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龍景區,黃河工藝品商店。正午游客正稀時。吱啞一聲,后門開了,羅少剛被滿頭蜷很潮的女友使勁拉著胳膊,拽著出了店里,看樣被拉得是很不情愿,女友仿佛是非常非常生氣了,威脅地問著:“你到底打不打?”
打什么?打電話唄。很簡單的事,不料讓羅少剛看上去如此地為難,又一次被女友威脅之后,羅少剛按捺不住了,為難地解釋著:“麗麗,這才經營了幾天,沒準過幾天就好點了。不能剛從帥朗手盤下來,這才幾天又給人盤回去,你讓我怎么說呀?”
不說還好,一說更氣,女友麗麗豎了根指頭斥著:“四個人一天在這兒賣一千塊錢,你算算除了房租夠不夠你吃呀?像這樣下去,兩個月能把你全部賠進去信不信?就再回去倒票當黃牛也不至于才掙這么點吧?”
“那要盤也盤給別人,這才幾天,回頭再求帥朗,不是讓人笑話嗎?”羅少剛安撫著。
“你傻呀?”女友又是一指戳來,說道:“要盤就得全盤出去。你要盤給一家不經營工藝品的,存貨怎么辦?好幾萬的存貨可等于全扔了。”
說到這茬,羅少剛無語了,連小件帶雕塑、沙漏一堆進貨,因為市場突變的緣故,出貨緩慢不說,之后便宜貨大量充斥市場,現在的售價快趕上當初的進貨價了,本來經營就難,再加上村里人成天介站在店門口聒噪,又是截客兜售,又是低價拉客,搞得店里是清湯淡水,形勢是越來越極端惡化,眼看著就快全砸手里了,今兒上午門口打了一架,一直有巡警來來往往,搞得卻是連進門的游客也少了許多,女友憋了若干天,終于爆了。
不過再爆,這辦法實在不上臺面,女友的意思是再盤回給帥朗,那怕便宜也成,羅少剛幾次拉著女友要來個溫柔感化,不料女友連這茬也不理會了,聳著肩扭著身子不讓羅少剛溫存感化,嗆了幾句,逼著羅少剛:“你到底打不打這個電話,我可是為你著想啊,在這兒萬一賠上二十萬,三年你翻不了身信不?”
這句管用,把羅少剛將住了,苦色一臉摸著手機,待拿出來時,又覺得不好意思了,哀怨地把手機遞過來:“麗麗,要不你打?”
“我打就我打……”女友一把奪走了,拔著電話,接通時,本來潑婦臉成了笑厴如花了,脆聲說著:“帥朗哥,我麗麗……你說那個麗麗?敢忘了我饒不了你……呵呵,看來沒忘啊,還是你想著我,當然想你了,少剛知道不?當然知道,他管得著我呀?當初就不該跟他談,早知道我就跟帥朗哥你了,呵呵……你不敢追我,那怕什么,我追你呀?你不同意還不行……”
我靠,調上情了,羅少剛見女友給帥朗說話比對自己還溫柔,咬牙切齒帶瞪眼挑眉,這太厚此薄彼了。這個吃醋威脅卻是沒嚇住女友,被麗麗一只手狠狠地掐了一把,把他推過一邊。
扯幾句,眨眼回正題了,就聽這位脆聲的麗麗央求著:“那帥朗哥,我求你個事行不?你得先答應,你答應我才開口,你要是拒絕了,妹妹多沒面子………”
估計帥朗是禁不住麗麗軟語央求,羅少剛聽著女友很高興地把大事化小了:“答應了啊,不許反悔啊,還是帥朗哥你對我好……也沒什么大事,我和少剛想去旅游,旅游結婚?先旅游唄,結婚就快了……旅游好長時間呢,準備出去玩一兩個月,可這店沒人照看,別人我也不放心,要不帥朗哥,再把店還給你?我們有幾萬存貨,便宜點給你也成,要真出去,手頭也有點緊……你說國強?他不行,他和他女友準備結婚呢,忙不開,這不我們幾個都顧不上店了,總不能扔了吧……哦喲,帥朗哥,求求你了,少剛沒出息我就不指望他了,可你舍得讓妹妹為難呀?……好,好,我們等你……”
表情那叫一個千變萬化,最后的收尾卻是喜出望外,看著女友高興地扣了電話,羅少剛也跟著樂了,湊上來問著:“他答應了?”
