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
圣何塞圣文德醫院。
面對謝爾頓的真·腦洞，以及生怕這個真·腦洞會被人聽去緊張兮兮的樣子，萊納德一副我已經盡力了的表情。
“so，亞當，你怎么說？”
謝爾頓自信滿滿的看著亞當。
“我就問一句，你知道什么是衛生棉條嗎？”
亞當笑道。
“當然。”
謝爾頓理所當然道：“不就是女性在生理期間的衛生用品嘛。”
“我的錯。”
亞當點頭：“我是說你知道怎么用嗎？”
謝爾頓直接啞火了。
巨嬰的他，知道個錘子啊。
“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影響嗎？”
謝爾頓見亞當和萊納德都露出討厭的笑容，皺了皺眉。
“還有，萊納德，亞當笑也就笑了，你笑什么？我不信你知道。”
“……你什么意思？”
萊納德笑容一滯，羞惱道：“我當然知道！”
“呵呵哈。”
謝爾頓笑了：“說出一個你正經談過戀愛的女性名字出來？”
萊納德嘴角一抽，但還是不服氣道：“有喬伊斯·金……”
“我的錯。”
謝爾頓見萊納德說不下去了，先道歉了一句，然后一本正經道：“應該是說出你有過不可描述關系的女性來！”
“……有喬伊斯·金！”
萊納德左想想右想想，依舊想不出第二個名字來，不由惱羞成怒道。
“這還不夠嗎？總比你一個都沒有好！”
“我不屑這個，你知道的。”
謝爾頓插刀道：“而且當然不夠，數來數去就一個喬伊斯·金。
對方還是一個北宇宙國的間諜。
你們根本不算是正經談戀愛，而且時間也太短了……”
“閉嘴！”
萊納德頓時漲紅了臉，打斷道：“誰說時間太短了？我當時提前通知你了。
你去了北極看日食，你都不在。
你憑什么說時間太短了？？？”
說道這里，他看向笑瞇瞇圍觀的亞當，解釋道。
“不是像謝爾頓說的那樣，他什么都不知道，我……”
“不用和我解釋。”
亞當擺手笑道：“而且我覺得謝爾頓說的時間太短和你說的，并不是一回事～”
“呃。”
萊納德這才反應過來，看向謝爾頓：“你說的是我和喬伊斯·金的談戀愛時間太短了？”
“不然呢？”
謝爾頓嗤笑道：“你總不會覺得我有興趣知道你其他時間太短吧？
別開玩笑了，我又不是貝芙莉·霍夫斯塔特博士！”
說道這里，他微微點頭：“不過被你這么一提醒，下次我會關注你的。
到時候可以為貝芙莉·霍夫斯塔特博士的研究提供詳實的數據支持……”
“夠了！”
萊納德聽不下去了，打斷道：“我不用你關注……而且我和喬伊斯·金談戀愛的時間也不算短，足足27天呢！”
“行了吧。”
謝爾頓嗤笑道：“但是按照室友協議，我提前得到通知，飛去北極看日食總共也才一次，兩天時間。
第二次你沒有提前通知我，結果就被我撞見個正著。
然后喬伊斯·金就懶得應付你了，再然后直接逃回國了。”
“她是懶得應付我？？？”
萊納德直接被氣炸了：“她明明是被你無休無止的廢話給煩到了，以至于她連間諜任務都懶得做了！”
“所以是我又救了你一次。”
謝爾頓理所當然道：“不用客氣。”
萊納德無言以對。
某種程度上來說，還真是。
如果不是謝爾頓太難搞，動不動就出現，惹人厭的不行。
就連專業間諜喬伊斯·金都扛不住直接走人了。
再待下去，萊納德肯定會透露機密信息。
到時候不管是暴露出來，還是被喬伊斯·金威脅被動成為間諜，萊納德都會很麻煩。
“這和我知道衛生棉條怎么用有什么關系？”
萊納德不想再繼續時間短的問題了，連忙將歪了的樓又扳了回來。
“當然有關系。”
謝爾頓認真道：“你們雖然談了27天，但真正發生親密關系也就那一次。
而且鑒于喬伊斯·金是專業人士。
她選的日子，自然是用不到衛生棉條的。
所以你其實和我一樣，都不知道衛生棉條到底怎么用！”
“……我知不知道沒關系！”
萊納德一滯：“因為我根本不贊同你搞什么夜光衛生棉條的生意！你連怎么用都不知道。
