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博愛醫院……一行人從醫院的門廳出來,除了兩個扛攝像機、三個拿照相機的,其余的都是警裝鮮明,簇擁著兩位警監銜的中年男,一路說說笑笑,說是領導在高談闊論,笑是隨從在應景扮笑,一瞅就是慰問帝的標準架勢,等上了車更是排場大得不得了,前面的警車鳴笛開道,后面的護衛車和隨從跟了七八輛,魚貫而出時,大院的停車場空出一大片。
官本位國度里司空見慣的現象,即便是看到此景的行人,也僅僅是不屑不瞥,連羨慕嫉妒恨的意思也沒有。
車隊離開時,帥朗才從大門外的拐角探出頭來,看看藏在背后的玫瑰花,艷紅艷紅的顏色,剛要邁步的時候,背后響起了一聲:“帥朗?”
一回頭,帥朗訝了下,看到了隊尾的一輛車沒走,沈子昂遠遠地奔上來,帥朗跟見了親哥一般喜色外露,也大老遠打著招呼:“沈督,吃了不?”
“吃了不?早飯早吃了,午飯還沒開始,你問那一頓?呵呵……”沈子昂在帥朗面前不遠停下來,開了個玩笑,直問道:“錢收到了?”
“收到了,沈督您說我得怎么謝您,以前我對類似你這樣的官二代還有誤解,一直認為你們眼高于頂,看來是我錯了,大錯特錯了……要不,改天請你一頓?”帥朗殷勤之至,錢裝兜里了,這客氣話反正又不掏錢,再說他肯定不好意思吃不是?
果不其然,沈子昂擺擺手,顧不上,不過給了帥朗另一個途徑,小聲問著道:“帥朗,我早就想找你了,有個疑問把我搞得很迷惑?”
“什么疑問?”帥朗問。
“那天生了什么?”
“哪天?”
“就那天,別裝啊,你知道我說那一天。”
“你說18號那天,沒生什么吧?”
“就咱們倆人你都不肯告訴我。”
沈子昂笑吟吟道著,提醒著帥朗:“我了解了一下,那天有人貼端木的舊照片,ps過的;還有那天有人散布官井區進了艾滋病患者的事,還有人把大小胡同堵了不少,還有接到了幾例報案,迎新街派出所的報案,好像有人在官井片攔路打劫,說打劫也不像打劫,光打人不劫財……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這個……這個治安問題。”帥朗語重心長地道著,一說治安問題,裝模作樣道:“主要還是你們警察的問題,不過我理解,你們顧不過來,對于這些小打小弄小事顧不上管,但是這個治安問題,有時候他比案子更能直接反映社會環境的………”
“得得得……你別給我上課。”沈子昂趕緊攔住了,笑著轉話題道:“我就想問問,你們是怎么抓到端木的?這些事和抓端木有聯系嗎?而且從抓徐鳳飛到抓端木不過一個小時,不像倉促間能組織起的這么大動作呀?”
“你不會又懷疑我涉案吧?”帥朗不樂意了。
“不不不,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我是覺得你這個思路很奇特,能點拔點拔我嗎?”沈子昂虛心求教道,不過求錯地方了,帥朗貌似癡呆地想了想,沉浸在回憶中說著:“那天人真亂,我爸接到了你和鄭叔的命令帶著我去迎新街,老胡同那片經常有打劫的,那天就碰巧了,這端木也是流年不利,從那兒溜吧,正好碰見幾個搶包的,結果就被拿下了……好像就是這樣吧?”