“你以為呢?明天他就來,帥朗比你強多了,我怎么就看上你沒出息的貨了。”女友啪唧把電話扔給羅少剛,哼了哼,很拽地進店里了。
羅少剛雖然有喜色,可被女友這么一嗆,好沒面子,看著女友的背影,小聲腹誹著:“你不看上我,我還沒這么倒霉呢……”
…………………………………………………………同樣在這個中午,位于南環路的區工商所局長辦里,吳奇剛正給劉局長遞著第n支煙,煙是大中華,甭瞧這么個區分局,就這派頭都不怎么在局長眼里,桌上扔的都是蘇煙和極品黃金葉,劉局長并不嗜煙,每每一點僅僅是淺嘗輒止,一兩口便將長長的煙頭挺進煙灰缸里,又是同樣的動作過后,這位年過四旬,臉上莊重嚴肅的劉局又解釋上了:
“小吳啊,我們有我們的工作規程,這個事正在深入調查,這有些制假販假的案子,別說這還不到十天,查個一年半載那是正常事,再說這查封的窩點被人踹了,明顯又涉及到地方上,特別是五龍村里,一遇上群眾,這工作難度就要成倍地加大呀………不過小吳我有點不明白,你們工藝品生意做得好好的,干嘛非要和村里人過不去呢?”
吳奇剛微微嗝了下,看著劉局長,不過眨眼反應過來了,訕笑著解釋著:“有點私人恩怨……其實也沒什么其他想法,就是原本開窩點這個人,我擔心他一回來,我們的生意做不下去了呀?我估計現在村里出現這么多零售和批戶都是他搗的鬼?現在村里可亂套了啊,家家戶戶都在做這行生意,賣得都是質次價高的貨,不但出次品,而且還自己加工沙漏,用的也是劣質原料,劉叔,有沒辦法把村里這些造假的查查?”
“呵呵……”劉局長笑了,很可笑了問題。看著對面這位帥帥的小吳,還是覺得嫩了些,搖搖頭道:“小吳啊,你在城里長大的吧?別說我們工商局,你讓公安局進村里試試去?咱們是關上門說話啊,現在就機關單位的公信力,別指望人家配合了,不用板磚招呼我們就不錯了。真進村里,別說查人家,人和車能完完整整出來就不錯,”
“可……可咱們不是把村口那窩點也照樣查封了嗎?”吳奇剛道。
“那不一樣,那個地方是外人搞的,真要涉及到村里的自身利益,老百姓出來就是拼命架勢,一出[],別說我一個區工商局長,區長他都吃不兜著走。”劉局長推托到。有點厭惡地看想著,這年輕人有點嫩了,送了一回禮,還準備讓工商給他保駕護航一輩子,就真保駕護航,誰惹村里人去!?
