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七此時吃瓜的手都不由得為之停住,萬萬沒想到大廣道人竟然爆出了這么大一個驚天動地的大瓜。
有人竟然將魔神的器官移植到自己身上?
還可以這么搞?
簡直不可思議到了極點。
“蚩尤的金身與心臟,這東西怎么移植到我身上?是不是要將我的心臟給剜出來?”虞七詫異的看著大廣道人。
“心臟被剜出來,那你不是要死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跟我來!”大廣道人白了虞七一眼,一把抓住虞七,記下大地脈動,然后二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再出現時,已經到了道門總壇三清山。
瞧著下方熱火朝天的工地,一座座瓊樓玉宇不斷拔地而起,已經有了幾年前的樣子,叫人心中不由得為之心緒舒暢。
“你有心了,能十年內將咱們道門總壇建立起來,你功不可沒!”大廣道人看著虞七。
虞七不語,他被坑了,找誰說理去?
原來道門的這些家伙都是老不死的,難怪這般難纏。
“按照當年的推算,應該在三年之前,軒轅墳內的蚩尤金身亦是被磨滅。不過總壇內的陣法已經兩百多年沒有人主持,咱們生怕發生意外,那蚩尤金身不曾被徹底磨去意志,反倒是會惹來驚天動地的大麻煩!”大廣道人取了一道令符,來到了當年子辛等人曾經到過的入口處,然后手中令符扣了上去。
下一刻,虛空扭曲震動,墻壁裂開,化作一道門戶。
“走吧,數千年前的布局,今日終于有所收獲了!”大廣道人一馬當先向軒轅墳內走去,得意洋洋的道:“小子,這回你知道千年世家的底蘊了吧?類似于蚩尤金身這般布局,早就在千年前開始設計。”
二人一路走入軒轅墳,穿過層層禁法,然后大廣道人不由得一愣。
石門,不知何時打開。
地上的塵埃中,留下了一行腳印。
大廣道人話語頓住,一股不妙之感猛地自心中升起,連忙快步奔了出去,徑直向石門內走去。
“嗡”
看著那空蕩蕩的石臺,落入塵埃中的夜明珠,大廣道人剎那間面色蒼白,身軀在不斷顫抖,渾身汗毛顫栗。
“不好,莫非是兩百多年不曾鎮壓,蚩尤的真靈活了過來不成?”大廣道人的聲音里滿是駭然。
“不可能!你看這地上腳印,很顯然有六個人曾經闖了進來,盜走了府庫中的東西!”虞七打量著空蕩蕩的軒轅墳,除了那五個普普通通的石臺,與一個溶洞沒有任何區別。
大廣道人眼睛猩紅,低下頭死死的落在了地上的腳印上:“是誰?是誰干的?究竟是誰?”
“時光反溯!”大廣道人周身一股氣機流淌,虛空不斷扭曲變換,時光好似在不斷倒流。
溶洞內的時間,就像是倒放的錄像帶一般,飛速的后退。
只是,那時光才剛剛倒退一會,冥冥中一道怪異的吼叫響起,然后時光破碎,術法神通被破掉,大廣道人面色蒼白的站在那里。
“出大事了,我三清山謀劃數千年,今日竟然被人捷足先登,簡直是豈有此理!”大廣道人眼睛里殺機不斷波蕩:“該死的混賬,沒了蚩尤金身,我如何修為再上一層樓!”
“山神!山神!這里有我三清道的山神,問一問山神,便可知曉這里發生了什么、有人若是潛入三清山,必然瞞不過三清山的山神!”大廣道人目光灼灼的道了句,下一刻快步走出,一路出了軒轅墳,徑直來到后山,只見后山懸崖處,有一座破舊的小廟在在風雨中搖搖欲墜。
“山神,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大廣道人怒喝一聲。
山神廟風輕云淡,房梁上的灰塵在吼叫聲中淑淑落下。
“莫要叫了,我若沒有看錯,此地山神已經隕落,被人滅口了!”虞七抓住神像中殘留的一縷余暉,一雙眼睛看向大廣道人:“就在三年前,山神被人滅口了。然后對方奪了軒轅墳中的造化。”
虞七此時也是面色陰沉,他雖然對于那蚩尤的心臟與蚩尤金身不置可否,不想移植到自己的體內。但是,自己用不到,自己的親戚朋友還用得到啊。
這可是好玩意,潛移默化改善體質,神力不斷滋潤身軀。在如何朽木,也能有朝一日變成良才美玉。
他如何不心動?
況且,對于傳說中末法最后的兩位魔神之一,他還是十分好奇的。
“咯吱”大廣道人雙拳攥緊:“該死的,沒有蚩尤魔軀,如何承載圣人偉力,如何請圣人重臨世間?”
