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丘是何人?乃上古先天白虎血脈,當年其先祖曾經與蚩尤交戰,雖然被蚩尤抽取魂魄煉成了虎魄刀,但并沒有人敢說是白虎弱,而是蚩尤的實力太強了!崇丘身為白虎的兒子,又得了女媧娘娘的山河社稷圖,有女媧娘娘在背后為其謀劃,又豈是我等能算計的?”大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虞七。
“消息可靠嗎?”虞七對于老道士的話不置可否。
“可靠!當然可靠!”老道士一雙眼睛盯著虞七:“決不能叫崇丘立下妖國,否則咱們人族麻煩大了。我人族好不容易累積下大勢,又豈能因為區區一個崇丘而毀于一旦?”
“道門圣人沒有后手?沒有提前布局?”虞七看向大廣。
大廣聞言果然面色遲疑,一時間猶猶豫豫,不知道該怎么說,左右環顧四周,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有什么話,你就趕緊說,怎么這般猶猶豫豫的”虞七有些不耐煩的道。
涇水河畔
一道龍吟聲響,鐵蘭山化作真龍,騰飛于涇河之上,剎那間云霧匯聚電閃雷鳴,疾風驟雨襲來。
只是叫人忍俊不禁的是那條真龍沒有尾巴!
看起來不是一般的丑!
“唰”鐵蘭山收斂神通,面色陰沉的站在小船上,一雙眼睛內死死的盯著劉伯溫:“老道士,你要給我一個解釋!必須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莫要急!莫要急!你也知道,這世上龍種有三六九等,唯有至高真龍,才能與人身相合。那孽龍的尾巴依舊是肉體凡胎,如何與你肉身相合?老道士我斬掉了那真龍的尾巴,也是為了你好。為了叫你快速的與那真龍相合!”老道士一雙眼睛看著鐵蘭山。
“那你就斬了我的真龍尾巴?沒有了尾巴的真龍,算得上什么真龍?一身實力至少削弱了三成!”鐵蘭山那個氣啊。
融合真龍他求之不得,但你融合一條殘廢的真龍,這算怎么回事?
這不是禍害人嗎?
“莫要急!真龍這等存在,不死不滅血肉衍生不過是尋常本事。你自己感應體內的真龍氣機,真龍的尾巴是不是正在緩慢的生長?雖然這個生長的速度有點慢,但你有無盡歲月,更有蚩尤的人神之力滋潤,要不了多少年那真龍的尾巴就會生長出來的。”老道士笑看著鐵蘭山。
鐵蘭山聞言面色稍霽,但卻依舊是陰沉著臉。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是一般的不對勁,而是非常的不對勁。
但他不懂屠龍者的門道,卻察覺不出這其中的不妥。
“當然,你要是想快速生長出真龍的尾巴,可以去屠殺其余的真龍。只要你能吞了別的真龍,大補之下尾巴自然而然就會生長出來。”劉伯溫撫摸著自家胡須,不經意間的道了句。
“哼,真龍何等強大?打不過還跑不了嗎?想要降服真龍,近乎于不可能!”鐵蘭山才不會信了對方的鬼話。
他又不傻,自從太古至今朝,除了斬龍一脈,還從未聽人說有人能屠龍的。
真龍豈是想屠就能屠的?
真龍要是那么好屠,人王也就不會是天下第一高手了。
圣人又豈會忌憚真龍?
鐵蘭山看了劉伯溫一眼,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徑直跨步踏水而行,消失在了小船上。
“哎,你別走啊。你屠殺不了真龍,但是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啊!”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劉伯溫扯著脖子喊了一聲,聲音里充滿了無奈。
鐵蘭山是惱了劉伯溫算計他,頭也不回的直接離去,留下劉伯溫站在船頭看著鐵蘭山的背影許久不語。
待到對方背影完全消失,才見鐵蘭山得意一笑,然后小心翼翼的撿起了掉落在地的‘蛟龍尾巴’模樣的魚尾,拿出一個玉盒小心翼翼的將其裝好,然后封印住。
“小子,你還嫩著呢。尾巴落在了我的手中,還想擺脫我的控制?簡直是可笑!”說完話劉伯溫將玉盒塞入袖子里,然后一頭扎入涇水中,找到了那被封印的符篆。
屈指一彈,符篆被破開,涇水河伯面帶不滿的看向劉伯溫:“老劉,你這人做事不地道。”
“做事地道,我也不能活這么些年,早就被人誅殺奪了傳承,死的不能在死了!”劉伯溫上前攬住河伯脖子:“咱們有些年歲不曾見面了,喝點?”
