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期,飾演伊夫人的孫伊和裴琰之是真正的新人,王榕和王迦爾也在之前錄過《明星大偵探》,所以已經算是老人了,更別提還有兩個老黃瓜在了。
孫伊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演員,聽到何老師他們說喜歡整新人,也是故意露出了一絲害怕的表情。
裴琰之則是一臉的無所謂,誰整誰,還不一定呢,誰說老人就一定能夠整到新人,再說了,我也也未必是新人啊!
第一次分組搜證,六個人分為兩組,第一組是榕大奶奶,撒班主還有何徒弟三人。
裴琰之在后臺的休息室內稍作休息,仔細的思考起來后面的劇情,因為今天的他拿的是一張兇手牌,也就是說,今天的兇手是他。
第一次來就給他發了一張兇手牌,真的是太刺激了。
裴琰之想要在撒本尼和何靈的面前騙過去,確實有很大的難度。
不過裴琰之還是有一些疑問的,當初他就直接問了自己的編導,說,自己這個兇手是不是太難了,因為證據很容易找到了,而且很容易鎖定到自己的身上,自己的嫌疑這么大,怎么玩。
但是編導有些含糊其辭的告訴自己,小心隱藏就行了,證據鏈沒那么容易串起來的。
不過裴琰之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人,就連他這個第一次玩的人都知道如果這些證據串起來的話,那么直接就可以鎖定是自己了。
裴琰之感覺節目組好像有什么陰謀一樣,感覺很奇怪,畢竟這個節目的口碑放在這里,就算讓自己來當兇手,也不可能這么明顯吧,如果這么簡單的話,那還有什么意思呢!
裴琰之的心中有一個讓自己都有些吃驚的念頭,難道說……
第一組搜證結束之后,節目組需要將現場恢復,何靈老師還專門過來,旁敲側擊的想要試探一下裴琰之,但是裴琰之可不是毛頭小伙,口風極嚴,幾次還搶過話頭來想要試探何靈知道些什么。
不過何靈也是老江湖了,微笑著就把話頭給扯遠了,兩人說了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沒有。
何靈臨走的時候,嘆了口氣,說道,“真是厲害,不錯,你很適合這個節目,以后有機會的話,我還會邀請你來的!”
裴琰之也是客氣的說道,“那是我的榮幸!”
第一組的搜證結束了,也不知道他們都找到了什么東西。
跟他們三人擦身而過的時候,裴琰之總覺得他們三個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但是裴琰之神情自若,并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
十分鐘的搜證時間,時間非常的寶貴。
但是作為演員,孫伊還是很敬業的,挽著裴琰之的胳膊走了進來,裴琰之則是撐著一把油紙傘,兩人一邊走著一邊沖著周圍指指點點的。
昆曲的音樂響起,氣氛非常的曖昧。
裴琰之雖然穿著杜麗娘的戲服,但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孫伊則是穿著一件紅色的旗袍,將她曼妙的身材凸顯無疑。
兩人走在一起,真是如同一對璧人一般。
而他們身后跟著的王酒王則是直接沖過來,憤怒的說道,“你們倆在干什么,你,你放開我的老母!”
雖然王迦爾對裴琰之有些害怕,但是依舊是色厲內荏的將兩人分開了。
裴琰之和伊夫人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這個已經口不擇言的孩子了。
“老母?”裴老板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伊夫人也是一臉不信的看著他,指著自己這張吹彈得破的小臉,說道,“你不是在叫我吧,老母是個什么鬼?”
但是王迦爾也是不為所動的瞪著裴琰之,寸步不讓的把伊夫人擋在了身后。
兩人都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個可愛的大男孩,搖了搖頭,分別到了各自感興趣的地方前去搜證。
裴琰之來到了自己最感興趣的那個房間,正是撒班主和何徒弟的房間。
因為他覺得這個何徒弟很奇怪,今天何徒弟非常的安靜,要知道,這個節目裴琰之幾乎是每一期都看,這個節目最主要的兩個人物就是撒老師和何老師,今天的何老師安靜的有些過分了,而且一開始就把大家的視線全都拉到了自己身上,難道單純是因為自己是新人,要給自己一些鏡頭,或者說為難新人。
裴琰之總覺得這里面沒有那么簡單。
所以他直接就來到了何徒弟的房間。
裴琰之打開抽屜,發現了一張契約。
“梨園使用契約:
王家今有梨園坐落在花田鎮,花田鎮撒家班可免費使用王家梨園,用于練功唱戲,公開售票演出,王家不收取任何租金以及分成。
使用期間,撒家班有照看梨園的義務和責任,梨園的修繕皆有王家負責。
梨園的茶水點心供應由王家另行運營。
租賃人:王霸王。
承租人:撒老班主。
一八八六年七月八日。”
裴琰之看了這張契約,頓時覺得非常的好奇,根據這個時間來判斷,現在的時間是一九二零年,這個撒老班主應該就是撒班主的父親了,這個王霸王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現在這個王酒王的爺爺,也就是榕大奶奶的哥哥。
而看這張契約,撒家班免費使用王家梨園,而且王家不光不收費用,連修繕的費用也由王家負責,王家從這里獲利的只有茶水和點心的費用。
這可見,這位租賃人王霸王跟撒老班主之間的關系可是非比尋常啊!
