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新月盟總部,陳澈開始著手處理外來地下勢力的事。
拜月教是他調查的第一個目標。
最近一段時間,他對幾大勢力的情況也有所耳聞,如果只論中層紅霧戰士的實力,幾大勢力比華夏還要強幾分。
那跟隨他們而來的地下勢力,沒理由太弱才對。
要是太弱,早就被滅了。
可既然不弱,為何拜月教會派個弱者去找冷坤,甚至還被冷坤殺了呢?
陳澈思索了一陣,最后不得不考慮某種可能。
拜月教可能是在碰瓷。
為的就是讓冷坤出手,然后再借這個名義對新月盟出手。
不過這樣的話有一點無法解釋。
大家都是地下勢力,活在陰暗處,特點就是不講規矩。
這拜月教何必要拐彎抹角呢?
雖然想不太明白,但陳澈是個心細的人,最終還是決定防備一手。
半日之后。
西方道荒野之上,八個全身被白袍籠罩,如同幽靈一般的人正緩緩朝著某個方向漂浮。
為首之人戴著面具,但依稀能看出他有一對碧藍色的眼睛。
“安德烈,之前可能是我們太謹慎了,新月盟和我們拜月教不一樣。”
旁邊一人語氣低沉地說道。
為首的安德烈聞言沉默了片刻,回道:“誰知道呢?在美洲那片土地上,也沒人知道我們拜月教的底細。”
“那倒也是。”
那人淡笑回道。
拜月教在美洲那是邪惡與恐怖的代名詞。
拜月教徒給無數人內心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然而,沒人知道拜月教背后其實是新人類官方。
新人類要想統治上千萬人,也得有一定的法律秩序。
而有秩序的情況下,有些事便不可以明目張膽的做。
比如有些弱者運氣好,得到了一批資源,官方總不能直接去搶,那樣社會體系維系不下去。
這時候就要拜月教出馬。
也就是說,拜月教明面上是地下邪惡勢力,暗地里其實是新人類官方收割弱者的一把鐮刀。
事實上,在美洲那種弱肉強食的環境之下,是很難誕生出真正意義上的地下組織。
在這種情況下,新人類來到了華夏,拜月教自然而然的也就出現了。
經過一番調查,他們發現了華夏的地下勢力新月盟。
一番商議之后,他們決定收編這個組織。
其目的和迦烏族相差無幾,都是為了牽制住華夏。
當然了,新人類還不敢想著去覆滅華夏。
對他們而言,收編新月盟也就是能多一個底牌而已。
至于為何要派一個人去送死,理由也很簡單。
因為他們害怕新月盟和他們拜月教一樣,暗中和官方有所勾結。
真要是那樣的話,他們貿然進攻,就說不過去了。
所以必須要有一個合理的借口。
八人也不急,就這么在荒野之上低空飛行。
兩三個小時之后,他們便來到了震星新總部所在的位置。
雙方沒交流幾句便打了起來。
拜月教背后有新人類官方支持,實力可想而知,這八人之中五人是戰帝,三人是頂尖戰皇,要是陳澈沒有提前布置,冷坤恐怕要被直接活捉。
當然了,就算布置了,新月盟這邊也沒占到上風。
雙方在荒野之上打了個昏天黑地,人腦子打成了狗腦子,最后拜月教八人丟下三具尸體后,逃離了出去。
新月盟這邊則死傷了五六十人。
戰后。
陳澈返回了新月盟總部。
何沐見他滿身戰斗痕跡,十分意外。
他雖然沒見陳澈出過幾次手,但他知道這個老師在戰神不出的情況下,幾乎沒有對手。
是什么人能和他戰成這樣。
陳澈也沒隱瞞,直接道:“你放心,是外來的地下勢力。
以后這樣的戰斗恐怕少不了。”
說完陳澈回想起了之前迦樾對他說的那些話,忍不住輕聲一笑。
這倒是一個合理向迦烏族要資源的機會。
略微恢復了一陣之后,陳澈坐到了桌案前,再度看起了他那本滿是看不懂文字的書。
何沐則在隔壁紅霧濃郁的修煉室修行。
時間如流水。
之后事情發展的方向正如陳澈所言。
拜月教一直都沒放棄收服新月盟的想法,時不時便會派人來進攻新月盟,而且派的人越來越強。
新月盟這邊,由于有迦烏族資源的補給,實力也變得越來越強。
于是雙方在某種程度上維持了平衡。
大半年來,雙方共計征戰了十余次,都沒誰能奈何得了對方。
這邊打的激烈,外界則因此獲得了極為難得的平穩發展機會。
大半年時間,由于資源的擴大供應,華夏戰王榜從兩千多人擴大到了三千五百人。
戰皇人數也從七百提高到了接近一千。
整體實力變強,各地的巢穴也因此受到了極大的壓制。
九道所有城市都趁此機會大力發展了一波,到處都呈現出了欣欣向榮之象。
西方道荒野。
迦樾表情有些難看,在他面前烏良和陳澈兩人都低垂著頭。
大半年前那一戰,他消耗巨大,直到最近才彌補了虧空。
沒想到剛一出來,看到的便是華夏一片繁榮之象。
反觀新月盟,吃了他那么多資源,結果實力卻沒能取得多大進步。
這讓他如何不怒?
“我覺得你們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迦樾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陳澈,語氣十分陰冷。
陳澈拱手說道:“大人,經過這半年來的戰斗,我們也算對那拜月教有了一定了解。
他們背后靠著的是新人類官方,我們新月盟如何能夠收編?”
眼看著迦樾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陳澈話鋒陡然一轉,繼續道:“但這半年來我也并不是毫無收獲。
通過我的觀察,新人類內部分為了兩大黨派。
其中有一派人極力主張打壓華夏,掌握人類聯盟主導權。
這一派我稱之為鷹派。
另一派人雖然也想要主導權,但手段相對溫和,我稱之為溫和派。”
“繼續說下去。”
迦樾臉色緩和了些。
陳澈繼續說道:“拜月教就是鷹派之人弄出來的。
這大半年來,他們幾次和我們征戰,都沒能將我們拿下。
上一戰,我又特地賣了個破綻,讓他們感覺勝利近在咫尺。
我覺得下一戰,他們便要盡全力進攻我們新月盟了。
到時候只要大人您親自出手,將他們一舉拿下。
鷹派損失慘重之下,是很有可能向我們妥協的。”
迦樾聽此有些明白了過來。
原來陳澈是在誘敵。
剛開始時拜月教只派幾個人過來,他直接出手,當然能將對方全都拿下。
但拜月教未必會因為這幾個人就選擇妥協。
而經歷這大半年十幾戰之后,拜月教就像一條上鉤的魚。
等它全力咬餌后再一舉將他們全都拿下,那到時候就由不得他們不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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