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看著巷子中正在進食的兩個男人,安娜想起了查爾斯當初船上的血族船員,輪機長奧德里克,船醫琳達。
她本以為自己會很驚訝,但是她卻發現自己心中并沒有感到任何意外。
安娜曾經在查爾斯的記憶中查過,地海的一切血族都是由一位女性血族擴散出去的。
那位叫莉莉絲的原初吸血鬼,當初就是跟第一代基金會一同從地表來到地海的。
既然她是從地表來到地海的,那么地表有其他吸血鬼自然也不奇怪。
血液吮吸的嘶嘶聲音在空氣中不斷響起,作為對人類身體非常了解的安娜,馬上就可以判斷出來,那妓女血管里的血液快吸干了,他們的進食馬上就要結束了。
看著他們,再聯想到自己尋找的基金會站點,安娜不知不覺的中有了新想法。
既然這些地頭蛇敢在這座城市中殺人,那么他們應該是知道if據點范圍吧?否則這些家伙早就被if的機動特遣隊清空了。
“碰!”顯得有些干癟的尸體被隨意扔在地上。這兩位吸血鬼掏出一根用過的注射器放在她身上后,裝作吸毒過度后,迅速變成蝙蝠離開了。
已經打定注意的安娜,連忙在他們的屁股后面遠遠的跟著。
他們飛安娜跑,跟隨著它們很辛苦,好在對方速度不算快,很快追了上去。
在跟了有十幾分鐘后,那兩只蝙蝠來到一處圓形下水道蓋子上空。
隨著他們迅速一鉆,金屬的圓形井蓋迅速的翻轉兩圈后,重新落了下來。
“生活在地下嗎”安娜看著那平平無奇的黑色井蓋。
很顯然這地方就是這些吸血鬼們生活的地方了,地方找到了,但安娜卻不能就這樣走過去露面。
不管對方團體中到底有沒有if的內奸,都太過于危險了。
只要他們之中有一人知道315的樣子,那么她的暴露時間恐怕就要論小時算了。
“我必須要找一個更加安全的見面方式,必須讓別人不會猜想到是我。”
墻體內的安娜思索了一會后,嘴角微微上揚,她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本應該在床上睡覺的高志明的被安娜用力搖醒了,他揉著朦朦朧朧的眼睛打了一個哈切。
“姐姐,怎么了?你回來了嗎?”說著他把屁股向著大床的右邊偏了一些。
“別睡了,我需要你幫我個忙。”說著,安娜抱著他向著窗戶外面跳去。
吸了一口外面的冷風,隨著猛地一激靈,高志明瞬間清醒了過來,“姐姐,我們這是去哪”
安娜并沒有回答,而是拿出好幾卷黑膠布,就開始改變高志明的外觀。
她先把十幾根乒乓球塞在高志明的脖子處,緊接著用黑色膠布一圈又一圈的繞了上去。
當所有的膠布都用完,高志明已經變成了一位渾身被黑色膠布裹住的小木乃伊。
脖子上用乒乓球填充出來的腫瘤,讓他本就奇怪的樣子變得更加的奇怪。
見高志明用那唯一露出來的眼睛疑惑的看著自己,安娜對著他解釋到“我等會要去見一些朋友,但是我不方便露面,所以我需要你充當我的傳話筒。”
高志明用黑膠布纏住的手在自己被封住的嘴巴那里比劃了一下,示意自己無法說話。
“不需要你說話,我只需要你站在那里裝裝樣子就行。”
看到高志明向自己點頭,面帶微笑的安娜在他被封住的嘴上輕輕一啄后,抱著他向著之前的井蓋方向走去。
飛入血族的井蓋被高志明吃力的掀開后,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出現在他的面前。
感到地下的姐姐在自己腳底板輕敲了兩下,心中鎮定了一些的高志明順著旁邊的階梯緩緩爬了下去。
井蓋的下面是一個非常空曠的下水道,中間是五米寬的主污水管道,兩側是維修人員的備用通道。
旁邊各種夸張的夜光涂鴉,為高志明指明了道路,各種夸張的卡通蝙蝠還有各種臟話幾乎要把墻壁整個鋪滿。九九九)(
當渾身纏滿繃帶他向前走時,地下的安娜緊緊跟隨。
現在的高志明成為了自己的人前替身,這就是她的辦法,既然自己不方面露面,那就不要露面就好了。
哪怕對方之中有if的間諜,一個渾身被黑色膠布纏著的脖子畸形的小孩子,怎么也不可能聯想到那極度危險并且已經被殺死的315。
反正地表亂七八糟組織那么多,忽然多一個新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安娜覺得這種方式非常的方便,如果好用,之后可以長期用下去。
高志明的腳步聲在空曠的下水道中緩緩回蕩,這無疑是非常顯眼的。好想生怕對方不知道般。
如此的舉動讓兩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身后。伸手不見五指的管道中,他們的有些發紅的眼睛是那么的醒目。
“我需要跟你們領頭的談談,”一道壓低的女聲從高志明繃帶下面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兩位血族愣了一下,這孩子長的怪聲音也怪,居然是個女聲。
兩位吸血鬼相互對望了一眼后,其中一人向前一步,對著高志明試探性的亮出口中的猙獰尖牙。
就在高志明嚇的瞳孔縮到最小的時候,并且身體開始向后仰的時候,那位吸血鬼毫無征兆的從腳底往上開始自燃了。
這當然是地下的安娜的杰作,只要把腐炎輕輕的從地下戳穿對方的腳底板,一切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
這一下受到驚嚇的人換成了那位血族,他慘白的臉上滿是驚慌。
“我需要跟你們領頭的談談,”這一次安娜的話終于起到了作用,他微微點了點頭,轉過身來帶路。
順著左側一路走下去,旁邊墻壁上一個巨大的的洞口毫無征兆的出現在哪里。
高志明跟著那血族進去后,居然發現里面是一座三層樓高的黑色別墅,看頂部痕跡來看,這棟建筑在地表也有一部分。
當高志明來到那建筑面前時,對方似乎早就已經得到了消息,一群同樣臉色慘白的人站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