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之也是感覺有些頭疼,于是離開了眾人,繼續到其他的地方看看有沒有新的線索。
他來到了王酒王的房間,無意中,手在桌子上的一塊桌布上摸了一下,發現下面好像有什么東西,于是將桌布掀起,發現下面竟然放著一本書,名字赫然就是“一本醫術”,節目組可以!
打開一看,上面有一頁,有一副圖畫,畫的正是人頭上的穴位,叫做“頭部九宮穴位圖”。
而且后面一頁非常明確的表明,腦后有一個穴位,只要用銀針扎入,數秒后,人就會死亡。
裴琰之有些震驚,他雖然一直有些懷疑王酒王,但是并沒有把重心放在他的身上,但是這一本醫術出現,對王酒王太不利了!
但是,查到線索了,也不能藏著掖著,于是裴琰之心懷疑惑的拿著“一本醫術”來到了眾人的面前,一臉復雜的將醫術交給了榕大奶奶。
榕大奶奶看完之后,一臉吃驚的看著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的王酒王,說道,“酒兒,你是知道這個頭部穴位的,你也知道扎什么地方會死人,難道甄富貴真的是你殺的嗎?”
王酒王皺著眉頭,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最后的時刻,大家坐在一起,最后一次整理思路,集中討論。
一坐下,榕大奶奶直接就把矛頭指向了王酒王,說道,“酒兒,你有什么好說的嗎,現在幾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你!”
王酒王說道,“哦,你是要我解釋嗎?”
榕大奶奶點點頭,說道,“聽聽你怎么說吧,要不然我們就直接投你了!”
不過,裴琰之總覺得有些奇怪,王酒王的表現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兇手的樣子,你要是說他會演戲的話,那他的演技也太好了,既然演技那兒好,為什么沒人找他拍戲呢!
王酒王笑著說道,“沒想到,你們最后會懷疑到我的身上,挺奇怪的!”
坐在他身邊的伊夫人則是皺著眉頭說道,“不對啊,要是酒兒的話,他的針是從哪來的?”
撒班主說道,“應該不會是從后臺的針盒里拿出來的,因為那個還是太明顯了,不管什么人去動那個針盒,總會弄出一些聲響的,我一直在后臺,并沒有發現有任何的異樣!”
裴琰之則是若有所思的說道,“也許,這根針就是在針線笸籮里,可能它就扎在外面的線團上,可能后面還帶著一截線,誰在用過之后,并沒有放回針盒里!”
撒班主眼中一亮,一拍手,說道,“對,我想起來了,我在演出之前,因為我的衣服上的線開了,所以我就拿出了一根針,將那里縫了幾下,后來我就沒有把針放回去,而且上面掛著一根白線,我直接順手就扎在了一個線團上,現在那根針不見了!”
裴琰之也是笑著說道,“那就是說,兇手的身上,現在可能還有那一截線了!”
撒班主點點頭,說道,“也許吧,但是我覺得兇手沒那么傻吧!”
何徒弟也是笑著說道,“是啊,要是我的話,我就直接把線扔了,誰還會留著一根線呢!”
說著,何徒弟緊了緊自己的袖子,好像感覺有些愣了,是不是這里的空調開的有點大了!
撒班主拿著這根針,說道,“現在咱們已經知道這個殺人手法了,那本醫術其實的指向性并沒有那么強,因為這里面會用針灸的人并不少,我會用,何徒弟也會,二月也會,小伊也會,而王酒王有這本醫術,所以,大家應該都會!”
何徒弟幽幽的說道,“師父,我們雖然都會,但是未必我們知道針灸殺人的方法啊,王酒王的這本書,證明他知道啊!”
裴琰之則是忽然腦海中閃過了一個想法,不由得問道,“王酒王,你懂針灸嗎?”
王酒王搖了搖頭,說道,“不懂!我只懂的藥理,對于,針灸,我是一竅不通!”