裴琰之將這張契約放下,又看到了一張“定親文書”,不由得苦笑一聲,說道,“就是因為這個啊!哎!”
這是撒小伊和王中王的訂婚文書,而且這封文書的簽訂的時間也是非常的耐人尋味,正是前面的“梨園使用契約”的同一天。
也就是撒老班主和王家同時簽訂了這封“訂婚文書”和“梨園使用契約”,不過那一份在前,哪一份在后就不清楚了。
而讓人更加奇怪的是,一八八六年七月八日,撒小伊剛剛滿月,這應該是在撒小伊的滿月酒上簽下的文書。
王家和撒家班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王家對撒家班也太好了吧。
裴琰之對于當年的事情非常的好奇,但是他也是知道,現在的王家跟當年的王家可是不一樣了,王家這封定親文書的兩個人,王霸王和王中王都已經不在人世了,只剩下一個剛滿十六歲的王酒王,乳臭未干,榕大奶奶雖然德高望重,不過女流之輩,對家族的產業也是一竅不通,所以,偌大的王家,其實全都是由甄管家一人掌管。
所以,甄管家敢無視當年王霸王和撒家班簽訂的契約,直接將撒家班給趕出了王家梨園,從京城請來了名動一時的裴老板。
這可以看得出,這位甄管家,可以說是一手遮天了。
抽屜的旁邊有一個非常精致的小木盒,裴琰之有些好奇,打開了一看,原來是撒老班主的一份遺囑。
“為父在世這幾十載已經十分滿意,唯獨放不下的就是撒家班。
如今昆曲式微,京劇漸漸興起,京劇戲子身價倍長,你的那些師兄弟們也都紛紛改學了京劇,棄撒家班而去。
現在你已經是撒家班的當家人,為父希望你能夠堅守昆曲,堅守撒家班,將其代代傳承下去。
切記,切記!
撒老班主。”
而在書桌的下面,一塊已經被砸碎的牌匾就靜靜的躺在那里,上面撒家班的金子也是已經支離破碎了。
看來這甄管家是鐵了心要把撒家班給趕出梨園啊,把撒家班的牌匾拆下來還不滿意,竟然還給他砸碎了。
這種砸人牌匾的事情,足以構成撒班主跟何徒弟殺死甄管家的動機了。
裴琰之用手機將這些證據全都拍了下來。
另一邊則是何徒弟的空間,裴琰之帶著探索的心情打開了他的抽屜,發現了一個藍色的小包,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三個字。
裴琰之用疑惑的語氣將上面的三個字念了出來,“包灸針?什么意思啊?”
裴琰之皺了皺眉頭,忽然臉上一陣尷尬,輕咳了一聲,不好意思的說道,“啊!針灸包!哈哈!”
裴琰之將針灸包打開,發現里面全都是長短不一,閃閃發光的針灸,也不知道這有什么用,拍了照就放回了遠處。
在抽屜的深處,裴琰之發現了一塊腰牌一樣的東西,把這塊腰牌拿起來,發現上面好像是被火燒過的痕跡,黑漆漆的,上面寫著撒家班三個字,后面則是只剩下了一個“何”字,其他的地方已經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這應該就是何徒弟在撒家班的腰牌吧!
看來何徒弟的這塊腰牌被火燒過,而且應該還挺嚴重了,不由得讓裴琰之想起了何徒弟那讓人難受的煙嗓,莫非就是因為這個?
裴琰之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
在這間房子里,裴琰之沒有找到其他的線索,多少有些失落,線索太少了,現在只能證明甄富貴將撒家班趕出梨園這件事,可能會是師徒二人動手的原因,但是撒班主的嫌疑要更大,畢竟撒老班主留下的遺囑就是讓他堅守撒家班,如今撒家班被趕出梨園,而且撒家班的牌匾都被砸了,可想而知這對撒班主的打擊會有多大。
而何徒弟,這塊燒過的腰牌,肯定是有一些故事的,但是現在還不清楚,所以裴琰之只能帶著遺憾離開了他們的房間,來到了甄富貴的房間。
裴琰之發現伊夫人已經在這里了,而且聽到伊夫人有些驚訝的抬頭叫了一聲,“裴老板?”
裴琰之還以為伊夫人看到自己了呢,但是忽然發現伊夫人并不是看到自己了,而是拿著手中的一張信紙,失聲喊了出來而已,看來這張信紙上的內容,應該是有關自己的了。
裴琰之的臉色有些詭異,悄悄的來到了伊夫人的身后,想要看看她是找到了什么線索了。
誰知道自己剛剛靠近伊夫人的身后,神經大條的伊夫人一臉疑惑的扭過頭來,忽然看到了一個向自己靠近的身影,嚇得連連退后的兩步,頓時花容失色。
“唉呀媽呀,你嚇死我了,你走路怎么沒聲音啊?”伊夫人一臉嗔怪的拍了拍胸口。
而裴琰之剛才已經看到伊夫人手中的那封信是什么了,畢竟在剛開始的時候,編導已經帶著他來過一次現場,將有關他的一些線索的位置和內容全都告訴了他。
裴琰之一眼就認出了那封信,并不是什么重要的線索,上面只不過寫了一些模棱兩可的東西。
不過,戲精上身的裴琰之則是一臉古怪笑容的看了伊夫人一眼,露出了一絲莫名其妙的笑容,離開了甄富貴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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