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維加斯。
小劇場。
“天上在下男人,哈利路亞。”
“天上在下男人,阿門。”
回到舞臺上的海蓮娜,開始跳舞唱歌了,歌詞是如此清新脫俗。
不過亞當的注意力卻放在了他身后的伴舞上。
這是只穿著黃色膠布裹成的短褲,頭戴黃色膠布帽,腳穿黃色膠布靴、赤果著上身的四個男人。
最左邊的那個,跳的格外歡快,不時還和亞當他們擠眉弄眼的,不時喬伊又是誰?
好不容易熬到表演結束。
亞當拖著喬伊離開了小劇場,逼問道:“你怎么會跑到這里來當伴舞?”
“找工作啊。”
喬伊笑道:“白天我在凱撒皇宮當古羅馬戰士,晚上我就過來伴舞,相比于毫無挑戰的古羅馬戰士,在這里伴舞最起碼也是舞臺表演,能增強我的表演能力,你們覺得我表演的怎么樣?”
“太好了。”
“非常棒!”
朱諾和希瑟嘻嘻直笑。
喬伊抿著嘴歪著頭,越發得意。
“那畫面太美,我都不敢看。”
亞當吐槽了一句,進入正題:“你主動找過來的?”
“嗯。”
喬伊點頭道:“當時導演他們撤了,我需要找份工作,就在這里找而找,合適的工作卻并不好找,恰好我遇到海蓮娜,他知道我在找工作,于是就讓我當伴舞。”
“他一見你,就讓你當伴舞?”
亞當若有所思。
“喬伊,他不是看上你了吧?”
朱諾打趣道。
“怎么會?”
喬伊連忙解釋道:“海蓮娜和彈鋼琴的加里巴迪先生是一對,他們很恩愛,你們千萬別誤會。”
“在想什么?”
朱諾看了一眼亞當。
“沒什么。”
亞當搖頭:“喬伊,我給你訂了一個豪華套間,你可以搬進去住。”
“真的?”
喬伊眼睛立刻就瞪圓了,然后嘴角咧開,張開雙手,就給亞當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亞當,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豪華套間,上帝啊,這一定是我馬上就要當電影男主角的征兆。”
好吧,他還在惦記著他的電影男主角。
而一般正常的電影男主角,劇組安排豪華套間,是基本待遇。
“不是你一個人。”
亞當推開喬伊,笑道:“錢德勒他們都過來了。”
“什么?”
喬伊叫道:“你告訴他們了?”
“沒有。”
亞當吐槽道:“人家蘇茜就是干這一行的,消息靈通的很,我打電話過去時他們已經知道了,錢德勒很關心你,叫著要飛過來看你。”
喬伊抿著嘴,不自覺的笑了。
顯然,亞當一句話,就讓他不再生錢德勒的氣了。
亞當前世,不少人將喬伊和錢德勒組cp,顯然不是沒有絲毫道理的。
他們之間的確彌漫著濃濃的基腐味……
那邊。
錢德勒他們的飛機終于抵達拉斯維加斯。
剛下飛機。
羅斯就湊了過來,摟著錢德勒低聲道:“有你的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錢德勒不解。
“別裝了。”
羅斯眼神曖昧道:“飛機上,衛生間,你和蘇茜一起去了三次,哈?”
“嘿嘿,你看到了啊?”
錢德勒點頭搓手,嘿嘿直笑。
自從和蘇茜和解并成為男女朋友后,那次和奧蘿拉在公眾場合帶來的心理陰影也好的差不多了。
而且常年混劇組的蘇茜,似乎特別喜歡這個調調。
至于錢德勒,身為男人的他,自然不會拒絕這么刺激的事情。
現在聽羅斯主動提起,錢德勒頗為得意。
“當然,我又不是瞎子。”
羅斯吐槽道:“你每次走過都那么大味,而且味道越來越濃~”
錢德勒聞言,臉上的笑容一僵。
這話聽起來怎么這么別扭呢。
錢德勒不由將鼻子對準胸前腋下,卻并沒有聞到什么。
能有什么味?
“好了,你是當事人,都泡在那個味里,鼻子早習慣了,怎么可能聞得出來?”
羅斯急切想要知道這其中的奧秘:“快說,你是怎么讓蘇茜這么熱情主動的?”
開玩笑,這么刺激的事情,哪個男人不想嘗試?
但是如何說服女朋友配合,那就很講技巧了。
最起碼,他無法讓瑞秋配合他。
沒錯!
當他在飛機上第一次發現錢德勒和蘇茜的秘密時,他就悄悄邀請了瑞秋效仿,可是瑞秋卻以怕人發現為由死活不同意。
“是蘇茜主動的。”
錢德勒矜持的笑道。
“拜托!”
羅斯翻著白眼道:“就算她主動,也要有個原因吧?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這么主動吧?”
“嗯。”
見羅斯狠狠的瞪著他,一副‘你敢說是,我就敢動手’的表情,錢德勒想了想,不確定道:“或許是因為我說了一些過去的不愉快的事情,讓她想安慰和補償我?”
“還可以這樣?”
羅斯眼睛都瞪圓了,喃喃道:“不過好像的確有道理~”
裝可憐騙泡的套路,這并不新鮮。
只不過以前那都是用在陌生的女人身上,像錢德勒這樣用在自己女朋友身上的,還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絕了!
不對!
或許這才是這個套路的正確打開方式。
試想,陌生的女人能對你有多少感情?
你說的再慘,效果也大打折扣。
甚至你長得不帥,再慘人家也只當是笑話,根本沒用。
可是換成女朋友,你們本身就擁有感情,只要你表現的夠慘夠悲傷,女朋友絕對心疼,到時候你提出一些相對于平時來說有些過分的要求,女朋友難道忍心拒絕?
而不忍心拒絕?
嘿嘿嘿!
羅斯想到這里,摸著下巴,嘿嘿直笑,似乎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不過隨后他就發現了問題。
他這一生過的太順了。
父母疼愛,親朋好友看重,事業有成。
唯一的兩次挫折,全是愛情上的,一個是前妻因為是蕾絲邊和他離婚,另外一個是高中時期就一直暗戀瑞秋。
可如今瑞秋是他女朋友,前妻那些事情大家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還有什么悲傷的事情能向瑞秋傾訴呢?
該死!
他想來想去,竟然想不到一件像樣的慘事。
要不,舊事重提?
說說他當年是如何癡迷瑞秋的?
羅斯絞盡腦汁,也想不到新故事,但又迫切想要驗證了一下。
于是只能舊瓶裝新水,他拍了拍自己的臉,強迫進入悲傷狀態中,看向了瑞秋,卻情不自禁的笑了,且笑容逐漸變態。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裝一裝,博士變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