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蕩天河圍繞天界,連通九天,而天界作為洪荒多元宇宙的三分之一,無時無刻不再增長變大,新開發的十萬星域就是證明。
天河同樣是無窮無盡,不斷增長,正因為如此天河水君占據無窮特性,被稱之為偽·大羅業位。
天河無窮無盡,水軍自然也是不斷增長,只不過大多數都是文官小神戰斗力有限。
真正天河水軍八十萬,精通水戰,乃是天庭精銳,駐扎在天宮附近的天河水域,號稱天宮六師之一,歸屬天蓬元帥執掌。
從法理上而言,天河水君是天蓬元帥的上司,直屬管轄。
只不過,兵權這東西,要謹慎處理,平日里正常公務,天河水君與天河水軍接觸不多,更是同天蓬元帥的交情,偶爾私下碰碰面,作為鄰居交流一下。
如今玉皇宣旨,討伐龍族,正是大好時機。洛風以乘人之危,趁火打劫的心理,懷著落井下石,上樹拔梯的精神。
憑借天河水君無處不在的特性,迅速逮到在天河邊泡澡偷懶的天蓬元帥卞莊。
天蓬元帥見到水君一來,不慌不忙地轉過身,笑呵呵問道:“老哥哥,不在道場苦修,今日怎么有空來我這里。”
“有正事。”
天河水君揮揮手,示意天蓬元帥穿好衣服說話。
天河水君雖說性子冷淡些,喜好一人修行,但不至于在大事上哄騙自家,天蓬元帥連忙起身著衣,正色道:“不知水君有何要事?!”
天河水君含笑道:“要打仗了,該你天蓬建功立業,升官發財了。”
天蓬元帥一聽,臉皮一拉,唉聲叫苦:“這哪里是什么要差事,分明是叫俺去受苦受難啊,要不得,要不得啊。”
天河水君笑道:“你都沒聽要打誰,怎么就吐苦水了。”
天蓬束起頭發,找了一個石墩子坐下,拉著天河水君的白袍訴苦道:“其他人不曉得俺,你是多年老鄰居,也不知俺的秉性嗎?!”
“打仗這玩意,打輸了不用說,就算戰場上活下來,作為主將俺也得斬仙臺上走一遭,多年苦修化作灰灰。”
“至于打贏了,俺已經官至元帥,統領八十萬精銳,以及無數不入流水官神將,可謂極品。”
“再往上升官,那就要介入天庭內部核心,天天在天庭天宮朝見玉皇大天尊,到處跟主神天君們勾心斗角,煩不煩啊。”
“哪有這天河舒服,手下兄弟一大群,可以到處欣賞天河美景,累了在水中泡一泡悠閑自在,想要修行的話,天河靈地隨便挑選,這種福地三界也不多啊。”
“再說了。”天蓬元帥絮叨著,拍了天河水君一個馬屁,笑瞇瞇道:“有您這樣仁厚的上司在,豈不快活,去了他處,說不定還要受他人約束管教,好生不自在。”
一番言語下來,天河水君不得不配合天蓬元帥會享受,也只有這樣的赤子之心,才能活得如此逍遙自在吧。
“也罷,這一次宣討龍族你不想去的話,讓你手下的天罡大圣帶領十萬天兵,隨水德星君出征。”
天河水君頷首道
“龍族?”天蓬元帥猛然眨了眨眼睛,問道:“這次攻打的是龍族?!”
天河水君詫異道:“怎么了?”
天蓬元帥撫掌笑道:“是龍族,您早說啊。”
“不用天罡那小子,這次俺親自跟您走一趟,打龍族不輸也不贏,頂多小勝一場。”
“你怎么知道?”天河水君似笑非笑問道
天蓬元帥憨厚一笑:“不瞞您說,上古妖族天庭征討四海龍族的時候,也是平手而歸。”
“當年我也是白澤妖圣座下,一名小兵,對龍族底細略知一二。”
天河水君深深看了天蓬元帥一眼,這個卞莊有點東西。
天蓬點兵戰九霄,星君聚將斗龍王。
稍頃,太白金星攜帶金甲神人,黃巾力士,宣旨仙娥全部來到天河水畔。
“老星君,一路辛苦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見證未來白帝身劍斬祖龍的氣勢之后,洛風對太白金星越來越和顏悅色。
看上去和和氣氣的老神仙居然有大羅級數的戰力,不禁讓人感慨恐怖如斯。而且有這武將的戰力,卻跑去當文官,不得不讓人感慨,太白金星城府極深。
這等神仙,只能交好,不能得罪。
好在太白金星依舊一臉隨和,不見半點殺伐白帝相,毀滅天王尊。
“水德星君說得哪里話,都是為天庭服務,為陛下效力。”
太白金星笑呵呵道
言語之間,天河遠處天蓬元帥率領三百天河戰艦,十萬水軍而來。
水德星君和太白金星以及一干隨從,熟練的登上戰艦,蜿蜒盤旋,順流而下。
天河環繞天界,無窮無盡,可謂天界水元之祖,萬水源頭,玉皇大天尊在這里布置重兵,除了守衛天河外,更是因為天河是天然的空間隧道。
三界水元一體,天界的天河可以連接人間,人間的河水可以連接冥界。
理論上來說順著天河可以進入人間任何一條水系,其中就包括四海。
神光赫赫,天河浩蕩,戰艦威風凜凜懸海立空,十萬天兵天將嚴陣以待,有神將持器,仙女捧旨,黃巾力士修建神臺,承天道而伐龍族。
太白金星作為萬年天使,此行自然也是他宣讀天旨。
四海汪洋一片寧靜,四周散仙紛紛逃離,生怕惹禍上身,諸天大能的目光垂下關注這一場好戲。
本次事件的受害者洛風同太白金星宣讀完旨意之后,一臉平淡站在水面,等待龍族的回應。
四海深處,龍宮璀璨,神龍氣息如淵如海,不斷沉浮,一處洞天開辟。
一老,一少,一女,三者鼎立。
龍母閉目養神道:“燭龍,青龍,你們怎么看?!”
“區區昊天天庭就想統御龍族,當年太一都沒有辦到的事情?!難道我們真的沒落了?!”
龍母語氣緩和,卻字字如針。
幼年孩童身體一轉,化作一條細小卻孕育造化的青龍,平靜道:“天道有常,我只聽祖龍的。”
龍母眉頭一挑,言下之意就是不聽她的嘍。
“燭龍,你也是祖龍的兄弟,要為龍族的未來著想。”
老年燭龍緩緩抬頭,但是雙瞳緊閉,嘆息道:“有時候,我不得不承認鎮元子有句話說得好。”
“洪荒不是打打殺殺,洪荒是人情世故。”
大羅者不需過多言語,一兩句就夠了。
一兩句定下基調,然后散去,獨留龍母一人坐在金黃色的龍椅上,凝望沉思。
良久,龍母幽幽一句:“龍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啊。”
如果是祖龍,哪里會有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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