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宅院占地兩百多平米,讓李義一行人住下綽綽有余。
可以看出,這處宅院已經被青龍寨打掃的十分干凈,李義一行人很快安置下來。
“這位大哥,我們還是第一次來這么大的寨子,我們可以在你們寨子四處走走嗎?”
李義走到大門口,看向兩名守衛,拱手,十分客氣道,語氣中帶著一些年輕人的不好意思。
“你們的人,最多只能分成兩批,而且一批只能待在這處宅院。”
那個名叫張禮的初級山賊沉吟了一下,說道。
“這樣啊……”
李義若有所思。
此次,前來青龍寨的勢力很多,人很多,到底,這是人家的老巢,這么多人四處亂逛的話,終究有些麻煩,青龍寨的要求,可以理解,對方沒有禁止他們在青龍寨四處走動,已經很不錯了。
“那我們可以所有人一起行動嗎?”
頓了頓,李義問道。
就算對方允許,他也沒打算讓他們的人分成多少批,此次,他們前來青龍寨,一共只來了九人,再分成幾批的話,他還要擔心他們這些人的安全問題。
而且,青龍寨不是一般地方,在這樣的地方,李義天然有些沒安全感,他還想著,萬一發生什么意外,他們九人可以一起朝著青龍寨外面沖,七個中級戰力,一個高級戰力,再加上他可以施展瞬間治療,未必不可以成功離開。
如此,他們九人一起行動,就很有必要了。
“可以。”
張禮點頭道。
接下來,那個叫黃樂的青龍寨山賊在宅院門口繼續守衛,張禮帶著李義一行人,在青龍寨觀覽。
當然,依舊有一些地方不能前去。
就如,青龍寨內院,據說住著青龍寨的大人物和女眷,不方便外人參觀。
就如,青龍寨山賊正在訓練的場地,為了不影響那些人的訓練,他們不能靠近,而沒有人訓練的地方,他們倒是可以觀摩那里的場地。
這讓李義稍微有些失望。
他還打算大范圍查看一下青龍寨山賊的實力。
不能靠近,他就無法施展鑒定能力。
不過,接下來,李義也不是沒有收獲,反而收獲不小,他們路上遇到的,也有許多青龍寨山賊。
就如,他們所住的宅院旁邊,還有很多宅院用來安置外來勢力,那些院子前的守衛,路過時,他一一使出鑒定,還有,一些巡邏的青龍寨山賊,與對方擦肩而過時,李義也使出鑒定能力。
結果,也是讓李義再次吃驚,重新推翻先前的判斷。
一路上,他一共鑒定五十一個青龍寨山賊的信息,結果,一共有十六個是中級山賊。
中級山賊比例,三分之一!
剩余的,全部是初級山賊!
這就很恐怖了!
若是整個青龍寨山賊,都是這樣的水平,青龍寨若是有一千五百敢戰之士,中級山賊的數量就可能達到五百個!
這是何等恐怖的一股力量?
中級山賊這么多,那高級山賊呢?
肯定有!
只是數量多少的問題!
還有一點……
中級山賊的比例這么高,那些初級山賊,還真的是普通初級山賊嗎?與中級山賊的差距,又有多大?
“這青龍寨比其他勢力強的也太多了……”
李義暗暗道。
或許,也正是如此,青龍寨才能鎮壓眾多綠林勢力,一躍成為方圓數百里最頂級的綠林勢力,號令群雄,無敢不從!
可以轉的地方都轉了,目的也已經達到。
李義一行人也再次回到宅院。
青龍寨的實力,只是讓李義一開始有些震驚。
不過,很快,他就接受下來。
就算青龍寨的實力很強,他們黑風寨的實力超過對方,也是早晚的事情。
一年做不到,大不了兩年。
三年橫掃不了天下,大不了五年。
他的這具身體,才只有十五歲,就算花費十年時間橫掃天下,他才二十五歲,仍然是大好年華。
……
就在李義一行人在青龍寨閑逛時。
青龍寨內院,深處。
幾個接待人員在一處大廳,稟報今天的發現。
如果,李義一行人在這里,一定可以認出,其中一個接待人員,就是接待他們的那個人。
“白鹿縣,黑風寨,大當家李義,今年十五歲,十三歲考上秀才,一年前,父親考上舉人,三個月前,父親被人迫害,家破,不得已上山,自立為皇,一個月后,吞并黑風寨,打退豺狗寨襲擊……”
“沒想到,咱們山賊之中,竟然出了這樣一個少年英雄。”
一個穿著月白長衫,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手拿著一張情報,傳遞眾人,輕笑道。
“自立為皇?他竟然敢如此?”
“我們青龍寨都不敢這樣做,他一個黃口小兒,竟然敢這么做?”
一些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我們不敢這樣做,那是因為我們想活著,他是抱著必死之心,也要拉著當地的官員下馬……”中年男子微微搖頭,說道。
一個十五歲未冠少年,手無縛雞之力,短短時間,竟然做出這么大的事情,就連他這位青龍寨的大軍師,也是有些欣賞對方,不得不說,這個小家伙可以十三歲考上秀才,確實是一個天才人物。
而且,不是那種死讀書的天才。
聽著大軍師的話,眾人臉色再變。
一個十五歲少年……為報父仇,抱必死之心,自立為皇,拉當地官員下馬……
綠林人物,講的就是義!勇!
不得不說,他們雖然是頂級山寨青龍寨的大人物,少年的行為,讓他們心底也是忍不住生出一絲佩服!
自立為皇,哪怕他們青龍寨,屹立百年,也沒做過這種事情!
“這么說,我倒是佩服他了……”
“一個文弱少年,可以想到這種方法報仇,并做到這一步,放眼天下少年,對方也是出類拔萃的那種……”
“十五歲,我像他這么大的時侯,可還什么都不懂……”
一些人點頭道。
“愚蠢之輩!當今朝廷,軍隊,如日中天,勢不可擋,他一個黃口小兒,也敢與朝廷做對?也想拉當地官員下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所謂!恐怕,他死了,當地官員也活得好好的!白白送命!讓他們家斷絕最后一絲延續的希望!”
人有百樣,也不是所有人都欣賞李義,一把交椅上,一個年輕人,便是冷笑一聲,說道。
或許,也是少年自傲,看不得別人如此欣賞一個與自己差不多年齡,甚至年齡比自己小得多的人。
尤其,對方的出身,遠遠不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