“是誰干的?到底是誰干的?”大廣道人須發皆張,虞七從未見過這般猙獰恐怖的大廣道人。
“你說,是不是你!你小子崛起的這般速度,年紀輕輕便有這般實力,簡直古今前所未有的妖孽。你說,是不是你得了蚩尤金身,才有今日這般突飛猛進!”大廣道人此時猛地轉過頭來盯著虞七,心中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虞七聞言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老道士,你可千萬莫要冤枉我,我早就在十幾年前便開始嶄露頭角,這蚩尤魔軀的丟失和我有何干系?”
大廣道人聞言撓了撓腦袋,轉過頭去,狀若瘋魔:“究竟是誰?到底是誰?是誰摘了我道門的桃子。”
“不管是誰,將這筆賬記在大商朝、千年世家、儒家的身上就對了,若不是他們,我道門祖庭豈會破滅,豈會有機會被人摘了桃子?”大廣道人罵了一聲。
“小子,我要去稟告門中老祖,你自己好生玩吧。蚩尤魔身關乎我道門千載大計,決不能就這般算了。你記得一年后來西岐找我,到時候咱們一起去蚩尤洞,尋找蚩尤的魔兵。蚩尤的魔兵,決不能出現半分意外!”大廣聲音里滿是道不盡的驚怒,轉瞬消失在了虞七的眼簾中。
虞七漫步軒轅墳,所謂的軒轅墳,其實就是一處奇異的山洞。
瞳孔中一顆龍珠流淌,忽然虞七腳步一頓,來到一處石壁前。
土石變運轉,只聽得‘轟隆’一聲響,一個黝黑深邃的洞穴出現在了眼簾。
順著那洞穴,一股腥臭味隱約中傳來。
虞七眸子里電光閃爍,視黑夜如白晝,一路循著那黝黑深邃的山洞走過,然后不由得一愣。
看著地上的幾根狐貍毛,虞七慢慢蹲下身子,將那狐貍毛發拿起來:“或許,那只狐貍知道了這里發生過什么。只是,人海茫茫,那狐貍已經失去了蹤跡,想要找到談何容易?”
虞七面色凝重:“此地竟然鎮壓著蚩尤魔軀與蚩尤金身,而現在這兩件寶物丟失了,未來天下間必然會出現一尊無上強者。不過,即便是蚩尤真的復活,誰勝誰負還難說呢。”
他倒不怕蚩尤復活,反而有心與蚩尤較量一番。
“只是軒轅洞寶物丟失,不知三清山如何獎賞我。不管道門有何不好,但賞罰分明,這一點我最是欣賞!”虞七輕輕一笑。
道門,也并非全是缺點!
千萬不要小瞧了蚩尤的器官與金身,得之不能說長生不死,幾千年壽數還是有的。
這是何等寶貴之物?
道門不小氣,有著天下第一大教的大氣。
大廣道人腳步匆匆,一路飛遁,也不回西岐,而是一路驚慌失措的向著道門第一洞天飛去。
“老祖,不妙了!不妙了!”大廣道人才進了道門第一洞天,瞧著太虛道人垂釣的身影,連忙火燒火燎的趕了上去。
“發生了何事,居然叫你這般驚慌?”太虛道人面色不虞:“我輩修士,就是要風輕云淡遇事不慌,要有著看開一切的心態……,像你這般毛毛糙糙的性子,以后能成什么大事?你都活幾千年的人了,怎么還這般沉不住氣……”
“蚩尤魔軀與蚩尤金身被人盜走了!”大廣道人直接開口。
老道士嘮叨的話語頓住,手中魚竿落在地上,揉了揉耳朵,似乎有些懷疑自己的聽覺:“你剛剛說什么?我好像沒太聽清。”
“蚩尤魔身與蚩尤金身被盜了!”大廣道人又重復了一遍。
“騰”太虛道人猛然站起身,虛空蕩漾起一層水波般的漣漪:“不可能!誰會知道蚩尤魔身與軒轅墳有關系!沒有我門中秘法,誰能進入軒轅墳?”
“小子,這等問題,可不能瞎胡鬧”老道士訓斥了一句。
聽聞此言,大廣道人苦笑,沉默不語。
洞天內死一般的寂靜
“什么時候的事情?”許久后太虛道士慢慢坐下身軀,將手中的魚竿撿了起來。
“三年前”大廣道。
太虛道士閉上眼睛,手中握著魚竿,那平靜的水面蕩漾起層層漣漪。
許久過后,方才道:“當年大戰,朝廷攻入我道門祖庭,若說有盜賊,也是朝廷干的。蚩尤的銅皮鐵骨妙法,就是被朝庭搶去的。聽人說,那鐵蘭山已經銅皮鐵骨很有火候,你有時間去試探一下。別了,你不是鐵蘭山的對手,叫那小子去試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