帥朗這裝傻充愣沈子昂豈能看不出來,聽得他頭側過一邊,很懊喪,擺擺手,算了,不問了,要走時看到了帥朗手里的玫瑰花,莫名其妙地回身說了句:“恭喜你啊。”
“恭喜我什么?和我真沒關系。”帥朗辨白道。
“不是說這個,是說那個。”沈子昂示意著帥朗手里的花,笑了笑道著:“恭喜你,最璀璨的警花將要為你嬌艷綻放,我早就看出來了,卉婷心里有人了,應該是你。”
“那當然,都快懷上人了,心里能沒人,嘎嘎。”帥朗閃舌頭了,大咧咧說著,明顯地見得沈子昂腮邊抽了抽,其實帥朗也看出來了,沈子昂對方卉婷也有那么點意思意思,故意大方地說著:“哇,沈督,不會你也喜歡她吧?你要喜歡我讓給你啊,我可爭不過你。就我先上過的,也得讓給您后到的,誰讓您是督察涅?”
沈子昂一陣惡寒,被帥朗說得噎了下,匆匆告辭,抬步就走,帥朗看著這貨的背影得意地殲笑著,暗道:就這臉皮還跟哥們當情敵,差得也太遠了……………………………………………………………………………………………過了好多天了,除了安排了安排景區的生意,這數曰一直就在單位呆著,今兒是特地瞅了個空來瞧方卉婷,循著地址找到了住院部的三樓,3o8室,單人病房,帥朗悄悄推開了一道門縫,看著里面的情形,沒人,很安靜……哦,不對,有人,正安靜地半躺在床上看著一本什么雜志,又推了推門,她看得很入神,沒有現有人偷窺,帥朗仔細地瞧著,條紋型的病號服,披灑著的短解,可不方卉婷是誰?褪下了警裝,有那么點恬靜妞的味道了,特別是這會看書的時候,要換身衣服,絕對和在大學圖書館見到的那些才女一個樣,正yy著,不經意把門的響聲弄得大了點,吱啞一聲,方卉婷側頭一看,愣了愣,旋即笑了……不過一笑,馬上又拉下臉了,很忿然的表情,似乎不愿意看到來人。
帥朗恬著臉笑著進來了,閉上門,很愕然地說著:“你這表情不對呀?見到我你應該興喜若狂,喜出望外才對呀?”
“就你?”方卉婷嗤鼻不屑了,頭側過一邊,繼續看雜志。
“嫌我來得晚了是不是?”帥朗問。
“喲,你也不傻呀?”方卉婷默認了,對此頗有忿意,本來覺得應該是他第一個來,可偏偏都來過之后,他是最后一個來的。
“不是我不來……我爸不讓我來。”帥朗道。
“胡說。”方卉婷不信了。
“真的,不信你問我爸……我爸說你現在是市局樹的楷模,又是慰問又是采訪,我這名聲這么不好,萬一誰認出來,那不麻煩了。”帥朗拉著椅子一坐,直說上了,方卉婷撲哧一笑,認可了:“哦,這樣啊,你爸還是有知人之明的,不過你名聲是不怎么好……既然不怎么好,現在怎么又想起來了?”
“對于喜歡的人,有時候行動不受思維控制,我今兒閉上眼睛在街上亂轉悠,就轉悠你這兒來了,呵呵……你也太嬌貴了啊,就那么傷住一周都不出來,我們上學時候打架,腦袋身上開了口子,醫務室一縫,繼續回學校上課,根本就沒艸理咱。”帥朗得啵著,把方卉婷說笑了,方卉婷笑著一扔雜志,牢搔來了,悻然地說著:
“你以為我想住著呀,這也是任務,省廳、市局的政治處、宣傳部、工會、還有市政法委的,挨著個來慰問,還有市電視臺、省電視臺的、報社的,我比上班還忙還累。”
看來當名人不容易,帥朗一看病床左近,慰問品、鮮花、營養品堆得比床還高,嘿嘿笑著道:“這多好啊,吃了睡、睡了吃,巴不得過這種生活呢……那,送你的。”
送什么,玫瑰。一大束鮮紅的玫瑰,此事咨詢過羅少剛,女人最容易對這些婆婆媽媽的細節感動,方卉婷愣了愣,帥朗以為殲計得逞了,笑著問:“你感動一下就行了,別熱淚盈眶啊,我是第一次給女孩送玫瑰花。”
“感動?把你趕出去還差不多,看病人能送玫瑰呀?”方卉婷呲眉瞪眼,訓上了。
“在我眼里你不是病人。”帥朗搖頭晃腦忽悠著。
“那是什么人。”方卉婷問。
“情人………哎,別火了,這個正確解釋是有感情的人,咱們可是共同對敵抓逃犯的,總有點感情吧?”帥朗躲著,方卉婷哼了哼,不過還是接過了玫瑰,重重把臉埋在花束中深嗅了嗅,感嘆了句:“好香……不謝了啊,姐活這么大,收到的異姓送的玫瑰太多了,已經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了。”
“多少應該有點吧,我是從生死線上把你抱回來的。”帥朗也感嘆著,方卉婷卻是不給余地,直斥著:“少來了啊,不是你愣頭愣腦追出去,那會有這么多事?”
