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自己的問題之后蘇禮才開始琢磨烏國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他得要先安頓好自己的住處才行啊!
破敗的道觀當然不適合人住,又有了干凈的先天元氣來源的蘇禮也就不再吝惜自身真氣,右手手背上再次出現一個風符符文,立刻就有一道大風在道觀內席卷飛揚,將一切的塵埃都給吹了出去。
而后他手背上的風符符文消失又轉換成了水符符文,便有大水噴出將整個道觀都沖刷了一遍。
隨后水符再轉烈風符文,強勁的大風從蘇禮的手上釋放出來,將地面、墻壁上的水汽都給刮走,整個道觀內就一下子煥然一新了。
只是這么來回切換符文的確十分麻煩。可并不是蘇禮不想直接將這些符文都在身上以真氣形式凝聚出來,而是他的‘小封印術’同一時間也只能維持三道真氣符文!
這不像他在練氣沖脈的時候。將真氣封印入不同經脈中其實很簡單,因為他的真氣不會有什么反應。但這些符文卻都是要真氣激發與外界元氣產生溝通的!
要維持這么一個符文就很吃力了,而三個則是他發現自己精神力能夠維持的極限。
而在這個倒霉的地方他必須維持一個凈明符和一個聚靈符,所以他相當于只剩下一個在體表凝符的機會……話雖如此,但是在外界逼迫下他至少又找到了一種更好發揮他力量的方法,總體來說他還是大賺。
初來乍到,蘇禮決定先去那烏國或者說是叫做烏國的城邦內看看。買些生活物資的同時也了解一下這個地方生活的人究竟是怎么樣的。
丟下粗略收拾過的破道觀,蘇禮一路下山來到了烏國城墻之下……很是讓人驚奇,在這群山環繞的地方建國為何還要建立城墻?而且還是沿著山坳建墻一直蜿蜒了整座城邦,這要消耗多少人力和物力?
蘇禮看不明白,就撓了撓肉腸毛茸茸的腦袋一路來到了烏國城門口。走近了才發現城墻上還有不少瞭望塔,真是不知道在這山坳里有什么可望的?
他經過城門的時候倒是沒受到什么阻礙,門口也有不少山民進出,守衛們并不會理會他們這些人……所以這里的戒備和防務又是針對哪方的?
而入城之后看到的景象也和他想象中的有很大不同。原本他以為這里應該會是個鳥語花香民眾安居樂業生活節奏很慢的地方。
但是沒想到他看到的卻是滿街行色匆匆的行人以及不時在街道上走過的衛隊。
劍宗侍劍臺上的任務信息不是這樣寫的啊?明明說這是個十分和平的國度,為什么現在看起來好像是出于戰爭時期一樣呢?
“赤老,你有什么發現?”蘇禮問。
“有一些……我發現這里的人精神似乎都十分脆弱疲憊,他們的狀況很糟糕。但是從這里人神色間的麻木又可以看得出他們應該早就習以為常,這不是短期的災難可以形成的。你們劍宗的任務信息有問題。”赤老吐槽了一句劍宗。
蘇禮想了一下之后卻注意到了一個之前沒有在意的點,他說:“應該不算是宗門信息有誤,而是這個任務已經掛在侍劍臺一百年沒有人接了。”
“宗門對這塊地方并不是十分重視,只是出于對周邊情況的監視需要才設置了這么一個駐地和常駐任務。但是宗門的不重視以及任務時間的漫長使得很少有人愿意接這個任務,所以這一百年內發生的事情劍宗恐怕也并不知道。”
“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我對這個國家怎么樣也沒太大興趣,先買我們需要的物資吧。”蘇禮將這些事情拋之腦后,他現在想的就是在這里怎么安安靜靜地呆滿兩年然后返回宗門。
如果說他現在有什么缺點的話,就是視角還不夠高。如果他是站在宗門角度來思考問題,那么肯定是要探尋這里發生變故的原因……但是他不會這么做,至少現在來說還不會。
……
蘇禮離開劍宗已經超過一周的時間,一個人在外固然不容易,但是留在宗內的人卻也沒好受。
符門門主神符子已經有一周的時間沒有能夠入定修煉了,每次他要入定修煉的時候都會莫名其妙地一陣心悸然后變得浮躁不已仿佛隨時都會走火入魔。
這使得神符子只能暫停修煉……金丹真人一周不修煉或許沒什么,但問題是神符子自身與先天元氣的交互似乎也出現了問題,他的身體竟然隱隱間對先天元氣產生了排斥!這使得他的修為非但不能增加還有掉落的風險。
“混賬!一群蠢貨,連這么點小事都做不好!!”他又在大發雷霆了,整個符門的弟子們都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不可自拔。他們現在都分外羨慕起提前一步離宗的蘇禮來,這種先見之明真的是令人佩服。
神符子此時兩眼眼眶漆黑仿佛畫了煙熏妝一樣,整個人的精神都憔悴了許多仿佛受了什么邪惡的詛咒一般。但問題是他嘗試了所有方法都沒有搞清楚自己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這才是他心情越來越焦躁的緣故。連癥結所在都不知道,他又怎么去解決自己的問題?
只是就算如此,他依然沒有將自己身體的問題和那個被他逼離宗門的年輕弟子聯系起來……
……
蘇禮又一次找到了生活的樂趣,那就是布置整理那廢棄的道觀。在補充完了必要的物資之后,蘇禮就將納袋系在了小不點肉腸的脖子上,然后自己則是展開書案開始奮筆疾書。
這道觀還要布置一下,好在孤棹子的符書中就有關于如何將初級符箓布置成符陣的方法。當時孤棹子就是以風符陣來當道觀屋頂的。
這個過程蘇禮操作得很順利,幾乎是依樣畫瓢地在道觀屋頂也布置出了一個風符陣。由此山風再也吹不入這道觀了,而這道觀也總算是有了點可以住人的樣子。
只是這處山麓中升騰的死氣還是很讓人難受,他要想住得舒服終究還是要解決這個問題才行。
雖然沒有站在宗門的角度來思考這個問題,但他從自己的角度也還是思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