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中心。
急診室。
亞當掃描了一圈，沒有發現有異常的。
轉念一想，這才是正常的。
遭遇這么大的事故，正常人都會格外注意自己的身體狀態。
稍有不舒服，肯定會和醫生說，生怕自己哪里受傷了。
像那個中年非裔女性非要秀自己受到幸運女神眷顧，只忙著和其他人吹噓這種經歷，完全無視身體的不適反應的奇葩，畢竟是極為罕見的。
接下來一整天。
斷斷續續依舊有傷者被送來。
沒辦法。
米國救援人員的效率在那擱著。
醫學中心是紐約最好的教學醫院。
只要醫學中心自己不和急救中心上報說自己接不了更多病人了，急救人員一般都會優先將急重癥病人送過來。
而以盈利為目的的醫學中心會將這些病人拒之門外嗎？
別開玩笑了。
米國就是一個信奉贏者通吃的國度。
醫院也不例外。
外科主任理查德，為什么先引進謝普特醫生，又不顧謝普特醫生反對，引進了蒙哥馬利醫生？
因為他們夫妻倆雖然有矛盾。
但一個是神經外科頂級名醫。
另外一個是兒科頂級名醫。
引進他們，真的是生意。
有了他們的名氣，就能提升醫學中心的綜合排名。
這些急救車就是看區域內醫院排名來決定目的地的。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真要到急救車優先往其他醫院跑，那醫學中心的院長、外科主任等管理層們，估計就要抓狂了。
為了保住他們的位子，不因為業績下滑而被醫院董事會給辭退。
信不信到時候養尊處優的他們都會親自穿上手術衣，在寒風中等在急診室外，眼巴巴的望著遠方，期待有急救車呼嘯著駛來？
入夜。
“亞當，過來。”
利茲突然出現，拉著亞當的手，就往病房區走去。
“干嘛？”
亞當甩開她的手，笑問道。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利茲先是一愣，隨后翻了一個白眼，也不再拽亞當的手，直接招了招手，表情依舊有些興奮。
“你侄子侄女出生了。”
“什么？！”
亞當一呆。
“你聽到了，來不來隨便你啊。”
利茲丟下一句話，笑嘻嘻的走了。
“侄子侄女？”
亞當嘴角扯了扯，腦海里閃過各種念頭，但都對不上。
這也讓他心生好奇。
什么情況？
6號病房。
利茲站在門外，看到亞當走來，朝著里面努了努嘴，然后推開房門。
亞當往里面一看，就見兩個三十多歲的白人女性，分別躺在兩張病床上，都半側著身子，滿眼幸福的望著病床中間擺放的兩個嬰兒床。
嬰兒床上有兩個嬰兒。
“寶貝們，你們的亞當·鄧肯叔叔來了。”
利茲大笑的將亞當推了進去。
兩個寶媽頓時看了過來眼神都是一亮。
“真帥啊。”
“還是一個醫生。”
“金子銀行里怎么就沒有這種優質的呢。”
“像他這樣的肯定會被哄搶的吧？都怪我們糾結太久了，沒準以前就有這么優秀的。”
“不會的如果金子銀行真有這么優秀的他們肯定纏上他，花大價錢隔周或者隔月上門收購。”
“我覺得到時候金子銀行干脆做中介讓想生孩子的直接上門取經，也省的那么麻煩了。”
“像他這樣的光靠這個也能賺發了。”
聽著她們肆無忌憚的點評亞當自動屏蔽了負面信息，準確的把握住了關鍵詞，苦笑的伸出雙手，一指她們：“讓我來猜猜喬伊·崔比安尼？”
能去金子銀行做大生意的除了喬伊，也只有巴尼、萊納德。
萊納德還沒有畢業走上社會，膽子還沒那么肥。
巴尼不差這點錢。
算來算去，也只有以前經常要靠錢德勒接濟的喬伊會干出這種事情。
利茲拍手大笑：“我就知道你能猜出來。”
“你們倆都選擇了喬伊·崔比安尼？”
亞當目光有些怪異：“你們是……”
“不是。”
一個寶媽搖頭笑道：“我們不是蕾絲邊情侶，而是永遠的閨蜜自從三年級開始，我們就一直都生活在一起。”
“對啊。”
另外一個寶媽道：“男人有什么好？我們根本不需要男人當我們需要孩子時，直接買幾顆會游泳的小蝌蚪就行。”
亞當嘴角一抽。
這話好有道理。
“她們希望自己的孩子是親人。”
利茲在旁很感動的說道：“現在他們真是親姐弟了。”
“我們以后不僅是永遠的閨蜜，也是親人了。”
兩個寶媽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伸出了手握在了一起。
那滿滿的‘基情’亞當嚴重懷疑她們‘只是永遠的閨蜜’的說法是托詞。
“你們怎么選中喬伊的？”
亞當好奇道。
喬伊也抖起來好幾年了。
賺這種錢也只可能發生在六人成行的頭幾年。
這中間有好幾年的時差。
“幾年前我們就有這個打算了。”
一個寶媽解釋道：“當時我們也看過喬伊·崔比安尼的資料，但他除了外貌和意大利的外國血統外，沒有什么優點，我們直接排除了他。”
“去年我們終于下定決心。”
另外一個寶媽接話道：“再次去看捐獻者的資料，意外的發現，他的資料上多了很多介紹，他從一個‘演員’變成了真正的演員，還主演了我們的日子，在沒有其他更優秀選項的情況下，我們選擇了他。”
“呵呵。”
亞當忍不住笑了。
原來是一開始沒人要，成名了更新了資料才被人選中的。
這才是真·‘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啊。
幸好這只是一場買賣，不是喬伊搞大她們的肚子。
不然喬伊就等著支付撫養費，然后孩子們卻只會跟著媽媽們。
咦，這場面很熟悉啊。
不就是另外一個羅斯嘛！
“你們也在火車上？”
亞當好奇道。
“對。”
利茲說道：“布羅琪差點沒扛過來，手術前急著找律師寫遺書呢，珍妮原先不同意，但聽到沒有遺書，孩子會被她們父母收養，她立刻就讓布羅琪簽了。”
“他們都不理解我們。”
這個叫珍妮的媽寶，冷笑道：“就算我們死了，我們也不會將孩子交給他們撫養。”
亞當沒有接過這個沉重得話題，走到嬰兒床邊，看了看兩個小姐弟，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他們還真有一點喬伊的影子。
羅斯馬上兒女雙全了。
可誰能想到被眾人打趣一輩子單身的風流喬伊，竟然才是第一個兒女雙全的人。
然后亞當思維又發散了。
幾顆會游泳的小蝌蚪就能造就一雙兒女。
喬伊留在金子銀行的東西，會不會已經灑遍了紐約。
要知道，那可是以億為單位的。
“看來真要規勸喬伊金盆洗手，好好找個女人過日子了。”
亞當自忖道。
要是再過個十多年，喬伊還是這樣子，天知道會不會有什么人倫慘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