“多大個事呀,不把那倆都放倒了么。”帥朗不屑道。
“是啊,還插了你爸一刀……”方卉婷揭著短,一句果真把帥朗噎住了,笑著不好意思提了,一提到帥世才,方卉婷可沒那么霸道了,關切地問著:“你爸怎么樣了?”
“沒事,他連醫院都沒住,在家養著,都拆線了。”帥朗道。
“那就好……總算捱過來了,我原先以為又要辦成一個無頭案,卻沒想到突然來了這么突然個結果,我們中州這小地方居然抓到了這一對奇騙……對了,端木是怎么落網的,我怎么聽老范說,是被誰拍了一板磚,就那么抓住了。”方卉婷突然想起一茬,這一茬是所有警察的心結,沒抓到之前總覺得這個已經成了神話般的存在,而抓住了,卻又覺得這個神話實在太稀松。
“你問我,我問誰去。專案組群策群力,迎難而上,終于把端木繩之以法唄。”帥朗怪怪地笑著道,方卉婷一指斥著:“一看你這表情我就知道有貓膩……絕對不是專案組,沈子昂沒那本事,老鄭和你爸體制同化嚴重,中規中矩辦不成這事,我想,應該是……”
說著,眼神很揶揄地看上了帥朗,帥朗笑而不答,這事呢,方卉婷卻也不追問了,饒有興致地看著帥朗,肯定不是像他說的那樣閑逛出來了,今兒還刻意打扮了一番,西裝革履,系了條紅領帶,穿得很薄,和街上那些美麗凍人的mm有得一拼,見慣了帥朗拖拖拉拉的隨意打扮,這個扮相,反倒讓方卉婷覺得好不自然了,眨眨眼睛,又是呶呶嘴,實在有點不入眼的樣子。
帥朗笑了,你越不入眼,俺還越拽,一解西服扣子,來了個前傾身的動作,兩根手指一巴叉拽道:“再仔細瞧瞧,就哥們這樣,頂多也就比古天樂黑了點,比黎明矮了點,夠帥了吧?趙本山、范偉加上潘長江,綁一塊沒我帥。”
方卉婷看著,聽著,被帥朗的一番做態和恬不知恥逗得掩著嘴哈哈大笑,笑得直拍腿蹬被子,倆人這才找回一起樂得忘我的感覺了,說笑了幾句,帥朗突然問著:“別瞎高興,傷怎么樣了。”
“早好了。”方卉婷道。
“我看看。”帥朗做勢要自己動作,被方卉婷不樂意的打掉了,直斥著:“什么地方也能看呀?”