不，應該是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好意思來找亞當拉投資大搞特搞。
蓋博豪斯博士是對的。
對于你這樣的瘋子，就應該果斷開除！”
“噢～收回你這話！”
謝爾頓吃驚于萊納德的態度，但隨后就瞪向萊納德。
萊納德回視，并不退讓。
兩人大眼瞪小眼。
“跟我來！”
亞當推著他們兩個向前走，帶他們去了醫院圖書室，將一個厚厚的醫書遞給他們，笑道。
“你們在這里先看一看，好好長長常識，然后再和我說，要不要繼續拉投資。”
說完，就不管他們去忙自己的了。
等他做完一臺手術出來，對著等在那里的兩人笑道：“so？”
“當然是繼續拉投資！”
謝爾頓理所當然道：“看過之后，我對這門生意更看好了！”
“說說看？”
亞當驚訝不已。
他倒要看看謝爾頓的奇葩思路是什么。
“首先女人都喜歡亮閃閃的東西。”
謝爾頓認真分析起來：“所以夜光衛生棉條，她們肯定會喜歡。”
“不見得，這么私密的衛生用品，一般人還是喜歡越樸素越好的。”
亞當搖頭道：“還有嗎？”
“當然。”
謝爾頓沒有氣餒，繼續說道：“不僅女人會喜歡，男人也會喜歡。”
“你錯了。”
亞當看了一眼萊納德，然后笑道：“或許有的男人喜歡，但絕對不是大部分。”
都說女人如果每個月不持續掉血影響狀態，那這個世界依舊是母系社會，根本沒男人什么事了。
和一夫一妻制一樣。
這其實對很多男人來說，都是一種保護。
萊納德嘴角一抽。
你說就說，看我做什么。
“不可能。”
謝爾頓自信道：“以我觀察的佩妮的狂躁狀態，沒有男人會拒絕夜光衛生棉條。
因為這能讓他們得到預警，什么時候招惹不得女人，一目了然。”
“你確定你看過我給你的書了？”
亞當提醒道：“這是衛生棉條，不是衛生巾！”
“有什么影響嗎？”
謝爾頓不解道：“不過是線和面的區別。”
亞當嘴角一抽，想了想，吐槽道：“如果你是島國人，這的確沒有區別。
甚至你這個點子，沒準真能隨著動作電影小火一把。
但是你該去島國找投資。
如果嫌棄遠，也可以去隔壁的圣費爾南多谷。
我對錢沒興趣，也丟不起這個人。”
“這有什么丟人的？”
謝爾頓還想糾纏。
“夠了！”
亞當打斷道：“夜光衛生棉條到此為之！”
“好吧。”
謝爾頓見亞當態度堅決，頭腦里的七大常務謝爾頓迅速開會，根本不像否定萊納德那樣一再否定，而是直接同意了。
“那我們現在說說夜光魚的投資研發吧？”
“沒有夜光！”
亞當搖頭：“我現在聽不得夜光這個詞！
謝爾頓，我不是聽說你之前在研究如何炒蛋嗎？
我覺得你還是繼續研究那個比較有前途。”
“是啊。”
萊納德附和的嘲諷道：“你當初不是說那不僅僅是你的炒蛋事業，還是全人類的炒蛋事業嗎？”
“不行。”
謝爾頓搖頭：“我和佩妮一起去超市。
買了棕蛋、白蛋、走地雞蛋、大雞蛋、加大雞蛋、特大雞蛋各8個回來做實驗。
發現那是死路一條，炒蛋不管怎么弄，也就那樣。
唯一的收獲就是知道佩妮的體重和她的自我認知價值有非常緊密的聯系。
以及她喜歡喝尿……”
“噗！”
萊納德正在喝水，補充水分，好等會以最佳狀態狂噴謝爾頓。
但聽到謝爾頓猛地說出佩妮這個八卦，直接省了精神層面的，物理層面就先噴出來了。
“咳咳，什么？你說佩妮什么？”
“佩妮喜歡喝尿啊。”
謝爾頓自然的說道：“這一度讓我懷疑她是不是和拉杰什有過不可描述的親密關系，而沾染了一些特殊的愛好了？”
“閉嘴！”
萊納德惱怒的叫道：“不許你胡亂猜測，我也不要聽你的結論。
現在把你看到的得出結論的現象說出來就行！”
“之前當我像普通人那樣和佩妮一起逛超市時，看到她喜歡買維生素劑，還買的特別多。”
謝爾頓解釋道：“我們都知道，服用維生素劑雖然有一定的好處，但人體能夠吸收的量卻是有限的。
以佩妮買的劑量，其實和買了一堆尿液原料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你就說佩妮喜歡喝尿？！！！”
