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中心。
聽完凱倫小號妹妹帕姆的電話，亞當眉頭稍展，沉吟道：“你讓他爸爸帶他過來，我先看看吧。”
“好，我們立刻過去。”
帕姆大喜。
當晚。
亞當就見到了他們。
帕姆不愧是凱倫的‘小號’妹妹，長得和凱倫一模一樣。
就是這身材，太過豐腴。
沒有經常和朱諾一起鍛煉的凱倫，曲線優美。
顯得有些臃腫。
不過這也算好消息了。
說明她不是歐陽鋒那種西毒，而且也真的在戒犢。
不然亞當看到的只會是瘦骨嶙峋，一口爛牙的帕姆。
而不是一個不善于控制身材的‘小胖’帕姆。
甚至隨著西毒日深，她和凱倫一模一樣的容貌，也會隨著西毒而變樣。
從極美，到人不人鬼不鬼。
那時亞當一眼就能看出她‘不是人’了！
要么直接不搭理她。
要么直接大威天龍。
“亞當！”
帕姆作為紐帶，給雙方做了介紹：“這是我男朋友凱斯，這是他爸爸福斯特先生。”
“凱斯，福斯特先生，這是亞當·鄧肯醫生，我姐姐的好朋友。”
“你好，鄧肯醫生。”
福斯特先生帶著期盼的伸手。
“能看看病歷嗎？”
亞當也沒有廢話。
“都在這里。”
福斯特先生將一袋病歷遞給了亞當：“自從三個星期前，他們飆車，凱斯出血，然后出了車禍之后。
我們進進出出醫院三個星期了，都沒有任何醫生能查找到病因。”
帕姆直接低下頭，不敢和福斯特先生對視。
她一直饞福斯特先生為亡故妻子買的那輛保時捷跑車。
三個星期前，她趁著福斯特先生外出，就慫恿男朋友凱斯把鑰匙給她，讓她試試引擎開開車。
好車開起來當然爽了。
可剛飆了一會，坐在副駕駛座的男朋友凱斯就開始噴血，嚇得帕姆直接分了神，從一輛大貨車車底漂移了過去，然后被一輛汽車撞了一個正著。
幸運的是兩個人都沒有怎么受傷。
但凱斯的病卻一直沒有醫生能說清楚病因，自然也沒有醫生能夠治好他。
進進出出醫院三個星期，都快絕望了。
然后帕姆想起了亞當，提議找亞當來診療。
福斯特先生查過之后，雖然覺得亞當一個外科醫生來診療，不太靠譜。
但亞當的名氣讓他心動，這才帶重病的兒子轉院過來。
“溶血性貧血？”
亞當驚訝的看著病歷上的診斷：“16歲的少年得了這個病，這概率也太低了。”
“你覺得是誤診？”
福斯特先生眼巴巴的望著亞當。
“不清楚。”
亞當搖頭：“不過不介意給他做個全面的體檢吧？畢竟相同的檢查，不同的人來做，會避免工作人員的失誤。”
“當然。”
福斯特先生理解的點頭。
“亞當，你能治好凱斯嗎？”
帕姆握著男朋友的手，問出了三人的心聲。
“我不知道。”
亞當看著三人，實話實說道：“這已經屬于疑難雜癥了，如果檢查過后，我無法找出病因，那么我只能建議你們去找隔壁的豪斯醫生了。”
“豪斯醫生？”
福斯特先生臉色一變：“聽說他是一個混蛋。”
顯然他為兒子也算多方了解過了。
不到萬不得已，根本不準備去找豪斯醫生。
而且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被豪斯醫生收治。
“也是一個才華卓絕的傳奇混蛋。”
亞當說道：“很多疑難雜癥，都是他查出病因，并且治愈的，也只能是他了！”
“你能幫我們介紹到這個豪斯醫生那去嗎？”
帕姆急聲道。
“當然。”
亞當笑道：“雖然他收治病人全憑心情，但我想他會給我個面子的，而且凱斯的病情也的確符合他的收治標準。”
“先別急著轉院。”
福斯特先生皺眉打斷：“讓鄧肯醫生先診療一下再說。”
他也是醫院里的常客了，妻子得癌癥時，他就陪著。
對于醫院和醫生的心態，也算了解。
亞當說能夠查出病因和治愈疑難雜癥，大部分時候只能是豪斯醫生，他聽懂了。
并不是豪斯醫生就舉世無雙，而是豪斯醫生膽子夠大，不怕病人家屬告他，敢用激進的手法診療。
這是不得已的最后辦法。
作為一個父親，他在不窮盡一切手段前，是萬萬不想走這一步。
“鄧肯醫生，你放手治療，我是不會告你的。”
想到這里，福斯特先生懇求道。
“我盡力。”
亞當不置可否的點頭。
說是這么說。
但等亞當真學豪斯醫生，用激進的手法，在沒有可信可行的醫學證據的情況下，通過用藥直接治療，來快速排除猜測的病因。
胡亂用藥的結果，要是幾番加重病人的病情，甚至造成病人不可逆的傷害，就算活下來，生活質量也會大受影響時。
福斯特先生現在和他保證的不告，那就要打個大大的問號了。
所以，哪怕亞當的醫學知識儲備還在豪斯醫生之上，豪斯醫生能夠想到的，他基本也都能想到。
但亞當在疑難雜癥上，就是不如豪斯醫生。
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啊。
亞當不愿意為了凱倫妹妹的男朋友，就承擔被告的風險。
沒必要，不是有豪斯醫生嘛！
一番全面檢查后。
“間接膽紅素偏高，血清結合珠蛋白水平較低，不是基因遺傳的原因……”
亞當給出了自己的診斷：“如果不盡快找出他紅細胞溶解的原因，凱斯他幾天之內就會死亡。”
帕姆直接哭了出來。
“鄧肯醫生，你沒有辦法嗎？”
福斯特先生也紅了眼。
“抱歉。”
亞當搖頭：“我覺得你最好立刻轉院到普林斯頓教學醫院，找豪斯醫生，我可以馬上幫你協調。”
“好吧。”
福斯特先生深吸了口氣，點頭道：“麻煩你了。”
“沒關系。”
亞當搖頭，開始聯系豪斯醫生。
豪斯醫生一接到亞當的電話，直接笑出聲來：“這不是我們的亞當之手嘛，也有你搞不定的病情？”
“你接不接呢？”
亞當笑道。
“當然接。”
豪斯醫生搞怪道：“但除非你欠我一個人情。”
“……不是基因遺傳，不是腦膜炎，也沒有人工心臟瓣膜，沒有吸食兵毒……”
亞當將他診斷的結果說了出來：“一切都是一個謎，所以你愛接不接。”
豪斯醫生沉默片刻，實在忍不了解謎的沖動，不爽道：“好吧，讓他過來吧，不過你還是欠我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