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迪克,好久不見了。”005對著面前三位完全一模一樣的紡錘形怪物輕飄飄地說道,說話的語氣仿佛很多年沒見的老朋友。
但是面對對方的問好,意迪克那亮黃色的眼睛中沒有任何表示,但是也沒有再攻擊。
“你能跟他溝通?”查爾斯馬上注意到這不尋常的一點。成神后的自己應該完全沒有人類的思考方式才對,自己剛剛任何交涉都被對方無視了。
“對,我記起來了,你確實能跟意迪克溝通,當初光明神誕生的那一刻,你還跟祂還有其他神明一起,封印了光明神!”
“試著跟祂談談,成神后的祂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要什么。”
查爾斯一直在抗拒成神,可如果說自己成神后,還記自己現在的目標,那么他將會毫不猶豫地吸收一切知識。
005低頭看著下方蠕動的血肉,“不,我現在還不能,不過當你成為意迪克的時候,說不定我就可以了,畢竟我們才是一個位面的。”
“千年之前封印光明神的時候,是我和你,而是其他位面的意迪克,也許你可以問問他那個位面的我,說不定可以知道他在說什么。”
“不明白?時間這個概念其實是你們人類的虛構出來的,我們所在的世界本來就沒有時間。”
聽到這話,查爾斯的思維堵塞了一下,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又仿佛什么都沒明白。
005沒有理會查爾斯到底在想什么,繼續開口說道:“順帶說一句,這三位意迪克我解決不了,我之前說過,我的愿望只以我現在的實力為標準。”
“那如果是兩個你呢?”另外一塊皮肉上的查爾斯插話了,下一秒,同樣是一條通往對方位面的隧道,以及一顆白球飄起。
新的一位005出現了,其他查爾斯同樣也用一些東西換了愿望。
兩位005相視一笑,同時點了點頭,同時開口說道:“可以試試,不過我覺得你目前最合理的應對方式,應該是撤離這里。”
“我還能撤哪去?我們都沒有時間了!!”查爾斯說完,蠕動著身體上的血肉,義無反顧地向著遠處的意迪克撲去。
“好吧,這既然你是愿望,那么我們就幫你完成。”兩位005身上的繃帶開始解開,黑到極致的雪花從里面飄出,最終在這片深海之下形成了一大片黑霧。
當其中一些附著在查爾斯身上時,通過感應,他馬上明白了對方的接下來的手段。
黑霧裹著查爾斯,向著三位意迪克沖去。
一團長達上百里的肉山跟三位巨大紡錘體重重地撞在一起,讓時空再次產生的震漣漪,時空裂隙時隱時現。
當雙方接觸時,查爾斯身上的黑霧迅速向著意迪克身上蔓延,企圖把對方包裹。
對方想要傳送走,甚至想要沉入更深的角度,可在005這巨大黑色帳幕包裹下,這都沒有用。
005似乎能讓對方的能力受到了極大地限制。而查爾斯卻可以在黑霧中行動自如。
在如此的情況下,查爾斯占據的很大的優勢。
對方迅速壓制,但僅僅只是壓制是不夠了,想要殺死他根本做不到。
查爾斯們開始動手企圖吞噬一位意迪克,只要吞噬掉一位,那么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雖然說有了005的幫助,但是這并不輕松,哪怕沒有了各種能力,可想要控制住三位意迪克并不是那么容易。
而且還不能讓任何查爾斯被他們抓住,要不然新的意迪克又要再次出現了。
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被查爾斯吞噬那位意迪克漸漸地掙扎開始減弱,它的百分之七十的血肉已經不見了。
此時,另外兩位意迪克似乎感覺到了威脅,掙扎向著遠處跑去,消失在這位面之中。
查爾斯沒有阻攔也沒有去追趕,而是安心的對抗剩下的那一個。
說到底,他們這次的目標僅僅只是為了徹底了解神明,而不是為了跟三位意迪克拼個你死我活。
他們的敵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即將到來的末日。
終于最后的百分之三十也被吞噬了干凈,喧囂的深海終于安靜下來。
查爾斯們的身體比之前腫了很多,并且血肉之下有什么東西正在不斷的蠕動。
這種感覺并不好受,雖然吞下去了,但是意迪克并沒有死亡,那些血肉依然企圖在重新合在一起。
水中的黑霧再次地變成了兩個005,抱著貓的她們身體開始逐漸變淡,企圖離開這里。
“等等,先別走,我還有一些事情要還沒問清楚。”
“嗯.....你之前許愿的時候可沒說要詢問,一個愿望就是一個愿望。”說完這話,005徹底消失了。
雖然依然沒有弄清楚005到底還知道什么,但是至少他們這次的任務是成功了。
“都回自己的位面吧,盡量讓那些意迪克的血肉離遠點,每個人仔細分析屬于自己的那一部分。”
巨大的肉塊開始分離一位位查爾斯,并且不斷向著內部坍縮,最終消失在這片無光的大海之中。
剛重新回到自己位面的查爾斯,就看到用來堵住地心大門的那攤血肉開始長出一張嘴,對著自己詢問。“情況怎么樣?”
查爾斯二話不說直接把他吸收進入體內,兩股意識合并開始慢慢解析跟消化屬于自己的那份意迪克。
哪怕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意迪克,想要掌握也不是什么難事,祂蘊含的知識量太宏大了,為了避免成為新的意迪克,查爾斯必須扔掉一些過去的知識。
這非常的不好取舍,查爾斯必須努力控制好這一個度,如果搞不好平衡,說不定他就會被對方同化。
“爸爸,你之前到底去哪了?其實你可以帶我一起去的,我現在已經馬上就要結束幼年期,進入成長期了。”閃閃的詢問沒有人回答,為了防止意外,查爾斯必須全神貫注做一件事情。
變成一團熒光觸手結節的閃閃,她擔憂的匍匐在自己父親的身體上,用觸手的吸盤輕輕地撫摸著血肉地面上泵動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