又回原題了,吳奇剛強調著:“沒事,現在村里是一盤散沙,誰也不管誰。”
“你太年輕,村里人吵吵鬧鬧那是自家恩怨,真要有外人去捅,那等于要促成他們一致對外,小吳,不是我推托,誰不知道咱們市是造假大市、誰不知道咱們省是造假大省,窩點還不都在村里,你見幾個被查出來的………稍等,我接個電話。”劉局長解釋著,電話響了,不緊不慢地接著:“喂,陳老弟……哈哈,聽不出您的聲音來,我怎么敢呀?喲,開業了,好事啊,喲喲喲,我就免了,現在正查作風整頓,你不是把老哥哥往風頭上拉么?中午肯定不行……晚上?這個……也行吧,晚上就晚上,不過你嫂子要不同意,我可要缺席了啊……哈哈……”
看樣是那家開業,要盛邀劉局了,關系看樣也菲淺,扯來扯去都是些閑話,直讓吳奇剛等了好久,電話扣了,卻又響起敲門聲了,是秘書來送文件,等著領導簽字,安排傳閱事宜,然后又有會議通知,什么開展和諧市場創建活動動員大會,什么開始學習機關領導“七不準”通知的會,劉局一一安排,等到準備起身時才省得辦公室還有人等著,早等得有點不耐煩的吳奇剛起身邀請劉局赴宴也被劉局拒絕了,推托著要準備個會議講話,先行把吳奇剛打走了。
這是寇仲的一層關系,查五龍村窩點就是劉局促成的,只不過也僅限于促成了那次聯合行動,此后再無下文,聽說查扣了批盜版,查抄批三無產品,著實讓工商局露了一臉,除了電視臺,大報小報都當典型報道了一番,不過也僅限于露了一下面,和其他事件“相關部門正在深入調查”的結果一樣,此后也是再無下文,不但沒有繼續向向下追查此事,也沒有追究村里窩點封條被拆之事,連來了兩次吳奇剛也看明白了,要是涉及到一個兩個商戶,局里敢一查到底,不過要涉及到村里的老百姓,工商局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愿意沾上這事。原因呢,劉局長已經說明了,寧亂市場,不惹文盲。
暗暗地罵著這幫官僚,出了區工商局大院,坐進車里,一扭鑰匙,第一次沒打著火,氣咻咻地一拍方向盤,吳奇剛生上悶氣了。
來景區時是躊躇滿志,而現在有點騎虎難下了,其實吳奇剛的要求不高,那怕就把對方趕走不再來找麻煩也成,可不料更大的麻煩并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來自什么帥朗,偏偏又來自于誰也不敢惹的五龍村里。這倒好,連個確定的目標也沒有,總不能跟幾百村民過不去吧?
對于這幫工商也不敢惹的文盲,吳奇剛是有體會的,好曰子就過了一兩天,接踵而來的就是亂套了,剛開始有人在店門口攬客,店里人不過說了句,就被村民扇了兩耳光,差點打起來,結果村里來了十幾號人,愣是讓吳奇剛賠禮道歉還請吃了頓才算罷了。吳奇剛知道要真打起來,在人家的家門口,吃虧的肯定是自己,強自按捺下去了,卻不料后續的展越來越不像話了,質次價低的沙漏、雕塑、小掛件,層出不窮地從村里人手里出來,把先前眼中的黃金市場愣生生攪得亂七八糟,別說掙錢,眼擺著要血本無歸了。
粗粗算算,連兩間門店帶近十萬的進貨,再加上為了擴大市場通過景區工商所在各景區設的銷售點,不帶十個店員花費都四十萬出頭了,頭兩天還成,營業額有萬把塊,現在一天不過一兩千,連成本也顧不住,最難得還要對付村里人層出不窮的小糾紛,不是搶生意欺負店員,就是趁人不注意把銷售點的東西摸走了,各小景點設的攤位每天總要丟點東西。掙得有時候還供不起這些村民偷。
“這事可怎么辦?”吳奇剛想了良久無計可施,這已經是商業范疇之外的事了,更是他能力范疇之外的事,想了良久才拔著電話,對著話筒說道:
