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會像你父母一樣勸你放棄,能給我說說那個叫查爾斯家伙的故事嗎?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瑪格麗特本來不想說的,但是她憋了好久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當她打開話匣子便頓時收不住了,把跟查爾斯認識的一切都說了一遍。
少女臉上跟著訴說時而高興時而悲傷,一點都沒有注意到旁邊安娜的黑色瞳孔中的冷意。
良久后,瑪格麗特慢慢停了下來,她微笑的看到旁邊的安娜說到:“安娜姐姐,謝謝你的傾聽,跟你說了這么多,我感覺心情好很多了,對了,你的消失的丈夫還沒有找到嗎?”
安娜面帶傷感的撇向一邊,“這么久,他都沒回來,估計是找不到了,唉……”
看到安娜傷感的模樣,瑪格麗特連忙扶著她的肩膀,抱歉的說到:“不好意思啊,觸碰到你的傷心處了。”
安娜搖了搖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仿佛在強忍著心中痛苦說到:“沒事的,我早習慣了。”
黑色裙擺之下,兩根帶著黑色根須的觸手緩緩伸了出來,向著旁邊的少女白色裙擺卷去。
“安娜姐姐,能告訴我心愛的人從身邊離開,那種感覺是怎么樣的?心很痛嗎?”
木椅下面的觸手停住了,安娜靜靜的看著面前少女那天真的樣子。
她忽然仰頭看著面前的黑暗。“不好描述……,就是心里很不舒服。你確定你真的喜歡他嗎?還是只是對于他救了你的感激?”
愁眉苦臉的瑪格麗特用白皙的手指頭不斷扭著自己裙擺花邊。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查爾斯先生,我就是心里想再見到他……非常非常想。安娜姐姐,你應該理解這種感覺吧?”
安娜眼中帶著一絲掙扎。
瑪格麗特沒有注意到這些,還在想著自己的事情。“只要我成年,父親大人就會給我一座很大的莊園,并且還會給我其他資產,也許我可以把這些都給了查爾斯先生,他就可以不用去海上冒險了。”
安娜聽著少女的提議,嘴角輕輕上揚,“你可以先給他寫信,先問問他同不同意啊,說不定他會同意,并且高高興興的來到何方呢。”
瑪格麗特的秀眉剛剛揚起,又馬上垂了下來。“不行的…我父親不會同意我再跟查爾斯先生聯系。”
“沒事,你把信交給我,我替你給他。皮特先生最近身體不適,他手下的一些事物都是我替他打理,最近剛好有一批貨船要前往珊瑚島。”
瑪格麗特貌美的臉上先是一愣,緊接馬上激動的抱了上去。“安娜姐姐,你真好!我有好多話要跟查爾斯先生說,對了,我還要給他寄一張我現在的照片。而且還有……”
安娜的纖細手臂環過少女,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拍著,裙擺下的觸手縮了回去。
查爾斯坐在甲板的錨機上,沉默的看著面前水面上的航標慢慢向后移。
雖然面前還是一片漆黑,但是他已經感覺到空氣中氣味的不同,當他看到一只蒼蠅停到甲板上時,他知道珊瑚島快到了。
忽然他的那只斷臂自己舉起來動了動,腦海中響起理查德的聲音。“你說我們現在要是回去了,是不是應該買只雕配一下?”
“別貧了,少了一只胳膊讓我們的實力減少很多,必須想辦法彌補才行。”
“這斷都斷了,還能怎么辦?那斷手可是還留著墻里頭呢,怎么?我們等那島再浮出來,再進去撿?”
“當然不是,我是說,用別的辦法來彌補。”
兩人剛說到這,后面的船艙內響起醫生的怒罵聲,聽內容好像是有人貪嘴偷他的酒喝。
查爾斯站了起來,向著艙門走去,他想到一個好對策,醫生身上剛好有他想要的東西。
“什么?你問我的這義肢是從哪來的?你也想裝一個?”
查爾斯點了點頭。“我看你使用起來還算不錯。”
醫生把那鐵手攤開后握了握,“好用是好用,但是可是貴呀,你付得起那個錢嗎?”
“要多少?”
“單單我這一只手就300萬。”
查爾斯雙眼頓時微睜,他沒想到一個義肢居然這么貴,要知道他當初買獨角鯨號也就才350萬,這么小小的東西頂的是一艘船了。
理查德則在想著另外的問題,“嚯~這老頭子別看穿的邋里邋遢,沒想到比我們還有錢哎!黑醫!”
“ 300萬回音物有所值,這可不是普通的義肢,聽那些家伙說,他們用了一些附魔層面上的東西。”醫生說著把鐵手上的外殼撥了下來,把下面大大小小的金屬齒輪構造亮了出來。
每一只齒輪之間彼此扣得嚴絲合縫,隨著醫生手掌的張開跟合隆,咔噠咔噠的或快或慢的轉動。
查爾斯敏銳的察覺到那些齒輪轉動的時候,隱隱亮起紫色銘文。
“我不知道那些家伙是怎么辦到的,但是只要裝了它,除了沒有知覺外,用處方面跟真手沒什么兩樣,你如果有需要,他們還能在里面給你添加一些其他東西。”
查爾斯心動了,如果有這東西,那自己的斷臂將不再是影響。
“你回港后,幫我聯系一下吧。如果可以,我需要安裝一副。”
醫生點了點頭,對著查爾斯說到:“可以,只要錢到位,他們都好說話,他們一般在西海域活動,但是我記得他們好像在珊瑚島有聯絡點。”
“盡量讓他們快點,我趕時間。”
“趕時間?這次回去你打算休整多久?”
“不一定,要看可德那邊的情況而定,如果他們已經回來了,相互交換情報后,那么我們將會盡快出海。”
“想要活命,在岸上待的時間長點,這次只是丟一條胳膊算你運氣好,再不穩當點下一次可就該丟命了。”
就在這個時候,甲板上忽然傳來水手們的歡呼聲,查爾斯跟著醫生一同打開門走了出去。
珊瑚島的燈塔光柱緩緩掃過獨角鯨號的上空,他們又一次活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