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高志明,你如果是想讓我不停的生,想靠我們的孩子占領整個地海,那你是別想了,你知道當初這么大一坨,我廢了多大的勁才生出來嗎?我大半條命都去掉了。”
查爾斯的手在安娜的背上輕拍著,“辛苦了,我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在你旁邊陪著你的。”
聽到這話,安娜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還差不多,怎么樣了,要來第四回合嗎?”
還沒等回話,敏銳的查爾斯馬上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
“總督大人,教皇正在教堂等著您,他請您盡快過去一趟。”
“等等我,估計那老頭找我有什么要緊事情。”隨著查爾斯下床,四周凌亂的衣服迅速的飛了回來。
聽到查爾斯的腳步漸漸離開,渾身赤裸的安娜從松軟的大床上站了起來。
“啪啪!”隨著安娜的輕輕一拍手,閃閃出現在她的面前。
“走了,閃閃,我們該回去了,那邊這么長時間沒見我,估計這會都急瘋了。”
“你爸爸?他沒事,有的是人陪他,多我們不多,少我們不少。”
“唰!”隨著安娜跟著閃閃瞬間消失,房間內慢慢變得冷清了起來。
剛走進華麗的希望島光明神教教堂內,查爾斯就看到了看著海圖的教皇的背影。
“孩子,你這段時間可有點懈怠了,難道女人的溫柔泡軟了你回家的決心嗎?”教皇頭也不回的說到。
查爾斯仔細的打量著面前教皇的背影,“怎么?我難道什么時候去,都要向你報備。”
一臉慈悲的教皇轉過身來,緩緩走到查爾斯的面前。“查爾斯,面對一位年齡比你大幾倍的老年人,你難道不應該禮貌一點嗎?”
查爾斯漠視的看了他一樣,走到旁邊的凳子上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叫我來什么事情?”
“上次的探索如何?有出口線索嗎?”
“沒有。”查爾斯迅速把那深海之下的生態園,選擇性的告訴了教皇。
“哦”坐在查爾斯右側的教皇撫著胡須,了然的點著頭。
“那些家伙真的可憐,不但身體畸形大腦失智,而且還會被一位活體遺物奴役,愿太陽神保佑他們的靈魂得到安息。”
教皇禱告完后,身體微微前傾靠過來問到:“之前那位渾身長滿觸手跟眼球的東西是什么?我感覺到它身上有種特殊的氣息。”
查爾斯眼中閃過一絲戒備。“你如果把我找來是聊閑天的,那么已經聊的夠多了,我還有要緊事我先回去了。”
查爾斯說完,就向著出口走去準備離開。
“等等。圣光大教堂的同胞們,又從那些充滿罪惡的紙張中找到了一些線索,一些關于出口的線索。”
“什么線索?”查爾斯轉過身來。看著教皇問道。
隨著教皇輕輕一抬手,旁邊桌子上的一卷海圖迅速展開,飄到他的手中。
帶著皺紋的右手順著經緯線在海圖上迅速一指,指向了希望島以北7百海里處的一小塊島鏈。
這塊島鏈是之前教皇給查爾斯的海圖中的一小部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么這比查爾斯準備大海撈針的尋找無疑要方便的多。
當然了,前提是教皇必須說的是真的。
“我們從一些信件中聽到,一個叫做門的地方,就在這一小片之中,這次非常有可能是地表出口的位置。”
“門?”查爾斯詫異的瞥了教皇一眼,“這些消息你真的是最近才知道的?我怎么感覺你總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還知道什么一并說出來吧。”
教皇用手一拍膝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這個人疑心病實在太重了,你就說我為什么要害你?我害你有什么好處?為了霸占你小島?你知道光明神教現在有多少島嶼嗎?看的上你這一個小島?”
“我覺得你不是要害我,你只是在利用我。”
教皇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無奈,“跟你這種人打交道實在太累了,要是地海所有人都接受了光明的祝福,哪有這么多懷疑。”
“你要說之前也就算了,但是斯旺登島的那次我可救了你的命啊,要不是我出手,你早就被斯旺的子嗣碾成碎片了,查爾斯,稍微拿出點真心來吧。”
“之前你探索的那些危險地方,我已經派人牢牢封鎖住了,你看,我這是在為人類盡心盡力的負責對吧?我們光明神教可是倡導和睦有愛的正規宗教。”
“你要還是不信我,那算了,以后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我們各找各的,以后要是有斯旺之類的找你島嶼的麻煩,別怪我們光明神教不出手協助盟友。”
教皇絮絮叨叨的啰嗦的有點不像曾經的他。
看著面前的海圖,查爾斯迅速估算著當前局面。
如果教皇不說這一情報,按照他的計劃應該是從這些大片海島一個一個的尋找起來。
本來這條島鏈就是在這大片海域之中,也在他的探索計劃之內,現在只不過把這些島嶼提前了一點。
迅速思索了一會后,查爾斯把視線從地圖挪到教皇身上。“回答我一些疑問,只要你能幫我解惑,我就探索這一條島鏈。”
教皇右手一翻,手中出現兩顆白殼的雞蛋,他自己拿一顆,又把一顆伸到查爾斯的面前。“邊吃邊說。”
“你曾經說我跟你一樣是神選者對吧?是哪位神明選擇了我?”
見查爾斯不吃,教皇把雞蛋拿了回來。“你真的想知道?”
查爾斯的腦海中閃過閃閃的樣子。“當然。”
“意迪克。你是意迪克的神選者。”教皇說完后,他閉上眼睛輕輕一抬手。
他手中的雞蛋殼迅速開裂,在查爾斯的面前懸浮并攏。
很快由雞蛋殼拼接而成的某種東西在迅速成形。
查爾斯身體不自覺的湊了上去,那東西他有點眼熟。
就在那東西越來越完善的時候,查爾斯封存的記憶忽然裂開一道縫隙。
“嗡”的一聲,查爾斯身體猛地一冷,他忽然發現自己位于漆黑的冰冷海水之中,有東西懸在面前,不斷的膨脹收縮。
那一團難于描述的紡錘體肉塊,它的身體不完全是實體,看上就像是蓋上一層水彩畫的濾鏡。
不斷顫抖的血肉上長著許多大小不一的黃色眼睛,在眼睛與眼睛的間隙之間,各種滴著黑色粘液的畸形嘴巴,不斷的擁擠嘶吼著。
“意迪克?”查爾斯所剩無幾的意識閃過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