“叔,劉局這兒根本不露口,您找找寇叔,看他有什么法子沒有,再這么下去別說掙錢,咱們那點老本都得在這兒折光……”
………………………………………………………………快到臨界點了。
帥朗到了最遠的梅園景區,又看到倆個推搡的村里人,差點就打起來時,心里泛起這么個判斷。
是啊,應該快到臨界點了,一路上浮天閣、暢懷亭、觀景臺幾個景點走過,那里都有亂七八糟的人在兜售小工藝品,有一多半是村里人,還有一部分連帥朗根本沒見過面,估計是周邊村里的村痞趁亂湊熱鬧,這生意快讓他們做成搶奪了,過往游客不理會也罷了,誰要搭句訕,可了不得,一準要被村里拉著拽著非買幾個才放人。至于以前景區的主打產品就更不用提了,沙漏、雕塑、紀念章,都成了地攤貨,開店的本大利薄肯定掙不著錢,而零售的利潤也被攤薄到這些遍布全區的小商販手里,在都吃不飽的情況下,搶是必然的,搶到一定程度出上點其他事,也是必然的,帥朗正在想這事怎么出,也是必然的。
當然,廠家掙了不少,不過廠家掙,和景區這些商家就沒什么關系了。
遠遠地有人招手從臺階上奔下來,卻是老皮,帥朗暫時收回了心思,微笑地站在臺階之下,等老皮奔上來,來了個擁抱,逗著老頭問:“老皮,幾個月沒見老婆了,是不是想了,摟我都摟這么緊。”
“你這娃,開我老頭的玩笑咧。”老皮拳頭擂了帥朗一拳,數曰不見,還真有點想,親熱地拉著帥朗走了幾步,到了飲料攤前買了幾瓶可樂,給帥朗、田園遞過來,就著景區路邊后的草叢地上一坐,直說來了就別走了,晚上哥幾個喝幾盅去,再說老皮的住處,卻是在五龍村租的房子,一說起來從五月份出來都離家幾個月了,老皮又是長喟短嘆,直說過了國慶就回家一趟。
“老皮,先別忙著回家,不想掙錢啦?”帥朗道。老皮笑著搖搖頭:“差不多就行了,今年虧是遇上你了,掙得都比往年多,咋,你又有啥門道了。”
帥朗一揚頭笑道:“工藝品呀?這么大市場,你就沒想過?”
一說這個,老皮可咧嘴了:“哦喲,快別提了啊,現在我手下這些娃們都不整那玩意了,這幾天跟瘋了樣,村里是打架、出來賣貨還是打架、你看那家伙,來了才幾天,和村里人打架都兩三回了,要不是派出所壓著,早連人帶攤位給掀了……”
老皮指指景點口子上一家簡易貨棚,和飲料攤并列著,不銹鋼做的架子,明晃晃地很漂亮,上面遮了綠色的遮陽棚,標的是黃河工藝品的名兒,懸空掛了十幾個掛件任來往游客挑選,攤面上鋪著雕塑和沙漏類產品,攤子還不錯,不過生意好不了,還有幾個鋪個包袱皮擺地攤的村里人,吆喝得勤氣,那東西肯定也是便宜得緊。
帥朗笑了笑,這是通過景區工商所辦得攤位,就光在景區擺個攤位交的費用都不少,只不過正規軍干不過村里的野戰隊,看樣生意并不怎么景氣,老皮小聲湊耳上道:“看見沒?他是生意不怎么地,要是生意好,非被村里人摁著揍不行……哎呀,這村里老百姓真沒法說,能掙多少錢,一天打得頭破血流的。”
對于村里人搶得這么厲害,帥朗很理解,這叫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更叫鴻鵠焉知燕雀之志,三兩千在這些做生意人的眼里已經不算怎么一回事了,可在收入并不怎么高的村里人眼中,就算得上一筆巨款了,景區修建占了五龍的地,一次姓的補償并不是很多,估計早被村里人折騰光了,現在每年除了打工就是靠區政斧的救濟,可救急不救窮,救濟了若干年,這兒人還是窮,老百姓向來很淳樸,知道靠黨靠政斧,修起新房來的照樣喊窮,每年朝政斧要救濟。
聽著老皮擺活,帥朗像是根本沒聽進去的一樣,突然問老皮:“羅少剛準備把店再盤給我,你怎么看?”
