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與林溪云兩人正說著話,梁培介紹過來的商行外務梁東進來了。
梁東本在一家酒樓做跑堂,對東極各商行算是比較熟悉,這次得到叔父的推薦,出任華山商行的外務,算是一次職業的躍升。
因此,他極為珍惜這份活計,商行雖還沒有開張,他也每天按時過來打理,保持商行的整潔與干爽。
“東主!”
看到岳不群居然在商行,梁東忙過來打招呼。
“梁東你過來。”
岳不群介紹道:“溪云,這是商行的外務梁東,對東極市面很熟。”
“梁東,這是商行大掌柜林溪云,以后,你就在林掌柜手下做事。”
梁東一聽,忙上前見禮,見過自己的頂頭上司。
岳不群見兩人見了面,抬頭看看天時。
“我有事去鳴泉居,你們先聊,梁東把東極的情況,詳細和林掌柜說一遍。”
梁東聽到鳴泉居,心里跳了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東主請放心,我會配合林掌柜做事。”
林溪云說道:“行,你去吧!今天我就在商行,也不出去。”
“厲風,走了!”
岳不群招呼了厲風一聲,飛了出去。
梁東望著岳不群的背影消失,嘆道:“東主居然與鳴泉居主人有交情,這對我們商行幫助可就大了。”
林溪云眨了眨,聽出梁東語氣中的試探之意,當作不經意道:“是呀!東主和十二……有些交情,九玄商行那邊,有些生意會關照我們。”
現在她對東極一無所知,必須借重梁東這個本地人,因此稍微露出點自家商行的底氣,更有利于震懾梁東。
梁東心頭一陣火熱,華山商行雖小,還沒有開張,但有這樣的人脈,何愁生意做不大。
岳不群自然不知道華山商行里的試探,就是知道了也無所謂,路子鋪好了,只要不是笨蛋,都能把生意做起來。
他能答應收錄梁東,自然看出梁東有些才能,人也算踏實,配合林溪云,足夠把初期的華山商行撐起來。
藥材大市場本就在西昌城西部,岳不群很快就來了到了西北部的鳴泉居。
趙玄丹正慢條斯理地吃早餐,見岳不群進來,招呼他過去一起吃。
岳不群被林溪云等打擾,也沒吃早餐,自然不客氣,坐下呼呼喝了兩碗海鮮粥,吃了幾塊煎糕。
這次出門,馮九九雖然不在,但給準備了一輛鹿車。
趙玄丹對這些安排都已經習以為常,招呼岳不群坐了上去,鹿車有人駕馭,飛了起來,向北邊而去。
“七哥性情冷漠,癡迷修煉,不喜交際,經常一人修煉,又不茍言笑,我們小時候都很怕他。”
“這次出關,聽說修為大漲,我過去露個面,也談不了幾句。”
岳不群問道:“不是請教試煉的情況嗎?”
趙玄丹笑道:“早在七哥上次試煉回來的時候,就詳細解說了試煉的情況,針對這次試煉,已經做了二十年的準備,要不我也不會閉關十年。”
鹿車飛到北邊一個不顯眼的小山谷前,兩人信步走了進去。
清風谷。
“七哥原來在孤影莊,閉關時把所有人都趕走了,他的孤影莊就敗落了,這是九姐新準備了,我還是第一次來呢!”
孤影莊,岳不群覺得有些耳熟,一下子記不起在哪聽過,也沒有太在意。
清風谷里面果然清冷,趙玄丹的幾個師兄弟都匆匆而來,在姜成面前說幾句話,就被打發出去。
被這里的氣氛所攝,他們師兄弟之間也只是點點頭,招呼一下就走,并不留下閑聊。
岳不群跟趙玄丹進去大廳,姜成的目光在岳不群身上轉了一圈,岳不群心里沒來由一緊,感覺渾身不自在,仿佛自己的所有秘密都被人看光了去。
岳不群的毛孔都關閉了起來,氣息凝實,暗暗戒備。
平生所見之人,就這個姜成,讓他感覺到了嚴重的安全威脅。
果然不愧是最有可能晉入金丹期的天才高手。
“不錯!”
姜成認出這個在自己莊園殺人的劍修,沒想到居然是十二弟的朋友,有這樣實力與心計的朋友協助,十二弟的這趟試煉,會輕松許多。
至于岳不群殺的是誰,姜成一點也沒有放在心里。
“試煉的情況你都知道了,小心就是,不要心慈手軟,就不會吃虧。”
趙玄丹想不到七哥居然會稱贊自己朋友,也感覺臉上有光,問候了幾句,也受不了姜成冷淡的言語,就帶著岳不群告辭出來。
“走!”
“我們喝酒去!跟七哥說話,讓人太難受了!”
岳不群嘆道:“丹哥,你這七哥的實力果然好強,這就是筑基巔峰的實力嗎?”
趙玄丹卻不以為然,說道:“七哥確實很強,但不一定比得上四哥。”
“你怎么見到四哥沒有感覺,倒是對七哥這么敏感?”
岳不群一愣,“姜七哥比不上朱四哥?”
趙玄丹點點頭,說道:“是呀!應該還差一點吧!”
岳不群搖搖頭說道:“不可能,我覺得朱四哥和你差不了多少,但姜七哥要明顯高出一籌。”
趙玄丹皺了皺眉頭,問道:“我現在不如四哥,你怎么會有如此感覺?”
趙玄丹現在的氣息平和許多,但半月前,在海島上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氣息可大不相同,與現在的姜成雖有所不如,卻也差的不太遠。
至于朱巖,在岳不群的感覺中,只與趙玄丹相當,不如姜成。
難道感覺錯了?
在岳不群的感覺中,趙玄丹比姜成差,只是修煉年限所致。
姜成這柄寶劍,時時刻刻展露著鋒芒,即便身處幽谷,也氣勢逼人,令人不敢直視。
而趙玄丹的鋒芒本來不輸姜成,但他有馮九九無微不至的照顧,如一柄劍鞘,把他的一切鋒芒都遮掩了起來。
要說兩人相比,岳不群倒更看好趙玄丹能進入金丹期。
并不是岳不群的眼光比別人高明。
只是,岳不群隱隱覺得,姜成繃得太緊,少了些轉圜的余地。
如果能一股氣沖過去,那自然萬事大吉。
但沖擊金丹是何等艱巨的事,不管如何驚才絕艷,也都要小心翼翼,慢慢琢磨。
如何敢就一股氣強沖?
岳不群聽趙玄丹如此說,也不知道他在藏拙還是其他什么原因,笑道:“我的境界差你們一層,可能對表面刺激感觸更深,也不能當真。”
趙玄丹一想也是,哈哈一笑,說道:“不管怎么說,這話聽了讓人高興。”
“必須大肆慶祝!哈哈……”
“你這么一說,我怎么感覺自己成了阿諛奉承的小人了。”
“不是,不是,太華你只是說出心里話而已,我明白的!”
“滾蛋,還不是一個意思?”
“咦,你這也聽得出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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