裴琰之笑著說道,“那我敢肯定,王酒王并不是兇手!”
所有人都是一臉吃驚的看著裴琰之,就連王酒王也是如此,他都不知道應該怎么洗脫自己的罪行了。
裴琰之問道,“因為當時甄富貴是假死,但是這個兇手絕對不可能會知道甄富貴是假死,因為除了我之外,不可能會有人知道我下了藍色香菇,所以,就不會有人會借我下藍色香菇這個時機來殺人,他看到甄富貴在吐完之后,喝了我的水,然后就昏睡過去了,他認為對方是昏睡,所以,他才選擇了用縫衣針殺人,但是大家要知道,針灸這種東西,不是說你看了本醫術你就能認穴了!”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頓時也是恍然大悟。
撒小伊也是點了點頭,說道,“對啊,雖然我爹教過我針灸,但是每一次認穴的時候,我也是思忖再三!”
裴琰之笑著說道,“沒錯,思忖再三,但是這個兇手很明顯的就是一個老手,他的手非常的穩,認穴準確,絕對不是王酒王這種針灸小白可以比擬的!”
王酒王也是點了點頭,對,在下針灸小白,沒毛病!
裴琰之在目光投向了坐在最邊上,看上去沒有任何攻擊性的何徒弟,說道,“何徒弟,你說呢?”
何徒弟忽然被cue到,有些茫然,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只是你的猜測,而且王酒王說他不會針灸,你就信了嗎,他如果是兇手的話,他可以說謊的!”
大家也是點了點頭,確實如此,裴琰之的這番推理的立足點就是王酒王不會針灸,但是如果王酒王會針灸的話,這番推理就不成立了!
裴琰之則是笑著說道,“沒關系,現在的證據,就集中在王酒王和何徒弟的身上,撒班主和我,都已經實施過了手段,一個是讓他吐,一個是讓他假死,而伊夫人,仇恨雖然大,但是由于伊夫人已經為了孩子把逍遙醉的秘方給了甄富貴,所以她就沒有殺人動機了。現在只有王酒王和何徒弟,你們兩個人的殺機都非常的明確,一個是殺父之仇和侵占家產,一個是毀了自己的昆曲之路,你們倆的仇恨足以讓你們在看到甄富貴沒有抵抗的時候,突然想到這個殺人的方法。”
所有人對裴琰之的總結也是頻頻點頭。
何徒弟笑著說道,“現在的證據全都集中在王酒王的身上,為什么忽然要扯到我這里,你如果不是兇手的話,應該不用這么做吧,這個時候,你不去看證據嗎?”
裴琰之笑著說道,“就是因為現在的證據全都指向了王酒王,反而,我不懷疑他了!”
何徒弟臉色一冷,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什么?”
裴琰之忽然站起來,走到了何徒弟的面前,說道,“因為我忽然想到了你身上的一樣東西!”
何徒弟臉色微變,眼神有些閃躲,問道,“我身上有什么東西!”
裴琰之笑著說道,“剛才大家一直在說,那根針是不可能用手直接按進去的,所以必須得用一個頂針或者硬東西,大家當時都被頂針這個東西給蒙蔽了,都以為是戒指之類的東西,但是我現在忽然想到了,何徒弟,你的那把木頭的長命鎖,也可以當做頂針的!”
何徒弟臉色忽然變得非常的難看,不過他還是強作鎮定,不滿的將自己的長命鎖從衣服里掏出來,亮給大家看,說道,“你們可以檢查啊,上面難道還有什么貓膩不成!”
看著這么光明正大的何徒弟,其他人都是覺得裴琰之可能錯了,就連裴琰之也出現了一絲恍惚,莫非自己真的錯了。
不過裴琰之還是仔細的看了一下這塊木頭長命鎖,不出所料的,在長命鎖的上面,發現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凹陷。
當裴琰之指出來的時候,何徒弟則是說道,“這算什么證據啊,也許是本來就有的,這是木頭的東西,磕磕碰碰的也在所難免啊!”