“你別想惦記我那些陳釀!不可能的!我絕不會給你喝!”涇水河伯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猛然掙脫劉伯溫手臂,指著對方鼻子喝罵。
“都是老朋友了,當年我幫了你多大的忙,你自己說?你想要搶占涇水河伯的位置,還是我替你斬了那三條龍種。想不到河伯大人你貴人多忘事,竟然將往日里的情誼……”
“莫要說了!給你喝!給你喝!怎么不灌死你!”涇水河伯氣的咬牙切齒,聲音里充滿了火氣。
二人一路來到涇水河伯水府,然后就見涇水河畔吩咐蚌女取來美酒,二人端坐在水府內暢飲。
“好酒”劉伯溫喝了一口,面露陶醉之色。
“百年美酒,當然不會太差”河伯有些心疼。
“真不知道深宮大內千年美酒,是何等滋味!”劉伯溫吧嗒吧嗒嘴。
河伯懶得理他。
“我師父怎么樣了?”劉伯溫看向涇水河伯。
“吃得飽睡得香,整日里在翼洲侯府不知有多快活。”涇水河伯說到這里面帶疑惑之色。
“翼洲侯府?我師父在翼洲侯府作甚?”劉伯溫一愣,下意識停下了手中酒盞。
“我也在奇怪,翼洲侯府有什么好呆的?可惜翼洲侯府防守森嚴,我等也難以探查進去”涇水河伯搖了搖頭。屠龍者一脈都是瘋子,誰知道這群瘋子是怎么想的。
“對了,你這回出來,可是有什么計劃?”河伯看向了劉伯溫。
“斬龍,證就千秋不死之身,修成長生道果!”劉伯溫目光灼灼:“九五被打破,我等了幾百年的機會來了。”
“干一票大的?”涇水河伯靜靜的看著劉伯溫。
“干一票大的!”劉伯溫很肯定:“能不能成,就看這個黃金大世了。”
重陽宮
老道士一雙眼睛環顧左右,露出一抹遲疑。
“老道士,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么可遮遮掩掩不能說的”虞七沒好氣的看了大廣道士一眼。
大廣老道士聞言一雙眼睛看著虞七,然后手中掐訣,巔篡了天機:“其實教祖早就在大羅長河中窺視到了未來一角,已經提前出手布局,只是不知道為何時空忽然混亂,顛倒朦朧似乎有人觸動了時空法則,導致現在天下間因果混亂,那顆棋子也未必真的在掌控之中。要知道,自由是所有人的天性,沒有人能強逼別人心甘情愿的為別人效力一輩子。”
“所以呢?”虞七看著大廣道人:“其實我道門的勾陳大帝,已經轉世投胎于妖族。”
“什么?”虞七聞言悚然一驚,眼神里滿是駭然。
若真如此,道門手段當真是深不可測。
“不止如此。那轉世投胎的身軀,還是崇丘公子分出來的一具法身!崇丘公子體內有女媧族與白虎族兩種血脈。后來崇丘公子選擇了女媧血脈,暗中將白虎血脈遷移了出去,并且投胎于人族。”
“我道門圣人就是在那個時候,行了鳩占鵲巢的算計,奪了崇丘公子的那一具分身!勾陳大帝乃上古天妖,崇丘雖然有白虎血脈、雖然有女媧血脈,但終究是還沒有成長起來!”老道士話語中充滿了幸災樂禍的詭異。
“所以呢?師叔這次找我來,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做?”虞七看向老道士。
“你身具祖龍,可以與天下間的所有真龍產生感應吧?”老道士一雙眼睛看著虞七。
“不曾認主的真龍,倒是可以有那么幾分感應,卻也模糊不定。”虞七想到了那個無雙公子,多虧了對方的盤古石,才讓自己一蹴而就直接練成了神靈變,跨入了神靈變的門檻。
勾陳大帝是大好人啊!
“你尋找一條真龍,然后咱們一道出手,逼迫那真龍認主。只要勾陳得了真龍,搶先一步建立妖國,便可奪了崇丘氣數、奪了女媧娘娘的氣數。到時候,妖族氣數歸我道門,我道門將會氣數暴漲到一個無可附加的地步”老道士一雙眼睛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你怕不是瘋了!將整個妖國交托在一個人的手中?我若是勾陳,就必然反叛。一國的利益,足以令任何人心動。”虞七看到過崇丘,可不是甘心居于人下之輩。
“可是還有的選擇嗎?與其氣數被妖族奪去,不如賭一把。再者說,咱么也不是沒有留下制衡勾陳的手段。再不濟,妖族崇丘也跟著立國,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崇丘乃女媧血脈,壓了無雙一籌。無雙想要戰勝崇丘,只能尋求我道門的幫助。他離不開道門!”老道士目光灼灼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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