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中心。
“你才是魔鬼！”
馬克很想這么說，但兄弟倆的性命都寄托在亞當身上，他只能苦笑。
他這樣的人，不拋棄不放棄。
如果兄弟真的陣亡了，他也寧愿陪著一起死。
“鄧肯醫生，手術室準備好了。”
門外傳來護士的提醒。
“走吧。”
亞當開門，將馬克抱到了推床上，然后就往手術室去。
馬克直接用毛毯蓋住了臉。
但這么勁爆的消息，早已傳遍整個醫院。
雖然在亞當的示意下，反馬克·斯洛安護士聯盟，沒有在刻意針對馬克，但也并沒有解散。
如今聽到這個消息，那簡直就是最好的感恩節大禮啊。
“誰干的？太酷了！”
“肯定是格蕾！”
“對！上次她也斷了一個！”
“那個是腫瘤……”
“我就問斷沒斷？”
“斷了……”
“可大小格蕾今晚都不在啊。”
“也許偷偷來了也說不定。”
“不管是誰干的，我只想說，干得漂亮！”
“贊同！”
“你們說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別亂想了，不然你以后肯定沒有男朋友了。”
一眾護士八卦飛起。
那邊。
亞當很快就做完了手術。
不過是一個再小不過的骨折。
如果不是馬克太過大驚小怪，隨便找個當值主治醫生，都能輕松搞定。
次日。
梅雷迪斯一來，立刻感覺不對勁了。
所有人都看著她。
遠處有人指指點點，目光怪異。
好在她也是久經戰場了。
實習一年，住院醫半年，這樣的場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早已處變不驚。
“是不是你？”
克里斯蒂娜突然出現，拽著她走到無人的地方，問道。
“什么？”
梅雷迪斯一頭霧水。
“馬克斷了，是不是你干的？”
克里斯蒂娜八卦道。
“馬克斷了？”
梅雷迪斯張大了嘴巴，隨后對上閨蜜懷疑的目光，沒好氣道：“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哦。”
克里斯蒂娜松了口氣的同時，又非常失望。
如果是，那閨蜜就麻煩了。
可如果不是，那她想聽各種深入的細節，也落空了。
“到底怎么回事？”
梅雷迪斯問道。
克里斯蒂娜一說。
“我們去找亞當！”
梅雷迪斯聽完，也緊張起來。
因為別說別人，就是她猛然一聽這話，也要懷疑是不是她醉酒之后干的。
忒像她的作風了！
“你昨晚沒喝酒吧？”
克里斯蒂娜也反應過來，懷疑的看著閨蜜：“不是你喝斷片后干的吧？”
“不……”
這一回，梅雷迪斯雖然也反駁了，但卻沒有那么肯定了。
克里斯蒂娜的目光立刻詭異起來。
“不是她！”
亞當過來時，被她們堵住，笑道：“不過也和她有關。”
“賽迪！”
梅雷迪斯和克里斯蒂娜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叫道。
“看來你很了解你閨蜜嘛。”
亞當玩味的看著梅雷迪斯：“對了，你去問她時，幫我問一下，她是怎么做到的～”
梅雷迪斯轉身就走。
“對了，如果你不好問，反正你自己也知道答案，直接告訴我也行。”
亞當沖著梅雷迪斯說道。
“魔鬼賽迪，名不虛傳。”
克里斯蒂娜喃喃道。
“有沒有一種熟悉感？”
亞當笑道：“女實習醫生，男主治名醫，斷了……難怪她們是最好的閨蜜。”
“那是從前！”
克里斯蒂娜立刻糾正。
亞當笑笑，沒有繼續逗她。
謝普特醫生過來上班，也聽到了這個勁爆消息，臉色瞬間綠的鐵青。
正如亞當猜測的那樣，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梅雷迪斯。
哪怕之后傳出是賽迪。
他也半信半疑。
無他！
作為家里唯一的男孩，上面好幾個姐姐，他太清楚閨蜜為閨蜜打掩護能做到什么程度的。
“真是我！”
眼見因為自己的事情，弄得閨蜜感情危機，對這樣的事情沒什么羞恥感的魔鬼賽迪，主動攤牌了，說出了非常多的細節。
這才暫時打消了謝普特醫生的猜疑。
別看他和睡他老婆的馬克和解了，馬克一副再也不干這事的誠懇。
但一想到他媽媽和那么多姐姐，都將馬克視為家人，就連馬克睡了她們的兒媳和弟妹，都不在乎，依舊視馬克如初。
他就非常心塞。
他時常會想，到底誰才是謝普特家族的親兒子？
再聯想到上次見到他姐姐，他姐姐讓他原諒馬克，無意中透露的‘他是馬克，你還指望他做什么？誰還沒睡過馬克？’這個令人信服的理由……
他就更不敢高估馬克的節操。
“原來是三國寶典和瑜伽！”
亞當聽到賽迪說出的細節，釋然了。
拉杰什如果聽到，肯定要自豪的說一句：“不用謝～”
喬治請假沒來。
他爸爸終究沒有撐過去，在感恩節當晚病逝。
亞當帶著卡特和萊克西，去查房。
萊克西臉上的紅暈，很長時間都消不了。
因為她也是被懷疑的對象之一。
這讓她很羞惱，暗暗抱怨自家姐姐都干過什么事情，結交的都是什么人啊！
小個子一直看護著灰姑娘。
“亞當，你的臨床科研能加大力度了吧？”
外科主任找過來，商量道：“隨著你成功的消息傳出去，申請人數再次暴增，這方面的需求很大啊。”
“可以酌情增加，但不能放開。”
亞當想了想：“之前的成功，運氣的成分占據了很多，這種手術，還要慢慢摸索，冒然擴大，不是好事。”
雖然他這次成功了。
但依舊受職業道德委員會的監管。
如果連續死上十來個病人，這個臨床科研項目依舊有夭折的風險。
“說的也是。”
外科主任熱情稍退：“還是你做決定吧。”
“暫定一月兩臺吧。”
亞當沉吟道。
繼續推進臨床科研，既需要足夠的手術頻率來積攢數據，也需要時間對這些數據進行研究改進。
一臺考慮盡力靠攏灰姑娘的情況，控制變量，嘗試復制這種成功。
只要成功，就可以避免連續病人死亡帶來的監管風險。
一臺考慮變量，提高臨床科研的普適性。
優化病毒需要時間。
亞當更沒有忘記，他最重要的目標是治病救人增壽命，這也需要大量時間。
因此綜合考慮，控制科研頻率是非常有必要的。
等到以后，成功率逐步提升，手術量再慢慢提上去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