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祖”乃上古之初,九重天重新孕育時就誕生的幾位強大古老神靈之一。其余分別是天帝、青帝、后土、金皇,火神。
水祖作為先天神靈,位格崇高,俯視蒼生,乃是本紀元最頂尖的一批存在,假如沒有高高在上,俯視時光的彼岸大人物的話。
作為天庭一員,他位高權重,他是萬神之先,假如天帝沒有證道彼岸,沒有同行爭先恐后的踏出最后一步的話。
火神與水祖情況相似,因為火皇鳳兮的存在,逐漸掉隊,難以比擬前四位,等到鳳兮證道彼岸,自號妖圣,火神徹底淪為妖圣鳳兮的附屬,神話中的背景板。
而后土在天帝成道不久就莫名隕落,化身一口絕世神兵,唯一可以確認是先天神靈后土成功登臨彼岸。
余下先天神靈,天帝擊敗六天祖龍,殷商鬼帝,諸多敵手,成功登臨彼岸,成為諸天萬界至尊,青帝號稱男神之首,金皇則被稱為女仙第一。
細細數來,水祖算是先天神靈中最慘的一個,火神雖然失去證道希望,但有彼岸妖圣庇護,而真武遲遲不證道,就算水祖想要投靠過去,也拉不下身為先天神靈的臉皮。
就這樣,一年又一年,忍受無數的詫異目光,天帝都隕落了,妖圣都失蹤了,后土化作輪回印……高高在上的彼岸大人物不知所蹤,作為先天神靈第一廢材的水祖硬生生茍活了下來。
唯一區別就是太古之時,水祖會弱弱,且嘆息一句:“我是廢材。”
現在,水祖越興奮且高昂喊一句:“我是廢材!”
無用之用,方為大用,有著黑帝真武在前面頂著,廢材水祖才不被彼岸大人物注意,活過了封神大劫,度過了西游大劫。
眼看天庭輝煌起朱樓,眼看天帝邀請大羅仙,眼看魔主沖霄天庭崩,看著偌大的基業,一夜間可以冰消瓦解。
隨波逐流度過一劫又一劫,然而末日之劫,避無可避,彼岸之下皆為灰灰,所以水祖才出山摻和六道輪回之主,期盼自己也能度過大劫。
而現在,他似乎有更好的選擇。
一點靈光流露,一位藍袍白發的老者拘謹在門外徘徊,猶豫不決。
門外,洛風微微睜開雙瞳,輕笑一聲:“水祖道友請見。”
門外的水祖似乎下定決心,驟然間推開門,恰如推金山,倒玉柱,納頭便拜。
“天尊救我!”
水祖大呼道,絲毫沒有先天神靈的尊嚴。
洛風嘴角一抽,不提現如今區區十竅境界,就算馬甲真武大帝,也不過是造化境界。
你這樣,好嗎?!
洛風嘆息一口氣,扶起水祖,安慰道:“道友何至于此啊。”
已經豁出去了,水祖便肆無忌憚,反正真武證道彼岸,誰也不會嘲笑。萬一真武隕落,誰又知道這一幕。
水祖不但不起,反而擠出幾滴眼淚,哀嚎道:“末劫將至,彼岸之下皆為灰灰,還請道友看在天庭多年共事的情分上,拉小弟一把啊!”
“任有差遣,小弟愿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啊。”
洛風神色一正:“你我同修水道,乃是親切的世兄弟,還請起來說話。”
“若是在拜下,就莫要怪貧道不講情面了。”
水祖這才緩緩起身,但是站在一側,有多恭敬就有多恭敬,不像造化大人物,反而洛風家的老仆,已經將真武當做彼岸來看待。
洛風心中感慨,這般不要臉,難怪沒有大人物庇護的水祖,能活到現在。
拉著水祖,坐上房中第二把交椅,洛風語重心長道:“彼岸之下皆為螻蟻,末劫之下皆為灰灰,我又能如何。”
“就算僥幸證道彼岸,又能比得過誰啊。那三清天尊天生彼岸,三兄弟同氣連枝,說打誰就打誰。”
“再說佛門廣大,造化無數,彼岸數尊,又有佛祖疑似道果超脫,我輩所不及也。”
“媧皇古老,身為人之祖,妖之皇……咳咳,可謂德高望重,當敬之。”
水祖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天尊所言甚是,彼岸高高在上,不是造化可言。”
又是閑扯了半天,洛風感慨道:“所以我們還需小心行事,不可暴露身份啊。”
水祖眼中閃現一絲精光,問道:“天尊意思是……”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洛風肅然道:“貧道如今道號洞陰,不到外景境界,以前水祖如何對待貧道,現在就如何對待貧道。”
水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真武這是要他幫忙遮掩身份。
我知曉他是真武本尊,可旁人不知曉;
明面上水祖在算計真武大帝,資助真武的道標,圖謀不軌。
實際上,我跟真武本尊是一伙兒,等到別人來找我算計真武大帝,我再反水,配合明面是真武棋子,實際是真武本尊的洛風,翻轉棋盤。
這波,這波,真武在第三層。
水祖頓時俯首一拜:“謹遵天尊法旨,水祖明白。”
洛風微微一笑:“貧道洞陰。”
水祖故作恍然大悟模樣,又是一拜:“拜見洞兄。”
洛風頷首道:“此去數里,星斗觀中有間后土殿,道友從哪里離去吧。”
水祖心中一驚,不知真武是何種意思,心中千回百轉,最后緩緩拱手:“告辭。”
水祖緩步離去,洛風逐漸閉合雙瞳,盤坐蒲團,氣定神閑,頗有幾分謀劃萬古的棋手韻味。
水之竅中玄冥之神依靠蓮花,揮了一把冷汗,心有余悸道:“嚇死老娘了。”
別看他現在本質先天,但也只是本質先天,真正修為只有十竅。
要不是水祖膽子小,被忽悠住了,他現在只能依靠輪回印再來一局。
要是輪回進真實界算運氣爆炸,歐皇附體,要是輪回到其他平行宇宙,宙光碎片,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光才能入局。
末劫布局,講究個一手先,手手先,錯個了時機,就是賠死。
到了后面,彼岸一個個回歸,更是寸步難行,這一局就算徹底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