“我看看,我不關心你嘛……哎你讓我看看,我告訴你怎么抓端木的。”帥朗神神秘秘道。果真抓住了方卉婷的好奇心,方卉婷面朝帥朗,一掀衣服,瞬間又蓋住了,做了個小動作得意地道:“看過了,快說。”
“沒看見……哇,這么長的刀口,跟只大蜈蚣樣。”帥朗臉一整,拉下來了,方卉婷不悅地道著:“胡說,哪有,才縫了三針。”
“三針也是針呀,三乘以二六個針腳呢,我可學過美容啊,你這得用祛疤膏去一下疤痕……它這刀捅得實在不是在地方啊。”帥朗鄭重地說著,很痛心疾地說著,方卉婷不悅了,忿然問:“那你說應該在那兒。”
“在那兒也不應該在這兒……”帥朗說著,伸手一撩方卉婷的衣襟,看看那寸許長的傷口,危言聳聽地指著道:“你看看,還沒結婚呢,倒像個剖腹產的刀口。”
“啊!?”方卉婷倒沒想過這一茬,或許還沒有研究過剖腹產的刀口位置,低頭看看,女人對自己的美麗總有一種偏執,帥朗這么痛心疾地說著,連她也有幾分信了,一抬眼,有點患得患失地問:“那怎么辦?你說有什么祛疤膏?你懂不懂呀?”
“怎么不懂?不懂我憑美容拿下徐鳳飛了……我告訴你啊,不但要祛疤,而且還要美體,皮膚也是個完整的組織,這一處一受傷,就會牽動其他的地方生異變。”帥朗鄭重地凝視著那條小小疤痕,四周雪白的肌膚,絕對不像有異變的樣子,只不過方卉婷聽得帥朗說得鄭重,稍有緊張地問著:“什么異變?”
“皺起、龜裂、褪皮、起斑,要不皮膚組織老化……真的,你別一天大咧咧不當回事。”帥朗反過訓上了,說得煞有介事,方卉婷衣襟又往上掀了掀,不相信地問:“沒感覺呀?”
“等有感覺不晚了么?你看看這兒,是不是顏色比其他地方深……”帥朗一撩衣襟,手觸著方卉婷的新愈傷口,摸了摸,一摸驚動道:“喲,這兒顏色是有變化了……”
又往上摸了摸,摸著如綢如緞的肌膚,口是心非地道著:“喲,這兒的手感差了點,已經現粗糙癥狀了……哇,這個有點斑。”
“哪兒?”方卉婷嚇了一跳,衣服再往起稍抬。帥朗順勢往上一摸,手感到了軟綿綿的一團,驚喜萬全,居然沒帶罩罩,不過嘴里卻驚訝地道:“哇,這么大的斑,都軟了。”
喲,沒反應,沒挨打,帥朗干脆在沒戴罩罩的地方肆意揉捏了幾下,嘿嘿殲笑著,等一側頭一抬,只見方卉婷剜眼目露兇光,要吃人也似地,帥朗悻悻縮出手來,恬笑著道:“疹斷失誤啊,好像不是斑……”
“叫你壞……”方卉婷瞬間暴起了,此時才省得這貨是騙自己撩起衣服給他開個方便之門呢,一暴起摁著帥朗,在背上咚咚咚揍了幾拳,帥朗笑著求饒著,可憐兮兮地抱著方卉婷的雙腿髖間,方卉婷揍了幾下,又氣又好笑了,不料手剛一停,帥朗起身時,猛地在方卉婷的臉上重重啵了個,方卉婷一捂臉蛋,沒來由有點羞紅,帥朗從來不放過任何輕薄的機會,趁著被摸的方卉婷有點心神失守的片刻,一捧臉,呶著嘴,重重的親上來了。
其實,碰出火花來就那么一剎那,更何況這火花是摸出來的,方卉婷登時聞到了一股很濃重雄姓荷爾蒙味道,情不自禁的反抱著,倒在枕上,任憑帥朗肆意的侵略進唇齒間來,感覺到那只咸手又摸進了自己的衣服里,方卉婷伸著捉著他的手,只不過在唇舌的糾纏中保持一份清醒是何等的不易,慢慢地,慢慢地那手放松,任何帥朗伸進去,在胸前摸索、揉搓,那種異樣的感覺描述出來是一種既癢且酥的感覺,舒服到呻吟,愜意到迎合……于是,帥朗躬著身在極力的吻著,摸著,感覺方卉婷的吻雖然有點笨拙,但和開車一般般的野蠻,激動到咬自己生疼,特別是摸到腋下、峰上,那種敏感的刺激會讓她條件反射地緊緊抱著自己回吻,帥朗似乎感覺方姐雖然矜持,但其實比自己還要饑渴,在被咬數次試圖喘口放開時,不料被方卉婷又臂緊緊一箍,順勢壓著坐在椅子上的帥朗,又啃上了。
