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發乃天帝轉世,前身乃是逐鹿大戰的黃帝,對于此生最大的敵人蚩尤當然忌憚。
不是一般的忌憚,簡直忌憚到了極點。
雖然子辛不是蚩尤,但卻獲得了蚩尤最為強大的四肢與頭顱,而頭顱內蘊含著蚩尤的身前所有法則,也就是說子辛近乎于獲得了蚩尤的所有傳承。
再加上昆侖洞天內吞噬了不知多少的蟠桃,子辛的一身神通本事沒有人知道,更不會有人知道底細在哪里。
正是因為對于蚩尤的了解,所以姬發對于子辛才越加的忌憚。
姬發想要出手,但不曾想到,有人在他前面出手了。
紫薇背負雙手,駕馭雷龍而來,剎那間天地蒼穹變色,黑云猶若是海浪般覆壓蒼穹,一道道狂風卷起,驚雷陣陣劃過蒼穹。
紫薇立于雷霆之中,以雷霆為橋梁,自云層中向著大商的高手壓迫而來。
“在下聽聞太師證就人神大道,特來討教太師高招。”紫薇手掌一伸,雷光電閃化作了一道長槍,被其輕輕的攥在手中:“太師,可敢與我一戰?”
“老夫就知道,此次征討必然不會太過于順利,你等反賊既然膽敢出來,那就速速受死吧。”聞太師拔出了腰間的金鞭,御空而起向紫薇打了過去。
紫薇雖然不曾證就人神,但其身合雷龍,一身神通本事,可是比尋常真龍更加強大了不知多少,比之人神也要略勝一籌。
剎那間二人交手,風云激蕩,空中電閃雷鳴,將二人卷入了雷電風暴之中。
雷震子輕輕一嘆:“天時地利人和爾皆不具備,又何必起兵造反?不夠是平白消耗實力罷了。”
話語落下,雷震子騎馬上前,站在了雄關之上:“翼洲侯何在,還不速速下馬受降?”
“雷震子,休得猖狂,我來會你一會。”姬發出手,神力迸射,一只巨掌法天象地而來,向著雄關砸落。
“又有一尊人神強者?翼洲侯哪里請來的這么多人神強者?”雷震子眼皮狂跳:“可不敢叫那人神的一擊落在城頭,否則只怕整個城堡都要被拍碎。”
下一刻,周身雷電迸射,雷震子拔出一桿長矛,向著姬發殺了過去:“逆賊,休要猖狂,可敢與我一戰?”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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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迸射,遠處一座山頭被蕩平,雷震子與姬發拼殺在了一起。
面對著雷震子,姬發輕松懈意,舉手投足間就將對方神通一一化解,他也不急著拿下雷震子,只是為了翼洲侯爭取時間罷了。
“入城!奪關!”
看著半空中的殺機,翼洲侯眼神里露出一抹冷酷:“攻城,過關!”
一聲令下,翼洲侯府中有高手直接飛出,向著雄關撲了過去。
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雄關破。然后大軍一路長驅直入,殺向了朝歌。
現在天下各大世家、諸侯不滿大商天子久矣,一路上稍作抵抗,便直接放行。
此次錯非聞太師親自帶軍鎮壓,這城中守將也絕不會過多阻攔。
“砰!”大軍入城不久之后,只聽得一道巨響,便見一道金鞭化作神光掃過一處山脈,剎那間將那山脈劈的四分五裂。
然后一道人影自半空中跌落,紫薇面色駭然看著聞太師,擦了擦胸口的血漬:“不可能!你眉心處的那只眼睛是什么玩意?竟然連雷龍也能克制。”
“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是什么背景,既然膽敢與我大商做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斬了你這條雷龍,吞了你的造化,我大商也能在得數百年氣數。”聞太師傲立云端,眼神中滿是睥睨,眉心處的豎眼裂開一道絲線般的縫隙,迸射出一道符文,就是符文化作一道金光,重創了紫薇。
只見聞太師抬手,那金鞭落入手中,下一刻撒手而出,金鞭化作了了一道流光,向著紫薇砸了下去。
“聞太師好神通,這人得了雷龍,竟然不過片刻間就敗在聞太師手中,若是換做我,怕也討不到太大的好處。”雷震子心中驚悚,但那人乃是道門未來真龍,決不能叫其就這般死在聞太師手中,所以連忙高呼:“手下留人。”
可惜雷震子面對著前所未見的大敵,絕不敢分出手來阻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紫薇即將隕落于那金鞭之下。
“太師火氣忒大,簡直得理不饒人。”眼見著紫薇周身龍氣遲遲無法匯聚,就要喪命于金鞭之下,那正在與雷震子纏斗的姬發一步邁出,竟然無視空間距離,整個人直接擋在了那金鞭前,手掌一招就將那金鞭攥在了手中。
“你是何人?”
