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
萊納德在給亞當打電話。
“你們今晚不是四人約會嘛,怎么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亞當接到電話很詫異:“不順利?”
“非常順利。”
萊納德吐槽道:“我們還順便驗證出了愛因斯坦錯了,當速度無限接近于光速時,時間不會變慢,真正會讓時間無限變慢的是待在霍華德和伯納黛特身邊。”
“那么糟糕啊。”
亞當笑了起來。
“你絕對無法想象。”
萊納德吐槽。
“所以你這是電話遁?”
亞當調侃道:“只是你把佩妮一個人丟在那邊,不怕晚上完不成每日的禱告?”
萊納德聽到這個帶點顏色的調侃,頓時想到打這個電話真正的原因,一臉糾結:“亞當,我問你個事情……”
“你說啊,我們之間還有什么不好說的?”
亞當驚訝道。
“你當初真的只是因為看到我媽媽寫的書,才特意找我的?”
萊納德問道。
“嗯。”
亞當毫不遲疑。
他當時的確是特意去找萊納德,想要增加智慧點的。
“那你為什么對我那么好?”
萊納德遲疑道:“不僅把我當朋友,還幫我出頭?”
“這還用問?”
亞當隱約猜到了什么,笑道:“你是忘了你當初有多慘嗎?我們可是隔著儲物柜,沒有見面,就先聊的天。
你和我暢聊了你那些被霸凌被欺負的場景,說被塞進那么小的儲物柜,根本不算什么。
在我的印象中,除了小強的主人,誰都沒人比你慘!
妥妥的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試問但凡是個人,只要有能力,誰不會看顧你一下?
更何況我當時就立志當醫生。”
“呵呵。”
萊納德想起當初和亞當初遇的場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于這個解釋也接受了,只是好奇道:“小強和他主人是誰?”
亞當解釋了。
“哈哈,還有這么搞笑的人?”
萊納德頓時笑噴了。
“喜劇的內核是悲劇啊。”
亞當提醒:“你應該最有體會,仔細想想,你還真覺得好笑嗎?”
萊納德想到自己被霸凌的日子,一陣陣真·蛋疼感襲來,再也笑不出來了,然后他就重新想到正題:“亞當,你和我姐姐在合作,是不是?”
“嗯。”
亞當心道果然是這事。
“你為什么沒和我說過?”
萊納德懷疑道。
“我沒嗎?”
亞當神色自然道:“或許是忘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啊。”
“對于我是大事!”
萊納德不滿道:“你是我好朋友,你最清楚我在家里的地位,每次家里什么事情都是我最后一個知道。
你和我姐姐合作的事情,我還是從伯納黛特口中知道的。
佩妮說……”
“哈哈。”
亞當聽完萊納德轉述的柯妮的推測,忍不住笑了起來。
“是不是真的?”
萊納德語氣復雜的問道。
這里面既有不快,也有期待。
不快嘛,自然就是這事瞞著他了。
期待嘛,則是從前他雖然和亞當是好朋友,但卻沒有什么獨特的羈絆,比不上謝爾頓的高中同學和一家子的親密關系。
在紐約那會,亞當和老友圈他們的相處,他也是看在眼里的,遠遠比和他相處的更加親昵。
如果佩妮猜測的是真的,雖然這樣不太好,但他的確感覺和亞當更親近了。
“這個推測有著嚴重的漏洞,你沒發現嗎?”
亞當笑道。
“什么漏洞?”
萊納德不解又失望。
看樣子,多半不是了。
“你忘了,前幾年,圣誕節,我才和萊切爾第一次見面。”
亞當提醒道:“你也了解你姐姐,和你媽媽、謝爾頓的性格都很相似,如果我們之前真的認識,你覺得她會演剛和我認識的樣子?
她會演嗎?”
“她不會,她演給誰看啊,她根本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她,她才懶得演呢。”
萊納德苦笑。
佩妮雖然有時候會靈光一閃,但到底不像他的那種機靈,智商上有太大的漏洞,也怪他自己,沒有及時把握住,將這個漏洞堵上,才鬧出了這個笑話。
“不僅如此。”
亞當繼續分析道:“如果真像佩妮所說,我和萊切爾好上了,你是知道你姐姐那個人的,你覺得現在最大的可能是什么?”
