得有個歸宿,我以前也不太懂這些,不過現在倒想著,還是有個家,有個掛念的地方好……”帥朗說著,拉著桑雅的手,看著桑雅欲言又止,似乎有所松動,伸著胳膊攬緊了點輕聲說著:“姐,真的,我說真格的,別走了,我有路子給你換個身份,咱們大不了換個城市生活……大不了我打工養活你,要不開個夫妻店……”
“呵呵……咯咯……是不是呀?我怎么覺得你把我當小女生哄我高興呀?連你這個行外人都聽說過女魈,你覺得警察會放過我嗎?”桑雅笑了笑,不以為然地說道。帥朗聽這話不同意了,解釋著:“不是所有的犯罪都會得到懲罰,不過你一直延續下去,肯定有一天會栽到警察手里……犯罪學上都有過一個‘追訴期’的說法,有些中止后的犯罪和消失的嫌疑人在一定時間之后,漸漸就會在警察的視線中淡化,當然,除了命案……咱們不一定非要去騙呀,掙錢的路子多呢,或者就騙也不能你這么明目張膽地騙……”
“喲,那你說怎么騙?”桑雅聽得似乎興趣來了,湊過來拋了媚眼,像在逗帥朗,置疑上自己的專業了。
“世上沒有完美,所以就沒完美的騙局,也沒有完美的法律,再完備的法律也要漏下不易被察覺的灰色地帶,比如梁根邦用什么viop電話詐騙,不管他設計有多巧妙,但這一單騙一百多萬,危害是顯而易見的,警察對于這種惡劣侵財犯罪肯定會不遺余力的深挖細查,直到水落石出……所以這條路是不歸路。”帥朗道。
“那要是你,你怎么騙?扮警察,騙小旅店的硬盤換錢,呵呵。”桑雅不太同意,挖苦了句。
“唉,你別笑,這就是騙子的生存之道,你做得越小越隱密越無聲無息,你就越安全,現在騙子多了,比如搞假證騙錢的、比如打電話什么中獎騙錢的、再比如想個什么招細水長流騙小錢過活的,這都是生存之道,對于這些人,比如就像我偶而摸幾把的,警察都懶得管你,沒人查咱……對吧?要不你就作到最大,沒人敢查也成……”帥朗擺活著自己的理解,其實是混這幾年的經驗總結以及通過古老頭所得到的感悟,其實要說騙,就古清治的手法都要比桑雅高出不止一個檔次,看著桑雅似有所思,帥朗又提到先前的話題了,一拉手,很真誠地挽留著:“姐,真的,我是覺得你干得太危險,要不愿意留下來,得,帶上我走,我給你當參謀,出了事也有個照應……”
“你……真的?”桑雅被這句驚省了,支身一起直視著帥朗問。
“嗯,真的,到你想收手的時候,我跟你一起回來。”帥朗咬咬牙,一句話把終身決定了,不時此時根本不覺得后悔,或者根本就覺得不會后悔。
“呵呵……你這人怎么這樣?我沒糾纏,你倒糾纏上我了……”桑雅突然間似乎有點不悅了,甩了帥朗的手,起身了,起身翻著帶回來的塑料兜,像是渴了,抽出一瓶果汁來倒著,帥朗卻是急于表白地說著:“我不是糾纏你,我是擔心你……上次被倆警察提留進去,左問右問一直是關于你的事,我就有點心虛,兩人腦袋總比一個管用,不是跟你吹啊,我從小專門研究過怎么騙人,不但研究騙人,而且對警察也非常了解,咱們在一起,我肯定能幫上你忙,要不咱們就想想其他轍,甭去騙了……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呀?不相信呀?”
“相信……那說好了,我帶著你,你照顧我?”桑雅端著倒好的果汁,笑吟吟遞給點頭不已的帥朗一杯,淺淺的杯子,帥朗接到手里,桑雅也端著一杯,笑抿著,看著帥朗,舉杯,倆個作勢來了個碰杯動作,桑雅抿了口笑著道:“不過……要是你現我連你也騙,你會不會生氣?”
“我生你什么氣?”
帥朗一飲而盡不以為然地說道。此時桑雅像萬般依戀一般靠了上來,伸出手,萬種風情匯聚在美目之中,脈脈地看著帥朗,順手拿下來帥朗手里的杯子,附身輕輕地、溫柔地吻上來了,帥朗笑著,在溫柔的包圍著有點幸福、有點溫暖,有點恍惚地感覺,感覺到了濕濕的唇、感覺到了溫軟的懷,感覺到了……像回到兒時那個明媚的天氣,像家一樣溫馨和幸福的氛圍……而感覺之外的事實卻是,在桑雅懷抱中的帥朗漸漸迷茫,慢慢地癱軟,等著一吻將盡桑雅輕輕地放開手,帥朗像失去知覺一般,軟綿綿地躺到了枕上,睡著了。
桑雅愛撫般地把睡著的帥朗扶正,輕柔地覆上被子,看著那張變得靜謐、變得恬然的臉,附身輕輕地吻了吻,耳語了句什么,爾后枯坐著,呆了良久,良久之后從容收拾著行裝,把屋子收拾干凈,把東西收拾整齊,拉著行李將走之時,又回頭,很復雜很不舍地看了帥朗一眼,關上了燈,輕輕地掩上了門。走了……是坐著一輛等候已久的車走的,下樓上車,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夜幕中,凌晨的夜色里只剩下了酒店霓虹的顏色,注意到了桑雅幾次回頭依依不舍的樣子,駕車的一位女人輕聲問著:“姐,你見得是什么人?”
“呵呵,一個真心喜歡我,想把我娶回家的傻瓜。”桑雅突然笑了,回味著帥朗那段表白,很傻很可愛的感覺。
“用不用查查他的底,不會別有用心吧?”駕車人說道。
“不用,我不想打擾他安靜的生活……走吧,到臨穎小站趕中途火車,時間快到了……大妹你也注意點,撮三出了事這次肯定善了不了,你這段時間也別回中州了,需要的話我會找你……”
桑雅輕聲安排著,駕車的那位應著,車漸漸地消失在城市的街頭,消失在夜幕中…………………………………………………………………當帥朗從睡夢中糊里糊涂醒來的時候,只剩下了空蕩的房間,拉開了窗簾卻已過正午,猛拍著腦袋想清楚自己在哪里,想清楚了昨晚到底生了什么事情,等想清楚之后下意識地反應是沖出了房間,沖下了樓梯,沖到了門廳之外,依然是長曷市,依然是陌生的街市、陌生的行人,回頭再看住過的酒店,這個“克萊雅”的名字記不太清,不過真真切切地記得和桑雅這一夜似乎剛剛結束,似乎剛剛離開、似乎……不管如何回憶,都想不起她是在什么時候走的。
走了,真的走了……在太陽底傻站了好久,失望地回返,雖然這是意料中的事,不過從沒有意料到桑雅的走會讓自己如此地悵然若失,回到了房間,帥朗開始瘋似地來回在不大的房間里翻找……找尋倆人曾經在這里的證明,有,枕畔留著一疊錢、一塊表、抽屜里放著沒有用完的紅花油。沒有見過的表,應該是桑雅給買的,又找了很久,終于在枕邊找到了一縷長,一絲揮之不去的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