見姬發竟然擋住自己的奪命一擊,聞太師也不由得面色變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要留在這里三日的時間。我要做的就是將你們拖住。”姬發攥住那金鞭,只見金鞭震動,化作流光遁走,再次回到了聞太師手中,然后就聽聞太師仰頭大笑:“想要擋我三日,還要看你有沒有這等本事。”
然后轉頭看向雷震子:“你我一道聯手,速速將此獠拿下。”
下一刻,聞太師提起金鞭,罩著姬發的周身關竅,猛然落了下來。雷震子也是強打精神,自背后偷襲而上。
姬發搖了搖頭:“人神與人神也是有差別的。強如蚩尤,可以與諸天各路古神爭鋒,而弱小的人神,卻只能與先天異獸爭鋒,你們可知道其中的差異?”
一邊說著,只見姬發舉手投之間,便將二人的攻擊化解,此時風輕云淡的掃視著眼前兩位大商的脊梁。
“什么?”
看到姬發輕而易舉的擋住只見與雷震子的攻伐,并且還由有余力的左右施展神通化解,聞仲不由得脫口而出。
是極,大家都是先天神祗,憑什么你能比我強啊?
簡直是沒有道理的好不好?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是不告訴你們。”姬發此時得意大笑,聲音里充滿了戲虐。
“你……”看著姬發那冰色面具,聞仲氣的手掌發抖:“竟然敢調戲老夫,端的不當人子。”
摘星樓上
子辛一雙眼睛看向遠方:“兩尊人神了!聞仲與雷震子被拖住,只怕對方能長驅直入了。這天下猶若龍潭虎穴,叫人心中摸不清底細。”
“大王,可派遣三關山總兵南下,擋住翼洲侯應該不難。”妲己道了句。
“孔宣若是南下,藥無雙與長生天絕不會坐視不理。”子辛搖了搖頭:“也罷,就叫孤王看看,這群亂臣賊子有何本事,也敢直面孤王。”
“臣妾死罪。錯非臣妾,大王也不必遭受如此危機,家父也不必起兵造反。還請大王賜小女子死罪。”妲己跪倒在子辛的身邊。
“哈哈哈!哈哈哈!家國大事,又豈是你一個小女子能左右的?與你一個女子有何干系?”子辛笑著搖了搖頭,聲音里滿是意氣風發:“孤王就站在這里!等著這群亂臣賊子!孤王倒要看看,這群亂臣賊子有何本事想要巔篡我大商的山河。”
五十萬大軍,半個月的時間,跨越無盡山河,匯聚于朝歌城下。
大內深宮
王后不知何時已經回返,站在了城門前,看著那鋪天蓋地的塵囂,眼神里露出一抹決然。
這一步,一旦跨出,便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母后,已經準備好了。”殷郊來到了王后的身邊,聲音里充滿了凝重。
“你可后悔?”王后目光里充滿了復雜。
“孩兒無悔。”殷郊低聲道。
“殺了守將,打開城門。”王后閉上眼睛。
殷郊聞言點頭,然后對著城下喊了句:“劉將軍。”
“見過殿下。”那朝歌城的守將此時登臨樓閣,對著殷郊一禮,眼神中滿是敬重。
國難當頭,一直處尊養優的王子殿下能夠主動登臨城門,與國同難,絕對是值得所有將士敬佩的大義。
“劉將軍可還有何親眷?”殷郊看向劉將軍,眼神里露出一抹復雜。
“父母健在,妻兒也健在。”劉將軍笑著道:“有勞殿下掛念。”
“可還有何未了心愿?”殷郊又問了聲。
“臣家庭和睦,父母健康,唯一心愿只盼我大商千秋萬載永世長存。”劉將軍道。
“原來也是溜須拍馬之徒,既然如此殺你便再無愧疚。”殷郊忽然道了句,然后袖子里一道寶光劃過,劉將軍身軀一軟,已經暴斃而亡。
“對不住了!”殷郊扶住那劉將軍的尸體,然后小聲道了句,轉過頭高聲道:“劉將軍有令,打開城門。”
此言一出,城頭上三軍將士俱都是不由得一陣安靜,俱都是紛紛抬起頭看向了城頭,眼神里露出一抹迷茫,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劉將軍有令,打開城門。”殷郊又重復了一遍。
此時殷郊扶著劉將軍,就像是把臂而談,雙方并無任何異狀。
下方看守城門的士卒雖然心中疑惑,但既然王子與將軍開口了,那便再無疑問,直接遵循命令,打開城門就是了。
若劉將軍一人下令,大家自然是不敢。但現在皇子開口了,豈有傳錯命令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