“是什么?”
萊納德不想多想了,一想就頭疼。
“最大的可能是你早就當舅舅了!”
亞當吐槽。
萊納德無言以對。
這可太對了。
他立刻想起來,當初圣誕節,亞當和阿德勒博士第一次去他家,見到他姐姐。
他姐姐當著阿德勒博士的面,就想要和亞當做個繁衍的實驗,說亞當是人類高質量男性代表,有義務為人類的進化做出貢獻。
而如果亞當真和他姐姐關系密切。
以他姐姐那個性格,肯定早就明里暗里一心取經,然后取經成功,讓他榮升為幾個孩子的舅舅了。
沒錯!
以他姐姐和他媽媽相似的性格,單一孩子,不好做實驗,肯定會多生幾個做參考組啊。
“你不想要孩子嗎?”
萊納德忍不住問道。
“無所謂吧。”
亞當想了想:“沒有特別想要,也沒有特別不想要,看時機吧。”
“你和我姐姐……”
萊納德很糾結。
“我們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亞當笑道:“未來或許能一起沖擊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
“好吧。”
萊納德也不再多說什么,又和亞當聊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該問的他都問了,再問下去,他怕亞當反問他,是不是想當舅舅了。
那讓他到時候該怎么回答啊。
“佩妮,對不起……發生了什么?”
萊納德收起手機,回到餐桌前,剛想為自己離開佩妮一個人待在這種尷尬到爆炸的場景道歉,卻突然發現兩個尷尬人正聊的熱火朝天,連他來了都沒在意,不由目瞪口呆。
“我是世界上最好的紅娘。”
佩妮低聲卻又驕傲的說道。
萊納德聽完大概,只能豎起大拇指,這個世界真是無奇不有,笑話笑的最后,小丑卻是他們自己。
看起來,這兩位還真有可能是真命天子真命天女。
“亞當那邊怎么說?”
佩妮舉著紅酒喝了一口,湊過來低聲問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
萊納德解釋了一下。
“真的假的?”
佩妮很不爽,剛才她真覺得自己智商在線,柯南附體,因此不愿意接受這個解釋:“你姐姐真是那樣的人?”
“等你見到你就知道了。”
萊納德嘆氣道。
“你一年見她幾次?”
佩妮好奇道。
“……我已經三年沒見她了。”
萊納德苦笑道。
佩妮嘴角一抽:“你確定她是你親姐姐?連你都三年見不到她一次,你覺得我這個疑惑多久才能解惑?”
萊納德不知道答案。
但如果這話被亞當聽到,他或許會說:“一輩子總有一次兩次機會的。”
原時空中,連萊納德和佩妮的婚禮,萊切爾都沒來。
佩妮這個弟媳想要見大姑子,還真是要以一輩子來計算次數的。
“……以前我不知道。”
萊納德見佩妮目光怪異的看著他,只能尷尬道:“但現在有亞當在這邊,或許你很快就能見到她了,到時候記得通知我一聲,我也有點想她了……”
“你讓我看到她后,通知你?”
佩妮差點噴酒。
“嗯。”
萊納德很肯定:“因為不用想,我肯定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你們家可真怪啊。”
佩妮無語。
“其實也沒那么夸張的。”
萊納德不想讓佩妮對他家人產生負面影響,連忙遮掩道:“就是一般的科研家庭。”
四人約會,就在這種氛圍中結束。
萊納德開車,先將伯納黛特送了回去,目送伯納黛特進了公寓樓后,萊納德才重新啟動汽車,準備回去。
“你干什么?”
佩妮從后視鏡中,看著霍華德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立刻出聲阻止。
“我給伯納黛特打電話,約第二次約會。”
霍華德坦白道。
“現在?”
佩妮無語道:“你不怕嚇到她?一般約會都是等18個小時,然后再約下一次約會的時間,這樣才不會顯得太饑渴。”
“哦,佩妮,我還以為你了解我呢。”
霍華德頓時含笑看著佩妮。
“……我的錯。”
佩妮嘴角一抽。
她竟然以為霍華德是一般人。
“別管他,他就是那么饑渴!”
萊納德一邊開車,一邊吐槽。
“我只是不想重復你的老路罷了。”
霍華德反手就懟了回去:“我覺得還是聽亞當的,比較好。”
“亞當怎么樣?”