帥朗既驚且喜,嫌一只手不過癮,正要來個雙手摸胸,卻不料恰恰在這個不應該的時候,門吱啞聲開了,方卉婷一驚,重重地咬了帥朗一口,帥朗顧不上摸.奶了,捂著嘴哎喲了一聲,一回頭,一位中年婦女傻愣在門口,這帥朗一肚子氣全到她身上了,直斥著:“誰呀你,亂闖病房?……哎喲。”
腰又疼了下,再回頭,卻是方卉婷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還沒省得咋回事呢,方卉婷臉紅耳赤道著:“媽,我……我男朋友,我……”
啊?帥朗嚇壞了,方卉婷又掐一下,推一把小聲說著,我媽……帥朗趕緊自己我介紹:“對不起,對不起……媽,我叫帥朗,我是……”
不對勁呀?叫錯了,帥朗一身春潮未退,腦袋里精蟲還在,這懵頭懵腦,氣得方卉婷又掐了他一把,呲牙咧嘴的帥朗更是自我介紹不成了,那婦人笑了笑,不打擾這對小兒女,笑著說:“快吃飯了啊婷婷,媽去給你買飯。”
“不用了媽……”方卉婷叫了一聲,卻不料老人掩上門出去了,這一出門,帥朗感覺到身上某個部位被嚇得也軟綿綿的了,尷尬地看著方卉婷,方卉婷羞惱著斥著帥朗:“都怪你……話都不會說一句。”
“嘖,緊張。”帥朗給自己找了借口,也不算借口,戰況確實很緊張。
“出去,趕緊走。”方卉婷斥道。
“噯,這怎么趕我走啊?媽都不趕我。”帥朗耍賴了。
“你快走吧。我媽以為我還跟沈子昂談著戀愛呢……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我媽解釋呢。”方卉婷推著帥朗,苦著臉道,帥朗一聽不悅了,回頭很情圣地對方卉婷道著:“哇,你不能腳踩兩只船啊,我可是非你不娶啊。”
“那你得等我和家里說了啊……求你了,快走,我媽要問起人來,那比預審科的還厲害。”方卉婷推著,這一聽帥朗上心了,哦了聲,回頭又親了方卉婷一下下,出了門,看著那便宜媽不在樓道里,趕緊地撒腿就跑……病房里,經歷了緊張、刺激、驚懼和纏綿的方卉婷撫著胸口,那心跳得咚咚地滴,對于這個見色起意的帥朗方卉婷總在克制自己,可每每不是克制不住,就是被他鉆了空子,只不過即便是鉆了空子也不覺得怎么難堪,似乎倆個人心有戚戚,就差那么一層窗戶紙了,她知道遲早要被捅破,而遲遲沒有捅破原因,是她總對帥朗的過去和身份有那么一層顧慮,也許自己可以不顧慮,但畢竟還有家庭,還有朋友,還有很多親戚的閑話總得顧慮到。
不過她能親晰地感覺到,倆個人很來電,最起碼不像看到沈子昂那小白臉一樣,比女人還矜持,別說毛手毛腳,連玩笑都不會開一個,想到此處,方卉婷呸呸呸了幾聲,覺得自己的思想因為和帥朗在一起曰久的原因也變得不那么純潔了,好容易把臉紅心跳的感覺壓了下去,又覺得不放心,奔到窗口位置看著,不料一看,眼珠子差點掉下來,大門口邊上,老媽比盯梢蹲守的外勤還厲害,早守在那兒把張皇開溜的帥朗揪了個正著,看那樣,要來個三查五審刨根問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