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冰蠶的蘇神秀看了一眼這冰蠶,晶瑩剔透,三尺大小,看著萌噠噠的非常可愛。
蘇神秀用手摸了兩下,涼絲絲的,挺舒服。
蘇神秀開口道:“小家伙,等下我把你收進葫蘆中,你收斂一下你的冰寒之力,不然被里面的劍給分尸了我可不管。”
這冰蠶似乎是有靈智,居然點了點頭。
蘇神秀見此,就把這冰蠶收進了萬劍葫蘆中,萬劍葫蘆中,空間廣大,專門開辟了一個區域,免得這冰蠶被萬劍氣息給傷了。
收好,冰蠶蘇神秀看了一眼在煞氣之中沉浮的玄霜旗,想了一下,操縱這玄霜旗直往地底沉下去,不管如何這都是一件八階法器,就算自己不用,以后給無量劍派的弟子用也好啊,總不能就這么放著吧,萬一有人發現了這風穴,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外人,還是沉到地底吧,這樣以后自己還能把它取出來。
收拾好這一切,蘇神秀順著噴涌的煞氣直接沖出了風穴,然后隱去身形,出了莽蒼山。
認準方向,直接用仙府震碎虛空,而后破空而去。
每過多長時間,蘇神秀便再度返回了積雷山。
照例是在雷云之外停下,而后駕馭煞氣來到積雷山腳下,然后就被北河子直接給攝進了山谷之中。
蘇神秀眼前一晃,便再度來到了北河子面前。
北河子本來還想問為何去了這么久,但是一看蘇神秀修為,登時了然。
“神秀,你凝煞了?”
蘇神秀道:“是的,太師叔祖,我這次去取冰蠶,正好這冰蠶所在的地方乃是一處絕佳的煞穴,煞氣無比充足,而是質量也十分精純,乃是純陰煞氣,正合我用,所以我就耽誤了幾個月時間進行凝煞,還請太師叔祖莫要怪罪。”
北河子笑著道:“甚好,甚好,老夫我怎么會怪罪于你,反正我也被困了這么多年,不差這一時半會,而一個好的煞穴乃是可遇而不可求,要是劍派還有當年的威風,你凝煞自然不成問題,可是現如今,能碰到一個純陰煞氣的地穴,如果不能及時凝煞,那可就是真的浪費這機緣了。”
蘇神秀看到北河子沒有怪罪自己,覺得這太師叔祖果然是個明事理的人,很是不錯。
蘇神秀不再遲疑,將冰蠶從萬劍葫蘆之中取出,遞給北河子:“太師叔祖,這冰蠶你準備如何使用?”
北河子看到蘇神秀眼中的一抹可惜的神光,笑了笑:“你不用擔心這小家伙,我只需這小家伙的三縷精純的本源冰寒之力,便可破解我這石化的肉身,雖然也會這小家伙受損,但是只要精心調養,便可重新恢復,不會讓其死亡的。”
蘇神秀聞言,心中頓時放下了一個大疙瘩。
不用死就好,畢竟這么可愛的東西,死了怪可惜的。
北河子看到蘇神秀再無介懷之后,將那冰蠶拿在手中,然后手指猛的一催,頓時那冰蠶身體連連纏斗三下,吐出了三縷精純之際,幾近無色的冰寒之力打入了北河子石化的雙腿之中。
“崩崩崩!”
不多時,在千年冰蠶的本源冰寒之力的助益下,北河子石化的雙腿頓時裂開一塊塊的石屑。
然后,北河子豁然起身,雙腿之上的石屑直接崩成了粉末,然后就見北河子大喝一聲,一道無比耀眼的星光帶著無窮的雷光直沖云霄,這光柱寬近十里,高上云霄一千多里,在這光柱之中,一個高達千丈,手持利劍的道人,手中劍影連指,口中慨然作歌。
久在樊籠不自由,
今日才得返天然。
問我家鄉在何處,
無量山中一童兒。
聲震千里,勢震萬方。
然后,只見北河子大袖一揮,那寬達百余里的雷云,直接被其衣袖收走,在手中凝聚成了一枚閃耀著電光的雷球。
北河子這一番威勢持續了盞茶功夫方才休止,看樣子應該是把困于此地的郁悶之氣宣泄了大半了。
北河子收去元神法相,化作一個背劍的星衣道人,一閃身就重新出現了蘇神秀眼前。
此時的北河子在不再是剛才肉身石化時的那般滄桑模樣,雙眉如劍,眼閃精光,氣勢昂揚,凜凜然一個絕世劍修的模樣。
北河子對蘇神秀道:“神秀,我被困多年,一時舒展心胸,倒讓你看笑話了。”
蘇神秀趕忙道:“太師叔祖說哪里話,剛才神秀看太師叔祖一展神威,艷羨還不來及,哪里會有什么笑話的想法啊。”
北河子笑笑道:“不管如何,我都要謝你,如果不是你說不得我還要再困幾百上千年,我生平不好欠人情,這不過我看你小子也是個多寶童子,而且修為進展也是不慢,功法我也不必提點你,自有門中典籍,這樣吧,我這里有一門我早年無意間從星河之中的來的劍法,雖然我并未深入修煉,但是我感覺這劍法似乎并不簡單,就贈與你吧。”
說完,北河子手指一點,一股信息直接傳到了蘇神秀腦海之中。
還沒得蘇神秀反應過來,北河子便頓起神光:“神秀小子,太師叔祖我去找幾個“故人”敘敘舊,這些年我可是想念他們的禁呢,我就先不回山門了,你給小凌子他們說一下。”
蘇神秀苦笑著揉揉額頭,這位太師叔祖的性子也太急了吧,這才剛恢復過來,就去找人報仇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
算了,先不管這位太師叔祖了,反正元神修為,就算打不過,逃總是逃的掉的。
即便逃不掉,被人給困了,日后自己也能把他救出來。
反正,元神不會輕易被人殺死的。
雖然這位太師叔祖性子急,蘇神秀一把他救出來,他就鴻飛渺渺,頗有點過河拆橋的意思。
可是,當蘇神秀看到腦海之中,北河子傳遞過來的信息,匯成的那部劍法的時候。
心中對于這位太師叔祖的些許怨言頓時不翼而飛。
因為,這部劍法的名字赫然就是過去不動恒定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