佩妮好奇道。
“亞當和我們說過,第三次約會就可以鼓掌了。”
霍華德振奮道:“而萊納德完全就是反面教材,和你拖了足足兩年,才走完這三次約會!我可不想學他!
我對伯納黛特感覺很好,她對我也是,我要趁熱打鐵,趕緊走完三次流程!”
萊納德見霍華德這么貶低自己,還在佩妮面前,立刻不干了,嘲諷道:“不用擔心,只要你還和沃羅威茨夫人住在一起,就不用擔心伯納黛特不上鉤。
因為你們談戀愛,全靠了沃羅威茨夫人啊,你確定是你在和伯納黛特談嗎?”
“那是我親媽!”
霍華德一呆之后,理所當然道:“只要能親自體驗最后的鼓掌,誰談都一樣!”
說完,就給伯納黛特打去了電話:“是我,霍華德,你到公寓了嗎?沒事,我只是想和你早點約下一次約會,明晚可以嗎?
明晚你要加班,不行?
那后晚?
太棒了!”
約好之后,掛斷電話,霍華德得意的看著萊納德:“看到了吧?兩天和兩年,是多少倍差距?”
萊納德:“……”
次日。
醫院。
換衣室。
“肖恩,你這是風箏?”
同一屆的女實習醫生,看到肖恩拿著一個花風箏走了進來,忍不住笑道。
“嗯。”
肖恩回答依舊是那么簡潔。
“你還喜歡玩風箏?”
有男實習醫生略帶嘲笑的問道。
“喜歡,霍華德、謝爾頓他們都喜歡,今天大家一起約好了去斗風箏。”
肖恩開心道。
“這有什么好玩的?”
有人嗤笑道。
“這是一項極具競爭性和激烈性的運動,還考驗每個人的動手能力。”
肖恩解釋道:“每個人的風箏都是我們自己做的,誰贏了,就繳獲對方的風箏作為戰利品,非常有趣的。”
“我現在知道鄧肯醫生為什么對你這么好了。”
有人感嘆道。
合著鄧肯醫生身邊盡是這樣‘有童心童趣’的朋友啊,怪不得肖恩被鄧肯醫生這么看重,親自帶,各種優待。
只可惜換成他們,就算想裝想演,也實在演不出來啊。
上班時分。
亞當看到肖恩,就笑道:“聽說今天你也去和謝爾頓他們斗風箏?”
“嗯。”
肖恩點頭。
“記得帶著急救包。”
亞當提醒道:“風一大,風箏的線會很鋒利,謝爾頓他們被風箏線擦傷,可不是一次兩次了,你也要注意。”
肖恩答應著。
“墨菲醫生真是有童心啊。”
有人忍不住嘀咕道。
“這是好事。”
亞當看了他一眼:“玩什么不是玩?在家玩電子游戲,可不見得比約上三五好友,在春光明媚的日子,拿著自己精心制作的風箏,去戶外好好斗一場,來的有趣!”
“5個人怎么分隊呢?”
薇爾蕾特是知道謝爾頓四人的,現在見肖恩加入,不由好奇道。
“說是5個人,但總有一個會有事。”
亞當想到霍華德那猥瑣的德行,忍不住搖頭。
哪怕現在已經和伯納黛特約會了,但只要去公眾場所,那猥瑣的小眼神,一定不會只放在花枝招展的風箏上,而會放在花枝招展的人身上。
一言不合丟掉風箏就去玩尾隨,經常上演。
肖恩去完全可以頂霍華德的班。
“而且就算都要玩,那也沒事。”
亞當繼續說道:“他們剛開始兩兩分隊,組隊廝殺,等一隊敗了之后,有時候也會再隊內單挑,肖恩完全可以參加最后的單挑。”
“規則還挺豐富詳細的啊。”
薇爾蕾特笑道。
“那是。”
亞當笑道:“他們完全是當正規比賽來玩的,每個風箏都花費了他們不少的時間和精力,也投入了感情。
一旦輸了,那種感覺可不遜色于輸了一場正規大賽,贏家更是如此。
他會舉著其他人的風箏,看向一個個輸家,有時候唱起來都可能。
你的風箏歸我了~你的風箏歸我了~!”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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