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眾人如何艷羨蘇神秀,單說蘇神秀被老凌頭一把扯上了云頭,在天空之上站定。
蘇神秀這還是第一次飛上天空,你說什么?前世坐飛機不算嗎?
對不起,蘇神秀前世著實是個窮逼,只坐過火車,沒坐過飛機。
因此,兩世第一次飛上高空,蘇神秀可恥的暈機了,應該說是暈飛劍了。
站在老凌頭的劍光之上,雖然有老凌頭的法力護持,并無什么罡風吹佛,老凌頭的劍光飛的也很穩定,可是蘇神秀還是暈飛劍了。
看著蘇神秀哇啦哇啦吐得酣暢淋漓,老凌頭是滿臉的鄙視加無奈。
“臭小子,你這樣可不行,你這樣以后怎么御劍飛行啊,更不要說跟人打斗了,分分鐘被人砍成渣子啊。”
蘇神系一邊吐一邊回道:“師…父,你不懂…開車和坐車的區別,別看我…坐飛劍暈,自己…御劍飛行…絕對不會暈。”
說著,蘇神秀又是一大口,嗚啦一聲吐了出來,老凌頭嫌棄的扇扇鼻子,隨后手一揚一個防護罩罩在了蘇神秀身上,把他跟自己隔開了。
太惡心了,老凌頭有點受不了。
搖搖頭,老凌頭劍光猛的加速,為了蘇神秀少受點痛苦,也為了讓自己少受點罪,老凌頭使出了劍氣雷音的高超劍術。
只見高天之上一道青色劍光經天而過,而后才聽到一陣雷聲傳來,只留下一道云層被劃破形成的白色痕跡。
使出了劍氣雷音的老凌頭很快就會轉了無量山,剛剛站穩,便將蘇神秀一袖子扇了出去。
“快去洗漱一番去,老頭子都快被你熏死了。“
蘇神秀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但是卻奈何不得老凌頭,自顧的找地方清洗去了。
老霍頭依舊是煙不離手的開口道:“是哪個門派又坐不住了?”
老凌頭臉色平靜道:“姹女宗的幾個狐貍精,想要勾引這小子,泄了他的元陽,壞了他的根基。”
老霍頭嘖嘖了兩聲:“這些宗門真是臉都不要了啊,當狗腿子當的也是夠積極的啊。”
老凌頭呵呵一笑:“他們不要臉,所以老頭子我也不要臉了,出手給姹女宗削減了一下人數,免得這些不開眼的弟子給那老嫗招災惹禍。”
老霍頭不懷好意的看向老凌頭:“你就不怕你的老情人來找你麻煩?據我所知,你那老情人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你這一下斬了人家數十弟子,人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老凌頭眼睛一瞇,似有鋒芒閃過:“來就來吧,正好也讓我老頭子看看這些年她有什么成就。”
老霍頭嘚吧嘚巴的又抽了幾口,似嘆非嘆的道:“世人總道無情苦,誰知有情苦中苦啊。”
說曹操曹操就到。
老霍頭剛感嘆完,就看到天空之上一道粉色劍光氣勢沖沖的朝著無量劍派而來。
老霍頭咂摸了一下煙香,嘴一努:“看吧,人家找你算賬來了。”
老凌頭單手背后,青衫磊落,平靜的看著來勢不善的粉色劍光,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須臾之后,那粉色劍光落在了兩個老頭面前,顯現出了劍光之中的人影。
來人乃是一個穿粉色宮裝的清麗女子,輕施粉黛,肌膚白嫩,好似生出了光芒,如果蘇神秀看到絕對會說Q彈好似果凍啊。
只不過此時這女子柳眉倒豎,滿臉怒氣,顯然心情非常的不愉快呢。
還沒等那女子開口,反倒是老凌頭率先開口了:“不知姹女宗清荷仙子駕臨蔽宗,有何貴干?”
那宮裝女子,也就是清荷仙子聞言怒氣更甚:“姓凌的,你問老娘有何貴干,你說老娘有何貴干,你青云劍好生威風啊,數年不出劍,一出劍就斬了我姹女宗數十弟子,你是什么意思?看我姹女宗好欺負嗎?”
老霍頭一邊抽煙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對男女口舌交鋒,感覺今天的煙葉是格外的帶勁啊。
老凌頭淡淡道:“難道那些逃回去的弟子沒有跟你說明情況嗎?”
清荷仙子呵呵一聲冷笑:“不就是勾引你的那個破弟子嗎,至于你耍這么大的威風嗎,斬我姹女宗數十弟子,反正你必須給老娘一個說法,不然這事不算完。”
老凌頭看著眼前這個雖然歲數跟自己差不多,可是因為姹女宗功法的原因,依然清麗貌美的女子,心中悠悠一嘆。
似乎想到了曾經的一些美好,可是在宗門傳承面前,總歸都是雨打風吹去。
眼前這個女子曾經為了自己棄修姹女真經,而去修了姹女宗無人問津的素女真經。
因為素女真經不需要采陽補陰。
眼前這個女子曾經為了自己寧愿放棄姹女宗圣女的尊貴地位,因為圣女必須要有面首做爐鼎修煉。
眼前這個女子甚至為了跟自己在一起,寧愿叛出宗門。
在自己最為難的時刻,甚至愿意以修煉姹女真經為條件哀求門中救自己一命。
過去種種,皆為云煙,是自己負了她。
可是,無量劍宗絕對不能在我手中斷了傳承,蘇神秀絕對不容有失,任何企圖損毀蘇神秀的人都是我青云劍凌思遠的敵人。
老凌頭從過去的美好之中掙脫出來,將那些心思一劍斬掉,眼神恢復了無波一般的平靜。
“交待?沒有什么交待,清河仙子如果沒事的話,就請回吧,我無量宗現在宗小人微,還恕在下無法招待你了。”
清荷仙子看著老凌頭平靜也無情的神色,眼神之中閃過諸多情緒,不可置信,委屈,哀怨等等。
最后都轉化為了一種,那就是恨。
因愛生恨的狠,求之不得的恨,惱羞成怒的恨,……
恨到極致,清荷仙子反而平靜了下來:“好,很好,青云劍凌思遠,算我寧清荷看錯了人,這事不算完,咱們走著瞧,你不是最緊著你無量劍派的傳承嗎,你不是緊著你那徒弟嗎,你且看我寧清荷的手段,要是毀不了那小子,我寧清荷發誓永不證元神。”
說完,寧清荷深深的看了老凌頭一眼,便御劍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