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東京搏遠武館外聚集的人數越來越多,島國武術界已經沒辦法再保持沉默了。
極真空手道聯盟、柔術協會、大東流合氣道、松濤館等五家島國頂級武術組織迅速召開了一次會議。
會上,幾十名成名已久的島國武術界高手齊聚一堂。
“神野君沒到嗎?”
牧田公雄掃視了一圈,皺眉問道。
在場眾人相互看了看,有人開口道:“神野君說是修行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在閉關。”
“哼!”牧田公雄不滿地冷哼一聲。
他詢問的人是神野健,神野流合氣道的創始人,被譽為島國武術界實戰最強的幾人之一,當初搏擊世界杯,神野健就是島國隊的隊長,結果在比賽中輸給了吳理。
從那以后,神野健就經常閉關,很少見人了。
牧田公雄不滿的原因很簡單,今天這件事關乎整個島國武術界,乃至島國的面子,神野健作為目前島國最強的武術家之一,竟然不來參會!
“大家都說說吧,這件事要怎么處理?”
作為極真空手道聯盟的名譽主席,又是和中木野夫同輩的武人,牧田公雄還是有資格主持這場會議的,所以率先發問。
然而在場的名家高手們面對這個問題,卻全都陷入了沉默。
柔道協會會長巖堂賢一嘆息一聲,說道:“這件事鬧成這樣,無論如何,我們武術界都必須給予回應。”
依然沉默。
其實道理大家都懂,所謂的回應就是必須有人站出來去挑戰吳理,哪怕贏不了,也必須去!
而贏不了是什么后果,眾人也都很清楚,說白了現在開這個會就是找人去送死。
牧田公雄臉色越發難看,他深吸一口氣,直接站起身。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先去挑戰吳理!”
眾人齊齊看向牧田公雄,對方今年已經七十四歲了,比中木野夫還大一歲,如果島國武術界最后真的讓他去和吳理打,那比沒人敢和吳理打還要丟人。
“哎。”
有人輕嘆一聲,站起身看著牧田公雄:“前輩,還請坐下吧。”
牧田公雄看見此人,神色緩和許多,眼神也有些復雜,“原沢君”
此人名為原沢元紀,是松濤流空手道的強者,也是松濤館目前最能打的人,神野健之所以不能被稱為島國武術界實戰最強,就是因為還有他在。
今天在場的眾人幾乎代表了島國武術界最強的那一小撮人,而在神野健沒來的情況下,原沢元紀堪稱在場最強了,他既然主動站起來了,牧田公雄自然也就不必去送死了。
“原沢”
“老師”
松濤館到場的一干人看著站起來的原沢元紀,一陣騷動。
原沢元紀之于松濤館,就像李三之于致遠堂,甚至更加重要,這些人當然不想看到原沢元紀去送死。
“無須多說。”
原沢元紀轉身對身后的眾人說道,“這件事關乎帝國的榮譽!關乎武士精神!關乎我們島國武術的顏面!我能代表松濤館出戰,是我的榮幸!”
“嗨!”
松濤館眾人齊齊彎腰,向原沢元紀致敬。
東京都。
下午6點,殘陽如血。
一封帖子被送入了搏遠武館,很快,武館大門打開,引起了外面眾人的騷動。
穿著松濤館武術服的眾人沉默地在人群中行走,為原沢元紀分開一條道路,而圍在外面的島國年輕人們見狀哪里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一邊主動讓路,一邊歡呼,鼓掌。
“是松濤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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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就知道帝國的武士不會畏懼!”
“松濤館不愧是空手道諸多流派之首!”
“是誰進去挑戰那個支那人?”
“不知道啊。”
“無論是誰,帝國必勝!”
圍在外面的島國年輕人議論紛紛,他們大多都是學過幾天武術的人,不過最多了解搏擊,卻并非武術界的人,所以不認識什么原沢元紀,也幾乎沒聽過這個名字,不過松濤館的招牌他們是知道的,此時見松濤館率先派人來發起挑戰,眾人不由得信心大增。
在巨大的歡呼聲和掌聲中,原沢元紀一行人進入武館,武館大門再次關閉。
過了大概五分鐘,武館大門再次打開。
在眾人期盼的眼神中,松濤館的人一臉悲痛地抬著一個擔架出來了,擔架上被蓋了一塊白布,看樣子人似乎已經死了。
轟!!!
人群見狀一下就炸開了,沸反盈天。
松濤館在島國武術界的地位,相當于華國的少林寺,在這樣的情況進去挑戰吳理的,必然是松濤館的第一高手,結果五分鐘不到就出來了,而且人直接死了?!
眾人情緒激動,巨大的喧嘩聲和怒罵聲透過墻壁傳到了武館內,讓武館內的眾人全都神情不安。
而剛剛輕描淡寫地打倒松濤館第一高手的吳理則淡定坐在大堂中,閉目養神,等待下一個挑戰者。
他知道,到了這個地步,挑戰者不可能只有一個。
晚上8點,夜幕降臨。
夜幕下的東京車水馬龍,燈火通明。
搏遠武館的大門外,堵在這里的人群并沒有絲毫減少,反而有越來越多的人得到消息后往這里趕,或者是來看熱鬧的,或者是來抗議示威的。
8點10分,今天的第二封帖子被送進武館。
很快,武館大門再次打開,一群穿著黑色武士服的人走進武館。
“是剛柔流空手道大師,加奈山智夫!”
有人認出了走在最中間的那人。
“很厲害嗎?”
“剛柔流空手道曾經有四大天王,其中三個都已經去世了,加奈山智夫大師是最后一個,也是最年輕的一個,如今也已經有五十七歲。”
“五十七歲!竟然才年齡這么大的人去打?”
“你懂什么?我教練是大師的徒孫,前不久還親眼見到大師將許多年輕強者一一打倒!”
“斯國一!”
“你嗯?”
“怎么了?”
“門,門又開了”
介紹加奈山智夫的人還沒介紹完,武館大門又一次打開了。
和之前一樣,一群人滿臉悲痛地抬著一個單架出來了,單架上同樣蓋著一塊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