何徒弟一邊說著,一邊手舞足蹈,表達著自己心中的憤懣。
不過在何徒弟手舞足蹈的時候,裴琰之忽然眼睛一亮,好像看到了什么東西,于是直接上前,也顧不得客氣了,將何徒弟的衣袖直接抓在了手中。
何徒弟一驚,想要掙脫,“你干什么呢?”
裴琰之笑著說道,“你就是兇手,我看到了!”
何徒弟心中一慌,說道,“你先放開我,你看到什么了!”
其他人都是用驚訝的眼光看著裴琰之,不知道裴琰之這是在干什么。
裴琰之則是微笑著,從何徒弟的袖子中捏住了一個線頭,直接抻了出來,赫然便是一截沒有用完的絲線。
撒班主一臉震驚的說道,“哎!這就是我之前用過的絲線!”
其他人全都是用吃驚的眼神看著已經呆若木雞的何徒弟。
裴琰之手中拿著絲線,微笑著看著何徒弟,說道,“何老師,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嗎?”
何徒弟忽然慘然一笑,說道,“沒想到,沒想到啊,果然是這根線頭,我當時就應該隨手扔了它!”
最終,何徒弟被全票投了出去,大獲全勝。
裴琰之在結束的時候,也是對何徒弟表達了深深的同情,因為他能夠深深的體會到這個角色為什么會去殺了甄富貴,撒班主對何徒弟寄予厚望,希望今天的撒家班由他來接任,但是沒想到,甄富貴毀了他,也毀了他師父一生的夙愿,看著師父絕望的眼神,何徒弟黑化了。
這一場的MVP被頒給了裴琰之,因為裴琰之找到關鍵性證據,直接殺死了案件,這在之前的案件中都是極為少見的,大家都是憑借著自己的推測找到兇手,很少能夠直接找到關鍵性的證據讓兇手無處遁逃。
錄制結束之后,何老師和撒老師也是對裴琰之贊不絕口,強大的邏輯思維能力,在自認兇手牌的時候,能夠非常沉著自若的將別人拉過來當擋箭牌,但是當自己清白之后,又是火力全開的搜尋真正的兇手,而且在大家都選錯了對象的時候,超強的判斷力讓他非常敏銳的發現真兇并不是王酒王,而是一直隱藏的很深的何徒弟。
何徒弟今天的表現已經非常好了,隱藏的非常棒,如果不是裴琰之找到了關鍵性的證據,可能到最后真的會讓他跑了,因為那個時候,大家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王酒王的身上,而且王酒王并不能自圓其說,是一副無言以對的態勢。
可是說,是裴琰之一人將這個局面給扭轉了過來。
孫伊和王榕也是一臉敬佩的看著裴琰之,孫伊這一場玩的有些脫節,并沒有融入到自己的角色中,主要還是第一次,不但要融入到角色,還要找證據,確實有點難為她了。
王榕其實算是老玩家了,不過王榕的缺點也很明顯,對于撒老師和何老師的依賴性太強,幸虧今天有裴琰之在,要不然,王榕早就被何老師給拉到自己的那一邊去了。
王迦爾,裴琰之算是發現了,這個小伙子并不是傻,其實他很精明,只不過因為是在外國長大,中文不是很流利,所以在別人說話的時候,他仔細聽,會慢上半拍,所以看上去好像傻乎乎的,其實他心里都清楚。
錄制結束之后,大家一起到外面吃了一頓好的,快樂家族作陪,裴琰之覺得如果不是自己要趕回去排練的話,自己還真想在這里多住些日子。
這里的美食,這里的朋友,讓裴琰之也是有些流連忘返了。
不過,裴琰之還是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雙慶班的班主了,如今正是雙慶班最關鍵的時刻,所以,裴琰之在第二天一早,就坐上了回京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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