萊納德松了口氣，然后就怒視謝爾頓。
“哦，這可不是我說的。”
謝爾頓反駁道：“這是佩妮之后自己說的。
在我提醒她這個常識后，她說也許那就是她的目的。
我還貼心的建議她同時買點錳……”
“那是她在反諷！”
萊納德吐槽道：“上帝啊，難道每次我們說反諷，都要舉個寫著反諷的牌子。”
“你有，但是佩妮沒有。”
謝爾頓較真道：“她如果有，她自然會舉起來，她沒舉，顯然她不是在反諷。
哦，對了，另外一個收獲就是夜光衛生棉條……”
“別再提夜光衛生棉條！”
亞當和萊納德異口同聲的叫道。
謝爾頓舉了舉手，示意不再多說。
“我有一個朋友，格雷戈·豪斯醫生。”
亞當搖了搖頭：“他在醫學界的地位，就和謝爾頓你在弦理論研究領域一樣，都是一等一的……”
“我是最好的！”
謝爾頓糾正道。
“總之，他也是一個天才。”
亞當沒有糾纏這個問題，繼續說道：“他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離開他最喜歡的工作，那段時間非常難熬。
就和謝爾頓你一樣。
他需要尋找一個新的方向。
又和謝爾頓你一樣。
他優先選擇的是廚藝。
但和謝爾頓你不一樣的是，就像學習他原先的專業醫學一樣，他很快就從零開始將廚藝練出來了。
沒用多久，他做出來的美食，讓那些專業大廚都望塵莫及。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什么？”
“他其實是個被醫學耽誤的優秀廚師？”
謝爾頓想了想，不確定道。
“不！”
亞當矜持的笑道：“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真正的天才，只要想干什么，就一定能在最短的時間，成為那個領域的王者！
而失敗者，只會抱怨那是死路一條！”
“你說我是失敗者？”
謝爾頓鼓著眼睛瞪著亞當。
“對比我這個朋友，你覺得你不是失敗者？”
亞當反問道。
“你真的覺得我是失敗者？”
謝爾頓眼睛瞪的更大了。
“你自己覺得呢？”
亞當笑道：“這又不是體壇奪冠運動，不需要你肉體多么強大。
更多的還是考驗智慧，掌握技巧，推陳出新。
炒個蛋罷了，你都玩不好。
下次我帶你去找我那個朋友，讓你嘗嘗他的黯然銷魂飯。
看看那上面的一顆糖心荷包蛋，到底是怎么樣的美味。”
“黯然銷魂飯？”
萊納德聽得一愣一愣的：“怎么取這個名字？”
“唉，這里面有一個傷心的故事。”
亞當想到了豪斯醫生，嘆息了一聲。
“總之就是我這個朋友，歷盡滄桑。
然后他又將廚藝隨便就練到了天才廚師的程度。
有次我就推薦他看了香江那邊的一部經典電影食神。
他看了很有感觸。
結合他自己的經歷，也學著燒了一碗上面最經典的黯然銷魂飯。
吃過之后，雖然沒有電影里那種特效。
但必須得承認，這是最好吃的一碗叉燒飯。
炒飯最上面的糖心荷包蛋，但凡謝爾頓能夠學會，絕對不會說炒蛋事業是一條死路。”
“那么夸張？”
萊納德有點心動：“你這個朋友在哪？我們什么時候有機會嘗到呢？”
“下次看機會。”
亞當看了他一眼：“其實吃不到也不是一件壞事。
你已經有了謝爾頓這么一個麻煩精朋友了。
如果再被我那個朋友纏上，我怕你真的沒有勇氣活下去了。”
“你那個朋友也是一個纏人的麻煩精？那算了。”
萊納德立刻打消了主意。
“謝爾頓完全不能和他比。”
亞當笑道：“你和謝爾頓在一起，偶爾還能占占上風。
但如果被他纏上，那就徹底的被他支配了。
你的一切，他都要知道，都要掌控。
包括你的思想。
最關鍵的是，他偏偏又有這個能力知道你的一切，掌控你的一切。
他最好的朋友不幸患癌去世。
他正在空窗期。
這也是我從紐約搬到洛杉磯的原因之一。
兩大麻煩精，謝爾頓和豪斯，我永遠只會選擇謝爾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