“啊?”老皮嚇了一跳,眼珠溜溜一轉,跟著小聲支著招:“不是從中作梗啊,千萬不能要,你看現在我手下人都不做這生意了,你不在景區你是不知道,別說他那小店了,就新來的那家也快吃不住勁了,有村里這么多人攪和,誰能掙了錢?他是沒辦法了,才又想起坑你一家伙。”
“生意嘛,還不就隨利走,誰坑誰不是坑?少說他啊,老皮,難道你沒和他們一起坑我?”帥朗笑著斥老皮。老皮笑道。“那沒辦法呀,新來那家私下聯系羅嗦和國強,他這倆貨非拉上我,一邊是你,一邊是你哥們,我個老家伙夾在中間沒法做人呀?那頭我都惹不起。”
知道這老家伙見事明,帥朗笑斥道:“你個老油條,所以你就跟他們一起出私貨,回頭還提醒我,再落個好,是不是呀,老皮……”
“呵呵……我人老臉厚啊,你想罵就罵倆句,沒事,我不怪你。”老皮無所謂了,事情過了看得更明,那事確實做得有點不地道了,好在自己不是帶頭的人,想著帥朗肯定要說幾句難聽說,不料帥朗卻是很誠懇地道著邀著:“罵你有什么意思,我還想回來經營工藝品,你幫不幫我吧?我可幫了你好幾年啊。”
一說這個,老皮點頭了:“你說吧,能幫到,我不推辭,不過有村里人這幫人在,我勸你還是躲遠點,老輩說‘窮人沒志氣、自己坑自己’說得一點都沒錯,這么折騰法子,遲早把生意折騰地誰也不能干了……”
“是啊,誰也不能干了,咱們正好干。”帥朗應著話頭,笑了。
這一笑讓老皮眼神一凜,知道帥朗又要冒壞水了,剛認識這娃時,這娃就表現得與眾不同,那時候自己是老板,別人能出一車,他能出三四車飲料,向來就與眾不同,每年來中州做生意都少不了請這小伙幫忙,今年更是跟著他了點小財,彼此間的默契已經有那么點了,每每帥朗出現這個幸災樂禍笑容時,老皮都免不了懷疑他又找到可鉆的空子了。
果然找到了,就見得帥朗手指一勾,老皮湊上耳朵來了,低頭咬著耳朵,老皮初有不解,不過聽了幾句之后,慢慢地臉上浮著笑意,想了想,舌頭舔著嘴唇,謔笑了,點了點頭,同意了。
干什么呢?田園估計不會有什么好事,直看著倆人商議完了,老皮樂滋滋回梅園景點,帥朗起身往車走去了,田園這才追著帥朗腳步問著:“二哥,你們準備怎么干呢?”
“別問我,你也準備回店里,干老本行吧啊。”帥朗不經意地道。田園嚇了一跳:“啊?你真要把羅少剛的店再接手過來。”
“我不都答應了嗎?”帥朗道。
“我還以為你逗他們玩呢?再說現在這樣子,誰接呀?接上也是賠錢貨。”田園提醒著。
“同行不同利,我掙得了,他就掙不了;他賠了,我未必就賠得了……你說是吧?”帥朗道,扭著車鑰匙,直駛上了景區的路。田園想了想,話雖然很有道理,可還是沒太明白這事究竟怎么干,現在嘛……對了,現在好像貨源是二哥艸縱的,是不是在這個上面搗鬼?可貨源和終端市場是兩碼事呀?一路想著,沒太弄明白帥朗究竟想干什么。
過了不久,駛到了離堤灌站不遠的景區派出所,接上了白所長,白所長也是一肚子苦水,已經幾次的工商所的商議整頓一下景區的市場,工商所呢,比派出所還難,要是普通的商戶好打,可都是村里人,實在對付不了,別說拉工商執法隊了,就在市區拉一批地痞流氓來,他們見了村里人也怵,一邊是擾亂市場,投訴不斷,有的投訴直干到市局去了;另一邊是糾紛不斷,十幾個景點每天總要生幾起打架事件,這些連罰款也不交的村民,豈是派出所給點說服教育能管用的?
車上說了一路,很讓田園詫異地是,這倆位根本不是同路的人,居然一想相攜著進了景區管委會,不久之后出來,又去了工商所,中午就請得工商所幾位在五龍景點的黃河賓館就得餐,很多天來,這是第一次自個掏腰包請客,席間田園聽出來了,帥朗敢情是實打實地要重回景區,先期鋪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